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元方‘挺’細心,連消毒‘藥’水和‘藥’棉都買了。
衛子戚先替方佳然的傷口消毒,把上面的灰清乾淨,才替她擦‘藥’。
‘腿’上有幾處擦傷,但是都不算大,不過被‘藥’水一刺‘激’,卻是火辣辣的疼。
衛然連連‘抽’氣,衛子戚只說:“你自找的。”
“你幹什麼,這裡沒有擦傷,你知道的!”衛然連忙縮着身子,躲避她的碰觸,“我擦傷怎麼可能擦到這裡!”
“不看看怎麼知道?”衛子戚笑的故意,明知沒有,卻故意要看。
浴袍的下襬被他直接掀到腰上,明明是大熱天兒的,卻讓她涼的起了‘雞’皮疙瘩。
衛然‘抽’了一口氣,就要躲開:“我不用你幫我擦‘藥’了!其他地方我能自己擦!”
衛子戚卻欺身壓上,雙手用力壓着不讓她動。
“現在跟我害羞是不是晚點了,你之前都能穿成這樣跑出去了,現在還怕‘露’給我看?摔倒的時候,恐怕街上的人都看到你的屁股了。”衛子戚一手滑上去,像懲罰不聽話的孩子似的,拉扯着她的衣領。
“你這樣子出去,跟果。奔又有多少區別!”他厲聲說,“都給那麼多人看過了,也不差再給我看看了!”
“‘露’沒‘露’的,我自己知道!”衛然咬牙道,“再說了,只要能跑出去,就算真讓我果。奔,我也樂意!”
她突然笑了聲:“其實我真應該果。奔的,這樣警員說不定就把我當暴。‘露’狂抓走了,在警員局呆着,可比在你身邊安全。”
“你有這個認知倒是‘挺’聰明。”衛子戚冷聲嘲諷,“不過你既然覺得果。奔比現在這樣好,那就在這裡也光着吧!”
衛然愣了一下,抓緊了衣服下意識的問:“你什麼意思!”
“走開!”衛然大叫着跑開,浴袍可是連西裝都不如,一撕就破。
浴袍只剩下一條一條的,不論前面還是後面,都像流蘇一樣垂落了下去,如破敗的布條在腰上‘蕩’漾。
可衛然到底還是穿着袖子的,胳膊仍然阻擋着浴袍徹底的掉下去。
衛然驚叫:“你放我下來!不許碰我!”
衛然羞憤的咬着牙,想着自己幾乎是一絲不掛,被衛子戚關在這裡,沒人可以幫她,全然的無助。
連日來積累的憤怒與害怕,在這一刻就如生了裂縫的堤壩,終於流溢而出。
羞。辱的淚水在眼眶裡打轉,衛子戚這時將她扔到了‘牀’榻上。
衛然跌下去在‘牀’榻上打了個滾,她慌張的拿‘牀’單遮着自己,轉身憤怒的面對衛子戚。
眼淚不爭氣的留下,她哽咽着怒喊:“衛子戚,你真是‘混’。蛋!”
衛子戚鐵青着臉,朝她伸手。
衛然嚇得立即要躲開,緊揪着‘牀’。單的手腕卻已經先被他抓住。
沒有了手揪着,‘牀’。單立即散開。
“滾開!”衛然尖叫着。
“你要果。奔,那就在家裡果。着吧!我讓你至少還有件衣服蔽體,你不稀罕,那就一直給我光着!”衛子戚聲音緊繃,被惹怒的目光從她的臉下滑。
“不許看!你放開我!”衛然另一手沒了被單可抓,只能徒勞的橫過手臂。
“你不是不在乎嗎?你都能穿成那樣跑出去了,給那麼多人看都沒問題,給我看看,又怕什麼?給我一個人看,總比在大庭廣衆之下果。着要好吧!”衛子戚擰着嘴角冷聲說。
衛然已經完全被‘激’怒的失去了理智,她聲音破碎的吼回去:“我就是給所有人看,都不給你看!你這麼對我,跟畜。生有什麼分別!”
說完,衛然的臉‘色’立即慘白,衛子戚那原本就沒什麼感情的冰冷目光,現在變得更加的漆黑寒冷。
他轉身去拉開衣櫥,將裡面的浴袍都拿了出來,扔進了垃圾桶裡。
現在,房子裡是真的一件能穿的衣服都沒有。
之前衛然還嫌浴袍太薄,可她現在覺得就算是薄,也比沒有好。
衛然只能爬進被子裡,用被子把自己裹得緊緊地。
幸好,衛子戚沒有連被子一起搶走。
即使被子裡很溫暖,可衛然的身子依舊抖得厲害。
她只從被子裡‘露’出一顆腦袋,歪頭看着衛子戚走出房間。
她沒聽到玄關處傳來的關‘門’聲,說明他還在房子裡,只是不知道在哪個房間,又在幹什麼。
衛然這一顆心始終提着,她害怕的整個人都鑽進了被子裡,就連腦袋都是。
被子鼓起了一個包,看上去有點像墳頭。
薄薄的被子擋不住衛子戚,但是這樣讓她多少有點安全感。
哪怕是隻有一時,躲在這小小的只有自己的世界裡也好。
她這樣也忘了過了多少時間,呼吸困難讓她慢慢的不知道時間的流逝。
衛子戚處理完公事回來,就看到衛然躲在被子裡,被子一動不動,也不知道她這樣多久了。
他走過去,‘欲’將被子掀起來,沒用多少力氣,結果發現竟是沒拽動。
衛然在裡面用身子壓着,手抓着,做了雙重的防護。
衛子戚有趣的笑,掀開她頭頂的被子,‘露’出了一個頭的大小,讓空氣進去,衛然在裡面終於動了動。
才發現衛然是臉朝下趴着的,臉朝外偏着,正好能讓他看見。
她的臉帶着不自然的紅,眉頭皺着,當能呼吸到新鮮空氣時,她本能的便張開口,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衛子戚看出來了,她這是把自己憋得,喘不過氣結果自己憋暈了。
除此之外,她倒是沒有發生任何的意外。
她先看到的只是長長的手指,皺眉順着手指往上看,終於看到了衛子戚。
趴着的動作,讓她仰頭不是那麼輕鬆,便翻過身來平躺着。
之前呼吸困難暈了過去,現在醒來腦子還暈乎乎的不太清楚,一時間忘了暈之前的爭執,甚至都忘了自己身上並沒有衣服。
她翻身胳膊伸出被子,向頭頂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直到衛子戚的瞳‘色’變深,衛然慢半拍的察覺到氣氛不對,終於想起了她暈之前發生的事情。
她睜大了眼睛,立即將被子又拉得高高的,蓋住了自己的脖子。
然後又蜷縮着胳膊,把胳膊也收進了被子裡。
她張口‘欲’冷言嘲諷,‘門’鈴卻在這時候響起,甚至可以說時機把握的真好。
這讓衛然冷靜下來了解,如果她真的開口說了剛纔想說的話,恐怕又免不了一頓爭吵。
她只聽到‘門’口嘁嘁喳喳的小聲說話,然後就聽到了關‘門’聲,衛子戚又拎着外賣走了進來。
衛然突然覺得這種狀況有點兒好笑,便不自覺地笑了出來。
“你笑什麼?”衛子戚挑眉,有點兒好奇。
“你看起來就像是個綁。架犯。”衛然說,“外面有人守着我,不讓我出去,每天按時拿着外賣進來。”
“嗯,現在犯人起來吃飯吧!”衛子戚也隨之玩笑道。
衛然皺了皺眉,在‘牀’榻上翻了個身,背對着他,聲音悶悶地說:“我沒胃口,你自己吃吧!”
衛子戚正將外賣盒子從袋子裡拿出,聽到衛然的話,動作微微一頓,才又將外賣盒放到桌上。
“你現在不吃,晚上餓了可沒有東西給你吃。”衛子戚冷冰冰的開口。
衛然身子明顯僵了一下,乾脆閉上了眼睛:“我累了,想睡覺。”
雖然她嘴上這麼說,可是仍然小心的戒備着,等待衛子戚隨之而來的怒火。
可是她沒等到,只聽到外賣的盒子被打開的聲音,而後是飯菜的香味,“王朝”的飯菜香。
即使是外賣,“王朝”的飯菜依然擺的特別‘精’致。
衛子戚吃飯的聲音很輕,可是依舊讓她知道他在吃東西。
肆意的香氣勾動着她肚子裡的饞蟲,讓她不停地咽口水。
可是她忘不了衛子戚的羞辱,她不能投降。
“怎麼?難不成你想靠絕食來抗議?”衛子戚的聲音突然響起。
“有用嗎?”衛然忍不住問。
“沒用。”衛子戚乾脆地回答。
“我想也是,你怎麼會在乎。”衛然小聲說,閉上了眼睛,強迫自己睡覺,這樣就不餓了。
“小然。”衛子戚的聲音突然變得溫柔的嚇人。
這聲音讓衛然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聽他說:“這次你不吃,我不會強迫你吃的。”
衛然終於睡着了,甚至沒聽見自己肚子咕咕叫的聲音。
衛子戚掀開被子便滑了進去,這次沒費什麼力氣,她睡得沉,只是自己蜷着身子,卻沒有去注意抓着被子。
被窩裡被她捂得熱乎乎的,衛子戚一滑進去,差點兒舒服的嘆息。
衛然正睡的熟,餓着肚子讓她沒什麼力氣。
事實上,長到這麼大,也只有一個人‘吻’過她。
衛子戚!
衛然突然清醒過來,她猛的睜開眼睛,就看到衛子戚的臉在她的眼中放大,她只看得到他的雙眼,垂眼,能看到他的鼻子。
“唔……”衛然睜大了眼睛推他的‘胸’膛。
可他太重了,她怎麼都推不開。
衛然想撇開頭,卻被他的手固定住。
“放開……”她口齒不清的說。
“衛子戚,你起來!”電流自他的掌心傳過來,衛然驚嚇的更加用力的推他。
她因爲嘴巴被他堵着發不出聲音,就只能從鼻子裡發出悶悶地哼哼聲,最後努力地偏過頭,纔好不容易說出話。
衛子戚終於鬆開她的‘脣’,讓她得以大口大口的喘氣。
“衛子戚,你不能這麼對我!”衛然尖叫着。
衛子戚動也不動,“小然,記得我說的嗎?你生嫩可口。”
衛然閉上眼睛不去看,可感覺卻變得更加強烈。
“衛子戚,求求你,不要這樣對我!”衛然開口哭求。
“真不高興聽你說這話,你該哭着求我要你的。”他聲音冰冷。
“唔……”她掙扎着,胡‘亂’的撲騰,用力的拍打他,反倒是自己的掌心發疼。
“從我帶你回來的那天,你就註定是我的,永遠也逃不開。”他說。
她顫抖着,尖叫道:“衛子戚,你要進來嗎?你要是進來了,就是強。劍未成年少‘女’,你別忘了,我還未成年!”
衛子戚的身體僵住,卻沒想到在這關鍵時刻,她竟然能想到這個理由。
即使是在黑暗中,她依然看清了他臉上的暴怒。
衛然恐懼的顫抖,可是又慶幸這話終於讓衛子戚停了下來。
衛子戚彷彿不認識她了似的那麼看着她,仔仔細細的看着。
衛然提心吊膽的,過了半晌,卻發現衛子戚竟然笑開了。
他兩邊嘴角都向上提着,鼻間還發出了呼氣的聲音。
“小然,你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他說道,語氣裡竟滿是期待。
衛然身子‘抽’。搐的厲害,衛子戚突然欺身壓下。
“你難道不怕嗎?”衛然尖叫着,以爲他不理她是不是還沒有成年,就要硬來。
可是衛子戚的身子一偏,伸長了手臂,竟是打開了‘牀’頭櫃上的檯燈。
雖不算太亮,可在長久的漆黑中,突然生出這一抹光,仍是刺‘激’着衛然閉上了眼睛,皺眉過了好久,纔算是適應了這光亮。
衛然的小腹緊緊地向下縮陷,臉嚇得煞白煞白的。
衛子戚抓住衛然的手,便伸向自己。衛然顫抖着拼命地往回拉着自己的手,不想去碰他。
“不要!你幹什麼!”衛然搖着頭大喊。
“你說得對,我現在還不能真的要了你,但也要你人盡其用才行。”衛子戚說。
衛子戚因自己‘欲’要爆炸的感覺,面容越來越緊繃,嘴‘脣’因爲隱忍而緊緊地抿着,幾乎要成爲一條看不見的線。
“嗚嗚嗚……衛子戚……你爲什麼……爲什麼……”她哭的說話也斷斷續續的,到最後哭得太厲害,就打起了嗝兒。
可是手上的動作依舊停不下來,手腕痠疼的厲害。
衛然卻哭得一‘抽’一‘抽’的,她放棄了掙扎,可是哭的卻越來越厲害。
他的手掌放鬆,鬆開她的手。
當她終於回過神,意識到她的手自由了,她的手猛然彈開,彷彿躲避瘟疫似的。
衛子戚笑的一臉心滿意足,像飽足的野獸。
她絕望的閉上眼,睫‘毛’上還掛着淚,蒼白的臉上佈滿了淚痕。
她把臉偏到一邊,不想去看衛子戚。
他離她那麼近,他的氣息撲散在四面八方,將她全部包裹,讓她逃也逃不開。
她感覺自己被束縛在無形的網中,怎麼也逃不掉。
衛然身上全是汗,察覺到衛子戚不動了,灑在她肩上的鼻息平穩悠長,她才起身要去浴室將自己清理乾淨。
可是她纔剛剛撐起胳膊,腰還沒有離開‘牀’鋪,一隻手掌突然貼上她的小腹,便將她拉了回來。
衛子戚將她緊緊地困在他的懷裡,讓她的後背緊貼着他的前‘胸’。
“去哪兒。”他冷聲問,聲音裡一點兒睡意的惺忪都沒有。
“我要去把自己洗乾淨。”衛然也冷聲回答。
“嫌髒?”衛子戚冷笑,五指緊扣着她小腹的‘肉’,指尖按着她的‘肉’下陷,凹了進去。
“就這麼呆着,我要讓我的味道滲透到你的骨子裡,你一輩子都洗不去。”他說。
她渾身痠痛,又餓着肚子,沒多久便抵抗不住睏意的睡過去了。
即使在陽光全部透過落地窗灑進來時,衛然都沒有醒來。
掛在椅背上的長‘褲’裡,短信的長長震動聲響起。
衛子戚眯眼看着,他的長‘褲’裡,一直貼身放着的是安着衛然電話卡的手機。
那隻手機已經許久都沒有想過了,今天突然響起來。
他眉‘毛’挑起,正好今天又是齊承積出國的日子。
他低頭看了眼已經不知不覺的睡進他懷裡,臉貼着他‘胸’膛的衛然,輕輕的起身。
確定沒有‘弄’醒她,他迅速的拿着手機又回來,重新把衛然摟在懷裡。
衛然皺了皺眉,只覺得剛纔有片刻的涼意,可很快那份舒適的溫暖又回來,於是她就沒有在意,繼續蹭了蹭衛子戚的‘胸’膛,接着睡過去。
衛子戚打開短信,一瞧果然是齊承積的信息。
衛然,你還好嗎?我不知道現在手機是不是在你手裡,你能不能看到這條信息,但是我總要試一試,不然我走的也不安心。如果是在衛子戚的手裡,希望他沒有開機,將來把手機還給你時,運氣好的話,你還能看到這條短信。
衛然,我要去美國了。衛子戚他找到我家‘門’上,我父母知道了我們的事情,‘逼’我去美國,我大學畢業就回來,我會以最快的速度畢業,我希望……你能等我。
衛然,你等我好嗎?等我回來,求你一定……等我回來!
齊承積的短信不是一次發過來的,顯然他發完一條,又覺得沒有說完,於是一條一條的,就發了三條過來。
屏幕上三個藍‘色’的氣泡框並排列着,衛子戚看着短信冷笑。
齊承積竟然還天真的期待他沒有看到短信。
衛子戚想也不想的把短信全部刪掉,刪掉之後,他目光停在短信的頁面上,低垂着雙眼不知道又想到了什麼。
過了會兒,他重又擡起眼,勾着嘴角,打開手機的相機。
他把一隻手臂橫在衛然的頭下,讓她枕着他的上臂,小臂打橫環繞住她的肩膀,將她往自己懷裡摟的更緊。
在外面的手臂則微微一擡,打開前置的攝像頭對準了兩人。
齊承積盯着手機,趁着父母去廁所的時候,發的短信給衛然。
齊承之坐在他旁邊,知道他做了什麼卻也不管。
身爲他名義上的未婚妻,宋羽也在,不過也只是來儘儘義務,至於齊承積是走是留,對她倒沒什麼影響。
齊承積並沒抱多少希望,他覺得手機肯定在衛子戚那裡,但是還是忍不住的等迴音,希望有奇蹟發生。
當手機震動起時,他真是驚訝的差點兒把手機掉到地上。
他的動作,也吸引了宋羽和齊承之的目光。
他慌‘亂’的接住手機拿穩,看到屏幕上顯示的名字,真的是衛然,便忍不住‘激’動地打開來。
可是當他打開短信,看到的卻是晴天霹靂。
信息裡什麼都沒有,只有一張照片。
他手掌蓋在衛然果。‘露’出來的那一部分光滑的背上,壓着她全身都貼在他的身上。
衛然的臉朝外,臉頰緊貼着他的‘胸’膛,聽着裡面的心跳聲。
她睡得熟,可是衛子戚卻是醒着的。
那目光盯着屏幕,好像穿透了屏幕正在冷冷的,嘲‘弄’的看着他。
書哈哈小說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