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10章

“啊啊啊!小白那個白癡!竟然衝着我擺臉色!”紗夜怒氣衝衝的離開十番隊,一路上不停地罵着小白。“像水月那樣的性格果然不適合我,水月就是水月,誰都代替不了的。”

或許是無意間的,紗夜總是在不自覺的模仿着水月,不單單因爲她們其實是同一個靈魂,也因爲他覺得虧欠了水月什麼。

“真是的,我到底是來做什麼的啊!”紗夜忍不住狠狠抱怨着。“哎呦!”

就在紗夜憤憤的埋頭走路時,前面轉角處迎面來了一位不得了的人物,然後毫無預兆的,紗夜撞進了那個人的懷裡。

“白哉?”擡起頭看向對方後,紗夜意外的發現自己投懷送抱的對象竟然是偶們偉大的白哉大人。恍然間,有許多破碎的記憶在紗夜眼前浮現:巨大的月亮懸在頭頂,溫和的銀輝輕輕撒下,無盡的原野彷彿覆上了一層銀色的白霜,溫和的夜風在天地間盤旋,帶起一片片凌亂地起舞。點點屬於螢火蟲的微光在花瓣中時隱時現,脆弱卻溫馨……少年眼中涌動的隱隱溫柔與羞澀……

“是誰准許你如此無禮?竟然直呼我的名字。”淡漠冰冷的男聲喚回了紗夜遊離的心神。她在幹什麼啊!竟然在這個大冰塊面前這麼失態!太丟臉了!不過話說回來了,剛纔那個難道是屬於水月的記憶嗎?原來大冰塊也會有那樣的神情啊!

“十分對不起,朽木隊長!我剛纔實在是太失禮了!請您原諒!”收斂心神,紗夜立刻恭敬地向白哉行禮。由於她家露琪亞現在姓朽木,所以紗夜決定要好好討好這個朽木家的家主大人。

“你——”欲言又止的看着面前深深低下頭的少女,白哉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或許只是他的錯覺吧!竟然在這個女孩身上看到了那個人的影子,那個任性的拋下所有人後已經不在的了人。

只是一想起水月,白哉就覺得心口一陣揪痛,隨之而來的就是濃濃的煩躁。爲了擺脫這種心情,他斷然的越過紗夜離開,不曾回頭,也錯過了紗夜眼中複雜的神色。

“白哉——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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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來了!”回到七番隊的紗夜大聲的向空蕩蕩的隊社喊道。白天死神都會有這樣那樣地工作,所以隊社裡一向不會有幾個人影,但是紗夜還是習慣性的說着“我回來了”,就像過去一樣。不過如果是在過去,那麼戀次一定會很大聲的迴應她——

“歡迎回來,大姐!”

“戀次!”紗夜詫異的看着一臉陽光燦爛的戀次正坐在迴廊上衝他招手。“你怎麼來了?”

“我被隊長派來送信,順便看看大姐你啊!”某紅毛大狗笑得一臉沒心沒肺,這可刺激到了滿心鬱悶的紗夜。

“那個——”一個微弱的聲音飄了過來。被無視。

我在那煩惱得要死,你倒在這開開心心!?

可憐的戀次,在不知不覺中踩了地雷。

“我說戀次啊——我們好久沒有切磋一下了吧?”紗夜笑得一臉無害。

“哎?”某隻仍處於茫然之中。“可是——”

“那個——”稍稍加大了一點點的聲音再度飄了過來。被忽視。

“沒什麼可是!走,讓我看看你在號稱最強的十一番隊裡學到了些什麼。”紗夜不容拒絕的拖起戀次向練習場走去。

“那、那個——”又一次加大自己的音量。這一次該會成功了吧!

“什麼——”森冷的聲音從紗夜嘴裡冒了出來,帶着絲絲殺氣。

“副、副隊長,剛剛隊長請您回來以後再去一趟十三番隊,向浮竹隊長傳達山本總隊長的召集令。”一直被忽視了個徹底的死神丙小聲的說道,這可憐的人已經完全被他們副隊長的氣勢給嚇着了。

“……是嗎?我知道了,我會速戰速決的。”面無表情的扔下這句話,紗夜繼續拖着戀次離開。

“可憐的阿散井,安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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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七番隊現任的副隊長——水無月紗夜。浮竹隊長、京樂隊長、朽木隊長,請多多指教!”在迅速地解決戀次之後,紗夜帶着滿心的不痛快晃到了十三番隊,然後莫名其妙的成了此時三堂會審的狀況。

“水無月?”聽到了這個姓氏,白哉忍不住認真打量紗夜。又是這個女孩子,爲什麼是她?如果是別人的話,他還可以認爲只是巧合,但是因爲是她,才覺得那個姓氏似乎隱含着什麼。

“真是辛苦你了,水無月副隊長!麻煩你跑一趟。”浮竹溫和的開口。其實並不是只有白哉有那種奇異的熟悉感,他和春水雖然不說但卻心照不宣。

“那裡那裡!能幫到您的忙是我的榮幸。”紗夜疏離的說道。剛纔就在她進門的一瞬間,自己靈魂內屬於浮竹十四郎和京樂春水的記憶也覺醒了。再這樣下去她會變得越來越不像自己,她不是志波水月,從來都不是,她是水無月紗夜!

“如果沒有什麼事的話,我先告退了。”匆匆離開十三番,紗夜的背影顯得很狼狽。

“紗夜!”正好回到隊裡的海燕一把拽住埋頭亂竄的紗夜疑惑地問道。

“別碰我!”猛地甩掉海燕的手。“對不起,海燕!但是,拜託你不要管我了,至少現在不要。”你在我身上看到的恐怕也是志波水月的影子吧!所以請你也不要靠近我,否則我會迷失掉自己的。

“紗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