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Chapter4

“我比較好奇的是, 她在報名名單上填寫的名字竟然是‘沢田’。這是我在日本隱居所起的名字,但是我可以肯定,她絕不是我的後輩。”

“不管怎麼樣, 這件事還是暫時先拜託沢田隊長保密了。”白哉對着GIOTTO鞠了一躬。GIOTTO扶起他, “放心吧, 我會的。畢竟, 我也想弄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

白葉對這一切毫不知情, 在日番谷和草冠跳級上去之後,白葉更加的獨來獨往,只會出現在教室、宿舍、食堂這三個地方。

日番谷和草冠只花了三年之間, 就從真央畢業了。但是,就在兩個人去刀宮尋找斬魄刀的時候, 卻出現了問題。

“你說什麼?你和草冠君選中了同一把刀?”白葉吃驚的雙手撐着桌子, “這種情況是不可能出現的!進入刀宮的時候不是必須一個人進去再出來之後才能讓另外一個人進去的嗎?”

“我知道!”日番谷鬱悶的抓抓頭髮, “問題是我和宗次郎根本沒進刀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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斬魄刀是以死神自身的靈魂爲原型而形成了具體的形狀和能力的武器,死神通過知曉賦予自己的斬魄刀名字, 通過與之進行心理的對話而得到力量。與死神一同降生,和死神一同消亡。所以,對於死神來說,斬魄刀是相伴一生的重要夥伴,挑選斬魄刀的時候必須慎重對待。

在真央的同級生中, 出現兩個天才, 這在真央的歷史上也是非常少見的, 不, 應該說是幾乎從未有過, 因此山本總隊長對這兩個人的選刀非常重視,特地委派了四番隊的隊長卯之花烈。

“好了, 你們對於斬魄刀應該瞭解了,那麼,你們兩個誰先進?”卯之花隊長笑眯眯的問道。

日番谷和草冠對視一眼,草冠有些猶豫的開口,“事實上,在我來真央之前,我曾經在夢中,聽見有人叫我呼喚他,呼喚他的名字,以前我不明白,現在我知道了——是斬魄刀的刀魂吧。”

聽到這裡,日番谷驚訝的看了一眼草冠宗次郎,然後略帶些興奮地說,“我也是,曾經在夢中聽到刀魂請求我呼喚他的名字!”

“哦?”卯之花烈有些驚異的挑挑眉,“斬魄刀呼喚主人這並不少見,但是一般人只有進入刀宮靠近那把斬魄刀之後纔有可能聽到刀魂的呼喚,這樣看來,你們還真是名符其實的天才啊!那麼,你們想怎麼辦呢?”卯之花烈饒有興致的問道。

“我們想試試——”(日番谷冬獅郎)

“就在這裡——”(草冠宗次郎)

“呼喚斬魄刀!”(齊聲)

“那好吧,就爲你們破例一次吧。”說着,卯之花烈推開,讓兩個人站在刀宮門口。

“出來吧,冰輪丸!”

“出來吧,冰輪丸!”

說完後,日番谷震驚的看向草冠宗次郎,卻在對方的眼中看見了同樣的神色。卯之花烈收起臉上的笑意,變得嚴肅起來。

刀宮中某一處開始發出耀眼的光芒,然後是刀劍的破空之聲。

一把樣式古樸簡單的斬魄刀,靜靜地懸浮在兩個人面前,並未偏向任何一個。

卯之花烈走上前去,抓住了冰輪丸。“這種事以前從未出現過,我會向山本總隊長報告的,再決定這把斬魄刀的歸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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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冰輪丸的歸屬交由中央四十六室裁定。”日番谷最後來了一句總結。

“中央四十六室?就是那個屍魂界最高司法機關嗎?”

“是的。”日番谷苦笑一聲,“而且是出了名的不近人情。”

“這麼說來,最有可能的決定就是——”白葉神色凝重,“你和草冠君決鬥,勝者獲得冰輪丸。”

日番谷點點頭,表示贊同,“但是,我擔心的不是決鬥,而是——敗者的命運。”他神色肅然。

“不……不是吧,你的意思是,會,會被……抹殺?!”白葉瞪圓了眼睛,心底一片冰涼。

兩人相對無言,過了半晌,白葉艱難的開口,“那……那個,草冠君……他……”

“我能想到的,宗次郎自然也能想到。”

白葉垂着頭思考了許久,才彷彿下定了什麼決心似地,擡頭對着日番谷道:“冬獅郎,明天正午,你帶着草冠君去‘那裡’,我有事情要說,記住,不要讓任何人知道。”

“小葉,你……”

“照我說的做!”白葉厲聲打斷他,“你以爲我是爲了誰啊!要不是你,我才懶得去管那個草冠宗次郎是死是活啊!”然後她又低下聲音,“雖然我很相信你的實力,但即使是萬分之一的可能,我也不想去賭。”

冬獅郎神色複雜的凝視着白葉,最終還是點點頭,“好。”

當第二天,當日番谷冬獅郎和草冠宗次郎到的時候,白葉已經等在那裡了。聽到腳步聲,白葉轉過身,“你們來了,冬獅郎,草冠君。”

“小葉,你叫我們來,到底有什麼事情要說。”

“其實,這件事情,我不想讓任何人知道,因爲我很快就要離開了——暫時先什麼都不要問好嗎?聽我說完——不過,在那之前,草冠君,我可以信任你嗎?你發誓不會將今天看到的聽到的一切說出去?”

草冠宗次郎緩緩舉起右手,“我發誓。”

白葉點點頭,左手握住右手手腕,就想當時大空戰時一樣,從右臂中一點一點的抽出那把泛着銀光的刀,她的斬魄刀,輓歌。

“小葉,你……你怎麼會有……會有斬魄刀!!”日番谷冬獅郎震驚的指着白葉,“明明,你明明還沒有從真央畢業,還沒進入刀宮選刀啊!”

“原來,你纔是真正的天才嗎?竟然僅憑自身就孕育出了自己的斬魄刀?”草冠宗次郎喃喃道。

“並不是我孕育的斬魄刀,我並不是什麼天才。”白葉低下頭,深吸一口氣,“不要問,只要聽。我的斬魄刀始解之後,有一個能力,冰之鎮魂曲。凡是被輓歌劃傷的人,都會被強制性進入假死狀態,猶如被冰封一樣,凍結了時間的流逝。在你們決鬥之後,敗者很有可能會被刑軍帶走處決,那樣的話,我很難再動什麼手腳。”

“所以——”白葉猛的擡頭,眼神凌厲的盯着日番谷冬獅郎和草冠宗次郎,“在我所判定的最後一刻,我就會出手,敗者,請自覺迎上我的鐮刀,不要抵抗!”

“有一個問題,你怎麼判斷戰鬥的勝負已分?不到最後一刻,是不可能分出勝負的。”草冠宗次郎皺着眉反駁道,“畢竟,絕境反擊的情況也不是沒有。”

“所以,這就是我提前交你們來的原因。希望你們,提前做好——敗者的覺悟!”白葉拔高了聲音。

“我明白了,我會好好考慮的。”草冠宗次郎只留下這麼一句話,轉身就走。

日番谷冬獅郎卻沉默的站在原地,“你說,很快就要離開了,是什麼意思。”

白葉怔了一下,隨即苦笑道,“我該說不愧是冬獅郎嗎,不小心脫口而出的話語也被你注意到了啊。”

“不要轉移話題。”

“只是有這個感覺而已。”白葉含糊的說,畢竟她自己確實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離開,她只是有些慶幸,自己在屍魂界這麼久,竟然沒有人發現她是活人,必須快點找到她所想要知道的,然後離開。

日番谷當然知道白葉隱瞞了什麼,但是他並沒有生氣,“如果你想說的話,一定要告訴我。”

“嗨。”

當兩個人離開之後,GIOTTO和朽木白哉出現在那個地方,兩個人都神色複雜。

“你看清楚了吧。”GIOTTO握緊手中的斬魄刀。

“沒錯,她穿着義骸。可是浦原隊長几天前纔剛剛發明出義骸,根本沒有投入使用,她一個真央三回生根本不可能拿到義骸。”朽木白哉僵着臉回答,“而且,在她抽出那把刀的時候,那個靈力波動……”

“是你的靈力波動。也就是說,是你把那把斬魄刀封印到她的義骸的右臂之中去的。”GIOTTO接着說。

“難道,你的意思是,她是來自未來的我的妹妹,朽木家的公主,朽木白葉?”

“沒錯。你看她的義骸,可以吸收周圍的靈力,她的靈壓比冰封之前強恐怕是因爲義骸可以儲存靈力的緣故,這樣子的義骸一看就知道應該是特意爲了她製造的,還有那把刀,應該也有同樣的功能。”GIOTTO看見朽木白哉仍舊有些不相信的眼神,補充說,“穿越時空並不是不可能的存在,我活着的時候,我的家族擁有的彭格列指環,就代表着時間的縱向軸,指環內甚至寄宿着當時的我和我的守護者們的意識,以便代代傳承。聽說還有個家族擁有一種武器叫做‘十年火箭炮’,可以讓自己和十年後的自己交換5分鐘。”

“因爲她在這裡,所以被冰封的小葉纔會消失?”

“是的,畢竟,同一個時代不可能出現兩個相同的個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