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1 誰說的!(1w+)
“你們快坐!”衛然意識到還讓他們倆站着呢,趕緊說道,“薛師兄,之前我也跟你說要請你吃飯,結果也一直沒請,如果不嫌棄,今天就在這兒吃飯,我親自下廚,怎麼樣?”
她看看錶,“眼看也要到吃午飯的時間了。”
“哎呀,你真是太懂我了。”陸南希把腦袋往衛然的肩膀上一放,“我就是瞅着要中午了纔過來的,本來是想來蹭你家廚子的飯,你丫頭什麼時候也會做飯了?鈐”
“學的啊!”衛然好笑的說洽。
“結了婚的,是不一樣了哈!”陸南希擠眉弄眼的說,“你從小到大,什麼時候會做過飯了,現在倒好,整一賢妻良母啊!”
“你啊,要是來笑話我的,我就不給你飯吃了。”跟陸南希,衛然可不會客氣,“我倒要看看,等你結婚了,你還不學一兩道菜?”
“哎呀,小姐我還沒想到這麼深遠的事兒呢,再說了,誰能想到我結婚以後會是什麼德性?”陸南希說的倒是實在,一點兒也不怕貶低了自己。
她把腦袋從衛然的肩膀上移開,伸長了胳膊攬住衛然的肩膀。
“說不定到時候,我還來找你拜師學藝來了。”陸南希笑嘻嘻的說道。
“哼哼,要是你來拜師學藝,我一定把你調.教成黑暗料理界的高手,讓你結婚第一天就被老公退貨。”衛然笑着打趣兒。
“哎呀,衛然你可不能這樣兒啊!咱倆這麼好的關係,你不趕緊教我幾招馭夫之術就算了,竟然還讓我結婚第一天就被退貨。”陸南希搖頭晃腦的,“嘖嘖,真是最毒婦人心啊!”
“什麼馭夫之術啊!”衛然被陸南希說紅了臉。
“喲,喲,你想到哪兒去了,臉紅什麼啊?我的意思很單純啊,剛纔你不是都直接叫‘子戚’了嗎?叫的多親密啊!這是一般人能叫的嗎?”陸南希逮着機會幸災樂禍的虧她。
“我就想啊,你現在肯定是跟衛子戚關係很好,蜜裡調油,如膠似漆了,要不然,你哪能叫的這麼親?你看,就那麼個變.態,你都能跟他好的跟什麼似的,這不叫御夫有術叫什麼,是不是?”陸南希說的倒是頭頭是道,搖頭晃腦的,說的衛然哭笑不得。
“我到底怎麼變.態了,你倒是跟我說說?”一聲陰測測的聲音從樓梯上傳過來。
陸南希一個激靈,猛的回頭,一不小心,把脖子的筋兒給抻了。
“哎呀!”陸南希疼得,立即揉着自己的脖子,就見衛子戚慢悠悠的從樓梯上下來,臉上帶着似笑非笑的陰險笑容。
衛子戚在樓上換衣服的時候,突然聽到樓下傳來尖叫。
他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了,立即就想到是不是又有人來抓衛然了。
他也顧不得自己的傷,立即就打開門衝了出去,結果聽到的卻是陸南希和衛然說說笑笑的聲音。
剛纔那尖叫,純粹是這兩個丫頭彼此許久不見太激動了。
就連一向沉穩的衛然,在陸南希面前也露出了瘋癲的一面,讓衛子戚不禁失笑。
難得衛然能這麼輕鬆,剛纔的尖叫,讓她順便把心裡的鬱悶發泄發泄也好。
所以,衛子戚也沒急着露面。
可他在二樓聽着陸南希的話越說越不像話了,調.戲衛然就調.戲吧,反正衛然也沒少調.戲她,他們倆屬於互相調.戲。
可陸南希竟然還把他扯出來了,這丫頭還真是沒心沒肺的不知道什麼叫怕。
於是,衛子戚這才現了身。
他邊往下走,注意到坐在沙發上,一直沒怎麼吭聲的薛玉洋。
在聽到陸南希對衛然的調侃後,薛玉洋明顯有些失落。
不知不覺中,陸南希就幫他剷除了一個情敵,都用不着他親自動手。
看在這上面兒,他就決定不太爲難陸南希了。
聽到陸南希“哎呀”一聲,衛然便問:“怎麼了?”
“沒事兒,沒事兒,就是扭……扭到脖子了……”陸南希光顧着疼了,聲音也變小了。
等衛子戚下來,陸南希立即狗腿的叫:“戚少!”
“嗯?”衛子戚挑挑眉,“你剛說我怎麼變.態來着?”“變.態?我說過嗎?我可沒說過!”陸南希矢口否認,也不掛她剛纔說的有多大聲,傻子才聽不見。
“戚少,誰說你是變.態,誰纔是變.態!”陸南希惡狠狠地、同仇敵愾的說道。
說完,還不忘拽上衛然,“衛然,你說是不是?”
邊說,她邊朝着衛然擠眉弄眼,瘋狂的明示暗示衛然一定要幫她。
衛子戚翻了個白眼兒,這陸南希擠眉弄眼的動作也太大了,當他瞎?
“呃……嗯……嗯……”衛然不知如何是好的點頭,無可奈何地看着衛子戚。
她答應過衛子戚不會騙他,雖然這點兒小謊話無傷大雅,可她心裡還是有點兒不是滋味兒。
好在衛子戚衝她笑了笑,目光裡也帶着笑意,沒把這小事兒放在心上,顯然也是知道變通的。
“哦,照你這麼說,剛纔是我聽錯了?”衛子戚挑挑眉,也明白怪不得衛然會跟陸南希做朋友。
平時看着挺缺心眼兒的,大大咧咧的,可關鍵時刻又很有智商。
跟她在一塊兒的時候,不用擔心什麼算計,不知不覺的就放鬆了。
她是那種,認準了你是朋友,就真心實意跟你做一輩子朋友的人。
看着陸南希這種缺心眼兒的狗腿樣兒,衛子戚也不由心情好了幾分,對陸南希的印象是越來越不錯。
“嗯嗯嗯嗯,肯定是聽錯了。”陸南希小狗一樣的,點頭如搗蒜,“我哪能說戚少你變.態啊!”
衛子戚嗤笑一聲,便走下了樓梯。
薛玉洋也站了起來,可是因爲兩人之間不算愉快的交集,薛玉洋對衛子戚也只是點了下頭,態度十分僵硬。
衛然怕衛子戚誤會,又跑去欺負薛玉洋,便趕緊上前,挽住衛子戚的胳膊,說道:“是南希給我把書送過來,裡面都畫着考試的重點,正好兒薛師兄就幫南希一起把書帶過來了,不然她一個人也搬不了那麼多。”
衛子戚笑笑,捏了捏她的鼻尖兒,低聲說道:“我又沒有要怎麼樣,緊張什麼?”
衛然也壓低了聲音,背對着陸南希和薛玉洋,小聲說:“反正,你對薛師兄客氣點兒,他又不是齊承積,你對人家好點兒。”
“他要是不打你的主意,我對他自然是客客氣氣的。”衛子戚說道,瞥了眼薛玉洋。
“你啊,以爲我那麼搶手呢,人見人愛啊!我還沒這麼自戀呢,你對我也太有信心了。”衛然哭笑不得的說道。
衛子戚笑着不說話,她就是沒有這種自覺,纔會吸引了男人自己還不知道呢。
可就是因爲這樣,她才更加的吸引他。
衛然扶着他去沙發,坐到了薛玉洋的對面。
“我菜都已經收拾好了,馬上去煮麪,你等着。”衛然說道。
衛然站直了身子,轉身去看陸南希和薛玉洋,突然想起來剛纔答應的事兒,有些歉然的說:“子戚現在身子還沒好,好多東西都還不能吃,所以我剛纔正給他煮麪呢。”
“你們來,本來應該好好地招待你們,多做些好吃的。”衛然不好意思的說道,“可是做得再多,子戚也不能吃,又不能讓他幹看着。你們要是不介意,能不能跟着一起吃麪?”
陸南希衛然倒是無所謂,反正跟她這麼好的朋友,跟親姐妹似的,根本就不在乎。
再加上陸南希本身就是大喇喇的二缺性格,她本身也不會介意。
要是陸南希自己來,衛然直接就不客氣的來一句,“你就跟着一塊兒吃麪吧!”
哪怕陸南希再哀嚎,衛然也都無所謂。
可是今天還有薛玉洋的,本來說好了請他吃飯,畢竟他曾幫了她那麼大的忙。
如果不是薛玉洋,當時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能去哪兒,也沒有個一技之長,恐怕都得餓死了。
怎麼的,也得有誠意的好好地請請薛玉洋。
今天人家又親自把書給搬來了,只請他吃一碗麪,確實不想那麼回事兒。
不過,衛然也不像是以前那樣了,在報答別人的同時,她現在還是以衛子戚爲先。聽了衛然的話,衛子戚的笑容止不住的揚起,擴散的越來越大,笑容忍都忍不住。
反正衛然的意思很明顯了,他吃什麼,他們就跟着吃什麼,不能他們有好吃的讓他幹看着。
他們要吃衛然親手做的飯,那都是沾的衛子戚的光,自然沒有道理衛子戚吃麪,卻讓他們吃大餐。
“沒事兒,沒事兒。”陸南希壓根兒不在乎吃什麼,她過來就是蹭頓飯,填飽肚子而已。
本來以爲吃的是衛家廚子的手藝,沒想到卻是衛然親手下廚,已經讓她很驚喜了。
衛然下廚,陸南希覺得吃的就不是豐不豐盛了,而是那股新鮮勁兒。
陸南希都覺得驚喜了,薛玉洋就更不用說了。
衛然給他吃鹹菜他都樂意,更何況是衛然親自下廚呢!
平時他們什麼好吃的沒吃過,所以要的就是一個心意,不在乎飯菜到底有多豐盛。
薛玉洋撓了撓後腦勺兒,笑呵呵的說道:“沒事兒,吃麪就挺好,你請我們吃飯,其實最重要的不就是一番心意嗎?請我們去再貴的飯店,我覺得,這心意也不如你親手下的一碗麪。”
衛然還是過意不去,說道:“薛師兄,下次我在好好的請你,正式的。”
“好啊!”薛玉洋趕緊答應了。
他又不傻,衛然都說要再請他了,還要再見面,他自然樂呵着。
他也知道,衛然嫁了衛子戚,他是一點兒機會都沒有了。
不過,感情上沒緣分,他們倆還可以當朋友啊!
能跟衛然多接觸接觸,也是好的。
聽這話,衛子戚就不樂意了,雖說薛玉洋一個毛頭小子,完全不是自己的對手,但是成天惦記着自己老婆,也挺讓人膈應的。
他還沒來得及發表意見,陸南希就缺心眼兒的開口了,“哎呀呀,我剛纔果然是說錯了,衛然你真不是馭夫有術。”
她突然來了這麼一句,衛然也摸不着頭腦,只看着她。
陸南希“嘿嘿”笑了兩聲,說道:“這分明是戚少馭妻有術啊,爲了自己老公,壓根兒不管我們,可憐我們的胃喲!”
陸南希摸了摸已經有些餓的肚子,“是不是戚少吃鹹菜喝稀飯,我們也得跟着?”
“你這張嘴啊,厲害不死你。”衛然無可奈何地瞪了她一眼,紅着臉,“我去煮麪了。”
她纔剛剛走了一步,就聽到衛子戚在身後,聲音裡還帶着笑意的說:“馭妻有術?”
陸南希眨巴眨巴眼兒,剛纔一時激動,光顧着逗衛然了,又把衛子戚給忘了。
現在陸南希立即就後悔了,時刻準備着下跪求衛子戚的原諒。
她卻不知,衛子戚被她這話說的心情很好,甚至還開起了黃段子,“我確實馭她馭的不錯,當然了,偶爾她也會馭我一回。昨晚她就馭我也馭的不錯。”
如此內涵的話,薛玉洋在旁邊聽着紅了臉,不敢看衛然了。
夫妻間肯定少不了這種親密的事兒,可是如果單單只是看着衛然,很容易就會忽略掉她已經結婚的事實,更加不會聯想到這更加親密的事情。
現在聽衛子戚說出來,薛玉洋不禁動了動,變換了下坐姿,渾身不得勁兒。
陸南希平時雖然沒少看h動漫,葷段子跟是沒少說,從上高中的時候,跟衛然聊天兒,就時不時的帶點兒內涵,好些時候衛然都還沒反應過來了,她就自個兒在那兒笑的前仰後合,風中凌亂,不能自已。
可到底還是個雛兒呢,至今都沒找到順眼的男人破過處,外表裝的再豪放,骨子裡還是帶着那麼一絲絲羞的。
真要豁出去的來,她可不是衛子戚的對手。
最關鍵的是,陸南希可從來沒見過衛子戚這麼厚臉皮,竟然還開黃腔。
她也顧不得麪皮子薄了,瞪大了眼睛,看怪物似的看着衛子戚。
她這簡直就是見證了一個奇蹟啊!
“衛子戚!”衛然氣急敗壞的猛的轉身,急的咬牙切齒的叫,就差蹦高了。
聽聽他說什麼呢!什麼我馭她,她馭我的,簡直是太不像話了!
衛子戚卻是摸摸肚子,手掌在肚皮上畫着圈兒,“小然,我餓了。”
“你真是……”衛然被他弄得無可奈何地,真是氣也氣不起來,只恨不得找個地縫兒鑽進去不見人了。
陸南希眨着眼,看看衛子戚,又看看衛然,臉上露出了賊笑。
可這回她牢牢地記得了,衛子戚在,她可不敢再笑出聲。
“餓死你算了!”衛然又羞又惱的說,跺跺腳,卻是繼續往廚房去了。
嘴上雖說餓死他,可實際上哪裡捨得。
衛然回到廚房,繼續她先前被中斷的工作。
陸南希愣了幾秒,猛然起身,飛快的跟着衛然衝到了廚房。
衛然正把材料放進骨湯裡煮,午餐肉按說是要先煎一下再煮,會更好吃,可是考慮到衛子戚先在的狀況,還是別讓他吃太油膩的爲好。
衛子戚在醒來前,已經昏迷了很久了。
昏迷的那段時間,他無法進食,只靠營養針,正好倒也把裡面的傷養的差不多可以吃東西了。
等他醒來,醫生先讓他吃流食,只是爲了讓他適應一下而已。
實際上,他剩下的只是皮外傷,皮膚表面開刀留下的傷口而已。
慢慢的在胃適應了以後,就可以正常進食了。只是注意不要吃一些發物,免得影響到傷口的癒合。
所以現在,衛然都注意着不給衛子戚吃油炸、海鮮、和雞鴨魚羊等東西,其他的倒也隨意了。
“衛然!”陸南希一下子環住衛然的胳膊,把衛然嚇了一跳。
“哎呀,你怎麼突然來這麼一下,嚇死我了。”衛然身子跳了一下,拍拍胸口說道。
“瞧你這不經嚇得,我看是心思在別的地方,纔會被嚇到吧!”陸南希賊笑着,臉上的曖.昧越來越明顯。
“說什麼呢!”衛然紅着臉,移開視線不看她,“你進來幹嘛啊?”
“當然是找你聊天兒來了,不然讓我在外面面對着衛子戚,壓力太大。”陸南希想想衛子戚,就渾身抖了一下。
“你真是個勇士,竟然愛上了這麼個男人,還敢直呼他的名字。”陸南希朝她擠眉弄眼的笑,慢慢的晃悠着衛然的胳膊,“我看,你倆現在的感情挺好啊,事情都解決了?”
“嗯。”衛然紅着臉,小聲應道。
“哎呀,那就好。”陸南希愉快的說道,“不過我挺好奇啊,你倆是怎麼相處的?他那麼變.態一人。”
“他不變.態。”衛然想也不想的,立即爲自己的男人辯護,“而且,他現在特別寵我。”
想想,衛然就忍不住的笑,“我們啊,就跟平常的夫妻一樣。你別看他現在這樣兒,實際上,他膩歪的要命。”
陸南希抖了一下,“我完全想象不到他膩歪的樣子。”
衛然笑了笑,常現斌又從儲藏室拿來了更多的手擀麪,衛然一遭都放進了鍋裡煮。
“常師傅,我多煮了些,也夠你們吃的了,一會兒你跟小蓮還有福嬸兒他們一起吃吧!”衛然笑着說。
“好。”常現斌笑着點頭,也不跟她客氣。
反正衛然從小就住在這兒,跟他們就像一家人一樣熟悉。
從八歲到現在,她也從不使小姐脾氣,平易近人,待他們也好,並無什麼主僕之分,常現斌他們也都習慣了。
她將面盛出來,又將菜和肉都整齊的碼到面上平鋪着,豆腐是一堆,豆芽是一堆,筍片是一堆,豬頸肉和午餐肉又是一部分,將底下的面都全部蓋住了,就像日式火鍋一樣放得整整齊齊的,顏色搭配的也漂亮。
最後,才澆上高湯,熱氣騰騰的面就算是做好了。
這面並沒有什麼講究,也沒有什麼名稱,完全是她自己想到什麼就放了什麼,挺隨意的,卻也噴香。
陸南希幫着衛然一起把面端出去,衛然又拿了瓶辣椒醬出去,放到了餐桌上,她知道陸南希愛吃辣,簡直到了嗜辣如狂的地步。
不論什麼,都得加點兒辣椒才能吃得下去。
她煮的面偏清淡,按陸南希的話說,就是吃了沒味兒。
她們把面端上桌,正好也解了衛子戚和薛玉洋之間的尷尬。
陸南希跑去找衛然,客廳裡只剩下衛子戚和薛玉洋。
衛子戚可不打算主動跟薛玉洋說話,反正他平時也是自顧自的慣了,纔不會管薛玉洋舒不舒服。
衛子戚不吭聲兒,薛玉洋也找不到話說。
本來心裡對衛子戚就有疙瘩,更加不會主動地找衛子戚聊天兒。
再說衛子戚的名聲兒在那兒,說實在的薛玉洋也挺怕他,也不知道自己開口的話,衛子戚會不會搭理他。
衛然一聲“面好了,快來吃吧”,總算是打破了僵局。
薛玉洋樂得趕緊起身跑來餐廳。
陸南希往面里加了點兒辣椒醬,說道:“衛然啊,你看你把一碗麪擺的那麼漂亮,我都不忍心攪拌了。”
口口聲聲這麼說着,陸南希卻攪拌的非常勤快,“這結了婚就是不一樣,什麼都會做了。”
“要不要我去跟你.媽說說,也給你介紹幾個名門公子。”衛子戚覺得,面對陸南希,衛然的戰鬥力實在是不行,便決定幫老婆反擊一下。
陸南希的臉立即耷拉了下來,“戚少,你可不能這麼不厚道啊!”
她纔剛上大學,美好的生活還等着她呢,纔不想這麼早結婚,被婆家和丈夫管住。
“你這不是羨慕衛然什麼都會做嗎?這結婚啊,就是挺神奇,一結婚就有各種動力,什麼都會了。”衛子戚說道。
“要是陸夫人知道還有這好處,肯定樂意把你早點兒嫁出去。”衛子戚笑眯眯的說道。
可陸南希只覺得衛子戚的笑太滲人。
“沒有沒有,戚少,你看以我跟衛然的關係,你肯定不能隨隨便便就給我介紹,肯定得介紹你覺得不錯的,信得過的吧?我什麼德性自己清楚得很,你可不能禍害了人家大好青年。”陸南希泄了氣似的,耷拉着雙肩說道。
她這話,就連衛子戚都被逗笑了。
敢情兒這陸小姐,還挺有自知之明。
能把自己貶低到這份兒上,還真是不容易。
她可真是名門千金中的奇葩。
薛玉洋在旁邊聽了,也忍不住的“噗嗤”的笑出了聲。
“笑什麼!別笑,吃你的飯!”陸南希沒好氣的那筷子敲了敲薛玉洋的碗邊兒,敲得“噹噹”作響。
接着,她又轉頭看向衛子戚,“所以我覺得,在我嫁人之前,我需要先好好的學習一番!以後,我就多來找找衛然,學習這婚姻之道。”
陸南希說的一本正經的,還咬文嚼字的,說什麼“婚姻之道”,把衛子戚的雞皮疙瘩都給說出來了。
這頓飯,有陸南希這麼一鬧騰,也挺熱鬧,一點兒都不尷尬。
……
……
在衛然他們說說笑笑的吃飯的時候,陳德彰從他的事務所出來。
在寒風中,他的頭髮也因爲摩斯的固定而一絲不苟的服帖着,沒有被吹亂。
只是他頭髮不算濃密,所以寒風吹着他的頭皮還是挺刺。
他把大衣裹得緊了些,走向停在路邊的車。
關於葉念安照片兒的調查已經有了點兒頭緒,他需要去一一證實一下。
只差兩步就到車旁邊兒了,身前突然躥出兩個人來。
面前的兩人一襲黑色的大衣,都比他高出了一個頭,將他的前路堵得死死的。
陳德彰也是經驗豐富的,知道這時候跟對方說話只是浪費時間。
所以他什麼話都沒說,在這兩人出現的同一時間,馬上轉身要跑,這是他所能做出的最快也最準確的判斷。
可是他剛剛轉身,又有兩個人堵住了他的退路。
他等於是被四個人前後包圍着,怎麼跑也跑不掉了。
陳德彰咬咬牙,他這麼大把年紀了,可堵住他的這四個人卻年輕。
論體力,論身手,他肯定比不過他們。
他只能出其不意,攻其不備。
突然推了一下面前的人,準備趁對方吃驚後退的時候趁機逃跑。
可沒想到,對方動也不動,就像被釘在了地上一樣。
他非但沒跑成,反倒被對方抓住了胳膊,把他困住。
他被四個人圍在中間,視線立即被擋住了,就像被圍在四堵高高的牆裡。
“陳先生,跟我們走一趟吧,我們戚少有話對你說。”一個人沉聲道。
陳德彰心頭咯噔了一下,他們口中的那個戚少,難道是——
“戚少?哪個戚少?”陳德彰小心的問道,眼珠子不斷地左右滑動,不住的動腦筋,也在觀察形勢。
保鏢冷冷一笑,“整個b市,又或者放眼全國,還有誰能叫戚少?”
“衛家的戚少?”陳德彰眯起眼睛,爲了避免一些自作多情的猜測,索性說明了。
“衛家的戚少。”保鏢點頭承認。
“我怎麼知道你們是不是騙我的?”陳德彰機警的說道。
“不管你信不信,難道你還有別的選擇嗎?”保鏢冷聲說道。
“當然——”陳德彰剛想張口大喊,搶劫啊,綁架啊之類的,不管有沒有人敢報警,至少先吸引了人羣的注意。
可一管冰冷的硬物便抵在了他的腰上。
瞬時間,陳德彰的冷汗就冒了出來。
他緊張的激靈了一下,打了個冷顫,目光緩緩地向下滑,看到自己的腰上,正抵着一管金屬管。
儘管只露出一小節,他也能看得出這是什麼。
這根金屬管只有一小節露在外面,其餘的部分都藏在對方黑色大衣裡面。
他們貼得近,外人根本看不出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
“當然怎麼樣?”保鏢冷嘲道。
“陳先生,你擔心被騙,看到我之後,應該相信是戚少要見你吧?”賀元方的聲音傳過來。
陳德彰聞言,猛的轉頭,就看到賀元方走了過來。
很多人即使沒見過衛子戚,也見過賀元方。
很多事情,都是賀元方代爲出面,認識賀元方的反而比較多了。
“看來陳先生是認得我了。”見到陳德彰看他的反應,賀元方滿意的笑笑,“陳先生,跟我們走一趟吧,戚少有話要對你說。”
“如果我不走,你們還能逼着我走不成?”陳德彰咬牙道,“我就不信,你們敢當街開槍!”
賀元方低頭輕笑了兩聲,說道:“陳先生雖然是私家偵探,可是對我們戚少可實在是不瞭解。我們戚少做事兒,一貫喜歡從根兒上解決,連根拔起。”
“傷了陳先生,你也只是肉痛。”賀元方不疾不徐的說,就站在大街上,旁邊路人來來往往,絲毫不受影響。
“可是若是你的事務所完了,陳先生,那傷的可是你的心血。”賀元方笑笑的說道,“你這大半輩子的努力,就全白費了。而且我敢保證,以後你也別想再東山再起。”
“只不過是跟戚少談談話而已,又不會少你一塊兒肉。”賀元方笑笑,“旁人想跟我們戚少說話都還求之不得呢,你反倒這樣拖着,讓我們戚少知道了,可是會不高興的。”
“戚少一不高興——”賀元方嘴上笑着,目光卻冷得厲害,“那你的事務所一樣要完蛋。”
陳德彰咬牙切齒的,陰沉着臉,現在他根本沒得選擇。
“還麻煩賀先生帶路了。”陳德彰只能服軟。
“陳先生是聰明人。”賀元方點點頭,對保鏢吩咐,“請陳先生上車。”
陳德彰被帶到就停在他車後面,緊挨着的一輛別克商務。
他被推進了車裡,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他也就不掙扎了。
只是想來想去,他始終想不透衛子戚到底爲什麼要見他。
他怎麼也想不到,葉念安那些照片兒,就是衛子戚提供的。
陳德彰看着窗外的景物變換,終於忍不住,咬咬牙,收回目光看向賀元方,問道:“賀先生,敢問戚少找我到底有什麼事兒?我一個小人物,有什麼事情,是能夠驚動到戚少的?”
賀元方笑笑,“不着急,到了就知道。”
……
……
吃完飯,碗盤交給福嬸兒收拾。
陸南希和衛然是好朋友,又是來給她送書的,所以留下來名正言順。
可薛玉洋就有點兒坐不住了。
他當然是想多待會兒的,可是面對着衛子戚的冷臉,又是身在衛家的地盤兒上,薛玉洋就彷彿屁.股上生了刺,怎麼都不踏實,怎麼坐都不舒服。
最後實在堅持不住,才起身說:“衛然,你們聊,我先走了。”
“怎麼不再多坐會兒?”衛然跟着驚訝的起身。
“不了。”薛玉洋笑道,“我在這兒也是多打擾了,還在這兒蹭了頓飯吃。”
“這纔到哪兒啊!”衛然說道,“這纔剛沏上茶,水果都還沒來呢,薛師兄,你再坐會兒吧!”
“不了,不了。”薛玉洋已經走了幾步,離開沙發,“我也是一會兒還有事兒。”
“啊,是嗎?”衛然也知道,他這很可能是藉口。
可既然薛玉洋在這兒留的不自在,她也不好強留。
回頭她去了學校,再叫上陸南希,跟薛玉洋好好聚聚。
“如果是有事情,那我也不好強留了。”衛然只能說道。
薛玉洋鬆了口氣,也挺怕衛然繼續留他。
薛玉洋告辭之後,就只剩下陸南希了。
不過她倒是沒什麼不自在的地方,反正她的神經粗,再說又是衛然的好姐妹,衛子戚那凌厲的眼神兒,一般也只對勾.引自己的女人和勾.引衛然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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