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看着面前的拉傑,聽到他的陳述和指控,在看看周圍的夥伴,他們用異樣的眼光看着自己,其中包括了毛利小七郎。l想說什麼,但最後卻搖了搖頭,對着拉傑道:“我全部都想通了!”
“哦?你明白什麼了?”
“明白什麼都沒有意義了,不是嗎?你的推理我沒有證據反駁,現在不管我說什麼,都會認爲我輸掉所有,已經瘋了,不是嗎?就算我說你是基拉,那樣也只是讓自己更不體面而已。”
工藤光沒有回答,他知道l已經知道了一切,不過已經晚了,當獵物掉落陷阱再明白這是一個陷阱,那樣是毫無意義的。工藤光真想大聲的笑出來,不過他必須要忍住,夜神月怎麼死他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
“給位,抱歉了!這次是我輸了!”l轉過身,對着spk衆人道。
“怎麼可能!l,難道你真是基拉?我不信。”雷斯特欲衝上前去,但怎麼也邁不開步子,只得在原地,對着l質問道。
“不管怎麼樣,我輸了!以我的方式!”l依然承認,也沒有辯解,可能證據已不容他分辨。
“嘻嘻……”熟悉的聲音響起,琉克巨大的身影漂浮在空中。
“我說過,使用過筆記的人不會上天堂也不會下地獄,我會將他們寫在我的筆記裡。”不知何時,琉克的手上多了一本筆記,他的巨大身軀從空中快速劃過,然後湊到l耳旁,低聲道:“就像夜神月一樣!”
拉傑沒有哀求,也沒有歇斯底里,他只是用他的眼睛看着琉克,即便是世界最強大的偵探,面對死亡也做不到淡定自如,l感覺自己的心臟就像要從喉嚨口跳出一般。“這就是面對死亡的感覺嗎?”他看着自己顫抖的雙手,暗道。
“l!”spk衆人對l喊道,有人憤怒、有人不解、有人難以置信。特別是伊出和相尺,他們甚至都不知道當年夜神月是否是無辜的,受到l的操縱纔會如此。
“nateriver”琉克在筆記中寫下了這個名字,時間一秒秒過去,l的瞳孔一下子變到平時的十倍大,胸口處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他知道他的心臟已經不再跳動了。他強撐着身體,半轉了一圈,看了看那些共事了許久的同伴,他不知道他的同伴是否信任他,他只知道他想在看一眼他們。
l重重地摔在地上,莉特娜再也忍不住了,扶起倒在地上他的l,只是他已經死了。眼淚從這名堅強的女性眼中流了出來。
“怎麼?”琉克猩紅地雙眼看着自己的手掌,從指間處漸漸化爲飛灰,飄散在這人世的空氣中。
“什麼!”包括工藤光在內的可以看見死神的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住了。
琉克太瞭解這種感覺了,這是死神死亡時,化爲飛灰的情景,沒想到在他身上出現。
“不可能地,我怎麼可能會死,我是死神,是永恆存在的死神!”一直懷着戲謔地心態,欣賞着人類你死我活鬥爭的死神琉克,竟然也有歇斯底里的時候。他始終不明白,自己爲什麼會死。
“殺死死神的方法。”一個清秀地聲音傳來,伴隨着一陣腳步聲,一個紅髮青年距離從人堆裡走了出來。
“毛利,你!”spk看着這名走出的青年,正是毛利小七郎,知道他和琉克的死必定有着某種關係。琉克的手臂已經整個化爲了飛灰,筆記掉落在地上,就是他想要用筆記殺人,他也辦不到了。
“一、必須讓死神喜歡上人類。”
“二、必須讓死神用筆記延長這名人類的壽命。”
“我一直都知道你就是他們口中的‘s’,想不到你的目的盡然是我……”流珂的嘴已經消失了一半,艱難地發出了它最後的聲音。
十年前某夜,英國,瓦伊密茲之家。
天空中巨大的閃電劃過,雨水落在臉上都有些生疼。一個七歲的滿頭紅髮、略有些消瘦的小男孩站在瓦伊密茲之家兒童院的巨大鐵門之外,擡頭望着天空,任憑雨水吹打在他的臉上,那樣可以讓人更難看到他眼中落下的淚水。
“吱!”老舊的鐵門被推開,一名面容慈祥的老者走了出來,看了看小男孩,再確認了一下週圍沒有大人。
他蹲在身子,把傘遮在男孩頭上,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小男孩沒有回答,他接着問道:“你的父母呢?”
小那還依舊沒有回答,“那你餓嗎?”
小男孩點了點頭,老者一笑,拉着他的小手,朝屋裡走了進去。“以後就叫毛利小七郎吧,這可是一個偵探的名字哦。”
遠處,一名女子正望着這一幕,看着少年被老者帶走,他的臉上露出的猙獰地笑容,眼中卻和小男孩一樣,淚水止不住地落了下來。
十八年前,夜神月抽搐地倒在地上,琉克已經將他寫在死亡筆記上了,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之後將發生什麼,他的生命只剩下最後幾秒鐘了。
“哈哈……,尼亞,你以爲你贏了嗎?我夜神月是不會輸的,我是這個世界的神,你們等着吧,基拉還會回來的,再次降臨到這個世界上!一定!”夜神月心中暗道,瘋狂地看着眼前的所有人,終於還是永遠地閉上了眼睛。
第一次基拉時間三個月後,世界漸漸恢復了本來摸樣,各個國家的警察面對飛速攀升的犯罪率有些措手不及。暴力、毒品、黑社會這些近乎絕跡的東西如同蟑螂一樣又重現冒了出來。不管人們滿不滿意,世界就是這樣,想要得到一些東西就必須用另外一些來換,只是你更喜歡哪些而已。
南亞的一個小島上,一張張漁網被簡單地晾曬在海岸邊,小孩在海邊追逐嬉鬧着,不遠處的大人絲毫不擔心,依舊在擺弄着他們的漁具,顯然對孩子們的水性很有信心。老舊的房屋綿延在離海灘不遠的地方,似乎浪一大就可以淹沒到。就是這些不起眼的房屋其中一棟。
“今日法國巴黎爆發抗議遊行,市民因日益惡化的治安問題和不斷升高的犯罪率在政府門前舉行了遊行示威,遊行羣衆打着‘基拉’的牌子並同警方發生了衝突。警方懷疑這一事件是基拉教在幕後操縱……”電視裡傳出女播音員標準動聽的聲音。
一名紅色秀髮、衣着凌亂、散發着妖嬈氣息的青年女子正拿着一瓶威士忌整瓶往嘴裡灌,溢出的酒混合着眼淚一同順着面頰留了下來。
“砰!”酒瓶被重重地砸在桌上,整個人也順勢側倒在桌子上面,房間裡滿是空酒瓶,酒精的味道老遠就能聞到。她已經迷離的雙眼不經意間掃到了桌角那封已拆開的信件,整個人再一次的被悲傷所侵,淚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