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屍體還朝

一間亭子裡,坐着兩個人,以前他們總是說說笑笑的,看着從天上飄下來的雪花,而今,他們卻高興不起來,他們正是司徒劍南和陳夢影。

陳夢影靠在司徒劍南的肩膀上說:漢景帝殺掉主張撤藩的大臣晁錯,吳王劉濞發動“七國之亂”,氣焰反而更加囂張。再說吳三桂也沒有打出“清君側”的旗號,連他也知道,撤藩是皇帝的獨斷。

“是啊,在現代,我最看好的清朝皇帝便是康熙,他能把國家治理的那麼好,但卻沒有想到三藩叛亂之中卻是這麼的曲折”,司徒劍南說道。

陳夢影依然依偎在司徒劍南的懷裡,問道:“司徒,可不可以不走,如果你走了,那我怎麼辦啊,我不想你離開我”。陳夢影幾乎是哀求的眼神。

司徒劍南知道陳夢影擔心自己,但他也沒辦法,“夢影,別傷心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啊,阿瑪將將印交給了我,而如今三藩叛亂,我怎能不去管呢?”

“朕自少時,以三藩勢焰日熾,不可不撤,啓因吳三桂反叛遂諉過於人耶?”康熙的這幾句話是如此堅定明智,令主張撤藩的米思翰、明珠等人從惶恐中解脫了出來。而我怎能袖手旁觀呢?

陳夢影已是兩眼淚汪汪,“那你得答應我,一定要平安歸來,我會在京城等你回來,記着,我愛你,你不可以讓你愛的人獨自一人”。

“我知道了,我一定會平安回來的,放心吧”。

陳夢影輕輕地吻住了司徒劍南,只是這樣,雖然天降着大雪,但是他們是溫暖的,司徒劍南不想讓陳夢影太過傷心,將她抱得更緊,更緊,她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麼溫暖過,司徒劍南退來了陳夢影,獨自一個走向遠處。

初十日,太和殿前侍衛如雲,旗幡招展,鼓角齊鳴。康熙端坐在寶座上,命將出徵。大學士圖海,索額圖手捧“大將軍印”授予司徒劍南、多羅順承郡王勒爾錦、多羅貝勒察尼,令其進剿雲貴;康熙走下御座,率領在京全體王公大臣及武將行禮。八面大旗迎風招展,在嘹亮的號角聲中,康熙親自下拜。然後康熙帝上馬,送出徵的將士出西長安門。直到隊伍遠去,康熙仍立馬目送,他期待着征塵消散後的捷報。

直到大軍走遠後,陳夢影纔有了出來,看着漸漸消失的人影,她的心中尤爲難過,陳夢影知道司徒劍南是一個主張和平的人,他不喜歡打仗,而今,他第一次出征,令陳夢影非常的擔心。

康熙看到陳夢影蕭瑟的背影,不覺得心頭有些發涼,他讓成妃(陳倩影)暫時回家小住,讓她去陪陪陳夢影。

“在現代,他的身高雖不及姚明,體重雖比不上大力士,身體沒有林丹好,跑步不如博爾特,唱歌不如周杰倫,演小品比不上趙本山,主持不如朱軍,學習也不夠優秀,可是,無論出了什麼事,他總是第一個衝在我的前面,生怕我,哪怕是一丁點的傷都不會讓我去受,可現在,他卻要帶兵出征,我怎麼能不擔心呢”。

成妃看到姐姐如此的難過,自己的心裡也是一陣的發涼,“姐,你別擔心了,自從司徒哥哥當了大將軍以來,司徒老將軍整天的教他兵法,還有敏敏她一向機靈,鬼點子多,她也教了司徒哥哥不少東西,我相信,司徒哥哥一定會平安歸來的,你就別難過了”。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這些我也懂,可是我這心裡自從他走了以後,總覺得少了些什麼,心裡總是空落落的,但願能如你所說,祝願他能早日班師回朝”。

陳倩影見姐姐心情好轉便說:“好了,姐,我們去吃飯吧,自從司徒哥哥有了這幾天,你就一直沒怎麼好好的吃飯,你本來就瘦,看看你又瘦了一圈,再不吃飯就變得更難看了,等司徒哥哥回來看到你的樣子,肯定不敢娶你的哦”。

陳夢影被妹妹說的不好意思,“死丫頭,你胡說八道什麼呢,別以爲你嫁給了皇上,當了什麼成妃,你就無法無天了,你給我記住,我永遠是你姐”。

“好了,好了,我的好姐姐,妹妹知錯了,那,我們去吃飯吧”。

司徒府中卻反而不像陳夢影那樣着急擔心。“敏兒,阿瑪這裡有三個錦囊,你現在就出發,以最快的速度追上你哥,交給他,告訴他,在緊要關頭便可拿出來救命,記住,不可濫用,一定要在緊要關頭才能用,聽到了嗎?”司徒勇將三個錦囊交到了司徒劍敏的手中,交待道。

“是,阿瑪,我知道了”,司徒劍敏非常高興地就答應了司徒勇,因爲她好久都沒有施展過武功了,最近一直都在練習女紅,都快把她憋瘋了,所以司徒勇這次給她說的事,她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司徒勇當然知道女兒心裡想的是什麼了,非常無奈的看了看司徒劍敏,“別太大意了,路上注意安全”。

“嗯,知道了”。

五天後,司徒劍敏順利的追上了司徒劍南的大軍,看到了自己最親最愛的哥哥,司徒劍南,同時也看到了和司徒劍南一起出徵的兄弟們,尤其是看到了張樹乾的時候,連眼神都和看其他人的時候不一樣。

司徒劍南看到妹妹的眼睛連眨都不眨一下的看着張樹乾,於是他大吼一聲,“喂,你來幹什麼來了,幹嘛盯着人家的臉看啊,要是看不夠,我讓他陪你回去,在路上你好好的看個夠”。

在聽到哥哥的大吼聲之後,司徒劍敏的眼睛纔算回過了神,“哥,你討厭啦”。

“這大老遠的,哥這是去打仗,又不是去玩,你跟來幹什麼?”

司徒劍敏假裝生氣的說:“你以爲我願意來啊,阿瑪讓我送東西給你啊”。

司徒劍敏說着就順手將司徒勇交給她的錦囊交到了司徒劍南的手上,“阿瑪說,只能在緊要關頭才能打開,否則將不會起任何作用”。

司徒劍南看到妹妹像個花癡一樣的盯着張樹乾的臉,然後說:“好了,敏敏,東西呢,你已經送到了,我讓阿報送你回去”。

司徒劍敏立即反抗道:“我不,我不回去”。

“回不回去,由不了你,阿報,送妹妹回京”。

司徒劍敏還以爲哥哥在說笑,沒想到他真的要送自己回去。送也不能讓他送呀,好歹也讓張樹乾送我嘛,“好哥哥,你看,我很久都沒有用過武功了,這些天,成天就是刺繡,刺得我的頭都大了,你就讓我留下來嘛,嗯,好哥哥,讓我留下來,再說回去又見不到你,我會想你的啊”。

“我看你是想樹乾吧,從你一來就盯着他看,你眼裡還有我這個哥哥嗎?啊”。司徒劍南怎能不瞭解自己妹妹的心思,故意說道。

司徒劍敏無奈的說道“我不嘛,求求你了,哥,你就讓我留下吧,我保證絕不搗亂”。

“好,留下可以,但是我們必須約法三章”司徒劍南對她說。

“好啊,只要我能留下來,三十章,三百章都可以啊,快點說吧”司徒劍敏有些迫不及待。

但是她越着急,司徒劍南就越不說“第一,沒有我的命令,不準隨便離開營帳;第二,沒有我的允許不準離開營帳半步;第三,一切聽從我的命令,我不準的事,不許問,不許做,就這樣”。

司徒劍敏鬱悶的答應了司徒劍南的要求。

三日後,司徒劍南親自去往吳三桂軍中勸降,哪知吳三桂寧死不降,並且還搬出了反清檄文,其中宣稱;原鎮守山海關總兵官,今奉旨總統天下水陸之師興明,擄大將軍吳,檄告天下文武官吏軍民人等知悉,本鎮深叨明朝世爵,統鎮山海關。一時李逆倡亂,聚賊百萬,橫行天下,旋寇京師......”不意狡擄遂再逆天背盟,乘我內虛,雄據燕都......

司徒劍南聽後非常之震怒,“看來大王執意不肯退兵,要與我大清抗爭到底了,難道你就沒有想過失敗之後將會有什麼結果嗎?”

“哼,老夫從來就不怕失敗,失敗,大不了再來一次,大丈夫何患生死”吳三桂忿忿的說道。“君昏臣暗,吏酷官貪......本鎮仰觀俯察,正當伐暴救民,順天應人之日也。爰率文武臣工,共襄一舉,卜取甲寅年(1674年,康熙十三年)正月元旦寅刻,推奉三太子,郊天祭地,恭登大寶,建元周啓。老夫誓死擁護朱三太子,反清復明”。

司徒劍南聽其如此之說,也別無他法了“吳王執意如此,司徒劍南也不必多說了,戰場上分勝負吧,我一定不會讓你得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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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三桂猖狂的說道:“老夫接你之招,沙場上見”。

司徒劍南迴到紮營之處,非常之生氣,“看來這場仗是非打不可了”。

“哥,難道,吳三桂不肯招降”司徒劍敏看哥哥的臉色不是很好便問道。

司徒劍南憤怒的說道:“哼,老匹夫,何止是不肯招降啊,簡直就是無法無天,想要推奉朱三太子,我看這只是個幌子,他自己想稱王倒是真的”。

這時一旁的王文道說話了:“七弟,那老匹夫不肯招降,依我之見,還是和他們大幹一場,戰場上分輸贏,等打敗他們之後,看他們還有什麼好說的”。

“大哥說的對啊,七哥,要不,我們就出兵吧”董念初說道。

“看來,爲今之計,只有與他決一死戰了。傳令下去,明日清晨討伐吳三桂”。

“是,末將領命”。

司徒劍南畢竟還是年輕,兵法還不是很熟練,縱然有妹妹司徒劍敏和他的那一幫兄弟在一旁協助他,但也總是抵不過老狐狸——吳三桂,沒過幾天,已是損兵折將,張樹乾也受了重傷,這令司徒劍敏傷心不已。司徒劍敏想多次出去迎戰吳三桂大軍,幸虧司徒劍南早已發覺她的心思,派人日夜看着她,不准她自己出戰。

司徒劍敏來到了張樹乾的帳篷裡“張大哥,你的傷不要緊吧,這是我親自爲你熬的療傷藥,你,趁熱喝了吧”。

張樹乾看着司徒劍敏半天沒有說出話來,看的司徒劍敏臉色泛紅,都有點不好意思了,“張大哥,你,你在看什麼呢,是不是我的臉沒有洗乾淨,還是...”

“不,不,不,不是,司徒妹妹的臉很乾淨,也很漂亮,只是很長時間都沒有人這麼關心我了,我,非常感動”。

“張大哥,你趕快把藥喝了吧,我先走了”司徒劍敏離開後就覺得非常高興。

司徒劍敏剛從張樹乾的帳篷裡出來,就碰到了司徒劍南,“你不好好的在你的帳篷裡呆着,跑到這裡來幹什麼來了,快點回去”。

“哦,知道了,老是對我這麼兇”司徒劍敏帶着一張紅通通的臉回去了。

待司徒劍敏走後,司徒劍南召集了各路將領,以及他的那些兄弟,在張樹乾的帳篷裡商量下一步的作戰計劃。

司徒劍南首先問道:“你的傷,沒有大礙吧”。

“多謝七哥關心,一點小傷,不足掛齒”張樹乾回答道。

司徒劍南接着說:“那就好,既然如此,我們來商量一下下一步的作戰計劃,阿瑪給我的錦囊如今只剩下最後一個,現如今,我們只能這樣了......

此時,已是康熙十三年四月初,吳三桂放還朝廷使臣禮部侍郎折爾肯,翰林院學士傅達禮,並攜來“詞語乘戾,妄行乞清”的奏章。吳三桂欲以平等的身份與朝廷對話,但因司徒劍南的最後一仗打的非常漂亮,而使其暫不敢命犯大清。

四月中旬,司徒劍南大軍班師回朝,康熙以及陳氏兩姐妹親自前來迎接這位年輕的大將軍——司徒劍南,而當他們看到司徒劍南的時候卻無比的心痛,這位打敗吳三桂,儘管沒有完全打敗,年輕的大將軍爲國捐軀了,他們看到的只是一副棺材,司徒劍南靜靜的躺在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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