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鼓齊鳴!
這是華山劍法裡的一招,正是“無雙無對,寧氏一劍”之後所隱藏的無數變化的其中一種,項東海借其詭異變其過程,將“虎豹雷音”融合進去,起到了奇兵的作用。
項東海就是憑藉如此奇招,一舉將商鵬、商鶴兩大牧場元老高手給拿了下來。
商秀緊張地問道:“鵬老、鶴老,你們怎麼了?”
所有的人關切地看着商鵬和商鶴,如果連他們也出事了,那麼牧場還真沒了坐鎮的高手,以後的日子肯定會難過得多。
“我們沒事…”
商鵬和商鶴相對看了一眼之後,很是機械地回覆一句,隨後才正眼看着已經與他們異位的項東海,商鵬唏噓道:“一代新人換舊人,我們真的是老了,多謝閣下手下留情。”
原本商鶴還有話要說的,但項東海知其意思,率先開口道:“那個姓吳的,你不是說要留下項某麼,現在我就給你一個機會,只要你能在項某的手下支撐住一招而不死,項某就留在飛馬牧場幾天,等你們查明真相再來計較。”
吳兆汝現在可是騎虎難下,不接可不是落面子那麼簡單,以後飛馬牧場的人沒多少會看得起他,他的地位就危如累卵;但接的話,自己很可能像陶叔盛一樣被打成殘廢。
感受到周遭灼熱地眼光。吳兆汝地自尊心終於戰勝了恐懼心。堅定地點下頭來。吳兆汝怎麼也不相信自己連對方一招也接不住。更何況只要自己全力防守。區區地一招根本不在話下。
商鵬、商鶴和商秀三個高手地眼睛都不禁暗了下來。
他們可是對項東海地實力有充分地認識。只要項東海想。吳兆汝連半招也接不下。絕對是必死之局。現在他們只能期望項東海手下留情了。
“請!”
吳兆汝比了一個防禦地駕駛。將全身地功力都凝聚起來。看來是要拋棄無謂地閃避。正面承受項東海地雷霆一擊。
從剛纔地戰鬥中。吳兆汝就看出自己在速度方面絕對不是項東海地對手。所以就棄短取長。意圖支撐過這一回合。畢竟只要接下一招。自己地名聲不減反增。到時候得到提撥也不是沒可能。
項東海哪裡不知道吳兆汝的意圖,笑了笑,慢步走過去。
就在大家惑的時候,項東海說話了:“我這個人不喜歡胡亂殺人,畢竟我不是一個變態屠夫。不過有一些東西是要捍衛的,所以這一次別怪我心狠,只能怪你自己太過自以爲是了…”
“壞了!”
商鵬、商鶴和商秀心中大叫一聲,就欲阻止。
嘣!
但見項東海所處地位置突然爆出一個巨響,而他腳底下的土地竟然出現了一個直徑長達一米多的大坑,而項東海本人也是消失不見。
太極窩心炮!
項東海的拳有如炮彈,轟然炸向滿臉震駭的吳兆汝心口。
這一拳地威勢,絕對是在場所有人看過最爲凌厲,最爲霸道的一招。他們決不懷疑這一拳能把吳兆汝轟上天,當這一拳出現的時候,他們就知道吳兆汝必死無了,防禦得再好也沒用。
哈!
或許是出於求生本能,吳兆汝也暴喝一聲,竟然改守爲攻,與項東海以命換命。在吳兆汝此時地心裡,是抱着自己死也要拉着項東海墊背的心理,即使殺不死對方,也要給對方留下一個永不磨滅地記憶。
“天真!”
或許項東海的武學境界還未達到“秋風未動蟬先覺”地玄妙境地,但他可以從敵人的眼神和氣息的變化中捕捉到一些前奏,也就是所謂的“一葉知秋”的境界,進而料敵制勝。
這或許不是什麼非凡的技巧,僅僅是經驗累計到一定程度的質變而已。
但對於一般的武來說,已經是逆天之舉了。
最詭異的一幕出現了:
只見項東海澎湃無敵的氣勢有若中了時間倒退的魔法,瞬間完全回收於身,一隻手指緩緩遞出,似若無意。
兩人錯身而過。
吳兆汝耳、眼、鼻、嘴都溢出了鮮血,身體就像僵死的公雞呆立不動。
項東海轉過身來,對着商秀說:“我沒有在一招之內殺死這個白癡,所以依照諾言得留在飛馬牧場一些日子。”
也不給飛馬牧場的人思考的時間,項東海很是趣味地問繼續說道:“我知道飛馬牧場裡有一個隱世不出的高人,不知道場主有沒意思替本人引薦一下呢?”
商秀木然地點了點頭。
這時候,商鵬、商鶴兩大牧場元老高手終於檢查完吳兆汝的傷勢,臉色不大自然地說道:“多謝閣下手下留情,僅僅讓這個傢伙吃點苦頭而已,只需要休養一年半載即可復原。”
知道是門面話,把人家的執事傷到一年半載才能恢能叫人吞得下這口氣。所以項東海也有自知之明,根本不作迴應,依然是我行我素,反向商秀謝道:“既然場主點頭,那麼本人就先不客氣了…”
隨後,直接施展出“人馬如一”的奇術,掠過飛馬牧場的人羣,筆直向飛馬牧場的主建築飛奔過去。
“這…”
商秀這才反應過來,但項東海的人已經去遠了。
還是商鵬有見識,看着項東海遠去的身影說道:“這人的性格乖僻,完全是以愛好行事,不論正邪,我們還是少惹爲妙,就當他是不存在好了。”
商鶴也是呢喃道:“這人不僅武功超凡脫俗,連馬術也是高人一等,恐怕我們飛馬牧場地人沒幾個能與其比較。如此人物,真不知道是從哪裡冒出來的,我們還是見步行步吧。”
兩大牧場元老高手都這麼說了,其他人還能有什麼意見,特別是商秀這個場主都以沉默待之,所以大家只能吃下這個啞巴虧。
……
原本項東海不大將飛馬牧場放在眼裡地。
畢竟海沙幫的勢力範圍距離這裡實在是太遠了,中間不僅有杜伏威、李子通、蕭銑這等~雄人物,還有隋朝的大軍,更有敵對的李密、四大寇、錢獨關等勢力,要遠距離運輸戰馬太不切實際了。
如果真地要與飛馬牧場建立穩定的貿易,除了要一支縱橫無敵的水師之外,還有有能震懾整個南方地區的實力。但達到了這個程度,那時候飛馬牧場地作用就削弱了很多,而且真的有那種實力,主動權也不在飛馬牧場的手裡了。
所以項東海一開始就打算直接活捉或白清兒,以此來威脅陰癸派拿出《天魔策》來交換。不過在之前的插曲中,項東海想到了有魯妙子,所以臨時改變思路,否則項東海纔不會那麼便宜就放過陶叔盛和吳兆汝呢。
“貴客上門,無任歡迎!”
把蒼老的男聲由樓上傳下來,不用多說,也知道是魯妙子。
項東海的目地是這裡,自然是不會與魯妙子客氣,不過項東海還未進入主樓就聞到一股清新的酒香,饒是品嚐過無數美酒的項東海也爲之神奪。魯妙子不愧是魯妙子,精心釀造出來的酒果然不是凡品。
既然遇到酒中知己,項東海自然是慷慨,直接拿出自己珍藏的美酒和香茶,來一個正式地登門拜訪。
魯妙子果然與小說中所描述的一般無二。
只不過這一次的魯妙子倒不是跟書裡地那麼好客,帶着點戒備的神情感嘆道:“許久不曾見到閣下如此修爲地人物了,最離奇的是閣下地年紀竟然如此年輕,看來最近的江湖變化很大啊。”
項東海沒有回話,自己尋了套杯子,給魯妙子斟上。
“好酒!”
魯妙子僅僅一聞,眼睛就亮了起來,呢喃道:“如此佳釀,當得了‘舉世無雙’之名,老夫這酒倒是見笑了。”
項東海品嚐了一口魯妙子的傑作之後,也讚美起來:“果釀入喉,酒味醇厚,柔和清爽,最難得是香味濃郁協調,令人回味綿長,也是不可多得的佳釀…”
項東海的記憶力非凡,直接把原著裡的評價給搬出來。
魯妙子似乎覺得現在計較項東海的身份太過傷風景,歉意的自飲一杯。
項東海也是起了興趣,敬酒道:“雖然這一次是本人故意找上閣下的,但酒逢知己千杯少,我們今天就不談那些傷氣氛的事情了,幹…”
魯妙子大拍一掌,讚歎道:“好一句‘酒逢知己千杯少’,就憑你這一句,老夫就破掉這十幾年來的戒條,跟你大醉一場…”
項東海這纔想起“酒逢知己千杯少”是宋代歐陽修的手筆,不想被自己抄襲了過來,實在是汗顏。
魯妙子再飲一杯,繼續唏噓道:“枉費我自負天下第一能人,不想今日就被閣下連翻挫折,當真是舒爽…”
項東海聽得模糊不已,不過仔細一想,倒也猜出了個大概。
魯妙子絕對算是“大唐”裡的第一奇人,簡直就是無所不能的代名詞,這也讓他的驕傲達到了一個衆人仰望的地步。不過項東海先是帶來了絕世佳釀,緊接着就吟出這麼絕妙的句子,再加上他這個年紀就有如此的武學修爲,難怪連魯妙子也要如此感嘆。
當然的,這種被人超越的感覺令他有產生一種新的追求,新的動力,所以纔有“舒爽”一說。
“咦…”
就在這個時候,項東海在魯妙子身側的書櫃上現了一本書,一本不該出現在這裡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