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還想到十番隊和六番隊走走過場,去欣賞松本御姐的傲人身姿,近距離體驗體驗冰山美男的天然寒氣呢。
不過,人家未必是考官,其次,我從不認爲自己會考不上十三番隊就是了。
瞬步回到東13區我的家:被改造得不倫不類的地方,濃郁的中國風,連門窗都是前後推拉式的。
我打算入隊後不住隊舍而繼續住在家裡,所以沒什麼可收拾的,可腦子裡浮竹十四郎蒼白羸弱的臉和淒厲的咳嗽聲揮之不去,我出門,走進隔壁的中式醫館萬和堂。
區裡出了名死神,對流魂街的居民來說,是非常長臉的事,所以,我一踏進萬和堂門口,好幾位病整就齊刷刷地盯我瞧。
我有點不自在,“打擾了。”
看到我,在萬和堂打下手的童顏波濤洶涌美女掛起職業微笑,“上野航,你來了。今天不是入隊考覈的日子嗎?”她叫櫻田百合子,說話口音很重,咬字生硬,和別人的明顯區別之一是把“s”念成“h”,聽起來怪有趣。
“嗯!櫻田航,我考上了第十三番隊。”她叫我航我也叫她航。
“萬歲!萬歲——”萬和堂沸騰了,一位病整衝出去,“上野桑考上第十三番隊啦!”
很快整個東13區跟着沸騰起來。
我不由難爲情,平時得到了鄰里鄰外的諸多照顧,尤其考真央之前,還有整殷勤地爲我準備歷年考卷。
這些整們,爲什麼都這麼可愛呢?
診療室,我和許裴文相對而坐。她先用中文恭喜我,再懶洋洋地問:“說吧,又是誰哪裡不舒服?”
……她早把我摸得透透的。我也用中文答:“是我們十三番隊的浮竹隊長。他從小體弱多病,每天咳嗽得厲害,還經常咳出血。這種情況應該怎麼辦?”我們私底下一般都用中文交流。
“上野醬油,你這瞎熱心的毛病什麼時候可以改改?累不死你!還連累我跟着忙來忙去!”許裴文翻白眼,“咳嗽有很多原因,如果沒親自給他診過脈,不好下定論。”
說的也是。
許裴文是整個屍魂界唯一一個對我知根知底的整。我穿來的時候沒有繼承這個身體生前的記憶,人生地不熟,更糟的是隻懂得寥寥幾句日語,是她一字一句慢慢教我,並告訴我這裡的生存之道,所以,我對她的依戀很深。她穿來之前是中醫大夫,可惜沒看過死神,不瞭解劇情,也沒有靈力,無法和我一起考真央,不過,她堅持用她生前的姓名,醫館的名字、風格也完全中式;見面不鞠躬,人前只穿旗袍,讓我很欽佩。
或許,可以讓她和四番隊的腹黑聖母中和一下?但是,該怎麼施行?要不要趁四番隊去採藥的時候,給她倆製造偶遇?
說幹就幹!我來了精神,“小文,你什麼時候去採藥?”
許裴文挑眉,“告訴你,然後和四番隊的死神來個to meet by chance?”
我嘿嘿笑,她的EQ,我拍馬都趕不上。
“也不是不行,不過有條件。”
這下輪到我挑眉了,“瀞靈廷圖書館的書雖然不許外借,但可以給你複製。”
“還是上野桑最瞭解我。”
我呵呵傻笑。
畢業典禮結束,再請街坊鄰居大搓一頓後的第二天清晨,我佩戴好鬼宿,背上藥婁,和許裴文一起走向流魂街外圍。
70區後的治安亂成一鍋粥,但我毫不緊張,因爲那些凶神惡煞的地痞流氓看到許裴文,統統點頭哈腰,一口一個大姐頭,嘴像抹了蜜糖般甜得不得了。
我有點看不下去,“你們,好歹是街上的惡霸,多少講點骨氣吧?”
那些牛高馬大的傢伙們虎軀一震,驚天地泣鬼神地表忠貞,得到恩准後立即用小媳婦的表情和碎步,逃命的速度一溜煙不見蹤影。
我不可置信地瞪向他們消失的方向,“都是些什麼整啊,太欺軟怕硬了吧……”
許裴文嗤笑,“誰敢在我面前講骨氣?是全身癢癢,頭長瘡腳流膿,還是小黃瓜站不起來,全隨我高興。我還配了很多藥,可惜最近沒有小白鼠上門。”說到這裡一臉悵然,再對我揚眉,“你呢?上野醬油,你有骨氣嗎?”
我內流滿面,“大姐頭,你這裡沾了點灰塵。”說着諂媚地在她肩膀上輕拍幾下。
80區流魂街郊外有一圈原始森林,草藥的種類很多。森林後是什麼,不得而知。
我聽從許裴文的指示在森林外圍不亦樂乎地採摘草藥——以前幫她採過很多次,早熟門熟路。
突然感到一陣不協調的靈壓,擡起頭,看到不遠處的天空像薄膜一樣撕開一條裂縫,10多隻雜魚虛從裂縫中降落。
我迅速戴上八枚帶刺的玉鋼戒指,“小文,快躲到安全的地方!”她身上沒有靈力,只要有我這個大招牌在,虛對她的興趣就銳減,但難免不被殃及。
“喂!聽得到嗎?”我遠遠給它們發赤火炮表示歡迎,再高聲喊道:“是死神哦。想吃我嗎?沒那麼容易哦!”衝他們樂顛顛揮手,再無恥地發動瞬步逃跑,“來啊來啊!在這裡!有本事來吃我啊!”
領頭的虛低吼:“死神,囂張什麼?給老子站住!”帶領虛羣緊緊追在我身後。
只要是穿越女,對瞬步,都有着難以言喻的鐘愛,我也不能免俗。苦練六年,我對自己的瞬步很有信心,至少,對付這些雜魚虛綽綽有餘。
一邊小心不讓自己陷入虛的包圍,一邊把破道瞄準他們白花花的非主流腦袋砸過去。
“破道之三十一,赤火炮!”
“破道之五十四,廢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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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道之三十二,黃火閃!”
……
破道配合白打,慢慢耗滅七八隻虛,我再衝上前,左突右閃,對準腦袋一隻一刀,轉眼只剩最後三隻。
“啊——”
身側響起許裴文的尖叫,餘光看到她被挾持,我的攻擊節奏猛地一滯,被身後的虛揮大爪,背上立即呈現五道抓痕,好在我揹着負重的鋼塊,否則……
我忙忍痛彈開,小文,小文她……
還有即使不起眼,我也無論如何無法忽視的,森林不遠處的一角,在鏡花水月的掩飾下免費參觀的兩個隊長級死神。
領頭的虛囂張地笑,“哈哈哈哈,死神,現在你的同伴在我們手上,乖乖讓老子吃了,就放過她。”
許裴文大叫:“上野桑,別管我,快逃!”虧她在這種情況下還記得說日語。
“不!”我倔強道,身後的疼痛讓我冒虛汗。
“誰都逃不掉!”領頭的虛道:“不愧是死神,好香的味道,老子就不客氣地笑納了。”
許裴文急了,“囉嗦什麼?快逃!”
眼看領頭的虛越靠越近——醜陋的傢伙!我揮起鬼宿劃出個弧線,“惡靈退散!”
鬼宿立即發出悅耳長鳴,轉眼間所有的虛灰飛煙滅。
Ta的半始解初段:擾亂對手神經,對五官進行物理攻擊——畢竟再怎麼彪悍,也不可能鍛鍊到眼睛、耳朵、鼻子、口腔的。
對付這些雜魚虛,不需要完全的始解初段,輕輕穿透耳膜即可。
許裴文尖叫一聲,急速下墜。
我瞬飛上前橫抱起她,轉了兩圈緩緩降落。
她回過神,笑道:“上野醬油,你要是男竹,再滿天撒花就Perfect了。”
還有心思開玩笑,看來沒事了。
平安落地,放下許裴文,勁一鬆,痛楚瞬間迴歸,我整張臉發寒。
“喂!你……”
“阿拉,真是亂來吖,看來暫時用不着我們出場了。”鏡花水月後,市丸銀津津有味地啃柿餅,“還以爲一個剛從真央畢業的學生,憑什麼敢面無懼色地獨自面對十五隻虛——是該誇她藝高人膽大,還是不知者無畏呢?”
藍染惣右介淡淡地笑,“有大局觀,懂得分散對手的力量各個擊破。不錯……”
眼看許裴文開始扒我上衣,兩個身影立即瞬走。
許裴文見我臉色不好,放柔聲音,“乖,不痛不痛。”
我搖頭,身體有點發抖。雖然從沒把雜魚虛放在眼裡,但人家數量多啊,何況藍爸銀媽還躲在鏡花水月後看現場呢。
許裴文一噎,“還知道怕?剛纔倒神氣,有大招不用,非要遛它們玩。”
“難得遇上那麼多虛,想練練手嘛。”比起完全的始解算不得大招,剛纔不過是用最小的力量達到最大的效果而已。“不用了,我會治癒系鬼道……還是麻煩你給我上藥吧——哎喲!”
許裴文不輕不重地在我的傷口邊上來一記,聽到我的慘叫,才幸災樂禍道,“一句話:Yes or No?”
我忙點頭,“Y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