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衍夜帶着阿晞小少年從樓上下來的時候, 看到的就是黑崎家一片狼藉的場面,牆被撞了大半面,屋子裡的好多東西也散亂在地上。阿晞小少年雖然沒有大驚小怪, 可還是有些詫異的發出聲音。
“阿晞阿晞!有卡車開進我們家來了, 撞壞了這麼多東西呢!居然還跑掉了!”遊子看到阿晞和衍夜, 氣鼓鼓的叉着腰說道。
夏梨很不在意的擺擺手說道:“就算是生氣也沒有用吧, 還是老爸你趕快找人來給弄好吧。”
“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是我們家啊!!!!難道是爸爸我太帥了所有有人嫉妒了嗎!!!太可怕了!!!!”
吵吵鬧鬧間, 阿晞小少年很敏銳的發現少了一個人,他正揚起頭想要問衍夜一護到哪裡去了的時候,才發現黑崎一護少年就站在自己的身邊, 呆呆的表情茫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還喃喃自語一般的說道:“夏梨……遊子……大家居然都沒有事情……”
看着一護少年傻掉的樣子, 阿晞小少年很體貼的問道:“小媽媽。”
“啊?”衍夜疑惑的發問。
阿晞小少年很誠懇很誠懇:“一心叔叔是醫生對吧, 可以看精神科麼?”
“唉唉唉??”衍夜一臉的囧。
阿晞小少年膽怯的看看一護, 然後拉拉衍夜的衣角,很小聲的像是怕傷害到人家的自尊一樣的說道:“小媽媽, 一護哥傻掉了……”
聽到阿晞少年的話,剛緩過神來的一護君槑槑了。
衍夜扶着牆壁悶笑,最後還是忍不住哈哈哈哈哈哈哈的大聲的嘶吼般的笑。
阿晞你這樣純真的表情問這個只會讓我覺得更邪惡啊囧。
總之雖然黑崎一心這個傢伙看起來很不靠譜,可畢竟是一個爸爸級的人物,所以很快的就聯繫好了人大概要三天才能完全的修好。
大家仍舊像往常一樣該上學的上學, 該工作的工作。
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
但是走在路上的衍夜就知道, 就算所有人都是沒發生什麼事情的樣子, 一護少年還是在糾結着那個神秘少女的事情。
看到他一直在沉思的樣子, 衍夜也沒多說什麼, 一路上有一句每一句的就到了學校,織姬興奮的把衍夜扯到一邊繼續的問衍夜關於校園祭的事情, 衍夜嘿嘿嘿的笑了幾聲也沒多說跳舞的事情,只是和織姬亂扯風紀委員會在這次的校園祭中如何行動什麼的。
正當她和織姬準備進教室的時候,發現前方衝過來兩個身影。
等到風捲殘雲一般的消失的時候,織姬才尷尬的笑了兩聲問道:“夜夜,剛纔是黑崎同學吧……”
衍夜捏捏下巴說道:“沒錯,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一護應該是扯了一個少女跑了出去,哈哈!居然綻放了春天麼一護君!”
織姬很善良的安慰衍夜:“夜夜,我知道你和黑崎同學的……哦……的關係很好……我保證那個女孩子不是黑崎同學的女朋友!夜夜你不要傷心了。”
看着織姬擔憂的表情。
衍夜情不自禁的淚了。
整個空座第一高中除了織姬桑你還把我當作一護的女朋友啊囧。
你和龍貴的關係這麼好她居然沒有告訴你我是他阿姨麼?!
衍夜的糾結表情明顯的被織姬當作了被婚外情刺激到的可憐女人的憂傷。於是織姬很熱情的繼續的說道:“夜夜別傷心了嘛,黑崎同學他……”
衍夜很淡定的伸出手放在織姬的肩膀上,然後一臉凜然正氣的對着織姬說道:“織姬你不要擔心了,那個女人是無法撼動我們的感情的,你放心,我和一護早就同居了。”
這下子織姬小姐囧囧有神了。
被“同居”兩個字刺激到的她僵硬着脖子看向衍夜。
衍夜仍舊是一臉的浩然正氣,很鄭重的完全沒有騙人的樣子,特別是一進學校就會別在胳膊上的風紀袖章,更是讓她的形象正式的不能在正式了。
其實衍夜的確是很淡定的。
我說的是事實我的確跟他住在一家子裡嘛。
“哈哈哈哈哈哈哈!!!!!”
衍夜感覺到有人突然扒着自己的肩膀,她仍舊是一臉的撲克的表情看向已經笑得不成人形的龍貴,很正經的開口:“龍貴難道我說錯了麼?”
“沒……沒……”龍貴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她看着衍夜的眼睛裡都已經笑出了眼淚的說道:“夜夜你就會這一套就算是實話也不帶你這麼說的哈哈哈……”
龍貴笑了好長的時間才停下來,拉住一旁已經被那兩個字刺激的石化掉的織姬到座位上,準備告訴她這個無比美麗的事實。
衍夜一臉淡定的坐下來之後,在上課之前果不其然的見到一護帶着一臉糾結的表情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這節課是越智的課,她走進來之後朝着外面招招手,一個滿臉帶着笑容的女孩子就走進了教室,朝着大家揮揮手以一種極爲輕快的語氣說道:“大家好,我叫做朽木露琪亞。”
雖然是輕快俏皮的樣子,衍夜還是聽出了一絲的不自然。
畢竟是在江戶時代風格的瀞靈廷內生活久了的,所以對於現世的生活難免的會感到不自在吧。
只是隔了很多年再次聽到朽木的姓氏,衍夜還是會忍不住的有所懷念。
在現世很多年,很多人都是叫她夜夜,除了平子真子仍舊像以前一樣總是叫她的全名,再也沒有怎麼的聽到過朽木的姓氏了。
那個就算到如今我仍舊引以爲傲的家族。
衍夜曾經見過緋真的照片。
現在這麼近距離的看到露琪亞,突然覺得這兩姐妹其實也不怎麼的相像。
的確從相貌上來說很像,但是僅僅是從照片上來看,衍夜就能看出緋真是一個極爲安靜溫和的人,而露琪亞給她的感覺更像是一個女孩子。
衍夜一笑。
畢竟緋真是白哉的妻子,而露琪亞不過是一個孩子罷了。
“夜夜。”聽到越智在叫自己的名字,衍夜笑着站了起來,越智繼續的對着露琪亞說道:“朽木同學,這個漂亮的女孩子就是我們班的班長喲,千堂夜。哈哈,夜夜還是我的好姐妹,絕對會幫助露琪亞儘快的適應學校的生活喲。”
“哦,是的嗎?”露琪亞很靦腆的一笑,伸出手捂住自己的嘴巴,然後眯起眼睛笑着說道:“千堂班長,那麼麻煩你了。”
衍夜笑着點點頭,然後又坐了下去。露琪亞在越智的示意下找到一個座位坐了下去,離衍夜的座位並不遠。
衍夜以前一直是把白哉當作小弟弟來看待的,雖然這些年有看到他長大的照片,但是在記憶裡還總是那個有些浮躁動不動就生氣的小少年。但是一直這麼想,沒想到有一天他也會成爲一個兄長。
況且他已經成爲了一個沉穩的家主,就意味着必須要失去什麼。
這個小妹妹一定吃了不少白哉的苦頭吧。
下課的時候很多人都湊到露琪亞的桌旁問東問西,露琪亞倒也沒有驚呼的樣子,只是仍舊用那種衍夜聽起來怪怪的腔調和大家說話,怎麼看都不太像是現代的女孩子,而只是像江戶時代的貴族小姐。
上午的課程很快的就過去了。
衍夜從桌子裡拿出兩個便當。織姬從衍夜的身旁走過的時候很驚異的看着衍夜說道:“哎呀,我都忘記了昨天夜夜你說會給我做便當的事情,哎呀我還自己做了一份這可怎麼辦?”
“哎?”
衍夜還沒回答的時候,一旁的一個女生接着說道:“我看那個朽木同學好像還沒什麼準備,不如織姬你給她吧。”
已經有幾個女生很熱情的拉着露琪亞想要和她一起去吃便當,織姬今天上午也和她說了幾句話,於是就拿起自己準備的那一份便當想要送給露琪亞。
衍夜以極爲迅猛的動作截下織姬的動作,很迅速的把自己準備的那份便當塞到正在和別人說話的露琪亞的手裡,還沒顧得上和露琪亞說話,就笑得十分淡定的看向織姬說道:“不用啦織姬,下次我再做給你吃,先把這份送給朽木同學就可以了,我是班長嘛。”
衍夜轉頭看向露琪亞,一臉笑意的說道:“朽木同學你就收下吧,我們一起去吃便當吧。”
衍夜手下死死的把便當按到露琪亞的手上,絕對不讓織姬小朋友有可乘之機。龍貴在一旁顯然是知道衍夜的意圖,而且她也曾領略過織姬在地球上絕對找不出第二個人的奇怪料理手藝,很尷尬的嘿嘿笑了幾聲。
織姬小朋友不是我鄙視你的廚藝我只是不想讓我的小妹妹死在現世!
露琪亞無端無故的被人塞了一個便當,原本還想要還給送便當的這個人,當她看向衍夜笑着和織姬說話的樣子,突然間覺得有些熟悉。
但也只是哪麼一點點。
雖然衍夜的相貌和朽木白哉的確相像。
但是看管了一副撲克臉的朽木白哉的露琪亞,無論如何也無法把這個笑得很溫柔的女子和自己的兄長大人聯繫在一起。
這簡直就等同於把松本副隊長想象成山本總隊長的女兒一樣驚悚吧哈。
當然露琪亞現在也不會吐這樣的槽。
現世的女孩子超乎她想象的熱情,不一會兒的就把她拉到了一個樹蔭下,好幾個女孩子一同解開便當就開始吃飯。
衍夜笑着看向露琪亞說道:“露琪亞,我做的菜不放辣椒,哈哈,我就是對那種東西討厭到了極點,你不會不習慣吧。”
衍夜還是能猜到跟着白哉吃了這麼長時間重口味的菜,露琪亞可能會不習慣清淡。但是出於一個姐姐的良知。
就算不喜歡我也要保住你的•性•命•啊不要吃織姬的菜!
織姬完全沒有想到有多少人對她的廚藝產生了類似於貞子桑的怨念,仍舊提起那個她這幾天都極爲關注的話題,“夜夜,你的舞蹈怎麼樣了?”
聽到織姬這麼一說,一旁的一個短髮的女生也興奮的問道:“對啊,我也聽說夜夜你要跳舞,還是日本舞是吧。”
一個個性張揚的女生直接興奮的喊道:“哈哈,我們班不是還組織了一個校園祭行動小隊麼!對了,文藝委員是隊長,夜夜是班長所以是副隊長吧,哈哈,千堂副隊長一定會給我們帶來很漂亮的舞蹈吧!對了朽木同學我看你也很有資質喲,你如果早來幾天說不定會推選你當行動小隊的朽木隊長喲。”
衍夜只聽到了五個字一樣。
千堂副隊長。千堂紅鳶。
很多年以來,她一直會想念這個女孩子。
那個當年她曾經很喜歡很喜歡的女孩子,酒紅色的髮色和瞳眸,眼睛中閃爍的明媚而淡淡哀傷的女孩子。
多年以來,她一直軟弱的不敢想起那個人,但是這個女孩子衍夜的確是經常的想到她。衍夜當年就一直很喜歡紅鳶,不單單是因爲她有着衍夜最喜歡的紅色的髮色和眸色,還因爲衍夜幾乎從她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愛與被愛的痛苦交織。很多時候愛恨的界限已經很模糊了。
浦原在衍夜準備在現世參與生活的時候曾經提出來,啊,夜夜,不如在現世你就跟我姓吧,叫浦原衍夜怎麼樣?
夜一很涼涼的來了一句,人家不是你的女兒——不是你的妻子——
衍夜最終以太難聽拒絕了浦原黑崎等一干姓氏,朽木的姓氏在現世又不多見對於屍魂界實在是太敏感,所以最終用了千堂這個姓氏。
衍夜是知道即使是阿鳶,這個名字也不是真實的。她真實的姓氏帶着血和仇恨,在悽美與決絕中已然不知道混雜了多少的恨意。
千堂紅鳶。
我只願相信你只是我第一次見到的阿鳶,默默的哭泣。
有很多時候我們告知自己如果一切都像是第一次那樣的純潔美好該多麼的好,第一次見面的時候總是那樣的充滿了詩情畫意。你只會相信那是美的像鏡花水月一樣的場景。
到最後纔會知道這真的只是一場鏡花水月。
誰能知道第一次的印象就是真實,第一次的觸感就是永遠。
選擇了千堂這個姓氏其實也是選擇了暫時的欺騙自己。
就讓我相信一切只是我以爲的當初,再也沒有更早的一切更深的預謀。就像不會相信其實你第一次在夕陽下的出現就是要以我的生命爲鑰匙開啓你的通天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