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月跟着葉明賢進入屋內。屋內，三個女生鬧成一團。見他們二人，倒一下子靜了。
雪娟朝菊月走了過來，說道：“你猜猜我們剛纔聊什麼了？”
“什麼？”她眨眨雙眼，“你們這幾個丫頭又搞什麼？”
然後在意識到自己的話時，嘴角不自覺化開一朵花瓣的弧度。好像某人總愛叫人家丫頭來着。
看着她，葉明賢的眼中露着不驚人的笑意。尚菊月？挺好聽的名字。我喜歡……
“我們在說，你到底有沒有跟秋老師交往？”葉雪娟也不避諱，既然是朋友，有些話總得講。
“……”菊月皺了下眉頭。這種話，該怎麼回答？
許久淡淡回了句，“沒。”
“沒有？那他，那他還被開除了。”一個女生這麼說。聲音有點怯怯的。
“真沒有。”
“那當時鬧得沸沸揚揚的。”
“是校長誤會了。”她這樣說，又補充道，“聽說他只是調職。到別的地方去了。”
卡恩那傢伙說過，他又找了一個職業來着。對於這些人，他應該是消失了纔好。
“真的嗎？”她們一副不信的眼光。聽說當時秋老師還當衆說喜歡菊月呢。這麼可能這麼簡單。
“真沒有。”她的聲音有些不耐煩，顯然是在提醒前面的三人。只是可惜，他們仨完全不知情。仍然熱情高漲。
雪娟拍了菊月的肩膀，說道：“我們是好姐妹呢。絕對不能說謊。”
菊月的眼裡閃過一抹悲傷。有多久，已經沒有和她們說過心裡話了。她的目光有些迷離，然而只是一瞬間。
她很快擺出嬉笑的神情，還伸手捏捏雪娟的臉，笑道：“我和他真沒關係，他去哪了，我也不清楚。”
不可能了。這輩子，對誰也沒辦法再坦誠了。
“對了。”最左側的女生突然想起一件事，“我上次好像看到他了。在湖冰一中。”
“還做老師?”另一個女生咂舌，不是被開除了嗎。然後看向菊月，對方聳了聳肩。
“我說過，他只是被調職。不要信謠言。”
“哦。”那女癟癟嘴。
“好了好了。”雪娟拍拍手，“我們不聊他了，吃飯吧。”衆人均舉雙手贊成。逛了這麼久，是都餓了。
菊月走在後頭，看到葉明賢一副打量的神態，無意識回給他一個冷漠的神情。雪娟她弟，到底想幹嘛？
飯桌上。雪娟挨着菊月。葉明賢坐她對面。菊月看着眼前皮笑肉不笑的臉，有一種扁他的衝動。
她切了一塊牛排放入口中。還沒來得及咀嚼時，一個女生的話讓她差點把肉吐出來。
“哦，我想起來了。我上次也看見秋老師了。他挽着一個女的手臂。
“真的假的？”菊月突然插話道。
“真的。”那女的以爲菊月不信，特地加大了分貝。
“天啊。”另外兩個女生驚呼。
“而且那女的超漂亮的。金髮碧眼的。”
“那你怎麼不早說！”
“我說過了啊，你們沒注意聽的。”
“……”
她們仨人還在聊着，菊月的臉色卻愈發難看了。秋黎司，哦，不。邦蘭斯。你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