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 你負責愛護老的,這小的就交給我來愛護
“暗衛”立即拿來了一桶水,便往鞏翔宇的頭上倒。
倒了一桶,鞏翔宇沒什麼反應,“暗衛”乾脆接了一個水管過來,直接往他的頭上射。
水龍頭擰到最大,水柱強大的衝擊力,終於將鞏翔宇給衝醒。
鞏翔宇的身體忽冷忽熱的,清醒之後,嘴脣就不停地哆嗦。
他還沒意識到自己現在的情況,人雖然醒了,可是意識還不算清楚轢。
他皺着眉,恍惚的不知道自己在哪兒。
而發燒讓他的反應更加遲鈍。
好一會兒,他纔看清了聞人和聞承運,終於記起了現在的狀況簣。
“可惜啊!腿先廢了,不然會更有樂趣。”聞承運遺憾的搖頭。
他轉頭對柴仲說:“酒帶來了嗎?”
“帶來了。”柴仲答道,便讓人擡進了一箱七十度的原漿白酒。
聞承運雙眼冒光的指指空桶:“來來,把酒都倒進去,倒滿了!”
鞏翔宇咬着牙看他們的行動,已經沒有力氣去猜測他們到底想幹什麼。
鞏管家隔着玻璃門,慢慢的爬到了鐵柵欄邊,以肩膀撐着鐵柵欄讓自己站起來。
雙腳麻的已經沒有了任何感覺,他只能憑藉着記憶邁步,即使腳下感覺不到任何實地,但是眼睛總能看到自己的腳落了地。
他慢慢的移到玻璃門前,距離鞏翔宇那麼近,可就是碰不到他。
雙腳的麻木漸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刺麻的讓人皺眉的痛。
鞏管家靠在玻璃門內的鐵柵欄上,急怒的看着聞承運。
顯然,他已經猜出了聞承運的打算。
“加點兒鹽,多加點兒!”聞承運催促道。
“暗衛”便十分不客氣的加了整整一袋鹽進去。
鹽水被酒很快的溶解,酒味兒彌散了滿滿一屋子,聞着就有些醉了。
聞承運總算是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你看看你們,放着人家的傷口也不處理,現在感染了吧!發燒了吧!快給傷口消消毒!”
“是!”“暗衛”嘴角扯起罕見的弧度,將鞏翔宇重新翻個身趴下,又提起滿滿一桶加了鹽的酒,一股腦兒的倒在了他膝蓋窩的傷口處。
“啊——!”痛苦的撕心裂肺的嚎叫自鞏翔宇的嘴裡發出。
即使原來因爲發燒變得再困再迷糊,現在也醒了。
鞏翔宇的臉因爲痛苦而漲得通紅,脖子使勁的仰着,疼得忍不住在地上打起了滾。
他抱住小腿,彎曲膝蓋,可是酒水已經滲進了他的傷口。
別說用手去碰了,他的腿一動就疼。
當膝蓋彎曲,小腿後面的肉與大腿的肉相碰,膝蓋窩的傷口被擠壓,便疼得他渾身抽.搐。
“啊——!”鞏翔宇聲嘶力竭的痛嚎,又鬆開了抱住小腿的手,讓腿直起來,避免接觸到傷口。
可是他又忍不住疼得想要去碰觸。
鞏翔宇疼得鼻涕和淚都流了出來,邊哆嗦着邊哭嚎。
太狠了!
Wшw⊙тт kΛn⊙C〇 聞承運這老東西太狠了,用刺激的酒也就罷了,還嫌棄酒不夠刺激,還加了鹽!
這簡直是雙倍的折磨!
鞏翔宇疼得渾身冒汗,現在這種時候,他甚至希望自己的雙腳廢了,下.身癱瘓!
鞏管家這時候反倒是鎮定了,只有通紅的雙目出賣了他的情緒。
聞承運看看鞏管家,冷笑道:“看來你老子還是沒怎麼把你當回事兒啊!”
“你……你乾脆殺了我……”鞏翔宇疼得哆哆嗦嗦的說。
“那可不行。”聞承運搖搖頭,“我老啦!這些年來心越來越軟,可不忍心去禍害人命,你看我連看到你受傷都不忍心放着不管。”
聞承運連連嘆氣,繼續說:“今天就先這樣吧!咱們先把傷養好啊,其他的都不用想,我看你這腿上經過今天這麼一處理,也不容易感染,如果還不好,咱們明天繼續來嘛!”
鞏翔宇打了個哆嗦,這老東西是不打算給他個痛快了。
非但如此,他還要慢慢的折磨他!
他知道,聞家要折磨得他生不如死。
聞人在旁邊忍不住說:“爸,咱能不能打個商量,你負責愛護老的,這小的就交給我來愛護?我媽是被老的綁去的,可是佳然是被這小的綁去的,你好歹也得給我一個出氣的機會嘛!”
聞承運一瞪眼,說道:“你敢說你不想也愛護愛護老的?”
聞人一滯,尷尬的摸了摸鼻子:“這個……呃……當年的事兒我也經歷了,說實話不讓我愛護他一下,我會很遺憾的。”
“那不就得了!”聞承運粗聲道,“同理,雖然小的跟我沒什麼直接關係,可是因爲他是他老子的種,我就得愛屋及烏,你懂不懂?”
鞏翔宇咬着牙,這父子倆一句一個“愛護”,真他.媽夠噁心人的!
聽着兩人爭相要折磨自己,鞏翔宇真想現在一死了之。
聽着兩人的爭論,他打心底裡恐懼,不只是肉.體上的疼痛。
跟心理上的恐懼相比,肉.體的疼痛竟然都變得不那麼明顯了。
“那你也不能把他全霸佔下啊!”聞人抗議道。
聞承運琢磨了一會兒,說道:“要不這樣,我上午,你下午?”
鞏翔宇真想哭,要是不明真相的聽着,還真以爲這倆有多愛護他呢!
“都被你愛護的不成人形了,我愛護起來還有意思嗎?”聞人斜睨着聞承運。
“嘖!”聞承運不耐煩的“嘖”了聲,不得不退讓道,“行行行,我保證有分寸,讓他有足夠的精神被你愛護,還不行嗎?”
“再說了,佳然是我未來的兒媳婦兒,我這個當公公的,什麼都不做那哪兒行!他敢傷我未來的兒媳婦兒,而且還敢起齷齪心思,我不弄弄他就咽不下這口氣!”
聽到聞承運對方佳然的稱呼,聞人的目光黯淡了一下。
他低着頭,也因爲牢房內的光線實在是昏暗,聞承運也沒有察覺到他的異樣。
“那好吧。”聞人同意道,“你上午,我下午。至於他老子,我看我們倆就一起好了。”
聞承運無異議的點頭:“沒問題。”
“現在,爸,如果你沒意見的話,那邊那個——”聞人指指鞏翔宇的牢房旁邊的牢房,又以拇指比了比自己的鼻子,“就交給我處理,你就不要插手了,怎麼樣?”
聞承運只是瞄了一眼,便不屑的嗤了一聲:“就那蠢貨,都經不起我的愛護,一點兒意思都沒有。
聞承運搖搖頭,痛快的說:“交給你了,我旁觀!”
聞人終於滿意的微笑,慢慢的踱到旁邊的牢房前。
馮皆維就在這間房,與鞏翔宇緊鄰着。
他的待遇比鞏翔宇和鞏管家要好得多,至少來的時候毫髮無傷,還有吃的。
儘管只是冷水和幹饅頭,但是至少餓不死。
他一開始一點兒胃口都沒有,但是半夜實在是餓了,也沒有體力抗寒,哪怕是冷水乾饅頭,他也能塞得下去。
他因爲腿腳健全,最先被塞進了牢房裡。
昨天,當他看到鞏管家和鞏翔宇被拖進來的慘狀,以及兩人身上掛着的血,當場就嚇得差點昏過去。
驚恐的看着鞏管家和鞏翔宇捱過一夜,不知道聞人打算怎麼對付他們,又怎麼對付他。
他還不知道鞏翔宇到底做了什麼,竟然傷成了這樣。
馮皆維心懷忐忑的過了一夜,一夜都睡不着。
半夜裡聽着隔壁鞏翔宇鬼哭狼嚎的呻.吟,再加上牢內黑漆漆的,讓他受盡了折磨。
他甚至想哭,夜裡常常雙眼含淚,想着自己的父母。
不知道他們現在發現他不在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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