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你的話很具有說服力。”l終於開了口。
“至少如果夜神受到審判的話,讓你當他的辯護律師是一個很好的選擇,至少有可能騙過陪審團。”
“可惜,這種案件是永遠也不會有機會被公開審判的,也不是比拼口才,關鍵是證據,你和我還有s之間註定只有一個勝利者。雖然你已經將我看成了s,那麼註定你也會是一個失敗者。”
“我曾經試着站在你的位置上推理,最有可能是s的人到底是誰。很遺憾,以你的立場來講,我是s的可能性是85%,當然這也僅僅是推理。”
“不過我相信,這85%你不會去賭。”l雙眼直視基拉,堅定地道。
他太瞭解基拉了,因爲他們是一類人,討要一切掌控之外的東西,他們聰明、自負、偏執,喜歡所有事情按照自己的意思來,他們不害怕賭,直視更喜歡那種百分之一百掌控,將別人踩在腳下,不留絲毫餘地的快感。
基拉沉默了,l說的沒錯,他不願意就這樣戰勝l。他希望的是親手揪出那個藏在幕後,操縱這一切的人,將他狠狠踩在腳下,赤裸裸的,沒有意思餘地的。讓他爲選擇自己感到後悔。
l又將目光對準了屏幕上的哈德威克。“雖然我還沒有弄清你那個筆記管理委員會真正的目的是什麼,但是,給位請相信我。你們永遠不可能得到筆記,他是繼承了基拉名字的人。”
“你們用你們的慣性思維,以爲權勢、金錢、地位可以換取一切,還想用他來換基拉手中的筆記。不得不說你們太幼稚了,你們在他心目中只是更高一級的工具而已,價值還不如一頁筆記……”
平靜的海面上,停泊着的軍艦突然炸開,冒起滾滾濃煙。
“怎麼回事?”受到爆炸波及,摔倒在地上的艦長勉強地擡起脖子,問道。
一名士兵艱難地站起來,顯示屏幕已經被爆炸損壞,他不得不拿起古老的望遠鏡,儘管這東西每艘船上都有,但已經僅僅作爲裝飾了,想不到如今派上了用處。
“長,長官……”士兵舉着望遠鏡的手不住地顫抖,道:“瓦格良號,是瓦格良號!”
長官從士兵手中搶過望遠鏡,水中巨無霸瓦格良號航空母艦正向他們駛來,周圍還有一艘導彈巡洋艦和四艘驅逐艦,一艘補給船,不用猜,還有兩艘攻擊核潛艇不知何時會從海底冒出來。
瓦格良航母戰鬥羣,世界最強大的航母戰鬥羣,美國海軍的驕傲。那名士兵怎麼也弄不明白,爲什麼會受到友軍的攻擊,他也永遠不會知道。第二枚導彈準確的擊中軍艦的指揮艙。
聽着外面的爆炸聲,喬納斯已經再也坐不住了,雖然從屏幕中看到哈德威克的身影之後,他就知道自己失敗了,他以爲哈德威克只是他的傀儡,其實他自己纔是真正的小丑。他過去看哈德威克的眼神是如此的輕蔑、不屑,如今回想起來,哈德威克的眼神又何嘗不是呢?但他不會放棄,求生永遠都是人的本能,他看着面前的基拉,眼中閃過一絲狠戾。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將基拉當場擊殺,公佈哈德威克以及46國和基拉合作的關係,還有光照會和筆記管理委員會的信息,這樣的話,說不定他還能以消滅基拉的救世主身份獲得更大的利益,雖然機會很小,但這是他唯一的機會了。
就在喬納斯下定決心不死不休的時候,胸口傳來一陣強烈的疼痛感,他太瞭解發生了什麼,幾乎每天晚上,他都被同樣的場景嚇醒,只是不同的是,這次是讓他永遠的睡去。喬納斯用手緊握胸口,身體重重地摔了下去,他的梟雄夢也走到了終點。
“大人!”身邊的四名親兵呼喚着倒下去的長官,他們已經將自己的身家性命全部壓在那個男人身上,他的倒下意味着他的徹底輸了。
“呯,呯!”槍聲想起,喬納斯的四名親兵也倒了下去。殺死他們,是他們的同伴,美國海軍陸戰隊。當然,士兵也只是知道他們殺的是一夥冒充士兵的“劫匪”而已。
喬納斯已經倒在了地上沒了動靜,l望着他的屍體,有些不忍。但所有槍口已經對準了他們。
“雖然不該爲失敗尋找藉口,不過這種不會輸的比賽還真是提不起幹勁。如果s一天沒有揭開面具,我的性命就不會有危險,至少不會從基拉那裡受到危險。我說的對嗎?”l絲毫不在意指着自己的那些槍,道。
“你對自己這麼有自信嗎?你就是s,我願意爲這個賭一次,而且我的贏面還比較高。”基拉笑了笑,道。
l淡淡一笑,道:“不可否認,你模仿基拉的風格很像,聲音、動作、眼神中的自信也一樣,可惜你不是他!”
l再拋出讓人震驚的話語。
“怎麼,你的意思是?”金錫俊腦袋一嗡,勉強鎮定了下來,看向l問道。
“沒錯,眼前的人只是一個替身而已。”l斬釘截鐵地道。
“我瞭解的工藤光,是不可能和任何人、任何勢力分享筆記的,他是一個將野心埋在心裡的男人,這種人和夜神月是一類人,極端的自負,偏執。死亡筆記這種東西,是這種人最大的精神毒品,永遠不會和人分享。同樣,我也屬於這類人。”
“光照會、筆記管理委員會,這些都是基拉不喜歡並且不得不做出的妥協。爲了打敗s他不得不依靠這些世俗的勢力,而那之後這些會成爲他的阻礙,阻礙他成爲世界的神。那麼他只有兩個選擇,毀了他們,或者毀了自己。”
“即便用死亡筆記將那些組織毀滅,那麼世界就會進入秩序崩壞,這些是基拉不願意看到的,或者說這樣對他來說十分麻煩,那麼他只剩毀滅自己。”
“他塑造了一個替身,這個替身需要和他很像,需要有能力,需要信奉基拉,還至少需要看上去有野心。這點你都做到了。”
在場的所有人,包括躲在幕後的筆記管理委員會的那些傢伙,都看着那名金髮男子,這是一場屬於兩個人的戰爭,其他人都已經成了旁觀者。
“那又怎麼樣?這種沒有證據假設性的推理可不是l你的風格。面對失敗已經歇斯底里了嗎?”基拉的表情絲毫沒有變化,像是對l的推理完全無視一般。
“我說過這是一場不公平的比賽,請你轉告基拉,他做的很不錯,夜神月也不過如此而已,但失敗的終究會是他。”l也同樣無視這眼前的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