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字面意義上的修羅場
“陛下，門戶之見不可取啊。”
如月明一臉認真地說道：“破面大虛何嘗沒有一顆爲帝國奉獻的心呢？”
“薩爾阿波羅可是技術開發局的一員，自從加入帝國之後兢兢業業，拿出了不少改進技術。”
友哈巴赫點了點頭，倒是沒有否認這點。
雖然他甦醒的這段時間裡並未做太多的事情，可也把帝國這些年的發展事蹟大致翻閱了一遍。
前幾百年，帝國處於停滯狀態。
儘管有哈斯沃德辛勤工作，可依舊礙於各方面的原因，無法改變太多。
但自從千手柱間加入以後，就大不一樣了。
不僅帝國的精神面貌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其他各個方面也是日新月異，每天都能整出點新花樣來。
最重要的是，帝國士兵的戰鬥力也獲得了極大的提升。
滅卻師的基本戰鬥靈術，更是被多次改進，和最初的版本比起來，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這其中，新成立的技術開發局功不可沒。
由此可見，薩爾阿波羅也算是可造之材。
破面大虛成爲星十字騎士團的成員之一，未嘗不可呀。
“我知曉了。”
友哈巴赫伸手一指，前方的空地頓時裂開，升起一張石桌，其上擺放着幾隻精緻的小酒杯。
在衆人好奇的目光下，友哈巴赫取出滅卻十字刀，將自己的手掌割開，如注的鮮血落入到酒杯之中。
“喝下它吧。”
“我會賦予你們相應的聖文字。”
衆人面面相覷，似有猶豫，紛紛以不易察覺的目光看向前方的如月明。
直到某人衝他們露出令人安心的笑容後，衆人方纔放下心來，一個個走上前將酒杯端起。
轟！！
一道道湛藍色的靈壓光柱爆發開來，瞬間粉碎了宮殿的屋頂，沖天而起，將無形帝國的天空浸染。
這次是實打實的分予靈魂，賦予聖文字。
雖然分出去不少力量，可當想到未來聖別時可以收穫更多的力量時，友哈巴赫的心情頓時好了不少。
地面震顫，發出不堪重負的哀鳴，一道道裂隙出現在地板上，整座尖塔都在靈壓餘波的爆發下搖搖欲墜。
哈斯沃德及時出手，穩住了隨時都有可能崩塌的建築。
待到光柱破碎，衆人的身影也再度出現。
他們站在原地，感受着身體中涌現出來的全新力量。
“聖文字的完全覺醒需要一段時間。”
友哈巴赫那充滿威嚴的聲音在破碎的宮殿中響起：
“好好感悟吧，等你們掌握這接近神明的力量後，便是發動戰爭之時！”
“屆時，舊世界將會在吾等的力量之下分崩離析，當新世界降臨之時——”
“死亡、恐懼與絕望會蕩然無存，徹底泯滅！”
…………
“Reinvent，創造。”
浦原喜助很是老實地說道，“在原有事物的基礎上進行新的創造和改變。”
“和紅姬的卍解有點像。”
說着，浦原喜助便在技術開發局的實驗室中進行展示，只見他端起如月明面前的黃金開口笑，釋放靈壓。
絲線狀的靈子纏繞在表皮上，如同繭蛹一般將其包裹，隨着微光泛起，原本的金黃色表皮頓時變成了黑色。
“貌似並沒有什麼用處。”
如月明摩挲着下巴，緊緊地盯着面前的黑色包子。
“有待開發吧。”
藍染評價一句，隨即看向衆人，其他人也是心領神會，紛紛演示着自己獲得的聖文字。
儘管還未完全覺醒，但表現一下還是可以的。
值得一提的是，破面的聖文字，和其對應死亡方式一樣。
史塔克的是“Lonely”孤獨，能力有些類似於艾斯·諾特的恐懼聖文字，能夠讓敵人品鑑數千年的孤寂。
使其在瞬間精神崩潰。
烏爾奇奧拉的是“Nothingness”虛無，使自己的攻擊具備湮滅的特性，可以將敵人的攻擊或是其本身抵消，化作虛無。
薩爾阿波羅的“Madness”瘋狂，倒是讓如月明有點眼紅了。
簡單解釋一下，其實就是狂戰士的狂化。
聖文字“M”一開，鋼皮強度、超速再生、響轉等和戰鬥相關的方方面面都會被強化數倍。
不過相應的副作用是，會降低自身的智商。
“可惜我的聖文字不是這個。”
如月明一臉惋惜，“這副作用跟沒有一樣，就算本智者的智商降低個數倍，依舊可以在智慧領域冠絕古今，輕輕鬆鬆當個第一人啊。”
浦原喜助：“……”
有一說一，這能力還真挺和如月明匹配的。
衆所周知，零的無數倍都是零，而且這降低不降低的，確實影響不大。
…………
剝削過友哈巴赫之後，如月明領着自己的班底回到了屍魂界。
趁着距離戰爭開始還有一段時間，可以給衆死神來上一番特訓。
至於會不會被友哈巴赫察覺，那倒不用擔心。
無形帝國的情報系統由薩爾阿波羅負責，可以說他就是滅卻師的眼睛和耳朵。
凡是傳達到友哈巴赫或者其他星十字騎士團成員手中的信息，都要經過他的整理和編輯。
在友哈巴赫的眼裡，屍魂界一方至今對無形帝國的存在毫不知情。
那羣死神依舊沉浸在千年之前的勝利中，腐朽地享受着屍魂界的一切。
十一番隊的道場裡。
兩道身影遙相對峙，散發着如同地獄修羅一般的氣勢，實質化的殺意縈繞在二人的身上，令四周空氣的溫度都隨之驟降。
“卯之花隊長，我不太明白你剛纔話語中的意思。”
紫色的眼眸死死地盯着對方，夜一的臉上露出危險笑容：
“什麼叫做不能讓我一人獨佔明？”
“難道說，你還想來分一杯羹嗎？！”
卯之花烈溫柔一笑，輕聲解釋道：
“四楓院隊長誤會了。”
“我說的獨佔是指，你佔用了明太多的時間，他已經分不出精力來和我進行劍道交流了。”
夜一眯眼，表現得十分警覺。
雖然眼前女人的說辭很正經，讓人挑不出什麼問題來。
但女人的直覺告訴她，事情絕對沒有表面上那麼簡單。
這件事，決不能輕易鬆口。
否則的話，必然會發生她不想看到的嚴重後果。
“哼哼，卯之花隊長還不知道吧？”
夜一咧嘴一笑，“明已經答應我了，等到此次事件結束之後，就委託山本總隊長向四楓院家提親！”
“雖然這個傢伙很不靠譜，但在承諾上可從未失信過。”在卯之花烈微笑的目光注視下，夜一甚至將未來的規劃詳細描述了一遍。
作爲屍魂界中地位最顯赫的人，婚禮必須要大辦特辦，就連流魂街八十區也要通知到。
如果條件允許的話，零番隊也要邀請過來。
既然辦，那就要辦到最好。
卯之花烈並未打斷夜一的話，而是微笑地靜靜聽着。
直到她描述完畢，卯之花烈方纔微微頷首，示意道：
“還真是盛大的構想呢。”
“不過這樣一來的話，那明豈不是成了你的私有物了嗎？”
夜一表情一凜，意識到對面的殺氣有暴增的趨勢，空氣中的溫度似乎也越來越低。
“看樣子，必須要阻止這件事情的發生啊。”
卯之花烈將白皙小手放在腰間的刀柄上，微笑着說出讓人毛骨悚然的話：
“來吧，讓我們用廝殺方式來決定明的歸屬吧。”
夜一愣了一下，隨即也露出危險笑容：
“求之不得！”
爲了捍衛自己的所有權，二人當即爆發出強大的靈壓。
肉眼可見的光芒衝擊，於道場之中迸發，捲起激盪繚亂的勁風。
感受着對方的靈壓，夜一表情微變，取而代之的則是深深的凝重。
作爲四楓院家的第二十二代家主，她知道很多常人不瞭解的隱秘。
這其中就包括了卯之花烈的真實身份。
屍魂界空前絕後的大惡人，掌握無數種流派的大師，劍道領域的最強者，初代劍八——
卯之花八千流！
說實話，對於如月明能降服這樣的女子，她還是十分意外的。
不過這並不是卯之花烈想要奪走如月明的理由。
夜一的目光愈發堅定，滋啦作響的電弧於其凹凸有致的身軀上涌動着，空氣之中傳來焦灼的氣味。
卯之花烈同樣有些驚訝夜一的變化。
那在她身軀上游走的電弧，竟給她一種微妙的危險感。
果然，能被明看上的女子，必然有着過人之處。
想到即將發生的廝殺，兩抹微紅涌上面頰，卯之花烈緩緩地拔出腰間的斬魄刀，足尖輕點，率先向夜一衝了過去。
當！！
沒有任何花哨的劍招變化，有的僅是最純粹的速度和力量的體現。
當雙方的刀刃接觸，夜一目光一凜。
儘管已經做好了充足的準備，但她還是被卯之花烈手中刀刃傳來的力道驚住。
就好像是被一座飛來的山峰撞上了一樣。
如果不是平日裡有和如月明切磋的經驗，此時她已經被劈飛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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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暫的僵持過後，夜一扭轉手中刀柄，猛然發力，將卯之花烈格擋出去，爲自己贏取了變招的機會。
卯之花烈的笑容中多了幾分危險意味，被其目光注視着，就好像被天敵盯上了一樣。
無法言喻的毛骨悚然之感，在心底悄然滋生。
夜一終究有些太過年輕，比起卯之花烈這樣身經無數次生死廝殺的劍八，還是太過勉強了一點。
不過既然劍道比不過，那就用出自己最擅長的東西。
夜一左手放在胸前，猛然將身上的羽織扯開，露出隱秘機動專屬的無袖死霸裝。
肩膀處迸發出大量的鬼道靈壓，瞬間抵消了卯之花烈帶來的可怕壓迫。
夜一深吸一口氣，眼神中多了幾分期待：
“卯之花隊長，小心了。”
卯之花烈笑容更甚，微微點頭之後，身形一閃，消失在原地。
霎時間，兩道拖着靈壓尾焰的身影在道場之中不斷地交錯，閃爍，刺耳的爆鳴聲激烈迴響。
很快，一道道溝壑出現在地板上，外層的鬼道結界更是被撕開了無數裂口。
夜一進入了瞬哄·雷神戰形狀態，金色的雷光縈繞在她四周，太古勾玉揹負在身後。
經過無數次的嘗試和修煉，在如月明的幫助下，她已經順利將這一形態掌握，並可以靈活運用於戰鬥之中。
夜一很清楚自己和卯之花烈的差距。
如果不能在短時間內將其拿下的話，憑藉靈壓之間的差距，最後失敗的一定是她。
無數道雷霆如神罰般轟然落下，覆蓋了整座道場。
然而卯之花烈卻憑藉着高超的瞬步技巧，穿梭在金色雷霆之間，雖無法完全躲避，但憑藉着斬魄刀之利，也能勉強做到無傷。
意識到這一招無法奏效之後，夜一深吸口氣，再度拔出自己的斬魄刀。
天賜兵。
剎那間，暴虐的雷霆瞬間爆發，將她的身影徹底吞噬。
待到光芒褪去，展現在卯之花烈面前的，則是全新狀態下的夜一。
金色的電弧遊走在其身軀之上，形成金色的閃耀貓耳，黑色的馬尾和貓尾在身後輕輕搖晃着。
瞬哄·黑貓戰姬！
比起上次向如月明展示時，夜一已經可以較爲完美地掌控這份力量了。
“很不錯。”
卯之花烈稱讚道，“已經足以威脅到我了。”
“既然如此，那就——”
“卍解。”
“皆盡……”
無窮盡的血海覆涌而來，將整個道場浸染。
…………
“喲，拳西。”
回到屍魂界的第一時間，如月明便找到了六車拳西。
依舊是九番隊，只不過從隊長執務室換到了副隊長執務室。
不過當推開屋門的時候，眼前的景象卻是讓他不禁陷入了沉思。
爲什麼副隊長執務室會有如此之多的公務文件，難道說九番隊的隊長就一點不工作嗎？
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扭曲。
銀，你墮落了啊。
看着面前的男人，六車拳西的目光有些複雜。
雖然自己的隊長席位被他手下的席官奪走，但這也讓他深刻認知到了自己的不足。
有利有弊吧。
“如月隊長。”
拳西起身示意：“有什麼事情嗎？”
如月明十分熟絡地走上前去，一手攬過拳西的肩膀，咧嘴一笑，如同引誘人墮落的魔鬼一樣：
“拳西，你想不想變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