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計劃改變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還有誰知道一川九月跟朽木家的那點兒破事的話,除了王都的幾個,就只剩浦原喜助一人而已。當年不惜一切打破沙鍋問到底的精神,讓他知道了不少事情,也因爲這個,一川九月曾經動過殺了他的念頭。

最終沒有下得去手的原因只能問本人了。

不過這些淵源就算沒有人知道,一川自己是無法忘懷的,不管自己多想把這些封印,刻在靈魂上的悲鳴是無法消除的。

所以當這個問題再次擺到面前的時候,逃避不能減輕痛苦,直面是最後的選擇。

他跟朽木家糾纏總該由雙方一起斬斷。

於是,一個念頭形成了,命運拐了個彎,可還是向着本來的方向走去。

“你要去屍魂界?!”浦原的扇子停了,“爲什麼?”

“個人恩怨。”九月聳聳肩。

“去了你就脫不了身了。”浦原喜助把扇子收起來,嚴肅的說。

“我知道。”如果不去,總有一天也是要去的。一次解決一切沒什麼不好的,只是結果會是自己預料中的最麻煩的那個。

“我明白了……”

“你沒有什麼要說的麼?”九月靜靜的等着,“我以爲你至少會阻止我。”

“……”能阻止得了的話。

“……”

九月不知道怎麼開口,很多事情上,他寧願當一隻烏龜,把自己藏在堅硬的甲殼裡,不說,不看,不知道。

比如感情。

該來的總會來,不過能躲一時是一時。所以那些微紅的臉頰他視而不見,那些莫名的閃光他錯目而過。這是未知的甜蜜,也是未知的危險。

其實會躲避的不只是他一個人。

要去屍魂界的辦法有很多,可是要神不知鬼不覺地解決他想要處理掉的事還是不可能的,所以打定主意後,九月打算去見見山本總隊長。

老不死的活了上千歲自然成精,聽到九月要來屍魂界臉上的皺紋都折成了菊花似的綻放。一邊點頭答應安排一切一邊旁敲側擊的打聽他來的目的。

從“蜘蛛精”蛛網的層層過濾,九月基本左顧言他,答非所問。雖然身上還粘上了不少“蜘蛛網”,總是什麼都沒說。即使他知道,當年的恩恩怨怨這老頭全當不知道而已。

半夜,坐着發呆,從義骸脫離的疼痛在身上慢慢盤旋消散。

背後是門拉開的聲音。

“你不會是打算穿着這麼扎眼的一身衣服去屍魂界吧?”這麼既玩笑又認真的話只有他會說。

“當然不。正準備跟你借衣服……”九月一回頭就看到傳說中奸商的笑容,“什麼意思?”

“哪裡,小本生意不能虧啊。”浦原喜助標誌性的小扇子打開,即使在微涼的秋天還是裝模作樣的扇啊扇。

“……”嘴角抽搐,“你要什麼?”

“我麼……你不知道麼?”奸商把球又踢了回去,走到他面前坐下,“就是那個……”

“……我明白了,我會去說的,申請……”

“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打斷他的話,浦原表情嚴肅,“這麼久還不夠嗎?”

“……”直直的盯着那雙百年來沒有變化的眼睛,“你沒有給我選擇的機會不是麼。”九月苦笑,這人封死了所有的路逼着他面對。

“我只不過賭了一把。”然後成功了。

“好,我回來就給你答案。”

其實這個答案九月心裡早已有了,只是需要時間來接受它。這一天,還是來了。

換下引人注意的衣服,穿上似乎十分眼熟的……

“死霸裝?”這黑漆漆的……還有點大。

“唔唔,我的。”在一邊撫着下巴點頭的浦原“厚顏無恥”的解釋。

“你……”惡狠狠的咬牙,這就叫借我穿的衣服!

“不客氣不客氣~一川君很合適啊。”

“哪裡,真是多謝……浦原sang……”

穿界門,跟屍魂界聯繫好建立的起來的穿界門相當穩定且出口肯定是雙極……

如果沒有意外的話一路順利到達屍魂界然後被山本逮住出賣廉價勞動力,半路就被攔截還真是意料之外。

“喲,你好,一川九月。”

從黑腔裡出來的人……虛圈。

“市丸銀,初次見面。”

“啊啦,怎麼知道是我呢?”步步走近,在攻擊距離之外一步停下。

“藍染我見過,冬仙據說是瞎子……”九月上下打量他,“你不是瞎子。”

“啊,這樣……看起來你要去屍魂界。”市丸銀遠遠的看了看出口。

“是這樣,如果沒有什麼事的話我要走了。”

繞過突然出現的市丸銀,朝遠處發亮的出口走去。沒想到會碰到叛變的隊長之一,果然是RP問題麼。

沒有阻止他的離去,市丸銀來的目的是什麼他不知道,不過有一就有二,既然有個……忘記名字了……破面A,他出來也沒什麼不可想象的。

但是,藍染,你還是沒變……

出口果然是雙極……山本老頭……

“呵呵,好久不見了,一川君。”山本笑眯眯的鬍子抖動。

“啊,很久沒見了,山本老頭。”九月笑眯眯的天氣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