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並沒有如同前兩任一樣,立即與第三任妻子結婚。
兩人一直保持着戀愛的關係,長達十九年之久,在十年前,兩人終於結婚。
誰也不知道爲什麼兩人拖了那麼久都沒有結婚,男人不急倒是能夠理解,畢竟衛老爺子現在什麼都有了。
兒子有了,‘女’人也有。
可是‘女’方爲什麼拖那麼久,就一直讓人很好奇。
一般着急結婚的都是‘女’方,而且跟着衛老爺子沒名沒分的虛度年華,也沒有任何的保障,萬一衛老爺子覺得她老了,沒姿‘色’了,把她甩了呢?
那麼她什麼都沒有了,陪着衛老爺子把最好的時光都度過去。
她老了,要是想要再結婚,恐怕也沒什麼條件好的男人會娶她了。
這對她來說,實在是件很危險的事情。
衆人猜測過,或許是因爲十九年來,她始終不曾懷孕。
大家都知道衛老爺子對兒子有多執着,看他死掉的那四個‘女’人就知道。
可是第三任妻子甚至連個‘女’兒都沒生出來,肚子從來就沒有動靜。
所以,衛老爺子才拖着,一直不肯娶她。
也有人猜測,衛老爺子覺得她太年輕,如果懷孕再生出一個兒子,娶了她,她就會像他前一任太太那樣,對其他三個孩子不公平,只會疼自己的孩子,所以是衛老爺子不允許她懷孕。
不論是什麼原因,就在衆人以爲兩人就打算這樣一直只戀愛不結婚了,在十年前,衛老爺子突然宣佈迎娶簡慕華,也就是現在的第三任妻子。
而在這十年間,簡慕華依舊是沒有懷孕,一直無所出。
這一次,衛老爺子並沒有再向外發展,安安穩穩的跟簡慕華過日子,反正已經有了三個兒子,也夠了。
這下子,衆人更加認爲,衛老爺子這是在杜絕簡慕華生子後勢力坐大的可能‘性’。
一想到衛家這錯綜複雜的關係,不只是衛然,就連林秋葉都頭大。
四人坐車來到“王朝”,就如同市的“王朝”一樣,但凡是這種重要的場合,重要的人物,經理必定親自出來迎接。
錢經理就在“王朝”‘門’口的臺階上候着,每到一輛車,他便立即衝下臺階親自迎接,把客人送進“王朝”的大‘門’,他再繼續等候下一‘波’客人的來到。
他們的車停在“王朝”‘門’口時,前面還有一輛車剛剛停下來。
是齊家的人。
林秋葉微微的眯起眼睛,看着從車裡下來的人。
那是齊承之的堂弟,在他們那一輩中,排行老三的齊承澤。
他旁邊還有父母齊仲勳和關麗雅,以及妻子岑曼榕。
看着那名年輕‘女’人的背影,林秋葉的面‘色’更冷,身子有些不自然的僵硬。
那四個人下了車,自然是錢經理親自迎下來的。
轉頭跟錢經理寒暄的時候,岑曼榕的視線不經意的掠過他們的車,便定住了。
她目光的方向,也不知道是在看誰,衛然猜她看的應該是坐在最前面的衛明毫吧!
經理也注意到了衛家來人,不敢怠慢,立即對齊仲勳他們賠笑道:“幾位裡面請,我去迎接一下新客人!”
“請便!”齊仲勳淡笑道,準備進入時,也注意到了下車的是衛明毫一家子,便止住了腳步。
岑曼榕掩起神‘色’,站在齊承澤身邊,和他一起稍稍後退一步,站在齊仲勳和關麗雅稍稍靠後的位置。
“衛先生,衛夫人!戚少,這位就是少夫人了!”錢經理笑道,“上次雖然戚少的婚禮是在這裡舉行的,可是我還沒有好好的跟兩位說句恭喜!”
“錢經理,太客氣了!”衛明毫也笑道。
衛子戚朝他點頭,淡淡的笑着算是致意。
他們走過來時,便迎面對上了齊仲勳一家。
“哈哈哈,真巧,沒想到在‘門’口就碰上了!”齊仲勳笑道,“我可是聽說子戚結婚了,可惜那時候我們一家去瑞士度假了,也沒能參加你們的婚禮。”
“這就是衛然吧?”關麗雅也笑着出聲。
她這一聲,便將齊承澤和岑曼榕的目光都吸引到了衛然的身上。
看到衛然,齊承澤目光中‘露’出了掩不住的欣賞。
“齊先生,齊夫人!”衛然有禮的叫道。
“哎呀,別見外,叫伯父伯母就好!”關麗雅笑說。
表面一片和藹,可是卻在偷偷打量着,這個把齊承積‘迷’得團團轉的丫頭。
岑曼榕也在偷偷地打量着衛然,想知道衛子戚娶得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
兩年前,在齊承積的葬禮上,她見過衛然。
只是那時候,衛然哭的撕心裂肺的,沒有注意到她罷了!
而那時候,衛然哭的厲害,滿臉的淚,後來又被衛子戚抱着走,讓她也看不請衛然的長相。
他們的婚禮,齊仲勳說得好聽,是全家去度假了。
其實是在收到請柬後,立即買了機票離開,故意的避開婚禮。
岑曼榕不知道齊仲勳打的什麼主意,想來也不會單單只是因爲她的緣故。
她在齊家只是個小角‘色’,不至於讓齊仲勳費這麼大的心。
衛然並沒有忽略掉關麗雅和岑曼榕的打量,這四個人,恐怕齊仲勳是把自己的心思藏得最好的人。
而其他三個人,就沒有這麼高明瞭。
面對這四個人,衛然已經決定要與他們保持一些距離。
這四個人,並不如表面所表現的那麼友好。
關麗雅的打量,她猜得出一二,恐怕也是跟齊承積有關。
只是不知道爲什麼,岑曼榕偷偷打量她的目光,她不喜歡。
她的打量不只是出於對齊承積與她的八卦的好奇,好像還藏着別的什麼東西。
尤其是,她剛剛捕捉到岑曼榕又偷偷地看了衛子戚一眼。
衛然擰起眉頭,除此之外,同樣讓她不舒服的,還有齊承澤的打量。
他的目光讓她頭皮發麻,就好像在用眼睛扒她的衣服一樣。
衛然低下頭,厭惡的皺起眉,不自覺地,便往衛子戚的身邊靠了靠。
她並沒有去貼近衛子戚,實際上兩人之間還有一個拳頭的距離。
可衛子戚突然伸手攬住她的腰,將她帶進了懷裡,佔有的‘性’質十分明顯。
不知怎的,感受到衛子戚的體溫,靠他那麼近,她突然安心了許多,即使齊承澤的目光,也不至於太影響她。
這時,她擡頭,卻正好看到岑曼榕正直視着衛子戚。
因爲岑曼榕站的比較靠後,所以齊家的其他三人,都沒有注意到她目光的方向。
衛然臉‘色’微變,忙垂下眼,掩住自己的目光。
她不敢太大動作的歪頭,因此也看不到衛子戚此時是什麼表情。
衛明毫打破了複雜的氣氛,出聲道:“咱們一起進去吧!”
這話出來,他們才真的走進“王朝”。
否則,衛然都要忘記這次來的目的了。
他們在‘門’口簽了到,進入宴會廳,發現已經有了不少人。
齊承澤先看到了熟人,便帶着岑曼榕朝着朋友的方向走過去。
他帶着岑曼榕離開的動作,就像是硬拽着走似的。
雖然岑曼榕挽着他的左臂,可他的右手仍壓着放在他臂彎的那隻手上。
有那麼一瞬間,衛然注意到了岑曼榕吃痛的皺眉的表情。
她的眉頭鬆開的很快,若不是衛然忍不住一直觀察着岑曼榕,一定不會發現這個小小的細節。
齊承澤和岑曼榕剛走,齊仲勳和關麗雅便被來的一羣人包圍了起來,畢竟今晚齊家是主角,而他們是齊家人。
連帶着,讓衛明毫和林秋葉也被這麼一大‘波’人給堵在了中間。
在那些人涌來的同時,衛子戚就聰明的帶着衛然先行離開,藉口去找燕北城他們。
衛子戚鬆開攬着她腰的手,抓着她的手放進自己的臂彎中。
衛然握着他臂彎的手緊了一下,突然擡頭看他。
她目光直勾勾的,衛子戚想忽略都難,便也看向她,“怎麼了?”
衛然看着他,胃部因爲緊張而縮了一下。
她‘欲’言又止的,突然就沒有勇氣問出心裡的疑問。
原本已經張開的嘴用力的閉上,抿成了一條線,低下頭不再看他。
衛子戚譏誚的撇了撇嘴,“你什麼時候成了膽小鬼了,還學會‘欲’言又止這一套?”
他停下腳步,轉身面對她,捏着她的下巴強迫她擡頭,聲音充滿了嘲諷,“還是,你覺得這樣柔柔弱弱的樣子,會讓你有點兒像葉念安?”
衛子戚聲音驟冷,“小然,你是在模仿葉念安嗎?”
衛然猛地一震,盈着怒氣的雙眼終於擡起,看向他。
她憤怒的臉頰更紅,雙肩也因爲憤怒而顫抖。
“你怎麼敢……你怎麼敢拿我跟她比!怎麼敢……說我在模仿她?她有哪一點,值得我去模仿的?模仿她,說明我羨慕她,以她爲範本,可我羨慕她什麼?矯‘揉’造作裝柔弱嗎?”衛然憤怒的握緊了拳頭,她甚至沒來得及思考,自己爲什麼會因爲這句話而這麼憤怒。
她只是怒的不知所措,卻又無處發泄,只能壓低了聲音低吼。
“還是,你覺得你在我眼裡重要到,需要靠模仿葉念安來獲取你的注意?”到最後,她怒的有些口不擇言的說。
“模仿她?”衛然冷笑,“我不屑!”
衛子戚眯着眼,一直捏着她下巴的手突然收緊。
衛然的下巴被捏的疼,嘴不自覺地張開,皺緊了眉頭,忍不住發出一聲淺淺的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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