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39

“展翅吧, 黑鴉。”

與九月貼近的烏爾齊奧拉自然聽清楚了他說的始解語,想退開,來不及, 數把黑色的刀刃從他的身體裡刺出, 又是熟悉的場景, No.5的諾伊就是這麼死在他的刀下。

“烏爾, 別再追上來了, 他的命令到此爲止。”九月收刀,一閃身就消失在了烏爾齊奧拉的眼前。

別追麼?也追不動了。所有的刀刃都避開了他的要害,可也讓他在短時間內動彈不得。他果然還是隻能看着他的背影, 他緊跟藍染大人的步伐,看到的只有背影, 目光跟隨他, 也只有背影, 算了……追不上便看着吧,現在, 累了,就休息一下吧,您不會介意的是嗎,藍染大人。

剛踏進空座市,巨大的靈力波動令空氣都在顫抖。

王都之門即將打開。作爲界與界之間融合要素的崩玉正懸浮在半空之中, 周圍出現了黑色的溶洞, 藍染將他的靈力源源不斷地輸入, 崩玉本身也在吸收空座市內的大量靈子, 甚至包括了人類靈魂。

死神們也在抵死抗爭, 與大虛們作戰,其間不乏熟悉的身影。

剛剛出現在半空的一川九月就被數十隻似乎是等候多時的亞丘卡斯包圍, 阻止他的進一步行動。

“憑你們也想攔住我麼?撕裂吧,白狼!”

“已經追上來了麼?也好。”藍染滿意的看着顯然已經到達最高戰鬥力水平的一川九月,這樣的敵手擊敗起來纔有意思。

“銀,交給你了。”一絲考慮過後,藍染如是說到,眼底的光芒不知意味着什麼。

“是、是、是。”市丸銀一成不變的笑容在這個時候看上去有些不自然。

“藍染大人。”東仙要站了出來。

“……你也去吧。”藍染看了看他,點了點頭。

“多謝藍染大人。”站在藍染身邊的東仙要一閃身,出現在市丸銀的邊上,“把他解決。”

“呵呵……”沒有正面回答,市丸銀拔刀,“射殺吧,神槍。”

正當兩人向一川九月發起攻擊的同時,周圍突然出現十個灰色的人影,清一色的灰色外衣和灰色的腰帶,其中兩人立刻出現在東仙要和市丸銀的面前,擋住了他們的刀,其餘幾人齊刷刷的向九月單膝下跪,統一的動作,統一的音調。

“隊長。”

“來得太慢了!”這個時候的一川九月似乎不再隨隨便便,將隊長的風範完全體現出來,不過,現在不是教訓的時候。

“全體支援死神。”相對於傾巢而出的虛的數量而言,現世的死神顯然處於劣勢。

“是,隊長。”八人沒有任何猶豫,朝着大數量的虛羣散去。另兩人依然與東仙藥、市丸銀對峙,沒有鬆懈。

“你們也去。”

“可是……隊長……”

“去!”語氣又嚴厲了幾分。

“是!”兩人不敢多說,立刻離開戰場。

哦,獨立隊……在崩玉前面不改色的藍染緩緩的抽出斬魄刀。

“碎裂吧,鏡花水月。”斬魄刀的碎片在空氣中四散出去,幾乎覆蓋整個戰場。

“糟了!”神色一正,他不畏懼藍染的鏡花水月不意味着其他人不受影響,這麼大範圍的始解在他的意料之外。

“你要去哪裡。”東仙要當然不會看着一川九月跑去破解鏡花水月,他趕走另外兩個幫手的做法是一種輕視,徹底激怒了東仙。

“讓開!”受到影響的幾個死神正在向喜助攻擊!給我滾開!

“噢呀,要去救人啊……不行呢……”市丸銀順着九月的視線看下去,浦原喜助受到幾個人的圍攻,周圍還有大虛的襲擊。

“滾開!”九月的眼睛已經變成了灰色,殺戮的細胞在急於救人的情況下蠢蠢欲動,“黑鴉•禁之領域。”

這一次黑鴉的絕對防禦功能轉換了對象,將封閉的領域放到了敵人的身上,內部無法破壞,不過同樣的,外部也不能攻擊,暫時限定了兩人的行動。

“原來還有這樣的功能。”市丸銀敲了敲防禦壁,絲毫沒有緊張的意思。

“這樣就能控制我嗎?不要開玩笑了。”東仙要冷哼。

不管能阻止他們多久,至少給足了九月時間去幫浦原脫離困境。直接一點,敲暈他們。

“喲,一川君……”浦原喘了口氣,抹掉臉上的血漬,幸好之前對藍染的鏡花水月作了準備,否則……

“……喜助……再堅持一下。”說完擁抱了一下,便趕向其他地方。如果再停留,也許他會忍不住留在他身邊。

“……堅持啊……”可是還有多少時間呢……我們之間。

灰濛濛的天空似乎預示着什麼,困住市丸銀以及東仙要的結界已經出現了龜裂,藍染那裡的逆向穿界門已經初具規模,不用多久完整的穿界門就能完成。他們有時間阻擋大虛,可是沒有時間搶奪崩玉。

來不及了,大門即將打開!

“我以爲你應該已經放棄了。”一個聲音從虛空間透出,“惣右介。”

隨着聲音的蔓延,與大虛們作戰的九月等人停止了戰鬥,收刀同時,朝着一個方向恭敬的單膝下跪。大虛們也因爲這個聲音突然停止了動作,彷彿害怕着什麼,發出嗚嗚的悲鳴。

“恭迎吾王。”

那巨大的白色穿界門在半空之中打開,兩排白衣人從門內走出,在兩邊站定,隨之,走出來了一個身着黑色王袍的男人。

“沒想到你會來現世,那就不用我這麼大費力氣地來打開這扇門了。”藍染放開了崩玉,轉頭對突然出現的靈王如是說道。

這兩個面對面的人,竟然有五分的相似!

“吾王,他……”

“你們退下。”靈王一擡手,阻止了那個人的話,“一川九月,你還在幹什麼?”凌厲的眼神掃了一遍地面,那個人還跪着。

“是。”命令就是一切……沒有猶豫,站到王的身後。

“給了你機會爲什麼還要這麼做呢……惣右介?”

“你不會理解的,哥哥。”藍染毫不在意的透露了兩人的關係。

現場還有意識的人們震驚了,怎麼會?!這不可能!

“當年給你靈魂重塑的不成功啊……一川,你說是怎麼回事呢?”

“屬下自作主張,保留了他的記憶。”一川九月稍稍低頭,陳述事實。

不甘心居於兄長之下,作爲靈王胞弟的藍染惣右介發起叛亂,在虛圈成功的合成了基力安上一級的大虛——亞丘卡斯,且在虛圈煽動混亂,使屍魂界陷於險境。叛亂持續近百年,在王都巨大的損失下,平定了叛亂,護衛團損失過半,活捉藍染惣右介。後念其曾經的赫赫戰功,將其靈魂重塑,送往現世,轉而到達屍魂界,有令其將功補過之意。

他的記憶應該是被完全消除,不過一川九月只是封印了他的記憶,他認爲藍染不應該失去那段屬於他的記憶,即使非常危險。照理來說這個封印沒有瑕疵,可是問題出在了那把斬魄刀上,也不知道是巧合還是靈王的偏袒,鏡花水月——他曾經使用過的斬魄刀回到了他手上,封印頓時失效了。叛亂之心再起。

這就是一切事情的起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