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兩分鐘後,衛明毫才摘下眼鏡,往桌上隨意的一扔,對衛子戚說:“你也回吧,這兩天你不在,公司也確實積攢了不少事情。【】有些,我能幫幫你。有些,賀元方也做得了主。”
“可到底我也是一個人,忙不過來,還是剩下了不少事情,你回去處理一下。”衛明毫說道。
“另外,之前推掉的那些見面,你也都處理處理,該賠罪就賠罪。你二叔雖然是過來找茬兒來了,可他也確實說對了。齊承霖好歹也是齊家的,你不能把他就那麼晾着。”
“除此之外,其他人的身份也不比齊承霖低,你也不能都讓人乾等着,既然回來了,就處理一下吧!”衛明毫說道。
這明顯,是短期內不讓衛子戚走了。
衛子戚皺着眉,只能說:“知道了。”
衛明厲出了“武鋒”,便氣勢洶洶的坐進了車裡。
副駕駛上,坐着他的助理魯明新。
衛明厲坐進後座,司機便開了車。
看衛明厲鐵青着一張臉,魯明新也不敢說話。
就在這沉默的壓抑氣氛中,魯明新快喘不過氣來的時候,衛明厲突然開口,“你去查查,衛子戚這兩天都去哪兒了!”
“如果可能,這兩天都看緊了他的動向,如果他再離開,這一次,我一定要知道他是去哪兒!”衛明厲聲音嚴厲的說。
實際上,雖然他先前十分確定,衛明毫說衛子戚是爲了公司的機密而離開去辦事兒,全然是唬着他玩兒的。
可是衛明厲這個人又天性多疑,哪怕是對自己的決定,他都時不時的有所懷疑。
他堅信這世上沒有能夠百分之百肯定的事情,所以現在,他又琢磨開了。
衛明毫那話初聽起來,似乎是不靠譜,可是想一想,那父子倆一向都是特別劍滑的,這話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誰能保證裡面兒沒點兒真事兒?
萬一,這父子倆真的偷摸着不知道在搞什麼鬼,打什麼主意呢?
他最怕別人揹着他搞什麼他又不知道了,說白了衛明厲這人就是一點兒安全感都沒有。
反正,查一查才能放心。
衛子戚回了辦公室,賀元方見到他,總算是能鬆了一口氣。
雖說衛子戚離開只有幾天,可是賀元方在這兒,也是天天提心吊膽的。
“戚少,衛然怎麼樣了?”辦公室裡,賀元方問道。
“病是好了,身子再慢慢養就行了。”衛子戚說道。
“幸虧夫人最近忙着新的設計工程,所以也一直沒找衛然,不然的話,這事兒可就瞞不下去了。”賀元方想着,雖然不厚道,可是最近還是讓林秋葉一直忙着吧。
“你在電話裡,跟我說了曾志恆和乍侖旺發了請帖,邀請去參加晚宴,地點在哪裡?”衛子戚問道。
“在同市市郊的一棟別墅。”賀元方說道,不禁問,“戚少,你要參加?”
之前在電話裡,他明明是拒絕了的。
衛子戚沒有肯定的回答他,只是又問:“清不清楚他都邀請了些什麼人?”
這一次,賀元方的眉心罕見的擰了起來。
“詭異的就是這裡,雖然聽他說廣發請帖,可是到底都發給了誰,還真就查不出來。”賀元方說道。
“我跟一些圈兒裡排的上號的老總的助理都接觸過,跟他們吃飯的時候,就提了一嘴,可是都跟我說沒收到。”賀元方說道。
“我覺得,既然戚少你都收到了,其他人不可能沒收到,只不過都不對外說而已。”賀元方皺眉說,“不過,這事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還不往外說?”
“而且,把事情搞得那麼神秘,戚少,我也怕會出事。難不成,他們是隻邀請了你一個人,要對付你嗎?”賀元方沉着臉說。
衛子戚頭靠着椅背,後腦枕着椅背的頂端,脖子微微的仰着。
“他們不說,倒也是正常。畢竟曾志恆和乍侖旺的身份太過敏。感,又有那樣的名聲。這次雖然是打着正經生意的旗來的,可私底下到底幹些什麼事兒,誰知道呢?”
“恐怕,那些人可不相信他們就是來正經做生意的。這次的宴會,決定去的,那就是去試試水,看他們到底打算做什麼。不過對外卻不想說,免得被人盯上,傳出什麼不好的名聲。”衛子戚微微的閉着眼分析道。
衛子戚突然睜開眼,“齊承積去嗎?”
賀元方搖搖頭,自覺失職的愧疚說:“不清楚。”
衛子戚深吸一口氣,說道:“沒事了,去參加宴會的人,能查出來就查,查不出來就算了,反正我是不打算去。只是知道其他人的動向,對以後有幫助。”
“你去忙吧,挨個兒通知一下之前往後挪的那些見面,重新安排一下時間,把那些事情都解決了。”衛子戚揉揉眼睛,有些疲憊地說。
爲了照顧衛然,他兩天三夜幾乎都沒閤眼。
昨天晚上雖然睡得熟,可是坐在地上睡又怎麼能舒服了。
剛醒還不覺得,可時間長了就覺得疲憊了,好像比睡覺之前還要累。
現在眼睛乾澀的要命,渾身上下都不得勁兒。
“是。”賀元方看看衛子戚,欲言又止,最終還是默默地離開了。
辦公室只剩下自己一個人後,衛子戚變給霍正剛去了電話,“衛然怎麼樣了?”
“戚少,夫人的身體看起來好多了,我看她今天還去市場買了豬骨和一些別的食材。”霍正剛說道。
衛子戚笑笑,那丫頭總算是還懂得照顧自己,知道給自己買點兒有營養的。
“好好照看着。”衛子戚說道,“齊承積去了嗎?”
“沒有。”霍正剛說道。
“好。”衛子戚掛了電話,極想給衛然去個電話,可是也擔心引起她的反彈。
昨天她能給他好臉兒,沒有直接油鹽不進的把他趕走,已經算是不錯了。
衛子戚上午還在想着,不知道齊承積會不會去。
雖然發生了那次的槍擊事件,可是齊承積在後來還是跟曾志恆和乍侖旺繼續保持着往來。
而且,曾志恆和乍侖旺好像也不再追究那次栽贓了。
事情過了段時間,他們兩人就消停了下來,也沒見他們再繼續找。
說起來,這裡面最受懷疑的,就是齊承積了。
而且,他也確實讓賀元方把名單交給了曾志恆和乍侖旺,名單裡面,赫然就有齊承積的名字。
可是曾志恆和乍侖旺卻沒有調查齊承積,也沒有拿他怎麼樣,依舊與他繼續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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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不知道偷偷地結了什麼勾當。
否則,以曾志恆和乍侖旺的脾氣,怎麼可能放過栽贓他們的人?
如此一來,他倒覺得曾志恆和乍侖旺舉行的宴會,齊承積恐怕一定會到場。
不過,白天裡的人真的是不經唸叨。
衛子戚在這邊兒琢磨着的時候,桌上的內線電話就響了起來。
衛子戚接起來,就響起了賀元方的聲音,“戚少,齊家二少來了,想要見你。”
衛子戚挑挑眉,齊家算上叔伯輩家裡的孩子,總共有四個。
齊承之和齊承積是家主齊仲良的兒子,算是嫡系,分別在承字輩中排行老麼和老四。
而齊承霖和齊承澤,則是齊仲勳的兒子,排在老麼和老三。
但是外界大都只看家主這一脈。
他們所稱呼的齊家二少,卻只是家主這一脈的齊承積,在齊仲良的兩子中,排行老麼。
不過他也不像以前那麼衝動了,現下他忍着,臉上也露出了嘲弄賀元方的冷笑。
“讓他進來吧。”衛子戚說道。
賀元方掛了電話,才站起來,開了辦公室的門,“齊少爺,請吧!”
齊承積冷冷的掃了他一眼,冷嗤了一聲,邁步進辦公室。
“戚少這幾天,爬窗爬的可開心?”齊承積走過來,嘲諷的冷笑。
也不等衛子戚招呼,他就坐到了辦公桌的對面。
衛子戚不動聲色的,心下對於齊承積這話倒也不怎麼吃驚。
那地方是齊承積朋友的,歸根到底都是齊承積找的。
既然自己能安排霍正剛他們去保護衛然,齊承積自然也能安排人去看着。
原本,齊承積只是想諷刺衛子戚。
卻不想,衛子戚卻輕笑一聲,“那我得說,齊二少你好大的度量。不用說也知道我爬窗是幹什麼去了。雖說我們是夫妻倆,彼此之間來點兒親密的小情。趣兒,尋點兒別樣的刺激,那都是很正常的。”
“誰讓我們是夫妻呢,房裡邊兒那點兒事兒,做的多激烈多荒唐都是天經地義的。只是齊二少你一直覬覦着我妻子,逮着機會就挑撥離間,也不管會不會傷了她的心。”
“這勉爲其難算是愛的一種吧。”衛子戚聳聳肩,這不在意的態度,卻是讓齊承積胸腔內的火氣越來越旺,就快要壓不住了。
“眼睜睜的看着別的男人爬了你愛的女人的窗戶,跟她做盡了你想做卻永遠都不能的事兒,你這心裡就沒有不舒服?還能拿着這件事來刺我,我倒是好奇了。”衛子戚輕笑。
“你刺激到的,到底是我啊,還是你自己啊!”衛子戚嘲笑着齊承積。
“你知道她的脣有多香軟嗎?知道她的肌膚有多細膩柔軟嗎?知道她動。情到極致的時候有多好看嗎?”衛子戚嘲諷的看着齊承積,“得了,甭想了,我老婆,你就別yy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