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霜看向衆人,淡淡說道:“既然大家都已經選擇了自己的宗門,那便散去吧,以後你們就跟隨自己的老師學習,不可懈怠,聽明白了嗎?”
“是。”下面五人應道。
白霜點點頭,看向趙怡沁說道:“我們走吧。”
趙怡沁點點頭,跟隨着白霜,向人羣外面走去。
“這個張凌然啊,真是個傻帽,竟然選擇術宗,以後我可要好好看他的笑話。聽說趙怡沁和他還成親了?真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可惜了。”
趙怡沁走過人羣的時候,正好聽到有人在說這句話,她眉頭一皺,轉過頭去呵斥道:“你又算什麼東西,背後說別人閒話很有優越感嗎?”
那個人被對方這麼一說,整個人一臉懵逼,不明白什麼個情況。白霜也微微皺眉,看向趙怡沁說道:“走吧。”
趙怡沁回過神來,這纔想起老師就在自己旁邊,剛剛說的話顯得太突兀了。
“不好意思老師,我這就走。”趙怡沁應了一聲,便跟着離開了。
兩個人走了幾百米路,白霜微微回頭問道:“聽說你和張凌然是夫妻?”
“老師,可能……不算吧。”趙怡沁一陣失神,她雖然和對方成親過,但是沒有夫妻之實,兩人成親,只是一個矇蔽外人的局罷了,因此她心裡也不明白,兩人的關係到底算是什麼。
白霜問道:“你們沒有夫妻之實?”
趙怡沁猶豫了一下,點點頭。
白霜鬆了口氣說道:“這樣最好,進入我宗,要摒棄七情六慾,一心向劍道,那些東西若纏在心中,對你修爲增長無異,希望你記住。”
趙怡沁心裡有些糾結,但是一想到自己父親,她咬咬牙,點了點頭。
“老師,我會記住你說的話,從此以後,我不會再聯繫他,我和他之間的緣分,已經斷了。”趙怡沁說道。
白霜點點頭道:“這樣最好,隨我來吧。”
趙怡沁看着她的背影,腦海之中想到的卻是張凌然的種種,她眼眶微紅,連忙用手揉了揉,止住了眼淚。
“對不起,我已經沒有辦法實現當初的承諾了。”她喃喃道,隨後毅然決然的跟了上去……
張凌然此刻也跟着陳修來到了術宗。
術宗雖然只有陳修一個人,但是也有個大院子,張凌然推門而入的時候,院子裡已經佈滿了灰塵,好久沒有打掃過了。
“老師,這……我們得院子是好久沒用過了?”張凌然心裡有些無語。
陳修淡淡笑道:“大丈夫,當不拘小節,一點灰算什麼,等會兒你去掃掃不就成了?”
“啊,我去掃?”張凌然一愣。
“是啊,你總不能讓我這個當師父的去掃吧。”陳修道。
張凌然總有一種自己入了火坑的感覺,他心裡無語,但是現在也沒辦法了。
“好吧,既然老師都發話了,我打掃就是了。”張凌然走進了旁邊的院子,拿起掃帚就打掃了起來。
這一忙就是一個下午,一直到晚上,張凌然纔打掃完畢,整個院子頓時煥然一新。
“不錯不錯,真是爲師的好徒兒。”陳修滿意的點點頭,院子已經很久沒這麼幹淨了。
張凌然放下掃帚,在旁邊坐下,抹了抹頭上的汗水,有些不解的問道:“老師,難道這麼多年你就沒有收過一個學生?”
陳修也在旁邊坐下,不知不覺,天上的月亮已經升了起來。
“學生啊,以前也有一個,是個女生,不過已經是五年前了。她呢,在一次任務當中犧牲了,從此就沒有人來術宗了。”
張凌然一愣,“犧牲了?”
“是啊,聖院提供了大量的功法和修煉機會,還有通天塔這樣的寶物,但是這遠遠不夠,沒有經歷過真正的試煉和血腥,永遠都只是溫室的花朵罷了,上不了檯面,所以聖院定期會發布一些任務,兇險等級也進行了初步估計。
我那個徒弟啊,當年在聖院也是數一數二的人物,只可惜在一次很兇險的任務當中去世了。”陳修說道。
“原來如此。”張凌然點點頭,他想了想又問道:“老師,這麼久以來,只有你一個人住在這院子裡?沒有師母?”
陳修微微一愣,隨即笑道:“一個人活着輕鬆自在,要什麼女人?不過說來,以後多了一個陪我喝酒的人,這倒是好事情。對了,聽說你是神體?”
“對,老師怎麼知道?”張凌然有些詫異。
“你是這一屆武會第一,我也知道一些傳聞,而且神體幾百年纔會出那麼一個,也算是很稀見的體質,之前看過上古流傳來下的竹簡,上面描寫了上古時期神體大發神威的種種,倒是很讓人嚮往啊。”陳修感慨道。
“然而現在不過是廢體罷了,連凝神境都達不到,又談何大發神威?”張凌然自嘲的一笑。
陳修安慰道:“別人不能突破禁制不代表你不能,千萬不要氣餒。”
張凌然看向他問道:“老師閱過那麼多的古籍,可否有什麼辦法?”
“辦法?”陳修搖搖頭,“我若是有辦法,就不會在聖院當一個老師了。不過明天你可以去一趟天道書館,那裡收攬了幾千年以來的各類書籍,說不定能夠找到什麼辦法。”
張凌然點點頭,這一次進入聖院,他便有這樣的打算,而且之前鄭坤給過他一把龍鱗,說過讓他憑藉着龍鱗去找一個叫鄭涯子的人,聽說對方可能會有辦法。
他不禁期待起來,希望能夠踏出那一步。
“好了好了,不要想太多,陪我喝酒。我告訴你,這可是京城裡上好的女兒紅,我只有這麼一壺,看在你是我這麼多年第一個徒弟的份上,我便招待你了。”陳修突然從旁邊拿出一罈酒,催促道:“快把今天我給你的酒壺拿出來。”
張凌然拿出了酒壺,把蓋子摘了,陳修端着酒罈子,小心翼翼往裡邊倒着,生害怕灑了一滴。
倒滿過後,陳修又拿出自己身上的酒壺倒上,這才心滿意足的將蓋子蓋上。
“來,我們師徒兩人今天不醉不歸!”陳修舉起酒壺說道。
張凌然淡淡一笑,對方如此灑脫的性格,他倒是非常欣賞。於是他也拿起酒壺說道:“好,不醉不歸,喝個痛快。”
兩人盡情暢飲,完全忘記了種種煩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