我望着這羣突然變成乾屍的海員,腦子一閃,看了一眼人數,他孃的正好27,加上地上那具,正好28具乾屍,船長呢?我奶奶的,心裡一陣發慌,下意識的去摸摸口袋裡是不是有什麼防身的武器,但是哪裡有那玩意,只感覺背後嗖涼,這回還真的要倒大黴了,如果是夢,就快點醒來吧。愛睍蓴璩
我徑直的望着這羣活生生站在我面前的怪物,腦子一片混亂,見他們已經紛紛從腰間抽出來短刀匕首,一雙雙沒有眼珠的窟窿眼睛死死的望着我,讓我感覺到渾身不自在,雞皮疙瘩就要掉滿一地。
我腦子一轉,突然想起這幫子傢伙害怕水,心中彷彿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樣,挖的一聲便從破窗戶中跳到了甲板上,回頭一看,只見這羣乾屍乾巴巴的望着我,卻沒有一個人敢跑出來。
我心裡大喜,剛以爲自己逃離了虎口,突然船聲又是一陣劇烈的晃動,我雙腳還沒站穩,只看到船舷上似乎站在一個什麼怪東西,我暗道不好,這他孃的,不會是什麼怪物吧。
但是我現在又該去哪裡呢?這可是條鬼船,我他媽的,老子總不會跳海吧。然而這時,那些乾屍怪物雖然懼怕海水,卻知道怎麼運用槍支,全部透過玻璃窗戶,對我開槍射擊櫟。
我頭皮一硬,他奶奶的,死就死了,死了總好過被這幫怪物給吃了。心中一定,一個縱步便往海里跳去。冰冷澀骨的海水讓我整個心頭一陣發麻,那滾滾的寒氣就好像是鑽山的探鑽一樣,從我腳底下猛地往上竄來,讓我一下子猶如置身冰窖。
我知道此刻若是不動,我估計我一定會被凍死,登時咬緊牙關,也不知道哪裡來的毅力和體力,雙手劃開,向着大海的遠方划動。但是這大海茫茫,我就算現在拼命遊動,我也沒有任何可去的目的地啊,一眼望去,沉寂如同死一樣的黑夜,望不到頭的海面,連半個海島的影子都沒看到,更別說有什麼船隻泊船。
那一剎那,突然好想放棄,如此死了也算乾淨,但是人類本能總是驅使着人們不要放棄最後的一點希望,我下意識的想去看看身後的鬼船,剛剛把頭轉過去一點,登時還在冰冷的海水裡划動的手腳一下子像被人捆住了一樣,一動不動,因爲我看到了讓我難以置信的一幕浮。
只看見一隻巨大的不知名的生物,前後的身體大約和這船的距離一樣,至少有15米以上,體積也最起碼有10噸左右,我他奶奶的,這怪物就像只吸盤一樣吸附在鬼船的船底,巨大的觸角像一根根石柱一樣,將整個鬼船緊緊包住,這生物全身都是黑黑的鱗片,像溝一樣的褶皺,看不到頭在哪裡,也看不到身體在哪,像是一條章魚,但又像是蜘蛛,反正巨大無比,難以形容。.
我一輩子也沒看到過這麼巨大古怪的海洋生物,世上最大的生物也就是藍鯨而已,可這怪物絕對要比藍鯨大得多,像是傳說中的海怪一樣。只見這怪物的身體周圍不斷的吐着氣泡,感覺像是睡着了一般,不是還扭動一下身子,帶動着整條鬼船左右翻傾。
我他孃的,敢情剛纔在船上,那麼劇烈的擺動是這怪物搞的鬼,登時心裡一陣發慌,這怪物會不會已經發現了我?還未等我來得及多想,突然那怪物皺褶的皮膚中間突然露出一隻巨大的眼睛來,這眼睛足足有一隻籃球那麼大,眼睛澄明驟亮,想一個超級手電筒,發出雪白雪白的光亮,好比黑夜中的燈塔,給我指明瞭一條航路一般。
這不會就是這鬼船的船長吧!這他孃的,到底是一羣什麼樣的怪物。
我看着怪物已經把眼睛睜開了,哪還管下一秒是死是活,或者前面到底有沒有生還的機會,先逃命再說,雙手猶如螺旋槳一樣,拼了命的划動不停。
我也不知道划動了多久,等我睜開雙眼的時候,我已經被海潮送到了一片海灘上面,此刻我的腦子一片的混沌,擡頭一看,已經是日照當空了,一想起昨晚那個可怕的經歷,只覺得現在還心有餘悸。
從沒想過會遇到那麼巨大的一隻怪物,我他孃的,那到底是什麼鬼東西,不像是海底的章魚,也不像是某些巨大的海底蜘蛛,就感覺像是從所未有的一種全新的生物進化體,更讓我覺得驚奇的是,這怪物居然是這鬼船的船長。
我不敢再去多想這裡面的古怪,仔細的觀察了一下我眼前的場景,一眼望去,幾座孤零零的山體擺在我的不遠處,山壁之上鬱鬱蔥蔥,近處是一片淺灘,海邊還有許多未能被海潮淹沒的礁石,偶爾還能看到一些魚蝦之類的小生物在我面前不斷的蠕動爬行。
我確定了自己應該是到了一座孤島之上,心裡稍微沉定了一下,看來我應該是還
活着,我舉目四眺,望到山勢之間似乎有一條山路,心裡想也沒想,拍了拍身上的塵土,便往那路上走去。
我目前首要的任務是要找到一個可以住人的地方,哪怕是一個山洞也好。
可等我剛走兩步,卻聽到前面冒出三個人影來,近處一看,居然是二叔,姚歆,大飛三人。我一看到他們,大喜過望,原來他們真的沒死,我一邊極力的大叫着,一邊在那裡不斷的揮手,示意他們看過來。
二叔見到我似乎一點也不意外,走到我面前,對我碎了一句,罵道:“你醒了?”
我一聽這話,擺起來了臉,疑道:“你小子什麼意思啊?你知道我在這?”二叔怒哼一聲,罵道:“要不是我救你,你以爲你能漂到這裡來?”
我一聽,心裡一驚,趕忙去問了二叔詳細的情況,這才知道事情的原委。原來我們那天全部吃了小星鰈的魚卵,所有的人都產生了幻覺,誰都不記得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唯一可以確定的,似乎並沒有人真的死去,那就像是一場夢境。
我問了好多詳細的細節,但是他們都說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和我一樣,醒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沒死。特別是姚歆,我問她我們是不是去過什麼女皇的陵寢,姚歆搖搖頭,只告訴我,我們兩在船艙的底部發現了一口石棺,她打開石棺的那一剎那,看到躺在棺材裡面的人是我,而我卻以爲是她,至於那個吃人的小鬼誰也說不清楚那到底是個什麼奇怪的東西。
至於後來的事情就更加詭異了,二叔說他最先從幻境中清醒過來,看見萍姐一絲不掛的就躺在他的身邊,而刀木禾,還有一些其他的海員已經不知去向,只有二叔,萍姐,姚歆,大元,二猴,大飛這些人還留在船上,至於我也沒了蹤影。
二叔他們好不容易在船的底部發現了一個老式的皮筏艇,於是一干人整合一點僅剩的乾糧,所有人便坐上了皮筏艇離開了那條詭異的大船。
可是卻在半路上看見我已經凍得都快結冰了,整個人像是個冰棒一樣浮在海面上,最終把我救了起來,發現我還沒有斷氣,便把我給帶上了。最終一行人發現了這個荒蕪的小島,見我氣息微弱,便決定把我放在太陽底下曬曬,山上多是樹木參天,根本沒什麼陽光,沙灘上的日頭最好,便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裡。、
本想回來看看我醒了沒有,沒想到我居然又活了過來。
事情的原有大致就是這個樣子,至於一些具體的細節他們也說不上來,再問問刀木禾的去向,也沒人知道了。我見只有他們三人,便問道其餘人的情況,二叔告訴我說,其餘人情況良好,只是萍姐受了傷,像是被細菌感染了,發燒發的厲害,這不,大飛帶着大元和二猴,去林子深處看看,有沒有什麼草藥之類的東西。
二叔見我醒了,便招呼我一起跟着他們找找這附近有沒有什麼山洞,不能就這麼住在外面,好在沒下雨,要是下雨了,可就真的麻煩了。還有,必須找到乾淨的水源,不然我們也得等死。
於是我們一行人往山上的林子裡走去,走了好久,漸漸的,我們聽到了水聲,我回頭望了大家一眼,大家都沒有說話,但每個人臉上的喜悅不難看出來。大家立刻加快腳步向前走,都猜想前面可能有瀑布或者溪潭。
我們走了許久,漸漸的水聲更大,都能感覺到水汽撲面而來,極目遠眺,只見前面這是一條約二十米寬的山溝,水從遠遠的高處順着山壑流下來,猶如從一段一段的臺階淌下來似的。水流的最高落差,大概也就十米的樣子。
所以,想上到水源的高處並不難,只是石面太滑,上面長滿青綠的苔蘚,加上我們特別勞累,二叔就暫時放棄了帶領大家逆流往石階上方爬的念頭。
大家走得太久,就坐下來休息,。看到前面一百米處,也就是那個落差最大的微型瀑布,我想去沖洗一下身子。
可令我萬萬沒有想到,上帝居然對我們恩典到如此地步。就在小瀑布旁邊的巖壁上,赫然出現一個高兩米、寬五米的洞口。我急忙跑上跟前看個究竟。這個洞口垂直嵌入巖壁裡面,大概有十五米深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