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利塔話音一落, 眼前寒光一閃,鋒利的劍尖距離眼球不足1釐米,精美的短劍就握在一隻白皙如玉的手中, 清麗靈動的女人長裙曳地, 蹲坐在面前, 笑容瀲灩。
“噓……安靜點, 在華夏的地盤還是禮貌一點比較好, 奧利塔先生您覺得呢?”
奧利塔臉上滲出大滴汗水,瞪着巫雨潔咬牙道:“你們,想違抗機構發出的總命令嗎?你們想好帶着華夏跟全世界各國作對?”
巫雨潔:“我只是希望您禮貌一點, 不要總是威脅一位柔弱的女士。”
奧利塔:“如果你們識相一點,我——”
寒芒閃爍, 奧利塔臉頰刺痛, 嘀嗒一聲鮮血滾落, 他瞪大雙眼,不敢置信巫雨潔真的敢動手, 然而她不僅敢,下手還能更狠。
巫雨潔目光冰冷:“哪怕是在貴國的領土,機構總部的談判桌上,就是砍下你兩隻手也沒人敢質疑我,懂嗎?”
奧利塔感到恐懼, 寒毛直豎, 面對華夏始終高人一等的傲慢在巫雨潔殘酷的殺意下, 如風中火燭熄滅:“你是什麼人?”
巫雨潔沒說話, 反倒是商摩羅閉上眼睛嘆氣般說道:“當年被困北歐的小隊, 失蹤數年,在所有人都以爲隕落的時候, 完好無損的回來……您就是小隊裡的鬼蠱女,巫雨潔?”
“我以爲在場不會有人還知道當年這件小事。”巫雨潔收回劍,回到張畏塗的身邊。
商羯羅:“小事?被列入機構檔案紅色絕密系列的北歐行動,至今沒多少人有權限解封。”他睜開眼說道:“我當年也是剛巧在機構辦差一兩年才知道這件事。”
奧利塔聞言心驚,他雖然也是傳奇大佬,但水分不小,沒聽過所謂北歐行動卻知道機構的紅色絕密系列等級最高,全世界有權限查看者不超過五人。
有權限查看檔案者,還必須通過其他權限者的同意,可以想見這‘北歐行動’的保密等級高得離譜,而眼前這女人卻是行動參與者。
奧利塔看着華夏代表的兩個人,張畏塗和巫雨潔,終於明白他們確實有同機構各方代表叫板的底氣。
“不管如何,這件事還是得給一個交代。”奧利塔識相地軟和語氣:“我們不是機構和全世界各國各方的實力代表,我們只負責機構和國家的態度,希望你方明白我們追求的未來是人類命運共同體。任何神明遺留的文明財富都應該屬於全世界,我們是爲人民謀福祉。”
他這話裡有兩個意思,一是表明在場8人並非實力傑出者,不會懼怕華夏的武力威懾。
二是道德和大局脅迫,二三十年前的機構或許還秉持着‘人類命運共同體’這個信念,自它與各國官方合作,內部被不斷滲透,原來的信念早就不堅定了,但是不妨礙各方勢力拿出來說話。
毛熊代表和婆羅多代表相繼開口,半脅迫半請求,張畏塗也寸步不讓,雙方脣槍舌劍,最後允許比賽規則由機構定製,但賽場必須選定華夏。
同時勝利品只能在死神之軀和拘屍那羅兩者中選定其中一個,否則華夏不畏戰。如此一來,原本對華夏的矛盾轉移到機構和婆羅多。
因爲婆羅多迫切想要死神之軀,然而其他代表只想要拘屍那羅。
待會議一散,張畏塗便同巫雨潔說:“你熟悉總校的對抗賽模式,這段時間想請求你幫忙訓練學生。”
巫雨潔:“我沒問題。剛好想去新海城見一見故人。”
張畏塗:“他們刻意針對,華夏是衆矢之的。
婆羅多小動作不斷,喜馬拉雅山那邊的界限不斷被刻意模糊,這羣阿三耍無賴的手段一流。”
巫雨潔:“我比較想知道報告裡的婆稚阿修羅王原本被抓住,關押在佛的誕生地,據說還有咒術軍隊看管,他是怎麼逃出來的?他被抓到逃跑的時間,居然不超過一年。”
她指出一點:“如果邪.教本領這麼大,婆羅門又這麼廢的話,爲什麼邪.教十幾年來還在東南亞各地徘徊,而不直接攻入婆羅多?”
張畏塗:“你懷疑婆羅多和邪.教勾結?”
巫雨潔:“大膽猜測罷了。”
張畏塗沉吟片刻說道:“不管對方目的如何,在對抗賽結束之前,先一步研究清楚死神之軀出現在穆王墓的秘密,同時破解詭鎮裡的通靈新咒。
華夏密宗已從各地出發向新海城聚集,只要破解新咒,隨時可以剝離附在詭鎮身上的拘屍那羅。
他們想要拘屍那羅沒問題,就看拘屍那羅肯不肯跟他們走。”
巫雨潔就知道沒人能從張畏塗這頭兇狠的頭狼口中奪食,她笑容不變,溫柔優雅,不在乎政治裡的刀光劍影或陰謀詭計。
反正對她來說,如有麻煩,一刀一劍劈開足以。
***
時間很快來到七月底,天氣愈加熱,白天的街道除了行來往走的車輛基本見不到行人,多數躲在屋內或小商鋪裡吹空調。
第一次個人積分賽結束有段時間,老闆迫不及待關閉地下電玩城,這地方很快門可羅雀,熱鬧了一段時間又飛快恢復冷寂。
岑今還會來老闆這兒練習超凡之術,圖騰加緊時間苦修,他師傅江白平措前來詭鎮破譯通靈新咒,偶爾會跟十剎海一起指點他。
王靈仙每日練習槍.術和劍術,偶爾會跟葉勝英對戰,練習實戰槍.術。
岑今沒見過他練習超凡之術,黃姜和於文對此表示好奇,曾經問過。
烏藍告訴他們王靈仙的超凡之術比較特殊,不需要練習,只要激發就是滿級超凡之術,威力強大的同時也有相當大的限制。
黃姜問:“是什麼超凡之術?”
烏藍搖頭:“沒見他用過。應該跟時間有關。”
黃姜:“利用了。但凡跟時間、空間相關的超凡之術都很牛逼。”
他們正在食堂吃午飯,今天結束期末考,後天開始正式放暑假。
這時王靈仙和圖騰端着餐盤走過來,對他們說道:“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們想聽哪個?”
於文:“都說唄。”
王靈仙:“好消息是確定小組對抗賽的日期,賽場在華夏某個地區,到時我們還是一個小組,並且首都專門派一位傳奇大佬指點我們。壞消息是賽場規則由機構指定,華夏被排除在外。”
“聽起來是好大於壞。”
“沒說完。”王靈仙捏着勺子懶洋洋說:“最大的壞消息是我們必須得一對十。”
於文愣住:“什麼意思?”
王靈仙:“十個東南亞精英小隊淘汰我們小隊,只要我們小隊全員淘汰,他們就全員晉級,哪怕期間被票出圈也能晉級。相反,我們得弄死他們十個小隊才能晉級。”
於文:“我們沒有東道主優勢?”
黃姜皺眉:“是死神之軀和拘屍那羅?”
王靈仙打了個響指:“沒錯。赤.裸裸的刁難,幾個大國和總機構同時施壓,要麼交出拘屍那羅,要麼在接下來的小組對抗賽裡打一場漂亮的翻身仗。”
岑今:“這規則會讓他們集中火力,一致淘汰我們——小組對抗賽被淘汰就代表我們不能參加明年的競技賽了是嗎?”
王靈仙:“亞洲區預備賽會組織不下二十場的對抗賽和個人積分賽,本來一次失敗不會淘汰,但這次的賽則非常嚴格。與此相對,另外十個小組被淘汰也代表不能再參加明年的競技賽。”
烏藍:“就是逼所有人全力以赴的意思。”
圖騰:“誘惑和壓力都是空前絕後的大,可以想象這次對抗賽有多激烈。”
烏藍微笑:“我倒是有些期待。你們沒玩過對抗賽,其實很有意思。”
王靈仙冷不丁說:“廝殺異常激烈,鬥智鬥勇鬥武力,無所不用其極,只要規則內贏就行。”
岑今看向對面三人,見他們目光中都是壓抑不住的興奮和激動就知道這場遊戲對他們來說,非常有意思。
正說着話就有人跑來通知他們,說是校長找他們去趟校長室。
六人趕緊吃完飯,結伴同行,前往校長室,發現裡面除了李道一、十剎海還有相對某些人來說比較陌生的三個面孔,江白平措、老闆和巫雨潔。
十剎海:“你們聊,我給你們守着。”
說完就關上門站外面去了。
李道一簡單介紹江白平措、老闆和巫雨潔三人,岑今才知道老闆本名叫龍天水,滇南少數民族,據說先祖是豢龍氏,真假沒辦法考據,反正老闆的態度就是愛信不信。
接着,李道一說起六人已經提前知道的對抗賽規則,指着巫雨潔三人說:“他們就是特訓你們的老師。”
於文聽着黃姜小聲科普,差點腿軟,媽呀,全是傳奇大佬,還是大佬中的大佬。
要知道傳奇大佬裡面也分等級,有些靠水上來的,還有些依靠資歷,剩下那一撮都是真材實料的天才,而眼前這三位就絕對是真大佬級別。
他們年齡不一致,卻是同時代人物。
譬如江白平措比巫雨潔等人大十來歲,但是前幾十年不聲不響,直到巫雨潔和老闆這一代才大放異彩,便被列爲同時代人物。 wWW⊕ TTκan⊕ c○
李道一:“這次對抗賽艱險異常,不過賽場以前提前發放,規則相對來說還是比較自由的,最大的限制就是不能傷及無辜。剩下一些其他比賽細則,需要等正式開始纔會發放。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秘密任務要交給你們。”
圖騰:“賽場在哪裡?”
李道一:“HK,港城。”
***
港城·國際機場。
機場出口涌出無數遊客,瞬間驅散機場的寂靜,嘈雜如海里成羣的沙丁魚遊過,天空轟隆隆劃過一架飛機,留下一道長長的白色飛機痕。
機場外面停着兩三輛私家車、三四輛計程車和一輛大巴,有遊客向前詢問都被驅趕走,車內的司機和疑似乘客人員緊盯出來的人羣,終於看到三個熟悉的人影便動身,剛打開車門就被一隻手掌堵住。
車裡的人剛有動作就被一把槍堵住額頭,心裡一驚,聽到外面的人說:“回去。做好,別鬧事。”
眼睛朝左右瞥一眼才發現同伴都沒出來,堵住機場出口的車輛都被開走,又過了一會兒,裡面走出一批正裝打扮的上班人。
這羣人提了提褲子,放下外套蓋住後腰的槍.支,朝機場走去,迎接他們本來的目標即王靈仙和黃姜、於文三人。
一個紳士模樣的中年大叔拉開車門恭敬地請王靈仙等人進入一輛加長版豪車,慈愛地看着少爺及他的同學,詢問他們想喝什麼,傾情推薦車裡的各種飲料、茶和名貴酒。
黃姜和於文惶恐地拒絕,表示白開水就足夠。
王靈仙開口:“叔,正常點,我同學被你嚇到了。”他指着中年大叔說:“叫陳叔就行,這我倆同學。”
陳叔說:“不是六個人嗎?”
王靈仙:“分批走,安全點。”
陳叔:“這有啥?港城就是我們的地盤,誰敢動你們!整個港城幾萬個兄弟一刀一個!”
狠話當然只是放一放,現在法治社會誰還學80年代的□□?
家世再雄厚也擋不住明目張膽觸犯律法,王家哪敢跟國家機器硬碰硬。
陳叔意思一下就換話題:“剛纔外面蹲守一幫人,全抓到一邊親切慰問了一下,問出是小立本的源氏和猿飛兩個家族。
不是武士、不會忍術,大概是想在你們路途的起點添加一些小障礙,順便暴露你們的行蹤……話說少爺,你好像沒打算隱藏行蹤?”
王靈仙:“陳叔,您也會說港城是我們王家的地盤。在我的地盤,我爲什麼要隱藏行蹤?這些小鬼子、阿三敢在我的地盤冒犯王家,就得做好承受怒火的準備。”
這話說得霸氣中二油膩俱有,黃姜一時不知道怎麼評價,倒是於文忍不住豎起兩個大拇指,表情激動興奮,眼睛裡都快冒出小星星了。
只聽他熱淚盈眶般的呢喃:“男人……這就是!”
陳叔也忍不住感嘆昔日豪情,港城的黑幫啊,那是他們的青春歲月。
黃姜悄悄遠離,面無表情,想打110。
王靈仙、於文和陳叔三個只要涉及到黑幫豪情就會莫名其妙降智的成年男人一番激情後,終於想起正事,智商迴歸變得靠譜。
“黃毛、圖騰和烏藍他們分別到港,目前不太清楚他們的位置,不過沒有遇到攻擊。”
王靈仙拿出手機看發來的短信通知說道。
黃姜也收到了短信,皺眉說出擔憂:“會不會被監.聽?”
王靈仙搖搖頭,對此不確定,只說起接下來的安排:“這次的小組對抗賽裡,我們的任務是拿到三相生物能源公司的生命之源計劃書,淘汰十個小隊,規則是不能主動或被動的傷及無辜。
其他十個小隊跟我們的任務一致,只不過他們人多。”
黃姜拿出港城地圖指着三相生物能源公司說道:“所以他們會無所不用其極地攔截我們,圍堵在通往三相能源公司的必經之路伺機伏擊。
三相能源公司在西貢區,三面臨海,洲島無數,大小港口很多,我猜他們除了主要的機場、鐵路和公路會找人盯梢之外,尤其重視港口這一塊……
誰是從港口登陸的?”
“烏藍。她說她想環海觀光,順便去海洋公園,應該是在維多利亞港口登陸,大概率會遭到伏擊。”王靈仙說。
“圖騰是鐵路,黃毛是公路。”頓了頓,黃姜說:“好像我們誰也沒打算隱藏行蹤?”
王靈仙:“無所謂啦,才第一天。大家都在試探,沒人會來真的。你看剛纔機場那羣想伏擊我們的,都是普通人。”
黃姜詭異的沉默幾秒,詢問道:“普通人伏擊我們,我們反擊,算不算傷及無辜?”
王靈仙:“草。”
三人對望,否決了陳叔派人對砍的提議,繼續分析。
黃姜:“圖騰畢竟是國家鐵路線,裡面人多,十個小隊不敢埋伏。黃毛就容易下手多了,鎖定目標攔截就行,尤其他在我們六人小組裡,無論積分還是超凡之術都不太顯眼,最容易剔除。”
本來在故事會裡,王靈仙一羣人唬得樓陀羅、天野宗彌這幾人都對黃毛深藏不露一事深信不疑,直到對抗賽開始,爲了解對手而挖空信息才知道黃毛有多不堪一擊。
當然樓陀羅和天野宗彌不可能對外說出詭鎮裡的綠茵地怪物是黃毛設計弄死的,他們只是叮囑隊員小心黃毛,而且私心裡也懷疑黃毛的真實實力。
經過審問盤查,他們纔對綠茵地怪物的實力有了切身體會的瞭解,如華夏對他們的質疑一樣,他們兩人也質疑黃毛一個新生怎麼可能解決得了一隻高危詭異?
這兩人漸漸認爲是高危詭異和水屍鬼羣廝殺,黃毛沒有出力,他跟他們一樣都是撿漏。
只是他們更幸運,堅持留到最後成功撿漏。
機場這邊廂,加長版豪車招搖過市,相當囂張。
一路有人將情報輸送到天野宗彌手中,此時猿飛日月監.聽到王靈仙這一小組裡某個人的信息,擡頭說道:“目標小組,全員登陸。”
天野宗彌目光凜冽,握住椅子把手說道:“跟蹤所有人行蹤。重點試探出黃毛的實力,阻止他們會面。”
同時還有兩組消息進來,分別是探測到圖騰和烏藍兩人行蹤的訊息。
天野宗彌連聲道好:“掌握他們小組每個人的行蹤最重要,伏擊不急於一時,如果傷及無辜,我們也會被淘汰。”他忽然想起一件事,詢問:“怎麼沒有黃毛的信息?”
隊員面露爲難之色,過了好久才硬着頭皮說:“我們沒有捕捉到黃毛的行蹤,從他離開新海城之後,我們就徹底失去他的行蹤。”
天野宗彌臉色凝重,看向擅長藏匿和跟蹤的猿飛日月,後者搖頭說:“找不到。”
天野宗彌的頭皮不由炸開,他本來就有些忌憚黃毛,好不容易打消‘黃毛=危險’的念頭,這會兒又開始動搖,整個人就極其不確定黃毛實力深淺。
王靈仙就算了,畢竟從頭到尾沒隱藏過行蹤。
低調的圖騰和烏藍兩人行蹤都被掌控,反倒走公路的最顯眼的黃毛跟丟了?
“怎麼回事?”
樓陀羅進屋詢問,他身邊跟着縛日羅。
縛日羅好奇地看着屋裡的裝備和天野宗彌等人,湊到猿飛日月身邊詢問地圖標紅點的意思,被徹底忽視,訕訕地捏着鼻子退到一旁。
天野宗彌和樓陀羅現在是合作關係,便沒有多加隱瞞,將事情全盤告知,直勾勾盯着樓陀羅說:“我們得先淘汰黃毛,但他會去哪?”
樓陀羅懂他的意思,但是沒有頭緒,他們蒐集黃毛從小到大的信息,越瞭解越是一頭霧水,完全搞不懂黃毛這人的性格。
說他扮豬吃虎,那通身喪批氣質怎麼看都不像,再來就是超凡之術和平時課堂表現,比如體術劍術等,這些都不可能瞞得過身經百戰的老師。
他個人積分堪堪及格邊緣,隨時可能脫離隊伍。
他是花瓶養老談判專業的學生,無父無母沒有了不得的背景,入讀密大之前還因爲幫人作弊而被退學,從小到大普通得像一塊背景板,也就每年年紀表揚大會的時候有點印象。
就算華夏分校想培養一個王牌也不該是黃毛,因爲調查表明,學校對他沒有任何資源傾斜。
但是要說黃毛完全普通,王靈仙那羣天之驕子怎麼會接納他?他在詭鎮時,怎麼做到獨自面對並引走高危詭異?
所以天野宗彌和樓陀羅猜不透黃毛,在他普通和非凡之間來回橫跳,搞得有點精神衰弱了。
“我們人多,這是最大優勢,不用太怕他們。”
樓陀羅目光閃爍:“我有個辦法可以讓全港城的人幫我們找他。不止是他,還有其他五個人,隨時有人幫我們提供行蹤。”
天野宗彌:“你想怎麼做?”
“花重金,尋人啓事。”
***
屯門區某酒店後廚一輛運貨車,車門打開,岑今拿着行李從副駕駛跳下,感謝司機送自己過來。
司機脾氣很好,拍着岑今肩膀說想再回去還可以找他搭車。
黃毛笑了笑,說下次一定。
他本來搭乘一輛大巴,剛出新海城就連爆兩次胎,要麼留下來繼續等,要麼換車走。
大部分人都換車走,岑今和一輛運載小汽車的大卡車司機商量,多繞了點路才送到下個汽車補給站,完美和跟蹤他的人錯過。
之後換了幾次車,又想到帶的鐮刀和錘子不太好過海關,於是在補給站的時候就搭上一輛運載凍肉的貨車,把鐮刀錘子藏進凍肉裡躲過檢查,安全抵達港島。
岑今提着行李走到大街,尋找距離最近的旅館,一晚上八十幾塊人民幣、室內帶洗手間的那種房子。
登記完上樓,岑今關門拉窗簾,敲着廁所門然後一邊打開一邊說:“這次帶你們出來玩,一次最多出來十個,晚上十二點準時回來,不準鬧事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