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道場, 在此裡切磋練習的死神們看見我這個幾乎從來沒來過的隊長,自然是驚訝無比,當我站到場地中間時, 他們便知道我可能是要和誰進行比試了, 所以都自動地離開場地, 在場地邊緣跪坐着。畢竟, 平時可是很難得有機會看見我這個隊長出手的。
“我先說一下這場比試的規矩, ”我看着已經站到我對面的日番谷冬獅郎說道,“你只是想證明自己的實力到底達到了一個什麼樣的地步,所以這場比式就點到即止吧, 我對於生死鬥沒什麼興趣。”
“我答應。”日番谷冬獅郎臉上露出堅毅的神色。
“那開始吧。爲了公平起見,你先出招吧。”我點了點頭向他示意。
他並沒有露出所謂的“男子漢的尊嚴”叫囂着不用我讓他, 而是面無表情地點點頭, 伸手從背後拔出了斬魄刀, 沉靜地看着我。
他是在找我的破綻?我隨意地站着,在心裡對他升起了一股欣賞之意, 面對對手,不會因爲無聊的情緒而做出蠢事,也不會低估對手,在戰鬥時也是冷靜自制,懂得觀察對手的弱點, 果然不負於他的天才之名。
因爲我隨意地站着, 所以全身幾乎上下都是破綻, 日番谷冬獅郎皺了皺眉頭, 一個瞬步移到了我的右側, 手中的斬魄刀向我的肩膀處橫劈過來,我一個側身, 拔出了斬魄刀,擋住了他的刀勢……轉眼間,我與他便已經對攻不下數十次。
實力不錯,也很謹慎,只是缺少豐富的戰鬥經驗。我嘴角輕輕向上一勾,身影瞬間消失——
“我輸了。”日番谷冬獅郎望着頸邊多出來的斬魄刀平靜地說道,“不過我還會再來挑戰的。”說完,眼神複雜地看了我一眼後,向我鞠了一躬,然後離開。
我收回斬魄刀,歸鞘,望着日番谷冬獅郎那挺得筆直的脊樑,輕輕地笑了,這少年,還真是傲氣十足呢。
回辦公室後,卻看見碎蜂正在處理公文,我心裡浮現出一絲對她的愧疚心裡,或許她是所有副隊長當中最辛苦的人吧,因爲有我這個不怎麼負責的隊長。
“隊長!”碎蜂見我進門後,立馬站了起來。
我走過去,看了看她正在批示的公文,“已經批完了?”
“嗯,”碎蜂點了點頭,“馬上就完了。”
我拿過碎蜂手中的筆,“剩下的我來吧,辛苦你了。”
“嗯。”碎蜂站到了辦公桌的一邊,陪着我工作,“那個……聽說隊長你剛剛和人在道場進行比試啊?”
我擡頭望了她一眼,“看來事情傳得挺快的啊?”
“呃,”碎蜂臉上難得出現出一抹尷尬的神色,但還是忍耐不住好奇問道:“隊長你不是從來不和人比試的麼?連更木隊長也都拒絕呢!”
我處理着公文,漫不經心地說道:“因爲我對那個對我提出比試要求的少年很感興趣啊。至於更木隊長麼?”我停下了筆,望向碎蜂,“你認爲我會想要同一個嗜殺的瘋子比試麼?我可不想搞到最後把道場給毀了。”
碎蜂皺眉想了想更木劍八的一些瘋狂行徑,不由得點頭贊同我的說法。
自此以後,幾乎每隔一段時間日番谷冬獅郎便會來找我比試一段時間。而他也漸漸地展露他的實力。接下來正如我所預料的一樣,他只用了兩年不到的時間,便成了十番隊的隊長。除此之外,藍染惣右介的副隊長市丸銀成了三番隊的隊長,而雛森桃卻成了五番隊的副隊長。
我對於藍染惣右介爲什麼會挑選雛森桃成爲副隊長感到奇怪之極,但卻完全想不明白其中的緣由,所以也只有放棄探究的想法。
我放下手中的文件,“碎蜂,你來幫我把剩下的文件處理完,我到十二番隊去一下。”
碎蜂依言接過了文件,而我則得爲了隱秘機動部隊下次行動所需要的一些裝備去找涅繭利。
走到十二番隊的時候,卻看見幾個十二番隊的死神擡着一個好象是人形的東西往十二番隊的實驗室走去。
我皺了皺眉,這個涅繭利,一天神神秘秘的,到底是在做什麼實驗?那個擡着的東西該不會真的是人吧?我隱藏了自己的靈壓,放輕了步子,悄悄地跟在幾個死神後面往實驗室走去。憑着這幾個死神,根本就不能發現我的存在。
走進去一看,幾個死神把東西擡上一個實驗用的實驗臺上後,便轉身離開了。我走上去前,一看,居然是一個老人,而且從他身上隱隱散發出來的靈壓來看,是滅卻師!!
“水間隊長,”一個聽上去糝人的聲音在我背後響起,“沒想到水間隊長也對我的實驗品感興趣啊。”
我放下試那老人鼻息的手,轉頭望因爲分神而沒有注意到什麼時候來到實驗室的十二番隊隊長涅繭利,冷冷地說道:“你用滅卻師做實驗?”
“那又怎樣?”那小丑似的裝扮讓我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你打算怎麼拿他做實驗呢?”
“哈哈哈哈~”涅繭利狂笑一陣後,陰慘慘地說道:“當然是解剖了,這可是我好不容易纔弄來的滅卻師啊~”
“是麼?”我譏誚地笑了,“如果讓山本隊長知道你抓了滅卻師卻隱而不報,反而藏起來做實驗,不知道會做出什麼樣的反應呢。”
“你在威脅我?”
我輕笑,“當然不是,我只是在提醒你。不過如果你硬要認爲我是在威脅你的話,我也沒有意見。”
“你想怎麼樣?”
“帶他離開。”
半晌後,“我給你三分鐘的時間帶這個老不死的離開我的實驗室。”
我伸手把老人從臺上扶了下來,頓了一下,“我今天是來找你要隱秘機動部隊的那批裝備的,如果已經研究出來了,請讓人送到二番隊,謝謝。”然後使用瞬步離開,不理會身後氣急敗壞的涅繭利。
我沒有把老人帶回二番隊,畢竟那裡人多眼雜,再加上他複雜的身份,送他回去無疑是送他去死,那我之前不是白救他了麼?
我考慮了一下,把他帶到了我之前常與浮竹去的那邊河邊,那裡夠偏僻,一般很少有人會去的。
“喂,醒醒。”我輕輕地搖了搖他的身體。
“唔~”老人被我一搖,醒來了。
我半蹲在他身邊,“你沒事吧?”
“你是……”老人見我,臉上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這裡是淨靈廷,你剛剛差點成爲死神的實驗品,還記得吧?”我淡淡地提醒他。
老人臉上露出悽然的神色,“我記得……是你救了我嗎?你也是隊長吧,爲什麼會救我?”
爲什麼救他?老實說,我也不太清楚,只是看到他的時候,突然想起了已經是很久以前的那次剿滅滅卻師的行動中遇見的那對父子,便不由自主地出手救了他。唔~其中大概也有一些看那陰陽怪氣的涅繭利不順眼的緣故吧。
見我不說話,老人端詳半天后,突然說道:“是你!我記得你!”一激動,便咳個不停,嘴角不停地滲出血來。
我皺了皺眉,“你認識我?”
老人停止咳嗽,喘着氣說道,“你還記不記得,六十多年以前,你救過我跟我父親?”
我一愣,難道這個人是……
“沒想到在六十多年後,你又救了我一次。”老人的眼中露出溫和的光芒,邊說着話,血水邊從他的嘴角和鼻子裡滲出血。
“你知道你現在的狀況麼?”我看了老人身上一眼,估計是被死神抓來的時候,受了很重的傷。
“知道,我已經不行了。”老人平靜地說道,沒有一點恐懼。
“那你有什麼遺言麼?”
老人笑了,“沒有,如果有的話,我很高興最後遇到的死神是你。我和父親當年很感激你呢。”
“……你難道不怨死神麼?畢竟是我們將你們滅卻師一族滅了族,然後又將你弄成這樣?”
老人的眼神透過我望向天的更遠處,“如果說沒有怨過,那是不可能的。可就是怨又怎樣呢?那是命啊,是滅卻師一族自己給自己選擇的命運,我能怨死神,可是我能怨滅卻師的選擇麼?”
“人死如燈滅,死後又有誰會記得生前的恩恩怨怨呢……”隨着老人聲音的低去,他的眼睛慢慢地闔上了。
我閉了閉眼睛,用破道在地上弄出一個坑來,將老人屍體埋了進去,然後將土掩上。望了望那小小的墳塋一眼,我悄然地離開。
---------------------------------俺素不知說啥好的分隔線-------------------------
對手指~~咋越寫越覺得俺寫得太差捏?
默……鬱卒地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