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燎原之火

深夜,星光璀璨。

我趴在窗臺上半搭着眼皮美滋滋地啃着果凍。若不是這個近半年沒見到的零食,我肯定不會放棄睡覺的時間。月光灑落,正好攔截在紙窗的邊緣處。黑不溜秋的背景讓我看起來更像是一個偷吃的賊。

“好吃麼?”站在窗外的男人抱肘背靠牆壁,一雙藍眸始終沒有從月亮上挪開過。

“當然好吃,特別是黃桃味的。”大半個下了肚,我嘖了嘖嘴。“不過你從哪裡弄來的?”我堅信屍魂界是不會有這種“高級”的東西的。

“現世。”

“誒?你去了現世?”

“嗯。”

我瞅着最後一個果凍眨了眨眼,隨後拿着它將手伸出了窗外,“喂,你不吃?”

“這些都是帶給你的。白哉基本不會去現世,所以要捎這些現世的東西給你應該不可能。”

收手,將頭探出窗外。靛站在月光裡,整個人都被罩上了涼如水的光芒。原本烏黑的頭髮因着月光顯得有些泛黃。他仰着頭,側臉的弧線毫無保留地呈現在眼前。

他不辭辛勞地從流魂街潛進朽木宅,結果只是爲了給我一袋果凍。我問他,你就那麼自信屍魂界沒人打得過你麼,靛卻回答說,我帶了斬魄刀。

算了,溝通無能。

忽然一枝花出現在我的眼前,呆滯片刻後,我轉頭看向靛。

他依舊靠在牆壁上。側過頭看着我,嘴角輕浮地勾起,眼眸彎如月芽。可是他的語氣卻不如白天那般不正經,“原本想帶櫻花草回來的,可惜花店老闆說沒到花期。”

我狐疑地看着他,半晌沒出聲。

眼眸微垂,他道:“怎麼?不要麼?”

愣愣地伸手,愣愣地接過花枝,狠狠地被花枝上的刺刺到了手。

“笨死了。”靛轉過身,一把拽過我的手用舌尖輕舔了一下。

就是那一剎那,我迅速抽出手指。由於一陣心慌,我忘記了現在是深更半夜,更忘記了如果驚醒朽木白哉靛會很麻煩。提高音調,我吼,“喂——!”話音剛落,我便急忙捂住了嘴。

“就算吵醒白哉也無妨。”碧眸從上至下將我打量了一番,靛忽然笑出了聲,“緋真,你怎麼像沒戀愛過的人一樣,癡癡呆呆的。”

被戳中死穴,被揭開那道最深的傷疤。我很想用孫悟空的金箍棒把眼前這個男人當成牛魔王那樣敲進大地裡。我追人追了十年,好不容易追到手就被雷劈穿越了。我能戀愛過麼我?

“和你有關係啊?”橫了他一眼,“我知道,像某些人,活的太久了,肯定是個情場老手了。”

“並沒有。”他又重新靠在了牆壁上正對月光。“你和白哉是怎麼認識的?”

我是從漫畫書上認識朽木白哉的。這句話在我肚子裡打鼓了好久,最終還是決定放棄把這種天文學說講出來。“我也不知道,大概是在流魂街遇到的吧。喂,這枝玫瑰花到底是什麼顏色的?”

“橙色的。花店老闆說,橙色的玫瑰花代表獻給你一份神秘的愛。”

拿着花的手顫抖了一下,差點又被刺刺中。

“那你原來要買的櫻花草是什麼含義?”

“除了你,別無他愛。”

渾身哆嗦了一下,我拉長了臉無比感嘆,秋夜果然很冷。

“緋真,你還是個女孩吧。怎麼收到花之後是這種反應?”

“我說,如果你在追一個人追了十年,飽經風霜,嚐盡失望失落和妒意之後,還會對這種東西充滿憧憬麼?我只會覺得很絕望麻木啊。”

靛重新轉過頭看着我,碧眸笑得亮亮的,“所以無比絕望麻木的你就嫁給白哉了?”

鼓了鼓腮幫,我趴倒在窗臺上。“再說一次,嫁給他的人不是我。”

“是麼?”

他忽然彎下腰,笑臉離我越來越近。月光被他的身軀徹底攔截在了外圍,我蹙眉擡眸看着他,“喂,通緝犯,你可以走了,我要睡覺了。”

最後一個字剛收尾,溫熱的脣瓣便貼上了我的額頭。我發誓這是從小到大,除了老爹以外第二個親吻我額頭的異性。從臉頰一直紅到脖子根,我揚手一巴掌向他扇去。

本來就沒多大力氣,還被他閃過一點。我敢保證那巴掌比蚊子咬還不如。可是靛卻捂着半邊側臉委屈地看着我眨巴眼眸。氣氛詭異了一會兒之後,他才放下了手輕輕拍了拍的頭,然後自顧自地搖了搖頭,“呀類,我在幹什麼。你是白哉的妻子啊。”

“你真的可以滾回流魂街去了。”

“嗯?不用我陪你了麼?”

“從來都不需要。”

“真的?”

“千真萬確。”

他聳聳肩,修長的身影閃到了我的正前方,“那我告辭了。”

“滾吧滾吧。”我揮手。

笑着搖了搖頭,靛優雅地轉過身。黑髮在月光下拋出一道優美的弧線。然而,當長髮落定的時候,我們都看到了那個站在院落裡面無表情的朽木白哉。

黑眸盯着靛,朽木寒聲道,“朽木宅不是你來去自如的地方。”

我打了一個哈欠,隨後一把將窗戶關緊。“你們慢慢玩,我睡覺了。”

就在我鑽進牀鋪的當口,靛調侃的聲音便傳入我的耳中。“呀類,白哉。你的妻子真不關心你的生死。居然還能安安穩穩地睡覺。”

“你只要擔心你自己就好了。”這是朽木白哉接得話。

在我的意識還稍稍有些清醒的時候,朽木白哉始解了斬魄刀。在我開始支撐不住自己睡意的時候,朽木白哉卐解了。在我沉半睡眠狀態的時候,靛似乎解放了斬魄刀。可惜,我沒有聽清他的斬魄刀叫什麼名字。

只是第二天,

當我推開窗戶準備呼吸一下大好空氣的時候,壯觀的場景完完全全呈現在我眼前。

到處都是被砍斷的枝椏,還有那落了一地的殘花,大大小小的積水一灘又一灘,陽光照耀在水面上,絲毫感覺不到一點生機勃勃。這不是地震後的場景,而是典型的海嘯。

我試探地問了問指揮下人收拾後院的管家朽木白哉去哪裡了,他卻搖頭說少爺從四番隊回來之後一直呆在鍛鍊館裡沒有離開一步。

於是我深刻的領悟了,朽木白哉再次敗於美男導師手下。

***

被火紅的落葉所鋪滿的林蔭道,從遠處望去更像是鋪了上紅毯的大道,一頭連接着夏天,一頭緊扣寒冬。立於落葉上,腳下發出清脆的樹葉碎裂聲。爲了這個聲音,我像瘋子一樣從左端走到右端,最後再繞回原點。

男子抱肘靠着大樹,微紅的日光下,碧眸顯得尤爲散漫。他嘴角輕揚,眯眼看着我左右來回走動。

“白哉沒事吧。”

“死不了。”

他彈指拍去了肩膀上的殘葉,“那就好。”

“你這人真奇怪。一邊擔心朽木白哉那個傢伙有沒有事,一邊還三番兩次地挑釁他。”

“白哉是我唯一還活着的徒弟,你說我能不擔心他的安慰麼?”

這未免太黴了吧,難道他身上帶有什麼古老的詛咒?比如電視裡那啥啥啥說得,這個啥被詛咒了啥以後,不管後代幹了啥,都會被那個啥的?“怎麼會都死了的?”

碧眸微垂,他莞爾一笑。“我殺的。”

……

我嚥下一口口水,“你還真是血腥。”

“他們不能算是我的徒弟,而是我的縮影。我只是教他們如何強大,並非讓他們模仿我。”話說到這裡,他忽然頓了頓。隨後笑容裡有一絲讚揚,“白哉是唯一領悟的。”

其實我對他這句話的理解就是,只有朽木白哉那個傢伙沒有把他這個導師放在眼裡。所以我才說,我死都看不出那個大冰山被這個妖孽教過啊!

等等。

我不是也被這個傢伙教過麼?

嘴角一抽,雙手向前推出作stop狀。“喂,你該不會想要兩節課後取我性命吧。”

“你認爲呢?”

條件反射地向後一跳,我道,“誰知道你個變態整天心裡在想什麼。”

“我想的東西很簡單。就一個人,一個被困在朽木宅裡的人。”

持續向後退去,我接着道,“原來你那麼思念朽木白哉啊。不如我把這朽木夫人的頭銜讓給你,讓你和你的白哉有情人終成眷屬吧。”

“思念朽木白哉……”靛輕笑着直起身,接着瞬步閃到我的眼前一把抓住我的雙手。他似乎是要把話題繼續下去的,可就在握住我的手後笑容變淡了。“緋真,你的手怎麼那麼冷?”

“一到這種季節就會手腳冰涼,我已經習慣了。”

長長的睫毛在眼眶下投去一片陰影。靛眨巴了幾下眼眸,隨後搖頭道,“笨丫頭,習慣什麼不好,居然養成這種習慣。”言畢,溫熱的大手掌將我的雙手包進了手心。

他把頭往前湊了湊,黑髮掉落在我的頸項間。天邊那火紅的落日被雲霞遮去半邊角,整個大地都被橙紅色所覆蓋。硬襯的彷彿林蔭道間正燃燒着熊熊大火。

靛暖暖的鼻息落在我的耳垂上,他咬了咬我的耳根壞笑着,聲音異常妖嬈。他道,“你看,這樣就不會冷了對不對?”

是的,不冷了。

可是我上火了。

39.【五】31.最後的談判49.【十五】75.輓歌Ⅲ49.【十五】28.詭異的翹辮子事件54.【二十】47.【十三】69.【三十五】56.【二十二】2.真央靈術學院7.爲了偷盜而偷盜76.輓歌Ⅳ11.XX吧,XXX。77.輓歌Ⅴ65.【三十一】60.【二十六】40.【六】50.【十六】12.模擬虛訓練78.you can trust in me*豐臣靛番外67.【三十三】40.【六】23.黯然失色28.詭異的翹辮子事件28.詭異的翹辮子事件52.【十八】64.【三十】56.【二十二】15.小別後的重逢44.【十】76.輓歌Ⅳ71.【三十七】7.爲了偷盜而偷盜61.【二十七】70.【三十六】17.歸途59.【二十五】66.【三十二】23.黯然失色34.是劇終,是開端38.【四】6.被盯上的獵物2.真央靈術學院59.【二十五】39.【五】27.新的生活氛圍66.【三十二】57.【二十三】64.【三十】44.【十】74.輓歌Ⅱ63.【二十九】43.【九】51.【十七】45.【十一】63.【二十九】18.尋回露琪亞15.小別後的重逢77.輓歌Ⅴ11.XX吧,XXX。63.【二十九】68.【三十四】3.最欠扁的通緝犯62.【二十八】24.有果必有因7.爲了偷盜而偷盜24.有果必有因52.【十八】34.是劇終,是開端12.模擬虛訓練75.輓歌Ⅲ79.繁花落盡29.再看一眼3.最欠扁的通緝犯5.通緝犯是個竊賊7.爲了偷盜而偷盜36.【二】57.【二十三】55.【二十一】19.現世(一)28.詭異的翹辮子事件62.【二十八】45.【十一】43.【九】28.詭異的翹辮子事件53.【十九】41.【七】32.迴歸日51.【十七】42.【八】68.【三十四】78.you can trust in me*豐臣靛番外56.【二十二】23.黯然失色69.【三十五】74.輓歌Ⅱ71.【三十七】11.XX吧,XXX。31.最後的談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