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菊月朦朧間要去煮早飯，卻發現廚房處已經有一個人影。桌子上已經放有竹編的小籃子。
菊月扯扯嘴角，沒說什麼。
麪包、果醬、牛奶……果然是典型德國式早餐。
一般都要睡得不醒人事的傢伙今天居然這麼早起。任誰也知道他這是討好的表現。果然只有5歲。一個心智成熟的大人都會當做昨天沒有發生過什麼。畢竟……還要合作。
“咦，你醒了啊。”他莞爾一笑，將一碗瘦肉粥放在她位子上。然後又回去端來了一盤黑色物體。大概是煎蛋？！
菊月坐下，有些疑惑地看着眼前笑意昂然的男人。
“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所以我分別準備了。”
菊月拿起湯匙舀起一口粥吹涼。正瞧見對面的男人眼巴巴看着自己。
“……”
“我第一次煮粥，有點擔心。”
“看上去還可以。”正是實話。只是等她將其含在嘴裡時便後悔了。
“這麼鹹！”她蹙了一下眉頭。
“那你吃麪包吧。”他微微一笑。但是眼神裡是明顯的落寞。
“……算了，比起麪包我還是比較喜歡喝粥。”接着硬着頭皮將其大口大口扒完。
吃完後，實在鹹得發慌，菊月只好猛灌起白開水來。
椅子上的某人卻一臉純真：“那這個煎蛋……”
菊月向桌上看去：第一次看見焦得這麼徹底的雞蛋……不行……
那個吃完真的會玩完的吧。
“算了吧，還是扔掉吧。”然後一把端起，走向垃圾桶。菊月猛然發現垃圾桶裡已經有許多莫名黑色物體。
這傢伙……到底弄了多少次。向來不是狠心腸的人。而且他都主動示好了，以後還得合作……
心一橫從他手中奪過盤子。然後拿起筷子將其揀起並送入口中。
迎來了平生第一次體驗的味覺。又苦又鹹又辣十分古怪。真是此生難忘。
突然旁邊的男子撲哧笑了出聲。
菊月瞪了他一眼，然後衝進廁所將其都吐了出來。
惡劣的傢伙。原來不是示好。是報復。
*
菊月正準備上班卻發現玄關處的鞋子不見了。
“聶右川！”她氣沖沖走進屋內。發現他正在收拾東西。
“我的鞋子呢？”
“吶。”遞給她一雙運動鞋。
“我要去上班，你給我運動鞋幹什麼？！我的高跟鞋呢？！”
“不用去了，我替你遞交辭職信了。”
“什麼？！”她不可思議地瞪大眼睛。
“我們去找其他成員比較要緊。”
“問題是怎麼找？根本沒消息啊？”
“中央剛剛下達的消息。”
“在哪兒？”
“美國舊金山。”
“話說你怎麼遞交辭職的？”
“你這麼聰明。自己猜。”他將她的雙手攤開，然後將揹包肩帶套進她胳膊，讓包置於她正前方。
自己再背起另一個包。然後蹲下。
“來擡腳。”
聽着他的話，菊月下意識地就任由他替她穿好鞋子。
這一切就像昨天一樣。爲什麼……
爲什麼他很喜歡於做這種事情？
而且爲什麼自己要被一個5歲的臭小鬼擺弄啊！！！
正當他將菊月的頭髮撩到後腦勺時，菊月猛地推開他的手。
“好了，我們可以走了。”
右川手還放在空中，顯得有些茫然無措。
半晌回過神來，一臉笑意。
小氣的女人，果然還記得昨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