瓢潑大雨從天空傾瀉而下,如今的苗疆寨中所有人都知道了,聖蠱之旅取消。原本於家和孟家的爭鬥似乎也隨着聖蠱之旅的取消而煙消雲散了。所有人的心都在牽掛着那還沒有回來的四個孩子。
苗疆寨的邊緣,一戶人家呆呆地望向萬蟲寶地所在的方向。原本應該三天就結束的聖蠱之旅,如今自己的孩子已經五天沒有回來了。
“爹!我回來了!”窗外的大雨依然沒有要停的意思,甚至打起了雷。一道道轟鳴聲伴隨着赫連庸的喊叫從天空傳來。“爹!孟烙出事了!”
破爛的木屋內,一個身穿中原服裝、滿臉鬍渣的中年男子輕輕的推開門,看見的卻是自己的孩子攙扶着三個小輩緩慢的向這裡走來。那正是進入地窖的四人,如今各帶着不同的傷勢回到了苗疆寨。只有孟烙,耷拉着腦袋,不知道是昏迷還是死掉了。於阱傷痕累累的拄着柺杖、行走過的地方依舊會留下血跡。而祝休左臉潰爛、像是腐爛的肉一般。只有赫連庸,脖頸發出微弱的金色光芒,看起來沒有受傷。
“這是怎麼回事?趕緊進來。”中年男子正是赫連庸的父親——赫連洋。赫連洋接過昏迷的孟烙之後,赫連庸瞬間倒下,脖頸金色的光消失,赫連洋定睛一看才發現那是金蠶。金蠶爬伏在赫連庸的脖頸、一滴雨水打下,原本飛來飛去的小金蠶如今也一動不動了。祝休輕輕將金蠶拾起,隨後協助赫連洋將兩位昏迷的人擡進木屋。於阱剛走進木屋便因爲失血過多昏了過去。
“你的臉,是屍毒嗎?”赫連洋如今只能夠從唯一還清醒的祝休身上套話。
“不全是。先救他們吧,赫連叔。於阱是單純的外傷。赫連庸中的毒,是我下的,我能解。只是,孟烙的情況很不樂觀,他替我們擋了很多攻擊,而且,聽赫連庸說,他還中了親吻蟲的毒。”祝休邊說着邊用匕首將自己的手指割破,將流出的血滴在了滴在了玻璃瓶之中。隨後又從左耳爬出一隻小蟲,小蟲順着祝休的脖子、臂膀一路爬進了玻璃瓶之中。玻璃瓶中那一滴鮮血消失的無影無蹤,隨後祝休將小蟲放到赫連庸的旁邊,小蟲慢慢爬進了赫連庸的耳朵。“一炷香之後就會醒。”
“唉,祝休啊,叔已經很久沒有處理過這麼麻煩的毒了。再加上這小子是孟烙吧,孟家最後可能成爲接班人的小傢伙。”
“赫連叔,我處理完於阱的外傷就去孟家說明情況,如今,只能靠你了。”
“中醫和蠱醫差別很大,如果我開始治療的話,希望接下來都是由我來掌控孟烙的治療。”赫連洋可不是怕事的主,只是中醫和蠱醫究竟同時治療會不會出現反作用如今還沒有定論。而且孟烙是孟家的重要人物,身旁必定不會缺少優秀的蠱醫。
祝休靜默了一會,開始着手於阱的止血工作。“動手吧,呼吸已經很輕微了,再拖恐怕真的會出事。對了赫連叔,關於金蠶,我們可以做點什麼?”
“金蠶?那可就真的要找孟家了,我不瞭解那些東西。”
赫連洋原本打算詢問四人是爲何重傷到這個地步,但是眼下的情況,就算是立刻治療,孟烙都未必能夠挺過這遭鬼門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