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然皺眉,無力的哭着。
衛然只能使勁的推着他,可他紋絲不動。
直到他自己想放開她了,才突然鬆手。
她完全不管衛子戚暴怒的模樣,瘋了似的對他又抓又打。
“你‘混’。蛋!你這個‘混’。蛋!你想的身子,你現在就來啊!你要過之後,是不是就可以放了我了?我告訴你,衛子戚,我永遠不會心甘情願的,除非你用強的!”
“你以爲你把齊承積給‘逼’走就行了嗎?我會等他的!他不在乎,他說他不在乎!即使你要了我,可只要我的心還是有他的,他就不在乎!他會回來找我的!到時候他變強了,他可以保護我,再也不需要怕你!”
“我告訴你,我是不會讓你得逞的!你不是想要我嗎?你不是在乎一個乾淨的身子嗎?那我這就去‘弄’髒了!我看你還要不要!我去找男人,找好多男人,我不在乎!只要不被你碰,我去找幾個男人都不在乎!”
“你怕我髒是嗎?可是齊承積不怕!他是用真心待我,衛子戚,你要是把我‘逼’急了,我就會去那麼做,我到死,也不會讓你稱心如意!”衛然瘋狂的撲打着。
“啊……”她發了瘋似的,聲嘶力竭的尖叫。
一直積壓在心底的痛苦與壓力,頃刻間全部爆發出來。
“你就是個禽。獸,我不會讓你得逞的!我就是去找別的男人,找好多好多,哪怕是噁心,也要噁心死你!”她完全失去了理智似的喊叫着,說着沒理智的話。
“你不是說,如果當初你不帶我回來,我就會淪落成妓嗎?我現在就去當!就是不便宜你!”衛然想去撓他的臉,可惜手腕被衛子戚及時的抓住。
“你知道嗎?我寧願淪落成你所說的當初的假設!聽我這麼說,你有什麼感覺啊?”衛然瘋了似的哭着,可是嘴角卻裂開,‘露’出報復一般的笑容。
衛子戚厭惡極了她的這種笑,一點兒都不像她。
“你確定嗎?”衛子戚繃着臉,用力把她扯進懷裡,一手往下拽着她的頭髮,讓她不得不仰起臉。
“如果你確定要現在就去找男人,那我不介意現在就要了你。”衛子戚冷冷的說,聲音冷的讓衛然打起了顫。
“你不會的!”衛然突然笑開,“咯咯咯咯”的,原本銀鈴般的聲音,現在聽起來卻像是生了鏽的鐵鈴鐺,“我還沒有成年,你擔不起這個責任,一旦事情捅出去,你就完了!你就算是再無法無天,可這點兒分寸還是要的!”
“可是別的男人不怕,因爲我不會告他們!大家完事了一拍兩散,互不相見,根本就沒有這層的顧忌。”衛然輕聲說,眸子中的瘋狂越來越濃。
她不是威脅,衛子戚眯起了眼,她真的想這麼做。
她發瘋到哪怕是毀了自己,也不會便宜了他。
“呵呵呵呵呵!”衛子戚突然輕笑,“小然啊小然,你這股瘋狂勁兒,到底像誰呢?遺傳嗎?”
他‘摸’着她的臉頰,想起八年前的那夜,那個舉着菜刀,殺了自己丈夫的瘋‘女’人。
衛然皺起眉,衛子戚這話,突然給她一種不舒服的感覺。
她好像要抓到了什麼,可又抓不到。
緊接着,衛子戚一手抓住她的衣領往下扯。
只要他再扯,她的衣服就要被他扯裂了。
“你說我不敢嗎?你不知道,外面有些人叫我瘋子嗎?瘋子沒有不敢的,就像你一樣,你敢出去找男人,我就敢現在要了你。”衛子戚說着,把她的衣領往下扯得更開。
“說起來,我們兩個瘋子,可是‘挺’般配。”衛子戚說道。
衛然雙手揮舞着,要擋開他的手。
“不要!走開!你不敢的,你這樣可是要坐牢的!”衛然大叫道。
“小然,不要刺‘激’男人,男人受不得‘激’的,尤其是在這種時候,怎麼能承認自己不敢呢?”衛子戚‘陰’冷的笑,將她的內內也往下扯。
見衛子戚低下頭湊近,衛然慌張的去推着他的臉。
她的臉慘白,真的知道衛子戚沒有不敢的。
“我知道了!我知道你敢,停手!停手吧!放開我!”衛然哭着求饒,“求求你了,你走開!”
“不行,你都要去找男人了,我得趁你還乾淨,先要了你。”
衛然拼盡了全力的擡手,可是手腕被他死死地釘着。
“衛子戚,求求你,放了我吧!求你了!救命!救命啊!誰來……救救我……賀大哥……賀大哥!”衛然喊道。
她實在是沒辦法了,腦子裡想起了誰,就叫誰。
她知道賀元方不可能來救她,可她只能這樣給自己抱着希望,無奈的求着救。
“承積……求求你回來啊……承積……嗚嗚嗚嗚……住手!”衛然扭着‘胸’口,不想讓他碰。
原先聽到她喊賀元方的名字,衛子戚已經生氣了。
現在齊承積的名字從她口中喊出來,還是在這種時候,喊得那麼親密,而那個齊承積又遠在美國。
衛子戚怒的臉都黑了,雙手握着她的手腕突然用力,捏的她手腕疼,血液也跟着不流通,手無法再握着拳頭,五指不受控制的張開。
衛然疼得白了臉,臉上掛着淚,哭的一‘抽’一‘抽’的,‘胸’口也隨着‘抽’氣往上擡着顫。
看到衛子戚真是打定了主意,什麼都不顧了,整個身子都被恐懼攫住,冷的渾身僵硬。
“不要!”衛然放聲尖叫,叫破了嗓子的那麼大聲,尖銳地聲音刺着衛子戚的耳膜,着實不舒服。
“走開!走開!不要!放開我!你放開我!衛子戚!你放開我!你真是禽。獸不如,放開我!救命!誰來救救我啊!求求你了!救救我啊!”
她喊到後來,就像是在跟不存在的人求救似的。
那隻被衛子戚鬆開的手,不管不顧的就往衛子戚的臉上招呼。
一下一下的打在他的頭上,臉上,眼角和鼻子,只要是她能碰到的地方,都被她招呼過了。
衛子戚躲也不躲,讓衛然深深的恐懼他的決心,這次不是嚇唬她那麼簡單。
她蹬着‘腿’,恐懼的雙目渙散,眼裡只有恐懼,甚至忘了她在什麼地方,整個人已經毫無神智可言。
他緊咬着牙,突然鬆開自己的腰帶。
衛然看到,哭的都說不出話來了,‘腿’不停地踢打着,身子往後縮,可是她在沙發上,背倚着靠背,退都沒處退。
衛子戚表情冷得嚇人,仍帶着剛纔齊承積那三個字火上添油的怒氣,緊緊地貼上她。
衛然哭的破了音,大喊着:“不要啊!求求你,不要!我求求你了!求求你,放過我!求求你啊!啊……”
衛子戚愣住了,看着軟趴趴的昏過去的衛然,他突然一動不動,牙關咬的厲害,印出了骨骼的形狀。
他看着她腰部以下的赤果果,再看看自己血脈噴張,衛子戚突然疲憊的長嘆出一口氣,聽起來竟是那麼挫敗,就那麼往後坐倒在地上地上。
即使正漲疼的難受,他仍是怔怔的看着昏‘迷’過去的衛然。
他站起身,沒有先料理自己,而是把衛然的衣服整理好了,再把她抱得改變了一下姿勢,仰躺在沙發上,確定她除了昏過去,並沒有什麼別的事情,才轉身去了辦公室內的洗手間。
過了會兒,才見衛子戚出來,表情已經輕鬆了很多。
他走到沙發邊,坐到了她腰旁,看着衛然昏過去之後變得特別平靜的臉。
‘抽’。出紙巾替她把眼淚擦乾,他嘲‘弄’的笑着自語:“我要真是禽獸,就不管你有沒有知覺,現在就要了你,這樣不論你再往哪兒逃都沒有用。”
他輕笑着:“要真只是要了你這副身子,你早就是我的了,還會等到現在嗎?”
衛子戚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她長長的睫‘毛’被淚水打溼,原本捲翹着,現在也因爲淚水增加了重量而便直了。
睫‘毛’還溼溼的,他橫着食指放在她的睫‘毛’之下,輕輕地擦掉上面的淚。
起身‘欲’將她抱起,突然停住動作,改變了主意,轉身走回到辦公桌,拿起衛然的手機。
打開後看了眼上面的照片,衛子戚‘露’出了笑容,沒有將照刪除,把手機收好,才又回來重新把衛然抱起。
抱着衛然出了辦公室,外面並沒有賀元方的身影。
直到往電梯走時,在走廊盡頭的拐角處,纔看到賀元方就站在這兒,表情有些尷尬複雜。
剛纔衛然求饒的聲音實在是太大,幾乎整個樓層都能聽到,至少在這個位置,他是聽的清清楚楚的。
現在看着昏在衛子戚懷裡的衛然,他也不清楚衛子戚到底有沒有進到最後一步。
不過他想應該是沒有,衛子戚可沒有這麼快。
賀元方一言不發的避開目光不去看衛然,低着頭給衛子戚讓開路。
衛子戚在前面走着,賀元方便跟在後面。
一直沒說話的衛子戚,冷不丁的來了句:“你跟衛然感情不錯啊?”
賀元方心涼了一下,明白衛子戚爲什麼這麼問。
“我是從小就把她當妹看的。”賀元方在身後低聲說。“衛然也只是把我當大哥看。”
“這我知道。”衛子戚說,沒再說話。
老半天,賀元方見衛子戚沒有再繼續追究,這才鬆了一口氣。
當小蓮看到衛子戚抱着衛然回來的時候,嚇了一跳。
“這……少爺,小姐這是怎麼了?”衛子戚進‘門’就直接抱着衛然去臥室,小蓮忙亦步亦趨的跟在他的身後。
“昏倒了,我就帶她回來了。”衛子戚簡短的說道。
小蓮自然而然的,就以爲衛然是在學校昏倒了,可能是校方通知了衛子戚,衛子戚才親自去接的。
雖然不知道衛子戚到底對衛然存的是一種什麼感情,有時候欺負她,對她特別嚴厲無情,可是在她的安危上,衛子戚又格外的着緊。
“我就說,小姐的身體一定還沒好利索,應該在家休息幾天,不着急去上學的!”小蓮在身後說。
衛子戚把衛然放到‘牀’榻上,打發小蓮說:“你去把醫生叫來看看。”
“好!”小蓮立刻跑去給醫生打電話,沒多會兒功夫她就又回來了,速度特別快。
小蓮火急火燎的,好像特別緊張似的。
回來看到衛子戚坐在‘牀’。邊,並沒怎麼樣,才鬆了口氣。
衛子戚微微的側頭:“我媽沒在家?”
“夫人去公司了。”小蓮說道。
衛子戚想起來,“王朝”在中市的分店建成,把裝修的工程‘交’給了林秋葉,從設計到選材到裝修,都由“秋”公司一手包辦。
這是個大工程,辦好了報酬也特別的可觀,林秋葉很着緊,所以親自坐鎮公司。
雖然她更想親臨中市的現場,可是因爲不放心衛然,她就只能呆在白市,每天跟屬下進行視頻,監督那邊的工程。
一旦衛明毫回來了,她也會‘抽’空往中市跑一趟。
“所以,是她讓你一定要在旁邊看着,儘可能的不要我和衛然單獨在一起吧!”衛子戚嘲‘弄’的說道。
小蓮瞪大了眼睛,慌‘亂’的低下頭絞着自己的衣服,緊張地說:“少……少爺,我……”
“不用緊張。”衛子戚擺擺手,“她不放心,讓你看着就看着吧!”
他倒是真不在乎小蓮的監視,她沒那個膽子。
沒多久,醫生就來了,給衛然看了看,翻開眼皮,拿着細細的手電筒照了照眼白。
醫生直起身,說道:“她只是在昏睡,沒什麼大礙,等她自然醒來就行。”
“我猜也是。”衛子戚不在意地說,又瞥了眼衛然。
送走了醫生,小蓮就儘可能的在衛然的房間裡守着,衛子戚把她趕出房間,她就到‘門’外守着。
實在是需要工作了,確定衛子戚不在,小蓮才離開,但是仍隔上十幾分鍾就跑上來一次,確定衛然是自己一個人。
衛子戚倒是不覺得小蓮這樣會給他造成什麼威脅,不過確實讓他看着頗爲礙眼,就給她打發了一個工作,讓她沒法兒再過來,至少沒法兒十來分鐘來一次。
下命令的時候,衛子戚的表情很不好看,讓小蓮清楚地知道,如果她不收斂一下,會有麻煩。
終於,走廊裡再也沒有小蓮“砰砰砰”急匆匆的腳步聲。
衛子戚又來到衛然的房‘門’外,剛剛開‘門’,站在‘門’口就看到衛然在‘牀’榻上睡的很不安穩。
身子來來回回的扭擺着,像是被什麼困住了,在不住的掙扎。
“不要!放開我!不要,別……別碰我!放開我!”衛然喃喃自語。
原本只是低喃的聲音,隨着她動作幅度的加大,聲音也跟着提高,聽着那麼慌‘亂’不安。
衛然的頭不斷地大力的扭動,像是在躲避什麼。
胳膊把被子推開,不停地在空中揮舞。
“住手!住手!求求你,別碰我!不要……不要碰我!放過我吧,放過我,求你了!衛子戚,放過我!”衛然哭着說。
眼淚順着她的眼角往下滑,滑進了耳朵裡,滑到了枕頭上。
她嗚嗚的哭着,粗粗的鼻音可說不上好聽,‘激’烈的囈語也變得不再清晰。
衛然哭的越來越厲害,衛子戚站在‘門’口,手還擱在‘門’把手上,不禁加重了力氣。
另一手抓着‘門’框,使勁的扣住,過了會兒,才緩緩鬆開,朝着衛然走過去。
他站在‘牀’。邊,低頭看着正陷在惡夢中的衛然,目光越來越冷。
看着她臉上的淚,衛子戚的心說不出的發緊,打從心裡不舒服,不愛看她哭。
她越哭,他心裡就越是擠了個疙瘩,哭得越厲害,疙瘩就越大,最後大到把他的心全都堵住,‘胸’口悶疼悶疼的。
可睡夢中,她掙扎着恰恰好又躲開了他的碰觸。
衛子戚雙‘脣’緊緊地抿了起來,聲音低低的說:“就是在夢裡,你都不愛讓我碰啊!”
只不過蹭上去的全是鼻涕和淚,髒兮兮的沾在他的襯衫上。
衛子戚垂眼瞧了瞧,眼角‘抽’。動,不過又生生的忍住,沒有將她推開。
習慣了沾在肌膚上的黏膩,他也就不在意了。
衛然還有點兒掙扎,不過衛子戚的手有力的固定住她的身子。
許是感受到溫暖堅實的懷抱,衛然終於慢慢的平靜下來。
小蓮再次來到衛然的臥室‘門’口,悄悄地打開臥室的‘門’,便僵在了‘門’口。
衛子戚正牢牢地擁着衛然,並沒有別的動作,摟着她睡的畫面看上去特別溫馨好看。
如果不是知道衛子戚之前對衛然做的那些事,這一刻,她甚至都覺得衛子戚是打從心裡珍惜衛然,喜歡衛然的。
他的動作那麼輕,又充滿了保護與佔。有。
這可是他從不曾對任何人做過的事情。
小蓮有些不確定,這件事該不該跟夫人報告。
夫人也知道,她無法真的去把衛子戚從衛然的身邊隔開,所以如果她不能,夫人就讓她把衛子戚和衛然的大小事情都報告一下。
現在小蓮猶豫了,衛子戚和衛然現在這樣子,看上去那麼平和般配,誰知衛子戚有沒有可能真的喜歡衛然呢?
看着衛子戚珍惜的動作,小蓮的心在動搖。
就在此時,一直閉目假寐的衛子戚突然睜開眼睛。
他沒有動,始終擁着衛然,只是一雙冰冷的眼直直的‘射’。在小蓮的身上。
從小蓮開‘門’,他就聽到了聲音,只是懶得去管。
可是小蓮遲遲沒有接下來的動作,衛子戚終於失去了耐‘性’。
他什麼話都沒說,單單只是冰冷的目光,就足以讓小蓮清楚,她現在不受歡迎。
小蓮倒‘抽’一口氣,雙手捂住嘴巴,差一點兒就說出了“對不起”三個字。
她連忙退出房間,還替他們關上了‘門’。
一直到晚飯的時候,衛子戚才從衛然的屋裡出來。
衛然錯過了晚餐,一覺睡到了天亮,並不知道衛子戚擁着她睡了好長時間,爲她驅趕了因他而起的惡夢。
她只覺得睡夢中,從一開始的恐懼,變成後來好踏實。
衛然恍惚的坐起,因爲睡的時間久,所以早晨早早就醒了,看看錶都還才五點半。
她坐在‘牀’榻上發呆,雙手不自覺的環抱住雙膝,‘胸’口緊緊地貼在‘腿’上,下巴擱在了膝蓋上。
她還記得睡夢中的溫暖,克卻不知這溫暖從何而來,這讓她有些懊惱的皺眉。
她面‘色’蒼白的看着鏡中的齒痕,上面帶着衛子戚牙齒的形狀,傷痕結了痂,透着紫紅的顏‘色’。
衛然直愣愣的看着,好像着了魔似的,好像鏡中那個正在擡手向那一小圈齒痕的手,並不屬於她,而是另一個和她長的一模一樣的陌生人。
她就那麼看着鏡子中,手指撫上了那道齒痕。
柔軟的指腹在齒痕上輕輕滑過,早已結了痂,不會疼的傷口,卻好像疼進了骨‘肉’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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