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輕輕的撩水聲在水汽瀰漫的屋子裡響起,瑞珠懶洋洋的泡在熱水,不停的拿眼睛瞟已換上一套新衣,正拉着她的手在浴桶裡使勁清洗的茹葉。

“洗那麼幹淨幹嘛?我又不光只有手上沾到了你的味道……”曖昧的笑了笑,瑞珠向着一直低着臉的茹葉含糊不清的咕噥了一句,茹葉撐着還軟綿綿的身子,擡起頭用一雙被水汽弄得霧濛濛的杏眼瞪了一眼瑞珠,瑞珠歪過頭笑着望着一身銀鈿紫底撒邊小襖的茹葉,在浴桶裡轉了個身,把紅潤潤的嘴探過去,用手指着無賴般的笑着道:

“要想洗,先洗這裡好不好?”

茹葉碎玉般的白牙恨恨的咬着自己還紅腫滾燙的嘴脣,吊起黑漆漆的杏眼又狠瞪了瑞珠一眼,停了停,忽然一語不發的湊過去,惡狠狠的把自己滾燙的小嘴堵在瑞珠賴笑着的嘴上,連舌頭也膩滑滑的伸了進去,瑞珠怔了怔,溼漉漉的兩隻手抱過去也不是、不抱過去也不是,只能扶在木通沿兒上,跟着茹葉的力道慢慢往後仰,最後,被完全壓進了水裡。

“唔……”

輕輕的喘了口氣,茹葉一雙杏眼水波朦朧欲滴的眨了眨,漸漸壓制住了自己狂擂的心跳,故意板起臉又瞪了瞪苦笑着從水裡掙扎起來的瑞珠,切齒般的低聲說了句“看你以後還欺負不欺負人”,但一張原本就春情未褪的臉卻已是又漸漸紅了起來。

瑞珠偷偷瞟了瞟茹葉粉若桃花般的嬌俏臉龐,又瞥了瞥自己泡的浮着一層油泥的熱水,想了想,終於打消了把茹葉拐進水裡一起洗鴛鴦浴的打算。

茹葉嘴上雖然說得硬氣,心裡卻像揣了個兔子一般‘撲通撲通’跳得飛快,之前他爲了爭寵舍面豁臉的事沒少做,可那全是爲了爭口氣,他自小也是被當做貴家公子養起來的,雖然嬌寵但詩書禮儀卻也不比別人少學,到了瑞珠這裡,之所以敢撒嬌拿癡,不過就是因爲他性子急躁倔強又事事不肯屈人一頭,況且心裡原本也是有了瑞珠這麼個人兒,那暗自忍恨的事就更不能做,又依仗着之前的瑞珠確實也是愛他這敢愛敢恨的性子,就更由他,弄的他原本只是三分的爭強好勝一下漲成了十分的目中無人,話又說回,自古但凡是官宦之家從上到下便沒有不勾心鬥角的,就算主子們不爭,下面自還有一干下人們三五一夥的各自尋仇爲恨,茹葉性驕又不懂懷柔,最後便成了這王府裡的重矢之地,不管與他有仇沒仇的全都暗自冷瞧着,等着看這小太歲失寵落勢的那天,茹葉心裡也略明白七八分,自然也就更不願落人笑柄。

之後茹葉又受了瑞珠還魂一次之後性情大變對他若即若離的刺激,原本就急躁的性子便更往偏激了那邊去,心裡也自然生出這世間男女之事,不是愛就恨的決絕念頭,對瑞珠他自然是不願放手,心裡又明白他往日裡指桑罵槐借雞罵狗也早把院子裡的一干人從上到下全得罪了遍,他既找不到人說說解心的話,也耍強的不屑拉下臉去找,這樣一來二去,茹葉才最後賭命般的把那連他自己都不恥的媚惑人的下作手段用全使盡,但用這種在茹葉心中是淫詞蕩語的拿身子去勾引人的手段原本就不是茹葉天性,到了後來又受了那或軟或硬的兩三次釘子,最後險些把命也真的都搭了上,雖然後來瑞珠對茹葉不但不離不棄還百般呵護,可終究是讓茹葉傷過痛過,這撒嬌拿癡原本應是情人間最正常不過的事也被茹葉視作了平生最大一羞恥之事,乃至於一段時間之內甚至開始矯枉過正,不但不再主動癡纏瑞珠,連正常的情熱反應都引以爲恥,恨不得當自己是塊木頭,弄得瑞珠有段時間總是要費盡心思把這隻思想過於偏激的狐狸在牀上逗弄得沒有清醒的意識之後才能暢嘗美品,而每過事後又要再費更多的心思才能把爲自己的放蕩羞恥欲死的茹葉哄得平復過來。

歷經上述種種,如今的茹葉雖已從那自怨自艾的偏激中走出了不少,但能主動對瑞珠施這對他來講分明是輕薄之舉已實屬不易。

捂着自己‘砰砰’亂跳的胸口,茹葉藉口襖袖沾了水要重換就飛快的離了開去,瑞珠笑嘻嘻的在後面說了句:“這紫色的襖挺配你,就是袖子和褲腳都有些短,趕明兒我就蕈香幫忙,再給你制幾套同樣的,花色隨你挑——”,到後來晚宴上茹葉便因爲瑞珠這一句話就真的又穿了件紫色壓底的撒青花銀線花襖,弄得瑞珠整個晚上都笑眯眯的拿眼睛瞟茹葉,茹葉被瑞珠那若有所指的目光盯得羞也不是惱也不是,只後悔自己居然犯傻,落下把柄讓那人笑自己,可又一轉念心裡就又甜又酸的升起一股洋洋暖意,掰指頭算算,也不知他盼她回來盼了多久,如今好不容易把她盼回來了,她想看他,他就讓她看,他就不信她真能一整晚都看着他不吃飯,下午她只在他那裡塞了些小點心,洗澡時那肚子叫的……哼……

茹葉那邊暫且不提,只說瑞珠泡在暖燙的熱水裡咂着嘴回味着剛纔那一吻的味道,中間憐香和惜玉還進來給她換過一次熱水,又倒了不少疏鬆筋骨活血化淤的草藥混着花瓣進去,草藥經熱水一浸,漸漸散發出沁人心脾的嫋嫋香氣,似濃似淡,原本瑞珠還靠在桶沿兒上不知在想什麼的傻笑,但漸漸的,那一張全無煩惱的臉上笑容漸淡,最後只聽‘嘩啦’一聲,瑞珠赤着身子從浴桶裡一扒桶沿兒翻了出去,憐香和惜玉聽到響動推門進來,看到瑞珠赤着腳渾身溼淋淋的站在地上臉上迷迷茫茫的不知在想什麼,那兩人只對望一眼就飛快的關上門,一個拿泡一個拿布的把瑞珠重重疊疊的包裹了起來,其間雖然也念叨過幾句‘主子要是洗完了應該先叫我倆’之類的話,卻是誰也不去問瑞珠爲什麼會突然自澡桶裡出來,在她們進來之時又一臉茫然若失的想的是什麼——

到了晚宴時候,自然是擺宴沁露園,春航素知瑞珠不喜大宴,所以也就依着瑞珠的喜好弄了個小小的家宴般的場子,主席自然是瑞珠,其餘等人各自左右圍坐,五六個人便可坐滿一桌,佾情自然是跟着上桌的,也難爲他雖然依然癡媚妖嬈,但卻把讓人意外的沒有像往常一樣恨不得自己是根繩子般的把自己纏到瑞珠身上去,而是把瑞珠近旁的位子全空了開,自己坐在隔了一位的椅子上老實異常的吃東西。

春航把事情都安排得妥協了,自然就坐到了瑞珠右手邊,茹葉因爲下午被瑞珠弄得身軟心跳,吃飯時也就特意坐開了些,把蕈香擱在兩個人中間,卻也沒能擋住瑞珠看到他又穿紫襖以後那雙一直笑嘻嘻的時不時掃掃他的眼。

能坐六個人的小桌上只坐了五個,倒不顯擠,桌子上燜花腰醬鴨掌溜魚脣,雖沒擺上大魚大肉但卻是怎麼精細怎麼來,蕈香又藉着下午的工夫精製細調的弄出瑞珠最愛吃的四色小點,個個薄皮大餡兒,鮮美不膩,總算把瑞珠虧待了多時的腸胃好好的補償了一番,飯桌上瑞珠帶着頭的說那些在若狹聽到看到的奇聞異事,蕈香茹葉幾個愛聽倒還情有可緣,偏偏整個桌子上聽得最入迷的卻是跟着瑞珠一起去過若狹的佾情,還不停一臉好奇的問些個‘是嗎?’‘我怎麼不知道’之類的話,弄得最後瑞珠忍不住拿眼睛瞪他,心裡暗自咕噥她這些故事雖然是有些添油加醋故意要討她幾個美人親親的喜歡,可畢竟也不全是憑空捏造出來的,這個傻小白一副完全不知道的模樣,讓別人看了,還不以爲她是在胡編亂造滿嘴跑舌頭……

在桌子底下隔着人,瑞珠悄悄踹了那一臉嬌柔嫵媚的佾情一腳,看着佾情傻愣愣的輕咦了一聲,左看右看眨眼睛,瑞珠一邊裝作無事的繼續講,一邊在暗中自己偷笑,春航望了望笑得一臉得意得瑞珠,忽然在桌子下輕輕拉了拉瑞珠的,低低的問了一句:

“用不用再加雙碗筷?”

瑞珠微微愣了一下,下意識的望了望與四兒,憐香惜玉她門一起站在一旁的紅玉,停了停,輕輕搖了搖頭說了聲“不用”,春航點點頭,不再說話的低下眼,月總管拿上來春祭王府裡消遣用的節目單子讓瑞珠過目,瑞珠藉着聽月總管講節目單子的空閒偷偷瞟了瞟低着頭面上悲喜不露的春航,有些訕訕的奇怪,她和紅玉的事明明還沒跟別人說,春航怎麼就知道了呢?

吃過了晚飯,瑞珠拉着幾個親親要繼續親膩,卻被茹葉春航幾個以外面天寒露重爲藉口全都各自回了房去,佾情走得最快,彷彿後面有什麼東西追他一般一下躥了出去,原本蕈香也想走,卻被正走出門去的茹葉有意無意的推了一把,一轉眼間,只把他一人留在了瑞珠屋裡。

蕈香被衆人這明爲無意實爲有心的一留,弄得還什麼都沒做就已是張紅臉,瑞珠心裡感覺又是甜膩又是古怪的望着低着頭手腳都不知該放在哪兒的蕈香,想要緩和氣氛般的張了張嘴,但剛剛那滔滔不絕的玩笑卻彷彿是從別人嘴裡說出來的一般如今她想說卻又不知該說些什麼。

蕈香低着頭,一身翡翠綠的銀花長襖稱着領口裡那段細瘦嫩皙的脖子,更顯得那白皙的一節藕一般的惹人,瑞珠盯着蕈香那段白細細的脖子看了一陣,忽然一語不發的走過去,拉起了蕈香一直扭在一起的手,低下頭,溫溫熱熱的嘴脣輕輕的咬到那段白藕般的脖子上,蕈香低着頭髮冷般的顫了顫,瘦瘦的身子便化成水一般的軟在了瑞珠身上。

“蕈香蕈香蕈香……”瑞珠發熱般的把蕈香又柔又軟的身子往自己身子裡揉搓,狼一般的呲了呲嘴,一口啃上那藏在黑溜溜的頭髮裡的白嫩耳垂,滾燙的舌尖滑過耳垂上冰涼光滑的翡翠荷花,蕈香低低嗚咽般的哼了聲,尖尖的手指掐入瑞珠摟在他腰上的手背上,閉着眼睛低喘起來。

“想不想我?”瑞珠把那白玉般細嫩光滑的耳垂吞吐了幾回,終於稍微克制住貪念的勉強鬆了口,啞聲問。

蕈香睫毛顫顫的睜開眼,溼漉漉的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瑞珠,瑞珠望着那雙霧氣濛濛的眼,忽然又輕又啞的嘆了口氣,把腦袋埋進蕈香的肩膀上,低語道:

“我想你們了……”

蕈香長長的睫毛又顫了顫,忽然無聲的把自己的臉湊到瑞珠的臉旁,學着瑞珠剛纔的樣子,用自己軟軟的嘴脣小心翼翼的包住瑞珠的耳垂。

瑞珠被耳上傳來的酥軟刺激的低低‘唔’了一聲,蕈香又熱又軟的身子跟着瑞珠的輕喘觸電般的震了震,一來一去間,兩個人已滾在了牀上。

“別了……春航公子自從知道你要回來……就一連幾天都沒怎麼睡的跟着月總管一起打點府裡的事……你去……”

瑞珠在蕈香似迎似拒的輕推中一把抓住蕈香的手,蕈香輕輕瑟縮了一下,瑞珠望着蕈香腫起一大片的手低問道:

“手怎麼弄的?疼不疼?”

蕈香被瑞珠聲音裡的低柔哄得心裡又酸又甜的扭了扭,剛低下頭低低說了聲‘不疼’,瑞珠溼潤滾燙的嘴脣已輕輕貼上那片被燙起的紅腫,慢慢的輕吮起來。

“啊……不疼的……真的……你別……”

“好香兒,若是覺得羞的話,就閉上眼,我不但想親你的手,還想親你的脣,親你的臉,我想把你全身都親個遍……”瑞珠微啞的聲音低低的響起,蕈香渾身發顫的慢慢咬緊了嘴脣,被蠱惑般的一點一點跟着瑞珠的話閉上了眼睛,單薄雪白的身子漸漸隨着女人的動作暴露在微涼的空氣中,溼潤柔軟的嘴脣輕觸到皮膚的那一瞬,蕈香顫顫的驚喘了一聲,瑞珠一路舔咬往下,蕈香細瘦的身子漸漸緊繃弓起,原本緊咬的嘴脣被一波一波衝到頭頂的酥軟感覺逼迫得開始低低的吐出低吟:

“那裡不行……啊,下面,下面也不行……別……”

“香兒好香……哪裡都這麼香……這麼軟……呵……發現了一處不軟的地方……硬邦邦……香兒好精神……”

蕈香失聲低叫了一聲,所有的神志瞬間被湮沒在那無限眷戀柔情的吮咬中,細瘦的身子顫動,緊繃,如黑夜白花,在情濃時候綻放。

寒空皓月。

冷風輕輕吹過院落,乾枯的樹枝隨着風搖晃的打在窗櫺上發出輕響,春航披着衣服坐在牀邊看着清桐剪滅了燭臺上的火,屋裡一暗,窗外被月光打在窗戶上的樹影反而清晰了起來,春航坐在黑暗裡對清桐說了聲“你也歇吧”,清桐低低應了一聲,拖着鞋走向外屋,屋子裡靜了一會兒,清桐爬上外屋的矮牀,剛想脫衣躺下,忽然聽到裡屋裡春航有些猶豫的低叫了一聲他的名字:

“清桐,你聽聽是不是外面有人?”

清桐被自己主子的話說得一慌,幾乎要立刻下牀跑到院子裡去看看,但還沒來得及穿好鞋,裡屋裡便又傳來春航有些遲疑的聲音:

“你繼續睡吧……可能是我聽錯了……”

清桐見他主子這麼說,也就先緩了穿鞋的動作,豎起耳朵仔細聽了一陣,只聽到窗戶外冷風颳過樹梢的聲音,才放下心般的縮回了在外面感覺有些凍的腳,向着裡屋道:

“這麼晚了,院子裡恐怕除了巡夜的人別的都睡了……今晚風大,主子聽到的沒準兒是風颳出的聲音……”

春航在裡屋裡怔怔的坐了會兒,終於淡淡的說了聲‘也是……’,清桐在外屋裡聽到裡屋又靜靜的沒了聲音,又等了會兒就重又蓋上被子躺了下,可還沒來得及在被子裡把外襖完全脫下來,就忽然聽到一陣輕輕的敲門聲,有什麼人在門外低低的叫他的名字。

清桐剛開始被敲門聲嚇得臉有些白,一時間僵在被子裡不敢動,可聽了一會兒,他開始聽出那個低低叫他名字的人是誰,一張清俊的小臉突然一下子漲得通紅,連鞋都顧不得穿好就跌跌撞撞的下了牀,三步兩步的跑到門前慌手慌腳的卸了門栓,拉開屋門咬着嘴脣向門外結結巴巴的怒叱道:

“你……你好歹也是在主子身邊有臉面的人……哪有……哪有這麼晚了敲男眷門的?若是被下人看到了……你……要我如何過得?”

憐香有些發愣的望着清桐月光下漲得同蘋果一紅通可愛的小臉,心神不及防的蕩了蕩,馬上又低下頭,想把神志拉回來一般的咳了聲,側過半邊身子低聲說了句:

“不是我……是我主子……”

清桐原只顧惱恨的盯着憐香,如今看她側過身把一條高瘦的身影讓了出來,才驚覺到原來瑞珠也在外面,一張臉立時紅得個通透,訥訥的說不出話來。

憐香見清桐急窘得原本被怒氣燒得亮閃閃的眼已蒙上層淚光,就低下頭裝模作樣的又咳了一聲,問:“春航公子睡了嗎?”

“沒……”清桐低着頭結結巴巴的回了一聲,瑞珠似笑非笑的望了眼板着臉裝模作樣的憐香,嘴裡含糊不清的說了兩句,一閃身進了屋,清桐又羞又窘的在門口呆站了半晌,忽然清醒過來一般也想轉身回去,卻被一直一言不發的憐香一把抓住了胳膊,清桐羞惱交加的剛要掙,卻見憐香神色如常的向屋裡仰了仰下巴,壓低聲音道:

“你也不想想主子這麼晚了過來是幹嘛的,還想進?添亂麼?”

清桐怔了怔,然後才恍然大悟般的乾巴巴的‘啊’了一聲,雖然心裡明白過來,卻更加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的僵在了門前,憐香悄悄擡起眼瞟了瞟清桐青紅二色不停變換的小臉,拉着清桐的手悄悄加了緊,面上卻依然是淡淡的說了句:

“主子一般不到早上不會叫人,偏房那邊我已讓人生了火,和我到那邊去待。”

清桐被憐香拉着,心裡不知是羞是怒的翻了幾翻,本想讓憐香鬆手,可剛想開口卻被憐香一個目光輕掃弄得心裡微跳,跟着憐香的目光看下去,清桐輕輕‘呀’了一聲,飛快地蹲下身,羞得小臉通紅的去穿一直半踩在腳下的棉鞋,等到穿好鞋再站起來,原本想說的話早已忘得一乾二淨,只覺得自己今天實在奇怪,平日裡就算是一年半載也總沒個出錯,但今天卻偏偏是接二連三。

憐香卻神色不動的牽着不知想到什麼心裡突然‘突突’跳個不停的清桐向一旁的偏房走去,她自然是不會趁着夜黑風高做出點什麼事來,不過,她既然已說過要娶了他,自然就要在成親前多培養出點感情來……要不然她身邊這傻孩子,等到成了親總也想不透她和他其實是相互喜歡……那豈不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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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10月11日 星期四 9:52:16 PM《穿越文合集》第十三章

四時花開3作者:宮藤深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