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所在的位置非常好判斷,那個金光閃閃的十字架就是最好的目標。作爲國王,一定是在十字架的附近。
現在,在李牧和蓋之間隔着兩百米的距離,而這段距離之內到處都是或嚴陣以待或驚慌失措的十字軍士兵。這些人,不管願不願意都在李牧和蓋之間構建起了一道堅固的屏障。
李牧看着這密密麻麻的十字軍眼睛一眯,一道新月狀的刀光徑直向着十字軍切了過去。
一道道血線在人羣之中出現,一具具被斬成兩段的屍體倒下,鮮血染紅了地面,在人羣之中,一條長長的由鮮血和屍體鋪成的通道出現在了李牧面前。
“駕!”李牧一催坐騎順着剛剛開闢出來的血色通道向着裡面奔去,在快要到達通道盡頭的時候,又一道新月狀的刀光閃過,一條新血色的通道再次形成,李牧的坐騎甚至都沒停留便繼續向前衝去。
“駕,駕,駕!”李牧騎着馬穿過了百米的距離,用掉了三道新月之刃,最後一道是預防萬一的,不到最後關頭李牧是不會輕易動用的。
李牧看了看遠處還有近百米的慌亂的人羣,毅然發動了霸王崩山勁,瞬時間,十幾名手持大盾準備上來圍堵李牧的十字軍就被磅礴而出的氣勁崩飛了出去。李牧大喝一聲掏出了死神的喪鐘,隨後爲自己施加了石膚術,加速術,然後便衝入了人羣之中開始了無雙亂舞。
砰砰砰,數不清的十字劍,手半劍,長矛,箭矢落在李牧的身上,然而這些攻擊就彷彿打到石頭上一般叮噹亂響但卻對李牧無法造成哪怕一絲傷害,而李牧憑藉死神的喪鐘的斬殺的武器特效不斷的在人羣之中揮動武器,將面前的敵人斬爲兩半。每當氣息調理完畢之後便施展霸王崩山勁,將周圍的人崩開繼續前進。
加持了石膚術和加速術的李牧就彷彿在三國無雙裡面開啓了血量鎖定的外掛一般,將遊戲真正的變成了割草遊戲。無數十字軍在他的面前被斬殺。
面對砍不動,傷不了,而對方卻不斷收割自己生命的李牧,許多意志不堅定的十字軍彷彿第一次見到坦克的士兵一般,慌張的退卻了。
唰唰唰,幾枚濃縮火球出現在李牧的手中,李牧隨手將幾枚火球扔到了人羣較爲密集的地方去了。
轟隆,轟隆,幾聲爆炸響起,幾十名十字軍被爆炸的火球崩了出去,少數倒黴蛋被直接炸成了碎片。
這幾枚火球雖然沒有造成多少殺傷,但卻進一步打擊了十字軍的士氣。
士氣大幅度下降的十字軍再次面對李牧的時候自然無法通過頭蓋骨酒碗和水晶頭骨的意志判定,很自然的產生了恐慌情緒,大量的士兵開始揮動着武器向後退卻。
而李牧卻一步一步的緩緩的不斷的向前逼近。逐漸增加對十字軍的壓力。
壓力在上升,恐懼在蔓延。
“啊!”終於,有一名十字軍扔掉了手裡的武器,轉身向後跑去。
他的行爲就像是推到了第一塊多米諾骨牌。不少處於崩潰邊緣的十字軍戰士被其影響而開始後退,轉身逃跑。
後撤是一門學問。在通訊不發達的古代尤其重要。有時候一個小小的後撤的舉動會逐漸演變成全軍的潰敗。
現在的十字軍就是如此。小範圍的恐慌的士兵的潰散會讓更多不明情況的士兵產生恐慌情緒,而這些士兵也會將自己不安的情緒傳遞給更多的人,當恐慌達到一定程度的時候,當有人帶頭第一個逃跑的時候,潰敗就開始了,慌亂的十字軍們衝散原本整齊的隊列。指揮官們在混亂的人羣之中找不到自己的部下,無法組織起有效的反擊。
而看到有機可乘的薩拉丁立刻將大軍壓上,於是整個十字軍的防禦便崩盤了。偌大的軍陣被騎兵分割包圍成了幾個互相獨立的小戰場,而那些壓上來的步兵開始集結優勢兵力逐個清除被包圍的士兵,整個勝利的天平開始向撒拉遜傾斜。或許,整個戰役在一開始的時候就已定註定了。
而李牧卻沒有去管那些,他徑直來到了站立在真十字架下的現任耶路撒冷國王蓋的面前。
蓋身穿了鎖鏈甲,披着藍色的罩袍,站在十字架下,身後跟着穿着白色罩袍的雷納爾德。
蓋見到李牧走來之後抽出了腰間的十字劍,作爲聖殿騎士,他的劍術自然是毋庸置疑的,要不然也不會在影片的最後去找巴利安比試劍法。
不過,在擁有不對稱優勢的李牧面前,他的劍法也不過是笑話而已。
“蓋,放下武器投降還有一條生路,你可以保留自己國王的待遇,否則,就是自取死路。”李牧站在蓋的面前,將鐮刀往地上一插高聲說道。
蓋緩緩抽出了腰間的長劍,緩緩的舉了起來,對準了李牧,“來吧,讓你見識一個國王的劍術。”
“不自量力。”李牧搖了搖頭,直接施展幻影斬,瞬間移動到蓋的面前,鋒利的刀刃劃過了蓋沒有防護的脖子,將他的頭顱割了下來。
如果換成一個正直的人或者是武道家的話一定會以一種相對公平的方式和蓋來一場勢均力敵的打鬥,最後用劍制住對手,隨後以勝利者的姿態俘虜對方,或者憑藉對方優秀的劍術不斷壓榨自己的潛能,不斷爆種突破自身,磨鍊自己的劍術。
可惜,李牧並不是這樣的人。他在能夠碾壓的時候就絕對不會去玩什麼把自己的實力壓在和對方同一水平去“公平”對決。世界本來就是不公平的,人生來就不同,種族,天賦,環境,營養,甚至當天的狀態都無法保證絕對的公平,而所謂的公平對決在李牧這種實用主義者來看完全是沒有任何意義的。獅子搏兔亦用全力,就算是對付蓋,這個凡人劍術高手,李牧易會動用幻影斬這種在凡人眼中逆天的技能。
至於蓋的死亡?一個國王罷了,多了少了並沒有多大的影響。薩拉丁也不會對此多說什麼。至於薩拉丁之所以會在攻陷耶路撒冷之後釋放蓋,一方面是因爲蓋的能力不行無法對其造成威脅,二來還可以彰顯他的仁慈。至於死了,那就死了,誰會因爲一個死人而去得罪李牧這樣一個身懷絕技的高手呢。
蓋的死屍倒地,流出的鮮血灌溉着這片荒涼的土地。
李牧收回鐮刀看向雷納爾德,“現在輪到你了,是投降還是死亡?”
雷納爾德看了看蓋的死屍,很光棍的扔掉了手裡的佩劍,“我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