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聲音太大,竄動着音響發出刺耳的“吱吱”聲,讓人難受的直冒酸水兒。
衛子戚臉‘色’很差,沒想到在這檔口,又冒出這麼件事情。
音樂聲停止,舞池上正在跳舞的人也停止了動作,原本昏暗的室內,一下子因爲燈光大亮而有些刺眼。
在這裡面呆久了的客人,都紛紛的低頭閉眼,躲避燈光的刺‘激’。
“把身份證都‘交’出來!”那警員握着話筒說。
“警員同志,這是怎麼回事?怎麼突然的……”酒吧的經理趕緊跑出來,“我們酒吧可是奉公守法,一切都按照章程辦事,營業內容也都本本分分的,可沒做那些違法‘亂’紀的事情!”
說着,經理偷偷地拽了拽警員的制袖子,壓低了聲音說:“同志,今天沒接到通知,會來檢查啊!”
警員也聲音略低:“這是臨時的,接到舉報,你們這裡接待未成年,抱歉了,我們也是按章辦事。”
“是是!”經理只能點頭,“不過我們可是有人檢查的,不亮身份證可進不來。”
“是不是的,檢查了就知道。”警員拍拍經理的肩膀,“要真的沒有,也不用擔心。不過就算真的有,我們也理解,這裡人那麼多那麼雜,也總有幾個漏網之魚不是?”
“是!是!”經理訕訕的點頭。
那名警員便吩咐帶來的同事:“把幾個‘門’口都守好了,剩下的去檢查一下。”
“都排好了隊,站好了不準走!”警員又對着話筒,揚聲說道。
“怎……怎麼辦……”衛然在衛子戚懷裡,不安的說。
“怎麼辦?”衛子戚沒好氣的冷笑,“你有本事‘混’進來找男人,現在卻開始害怕了?”
“我……”衛然說不出話。
已經有一名警員朝他們走過來:“各位,請出示身份證。”
衛子戚和保鏢都很配合的拿出來給警員檢查,警員等着衛然的動作,衛然絞着手,以爲衛子戚會有辦法。
卻沒想到聽到他說:“她是我妹妹,還在上高中,偷偷瞞着我們來的這裡,我就是過來把她帶回去的!”
警員一聽,立即說:“那麻煩幾位跟我們回趟警局吧!”
葉念如一直躲在酒吧‘門’口沒走,等到警員來了她才放心,就更不會走了,要親眼見到衛然被警員帶出來。
沒想到跟着衛然一起的,還有衛子戚。
兩人一起上了警車,旁邊保鏢將兩人護的嚴嚴實實的,以防人把他們拍進去。
不過葉念如還是儘可能地覷着空子,多拍了幾張。
衛然坐着,面對着對面警員的詢問,這時,大部分的警員都收隊回來,不過都空着手。
原本正在盤問她的警員暫時分了神,站起身走過去:“怎麼樣?有收穫嗎?”
對方攤攤手:“看我們的表情不就知道了?今晚接到舉報說是有未成年人,還以爲去了會抓一票大的,沒想到就逮到了一個回來,這是在耍我們嗎?就爲了這個,我們還加了班,真是氣死了!”
那警員拍拍對方的胳膊以示安慰,便又回來繼續問衛然。
“你去酒吧做什麼?”警員問。
衛然看了她一眼,身旁有衛子戚坐着,她倒是不怎麼害怕。
“不用回答,等律師來了再說。”衛子戚先衛然開口。
律師還沒到之前,酒吧的經理先到了。
今晚算是大規模的突擊檢查了,也不知道是誰看他們酒吧不順眼,警員不去看別家,就專盯上了他們家,他還得過來善後。
經理琢磨着,最大的可能就是競爭對手,那條街的競爭太‘激’烈了,一個不小心就會被擠走。
看到經理,警員立刻招呼他過來:“來!”
他看看手上的筆錄,又擡頭:“霍長佑,是吧!”
“是的!警員同志,你看,我們店真的是嚴格把關的,只是晚上人太多,難免會漏掉,這就漏掉一個,也確實情有可原是吧!您說,我們馬上整改,‘交’罰金什麼的,也絕不含糊!”霍經理趕忙走過來。
他看向寧婉,立即‘露’出了苦瓜臉:“小姑娘,你說未成年,不好好上學,跑酒吧來做什麼?這不是……這不是……”
經理本來想繼續說,可是旁邊衛子戚的表情實在是太難看了,那目光瞪得他發‘毛’,愣是沒有說下去。
這時,最後一隊警員收隊回來,不過看着,卻是收穫不小,手上壓了不少人,讓這不大的辦公室一下就變得特別熱鬧。
可是霍經理一看,這表情變得更加苦不堪言。
這幾位爺今晚這又是湊的什麼熱鬧啊!
要說今天,點兒也太背了!
“都坐那兒!”警員喝道。
“別推我!我律師來之前,不會說一句話的!”
衛子戚和衛然都聽到熟悉的聲音,便齊齊看過去。
一瞧,衛子戚樂了,正是燕北城那些人。
其他人雖然也不懼,不過表情多少有點兒不耐煩,也有點兒擔心。
他們倒是不擔心真會被抓起來,只是擔心家裡邊知道了他們的荒唐事情,不好‘交’代。
和他們在一起的,還有之前在房間裡看到的那些‘女’人,有兩個衣着整齊,另外六個則堪堪蔽體。
不同於這些少爺,她們都低着頭,嚇得瑟瑟發抖,臉上全是驚慌。
“喲!怎麼回事兒?剛纔小胡帶隊回來,說是什麼都沒抓到,看來你這邊兒是有大收穫啊!”衛然對面的警員,又分了神。
衛子戚也不着急,反正律師沒來之前他們也走不了。
被叫到的警員走過來,漫不經心的掃了衛然和衛子戚一眼,便說:“這是在裡面的包間找到的,進去一看,嘿,那場面可真夠‘精’彩的!”
“那邊兒那六個‘女’人都光着身子。”小胡說,掃了衛然一眼,臉有點紅,“然後那邊那哥們……”
他又指指先前玩“俄羅斯輪盤”,因爲被嶽路遙撞上而輸了的那人。
小胡扣扣鼻翼,臉更加的紅,“那屋的味道可真夠難聞的!還有血腥味兒呢!一個男人斷了手指,手上地上全是血,也不知道這幾個少爺在裡面到底玩兒什麼重口味。”
“那個斷手指的男的已經先安排送醫院治療了,筆錄回頭再做,就先把這幾個給帶來了!”小胡說,“聽這幾個的口氣,像是有點兒背景,一個個的都不害怕。倒是那幾個‘女’人可要慘了。”
“怎麼,招。妓?”警員問。
“不至於,不過也差不多,路上問了那幾個‘女’的,她們是不出名的嫩模,沒工作的時候就靠陪少爺玩兒賺錢,今天是重口味兒遊戲,不過給的錢也多,這幾個膽兒‘肥’,就過來了,結果也倒黴,碰上我們去臨檢。”小胡說。
警員點點頭,小胡便回去招呼燕北城那幾個。
衛子戚的律師姍姍來遲,來了先不跟警員打招呼,先跟衛子戚不停地告罪:“戚少,實在是對不起,來晚了!我接到電話立即就出來了,可是路上實在是堵!”
衛子戚點頭,算是接受了他的解釋,朝警員努努下巴:“趕緊把事兒解決了!”
律師轉身面對警員時,立刻恢復了他專業的形象。
“警員同志,我要給我的當事人辦理保釋!”律師說道。
“先等等!”警員翻着筆錄,剛纔小胡的話,提醒了他另一種可能。
警員看向霍經理,說道:“這小姑娘,不會是你們酒吧新招的吧!要是這樣,哼哼,你們酒吧麻煩可大了啊!”
霍經理立即變了臉‘色’:“警員同志,這罪名可就大了啊!這可不能隨便往我們頭上安!這小姑娘,就是單單純純的客人,我們酒吧可從來不招未成年,更不去做拉皮條的生意!”
霍經理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斜前方桌邊的燕北城等人,彎腰低聲說:“都是客人自己帶進去的,這我們也管不着啊!都衣着整齊的走進去,誰知道在裡面會幹什麼,難道我們還要把人攔在外面不讓進不成?這可就沒法兒做生意了啊!”
警員還是有所懷疑的,目光在衛子戚和衛然的臉上來來回回的掃。
“你們是兄妹,有證據嗎?”警員懷疑地問。
衛子戚把身份證丟出來,律師也把衛然的身份證拿出來:“這是衛小姐的身份證,剛去辦的,我今天才從派出所拿出來。如果不夠,這是戶口本!”
警員接過身份證低頭看,是衛然的照片,出生年月也顯示她十六歲,姓衛,倒是與衛子戚同姓,住址也相同。
那區都是名‘門’望族的聚集地,看來倒真如衛子戚所說,是衛然出於叛逆偷偷‘混’進的酒吧,有錢人家的孩子就是整天錢太多,‘精’神太空虛,吃飽了撐的。
可警員再看看戶口本,擡頭說:“收養的?”
“怎麼?難道你還想說既然沒有血緣關係,我們瞞着家裡人外出?”衛子戚語氣不善的說。
警員不甘心的把戶口本和身份證都還了回去:“行了,辦理一下手續就走吧!以後把孩子看好了,別讓她再這樣!酒吧裡‘亂’,龍蛇‘混’雜的,真要出事兒,後悔都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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