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小姐一怔,才道:“你這麼說……也有一定道理,也許這個世界一樣充滿危險,他們將村落建在地下深處,用來躲避危險也很正常。”
蕭寒說道:“嗯,所以我覺得也許我們前往‘至勝城’的路,並不安全。”
慕清小姐提了提背上的雙肩包,說道:“這個我早有預見了。”
兩人順着紫色花海一路往前,一邊是一望無際的紫色花海,另一邊則是成片的風化巖體,慕清小姐走在前面,看似平靜,實則十分謹慎,不時觀察四周情況,防止有意外出現。
蕭寒緊跟着慕清小姐身邊,他雖然成功點燃體內“神火”,成爲“汲能者”,但變化並不明顯,他自我感覺和和之前差別不大。
此刻天空出現巨大明月,在月光下,風化巖體投下了一團團的巨大黑影,如同一尊尊的猙獰猛獸,蕭寒感覺寒意漸重,似乎背後總有一雙眼睛在盯着自己,讓他幾次忍不住回過頭去,但卻又什麼都沒有。
“慕清小姐,你有沒有感覺這地方似乎有些不對勁?”蕭寒舔了舔嘴脣,忍不住開口說着。
慕清小姐臉色鄭重,輕輕嗯了一聲,擡起頭來,看了看一邊那高聳着的巨型巖壁,又看了看另一邊的紫色花海,才道:“我也覺得有哪裡不對勁,只是……卻又說不上來。”
蕭寒沒有再說話,只是盯着花海,卻見這片紫色花海上不知何時升騰起了霧氣,在夜色中,隱約可辯這些霧氣呈紫色,在夜風中微微涌動着,在月光映照之下,如紫鱗波動,充斥着說不出來的詭異。
紫霧漸濃,走在前面的慕清小姐突然停了下來。
蕭寒停在她身後,看着那一望遠際的紫色花海,臉上露出了奇異神色。
一種若有若無的聲音傳了過來,似風吹過花海發出來的聲響,所有紫色大花在這滾滾的紫霧中開始搖曳擺動起來,以一種奇異的頻率在同時擺動,似乎這整片花海在突然間活了過來。
“這是怎麼回事。”慕清小姐倒吸一口冷氣,本能後退了兩步,這詭異一幕給了她一種巨大危險感。
無數的花同時以一種節奏和頻率搖擺着,化爲了一個整體,似乎這整個花海便是一個超級生命體,那噴出來的紫霧似乎便是“它”呼吸出來的空氣,隨着“它”的呼吸在膨脹收縮着。
蕭寒和慕清小姐呆呆看着這驚人一幕,突然,另一邊的風化巨巖之上,響起了“沙沙”之聲,緊跟着,一隻接一隻的黑影出來,順着那成片巨型風巖,開始往下衝刺。
慕清小姐眼神銳利,立刻看出這些黑影竟然全都是特殊異種生物,其中有長約一米五左右,長着八隻爪子的怪鱷,有體形似狼,卻長着兩隻尾巴的雙尾狼,有鹿頭豹身的鹿首豹,有大如磨盤的巨蠍,有粗若水桶的蟒蛇,也有半米多長的紅色蜈蚣。
密密麻麻盡數從風巖出現,瘋狂似的衝了下來。
慕清小姐和蕭寒臉色大變,忙着轉身往後逃去,被這麼多的恐怖生物攻擊,就算是強大於慕清小姐,也抵擋不住。
不過很快兩人就注意到了這些野獸和巨型昆蟲的目標並不是他們,而是盡數瘋狂的衝往那無盡的紫色花海中。
恐怖的一幕便在這時發生了。
一株株的紫色大花如波浪般的起伏波動,最終化爲一個巨大無比的花海旋渦,席捲整個紫色花海。
不論是兇禽猛獸還是那些異種昆蟲,紛紛被這花海旋渦吞噬撕扯,皮肉剝離,抽筋吸髓,最終化爲森森白骨被埋葬於這花海深處。
這一幕的震懾和詭異無法想象,蕭寒和慕清小姐只感覺心神完全被這花海旋渦吸引,天地的一切都不復存在,只餘這無盡的紫色旋渦。
這旋渦在不斷擴大,似乎要將他們的靈魂吞噬進去,兩人心神被奪,已經不由自主的走向花海,和那無數的猛獸昆蟲一樣,將要自投羅網,進入花海旋渦。
眼見兩人便要走進那紫色花海中,慕清小姐腰間忽然冒起一團淡淡亮光。
這亮光出現,慕清小姐如夢初醒,猛地清醒過來,右手一伸,便從腰間抽出一物,卻是約有一個指頭大小卷曲在一起似個微形卷軸,似是某種神秘寶物。
此刻這卷軸散發淡淡光芒,釋放一股奇異能量,刺激慕清小姐,讓她清醒過來,只覺背上出了一身冷汗。
眼見着蕭寒便要走進花海,慕清小姐忙着伸手拉住他的手臂,猛地將他扯了回來。
這一扯,蕭寒也清醒過來,喃喃道:“怎麼回事?”突然發覺自己和慕清小姐都已經站在了花海邊緣,只差一步便要踏入這恐怖的旋渦之中。
慕清小姐一言不發,一隻手抓緊手中這枚微型卷軸,另一隻手扯着蕭寒,全速朝着紫色花海的反方向逃去。
這紫色花海實在太過詭異,兩人連一刻都不敢多作停留。
蕭寒被慕清小姐扯着遠遠逃亡而去,忍不住又回過頭來遠遠看了一眼這紫色花海,發覺這形成了恐怖旋渦的花海隱隱開始升騰豎立起來,模糊之間似欲要組成一個若隱若現的巨型人形模樣,一隻只的猛獸和昆蟲投入其中,瞬間便被剝離血肉精華,而這無法想象的存在吞噬着萬獸血肉精華,其紫色光芒越來越旺盛,最後竟將這數公里方圓的天空完全染成了紫色。
慕清小姐和蕭寒全速逃亡,順着一片風化巨巖的縫隙之間,不擇方向逃亡,現在他們已經顧不得方向對不對,唯一能夠想到的便是離得這紫色花海越遠越好。
也不知道奔跑了多久,一直到支持不住後,兩人才喘息着停了下來。
這裡已經看不到紫色花海,四周全都是一株株巨型仙人掌樹,最矮的一株都有二三十米高,最高的怕有四五十米高,在這些巨型仙人掌樹之間,則是被風蝕的巨石,遠方更可以看到一個個的巨型隕石坑洞。
地面上,沙化比較嚴重,蕭寒累得仰天躺在地上,只感覺雙手摸到的全都是沙子。
喘了幾口氣,蕭寒剛剛支撐身子坐了起來,突然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