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
面對卯之花的話語,雪信微微一愣,但下一刻,感覺到背部被粗糙的纖維觸碰,伴隨着纖維的擠壓,還感受到了溫涼的指尖。
“您,您要幫我搓澡?”
雪信呆呆的問道,這是怎麼回事?隊長怎麼會爲自己做這樣的事情?
卯之花紅着臉說道:“嗯,你一個人清洗,背部和肩膀不太好清理,我來幫你。”
“好。”
雪信點了點頭,背部自己很難顧全,還是別人幫助比較好。
但下一刻,雪信忍不住身體一抖。
不對。
你爲什麼幫我做這些呢?
雪信總覺得有些不對勁,最近卯之花隊長表現的十分陌生,切磋時留手,說話也比以前溫柔,還幫自己搓澡。
雪信有些不解她到底發生了什麼。
伴隨着疑問,雪信感受到肩膀上卯之花的手在移動,慢慢幫其搓洗着背部。
過了一會兒,肩膀被清洗完以後,卯之花開口說道:“手臂擡起來。”
“好。”
雪信不敢怠慢,連忙擡起右手。
卯之花走到側面,抓住他的右手,幫其搓洗手臂。
雪信側過頭,看向卯之花,她低着頭,袖口挽起,露出了白皙的小臂,如玉般的手捏着絲瓜囊,一點點爲其搓洗。
她的臉色溫柔,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眼波如水,美麗的臉龐上掛着一抹紅潤。
不僅如此,她還將頭髮紮起在腦後,豎起了馬尾辮,將額頭徹底暴露出來。
這是她從未有過的裝扮。
無論是現在的披頭散髮,還是日後的雙馬尾,都會遮掩住額頭以及雙鬢。
但是現在,她的臉龐徹底暴露出來,帶着柔和的神情。
好美。
雪信心裡微微一動,看着卯之花,神色動容。
“你在看什麼?”卯之花沒有看雪信,低着頭繼續做着。
雪信回過神來,說道:“卯之花隊長,您把頭髮紮起來了。”
“是啊。”
卯之花點點頭,嘴角翹起,他能看到自己的變化,讓卯之花十分欣喜,她略帶笑意的問道:“怎麼,不合適我麼?”
雪信連忙說道:“很合適,非常美麗,很漂亮。”
“謝謝。”
卯之花得到稱讚,心底很開心。
這副面含笑意的面孔,更是讓雪信心動無比。
真是美麗啊。
頭髮披散在肩的她,多了狠戾以及寡淡的感覺。
頭髮束在身前的她,多了一抹溫柔端莊。
而現在的她,將整個面龐暴露出來,多了一抹靈性。
在熱氣的升騰下,雪信心裡涌現出一抹莫名的情感,但只是瞬間,他就扭過了腦袋。
要穩住,自己不能動心。
雪信深吸了口氣,低下頭,不再說話。
而卯之花卻將雪信的動作收斂於眼底,以爲他只是不好意思在看自己。
卯之花幫雪信錯洗完兩隻手臂,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站起來吧,還有背部。”
“好。”
雪信點點頭,慢慢站起身來,但是站起來才發現,水面高度有限,私密位置完全暴露在外。
但幸好是背部。
雪信往前走了一步,雙手撐住浴桶邊緣。
卯之花拿着絲瓜囊,繼續爲他搓洗,背部,肋部,全部都幫助搓洗,清理完之後,雪信以爲要結束後,卯之花走到了他的前面,幫助其清理身體。
她低着頭,一手抓着雪信的肩膀,另一隻手幫他擦洗胸膛。
她的頭部就在雪信的下巴處,雪信可以嗅到她身體散發出的香氣。
卯之花的臉部距離雪信的胸膛,只有很近的距離,伴隨着她的動作,雪信可以清晰的感覺到她飽含着熱意的呼吸。
這讓雪信的心跳加快。
而且,根據卯之花的位置,她正好可以看到自己的私密位置。
這種暴露的感覺,讓雪信有些慌亂和不自在。
但是卯之花卻沒有絲毫在意,一絲不苟的清理,她潔白的手臂慢慢下滑,隨着她的手掌向下,雪信的心越跳越快,有股衝動慢慢在心頭勃發,某個部位有起立的感覺。
控制住。
雪信閉上眼睛,極力控制着自己,壓抑住心底的躁動。
“好了。”
卯之花的聲音響起,雪信才發現已經結束,立刻坐下去,看向卯之花,後者臉色紅潤彷彿滴血一般。
他看着卯之花,感覺到一抹莫名的東西,連忙說道:“謝謝隊長。”
“那還需不需要我幫你?”卯之花紅着臉問道。
“不用了。”
雪信連忙擺手,說道:“我,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雪信不敢繼續讓卯之花幫自己,尤其是站起來後,大半個身體在水面,讓她看到,有些不太好。
“那好吧,我就離開了。”
卯之花笑了笑,倒也沒說什麼,只是轉身離開。
雪信等她走後,才重重的喘了口氣,將身體埋入浴桶,泡在水裡,神色有些複雜。
剛纔那一刻,自己對卯之花隊長動心了。
這是自己不該有的情感。
無論是對長澤都,亦或者是對卯之花,這都是一種不尊重。
雪信在浴桶裡待了一會兒,等水溫涼了,纔開始清洗身體,過了好一會兒,洗乾淨以後,跳出水桶,擦乾淨以後,將浴衣換上,走出了屋子。
他回到了屋子,卯之花正在屋子裡和冬夜說話。
“這麼快就回來了?”
雪信擦着頭髮,看着冬夜問道。
“去見了荷風大人後就回來了。”冬夜笑着回答道。
雪信坐在那裡,問道:“那他怎麼說?”
冬夜收斂了笑容,認真的說道:“他讓我連帶着他的那份一起努力。”
“所以你決定好了?”雪信問道。
冬夜點點頭,說道:“我打算好了,還會前往刑軍,這一次我要證明自己。”
雪信看到他堅毅的神色,心裡十分寬慰,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既然決定了,那我會支持你的。”
“好。”
冬夜露出一抹微笑。
雪信點點頭,說道:“不過要等你完全好了,現在骨骼剛剛癒合,還需要一段時間。”
“我會的。”冬夜認真的說道。
“去吧。”
雪信揉了揉他的腦袋,冬夜轉身離開了屋子。
“看來他解開了心結。”
雪信看向卯之花,笑着說道。
卯之花點點頭,微笑着說道:“是啊,他不再糾結,找到了自己要走的道路。”
不僅是他,我也解開了心結。
既然他喜歡自己,我也喜歡他,所以兩人爲何不能在一起呢?
所有人認爲自己和四郎是夫妻,而他們的生活,也確實像是一對夫妻。
所以爲何不能成爲真正的夫妻?
但是他的性格太過軟弱,永遠不會主動,自己知道他喜歡自己接近六十年時間,結果這麼長的時間裡,他什麼事情都沒有幹。
那麼接下來就需要自己來推動這一切了。
所以當夜幕降臨,雪信回到屋子休息以後,卯之花慢慢走進了雪信的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