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還是要感謝大人的救命恩情。”天守閣的一間客室之內,虎姬對着李牧躬身行禮道。
“不必客氣,話說今後你們打算怎麼辦,”李牧喝了一口茶問道。
虎姬憐愛的看了自己的妹妹百姬一眼然後下定了決心,“我們決定將天守閣的人遣散掉,將一半財產發散布給城中窮苦之人,然後成爲大人的追隨者,願爲大人效力於鞍前馬後。”
“可是,我是一名闖蕩四方的遊俠而已,跟着我跟定要風餐露宿,肯定比不上在鳴神的錦衣玉食。如果你擔心德川將軍派軍攻擊的話大可不必,我正要前往江戶處理一些事情,順便將德川幕府和柳生家剷除掉也不是什麼難事,你完全不必擔心他們事後的報復。甚至出兵上洛也未可知。”李牧想了想然後說道。
“其實,我早就厭倦了這種大名和藩主之間的這種明爭暗鬥爭權奪利的生活。在這個時代,女人只不過是權利和利益的附屬品而已,我們根本就沒有屬於自己的意願和生活,隨時準備爲家族獻出一切就是我們存在的價值。即使出兵上洛也不過是風光一時而已。那些大名不會允許一個女流走道他們的頭頂上,必然會羣起而攻之,到時候處境就更加堪憂。與其如此不如跟隨大人一起浪跡天涯,至少能夠安心隨性。”
虎姬說道這裡之後頓了頓然後繼續說道,“而且,我觀大人言語不俗,能力超凡,更會種種神仙道法,必定不是普通遊俠,說不定是真正的有能之士,能夠跟隨大人說不定也是我們姐妹的機緣。”
“你到是有些見識,不過你就不怕我對你做些什麼非分的事情嗎?”李牧輕輕呷了一口茶繼續問道。
虎姬臉色怔了怔然後坦然說道,“我觀大人並非那種殘暴之人,而且家父常言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何況大人對我二人有救命之恩,就算大人想要做些什麼,也算我二人報答大人的救命之恩了。”
“你這傢伙。”李牧嘆了口氣,“算了,我莊園之中還缺兩個看菜園的僕人,如果你們願意的話就跟着我,如果不願意的話就當我沒說,你們也可以自行離開,報答之事也不必再說,不必立刻作答,想好了再說,不必懷着報恩之心,如果選擇了跟隨我就會永遠脫離這個世界,再也無法回來。”
虎姬低頭看了一眼伏在她身旁的妹妹百姬,此時百姬偷偷擡頭看了一眼虎姬然後低頭輕聲說道,“全憑姐姐做主。”
虎姬溫柔的摸了摸百姬的秀髮然後躬身行禮,“既然大人不嫌棄,我們便願意追隨大人到天涯海角,至死不渝。”
“願追隨大人。”百姬也躬身答道。
“我就說你要收下她們吧,你還死不承認,怎麼樣,露出狐狸尾巴了吧。”雙兒在旁邊低聲調笑道。
“這不是事情趕到這裡了嘛?如果不是這樣我又怎麼會收下她們,而且,星露谷的莊園也確實需要有人看管,她們只是管理星露谷的菜園而已,以後她們都歸你管還不行嗎?”李牧無奈的說道。
“我就是一個下人,公子做什麼決定自己決定就好了,跟我商量什麼。哼。”雙兒一偏頭,“我就是一個普通的小丫頭而已,不會管人,公子自己處理吧。”
“你這丫頭,怎麼還學會吃醋了。”李牧無奈的使勁揉了揉雙兒的頭髮。
“哎呀,別弄了,把頭髮都揉亂了,我管還不行嗎?公子真是一個壞人。就會欺負人家。”雙兒氣呼呼的將頭髮整理好,不耐的說道。
接下來的一系列事情就顯而易見了,虎姬姐妹帶着李牧和雙兒在家族寶庫之內轉了一圈,將所有可以用上的東西全部帶走,隨後又將各自所應用的東西都收拾好,這些東西足足裝滿了三個無痕伸縮袋。
將一切都收拾好之後,虎姬纔將府邸上下的僕人都召集的起來,將府邸剩餘的財貨分給了衆人,將田契都送給了耕種的農戶,儘管衆人都十分的不捨,不願離開,但是在虎姬嚴厲的眼神之中,衆人只好拿着自己分得的那份東西各自離開了。
虎姬看着衆人都離開之後便一把火點燃了天守閣。
看着屹立百年的天守閣化爲一片灰燼之後虎姬才轉頭看向李牧,“走吧大人,現在這天地之間,除了您我姐妹再也沒有依靠之人,再也沒有一處容身之地。”
“這對姐妹還真是情真意切,公子你不考慮一下嗎?”雙兒再次湊了過來。
“你嫌我死的不夠快嗎?”李牧撇了一眼雙兒,“我要是敢做些什麼分分鐘被柴刀你信不信?”
“不信!”雙兒一臉正直的神色。“不然你表演給我看。”
“你確實是嫌我死的不夠快。”李牧無奈的搖了搖頭,感嘆人心不古,連一向老實乖巧的雙兒都學壞了。
“大人,我們接下來去哪裡?”虎姬躬身問道,“這一片區域我很熟悉,可以爲大人做嚮導。”
“以後不必總是躬身行禮,我不在意這些禮節,隨意自然一些就好,以後雙兒會教你們熟悉這些的,我們先去江戶,剷除德川幕府和柳生家,順便解決一下城裡的妖氣問題,然後行走各地斬妖除魔,如果可以的話,儘量找到千子村正。”
李牧想了想將自己的計劃說了出來。
“千子村正?你們要找千子村正大人打造妖刀嗎?”虎姬露出了吃驚的神色。
“怎麼?有什麼不妥嗎?”李牧問道。
“這到不是,只是千子村正大人的要求很苛刻,想要他打造妖刀就要滿足他的要求,而一般人是很難完整他的這些要求的,不過我想如果是大人的話就沒有什麼問題。”虎姬想了想,繼續說道,“千子村正大人並不在人間界,而是居住在人間界與陰間的夾縫之中,我也只是在小的時候跟家父一起去過一次,如果大人想要去的話,我可以帶路。”
“嗯,這個先不忙,先把其它的事情處理了再說,等到一年之後再打造妖刀不遲。”李牧想了想做出了決定,現在他的武器暫時還夠用,所以並不召集提升武器,等到將魂收集的差不多了再一次去把武器升個級,省的來回浪費時間。
“好,既然大人已經決定了那請跟我來,江戶從這條路走會近一些。”虎姬站在岔路口中央指着左邊的一條小路說道。
“嗯,遠近什麼的到是無所謂,我就是想知道哪一條路上的妖魔多一點,我想多攢一些魂。”李牧擡了擡手打斷了虎姬。
虎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