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跳出來……

任何一件事都不會所有人認知完全相同,但卻也並未僅僅因爲所處立場的區別,也同樣因爲事實!

比如:萬餘年前神、魔大戰,反正各說各的理。可對於冥神,卻始終認定那是當時天君“太昊”爲了剷除異己的不義之戰!

因爲幾乎當時都沒人知道,玄陰姬所謂,現今權當是背叛,但她和天君反目的原因又是什麼?其實也不是真的就不能知道,或者更應該說壓根沒人真正想過,畢竟和自己有什麼關係?

不過太昊本來就不是公正、豁達之人。他心中忌憚、排除異己哪裡是萬年前纔開始的?

單講陷靈族於孤立,所謂“靈王”獨六界之外,看似無上榮耀,但其實何嘗不是絕了靈族與六界蒼生之間的聯繫?

只是太昊沒想到的是,靈王居然能修成十方世界。

而玄陰姬所統冥界原本是太昊一向最牢固可靠的夥伴,只是她當初大戰前夕卻忽然接到了一個無論如何也無法接受的密令。

“妖、魔”的反抗,太昊最開始的心意是完全不想動用天界的一兵一卒。但他也知道人類是無法抗衡的,所以密令玄陰姬,以亡靈絕妖魔大軍。

蒼生分居六界,但所有亡魂必然皆歸幽冥。所以只要世上有一個活着的生命,哪怕是妖魔,當時的叛軍也絕無可能殺得上天界!

但玄陰姬對此密令實在太過駭異,因爲她自己明白,若真如此六界輪迴必定陷入大亂,可太昊顯然並不擔心!因爲只要天界不動一兵一卒,輪迴變亂就牽扯不到自己。

而太昊也承諾事了之後會將玄陰姬提拔上天,更是私心昭然。

玄陰姬雖知太昊沒什麼氣量,但也真想不到他竟然喪心病狂到這地步。但自己卻無法接受其密令,因此便暗中阻斷了冥界和天界的聯繫。

而太昊見勢心知絕對不能讓她先開口,於是搶先公告六界說她已經背叛了天界。那種時候,自己沒有實證,肯定無法取信於人。

無可奈何之下,玄陰姬自感既如此,爲保幽冥無失。自己一個人也不用顧忌太多,索性當真隻身加入了“叛軍”。

事實上這一切自然不會當真就沒人懷疑過,可當時的情況誰也沒閒情逸致去爲別人查明真相,伸冤昭雪。事後那麼多人受到株連,更是人人自危,誰還會想給別人討什麼公道?

斯人聽着玄陰姬的講述,說完反問:“你既好歹曾爲一界主神,總不至於打算想讓我去給你伸冤吧?”

玄陰姬輕輕搖頭:“聽說你很聰明!好像名不符實啊?”

“囉嗦,猜謎有意思嗎?”

玄陰姬輕輕搖頭嘆道:“哎!其實我想說的,一開始就已經說了。你當真沒懂?”

“閣下若無要事,我先告辭了!”

“你可知魔無天……?”

斯人原本都要起身了,這下沉吟道:“據我所知,魔無天好像和魔族其實並沒有太多必然聯繫!有一種說法說他是元初世間萬氣自然孕育而生。另一種說他是創世主神殞身後唯一殘神所化。但這些真假,怕是早就沒法考究了吧?”

玄陰姬緩緩點頭:“的確!但事實上,兩種說法加起來就對了。只是別人不知道的,魔無天和我父神,都是天生便具備十方世界觀的。只有靈王是真真正正憑自己億萬年辛苦修行達到的……”

斯人感覺好像似有所悟,沉吟問:“那冥神莫非也不是元初……”

“還不算笨!我父神和魔無天都是元初之神,比天界神族還要早。那時候,靈還尚未真正成聚,因爲不僅實體,尚未開智呢!但也因此,我父神和魔無天,也無法確知靈族的本源!”

斯人聽得一愣:“你莫不是尋我開心來的?”

玄陰姬皺眉問:“你還不懂……?你想想這三位達到過十方世界的先神,他們之間不是有個非常明顯的共同點嗎?”

斯人沉吟暗想,靈王、冥神和魔無天的共同點?按她所言,直白點三者恐怕至少算是三代人了,總不至於其中還能有什麼血脈傳承的聯繫吧?

但轉念,斯人看着她緩緩問:“似乎冥神初爲星隕所化,那魔無天若兩種說法都……”

靈光一閃,斯人突然道:“你是說,他們三位原本就都非此世本真?”

玄陰姬這才微笑點了點頭,但隨即又搖頭道:“這的確是我所想,但我覺得這或許不是唯一……!的確!三位先神皆非元初本真,且也皆氣靈初化。但一來若真如此,我不認爲你能用區區數十年達到靈王億萬年之功。另外,雖然只是我的猜測,天地六界於十方世界不過微塵。那單純此間所生、所觀,恐怕是難以窺測全境的……”

斯人大致已經明白了她的意思!冥神、魔無天和靈王,簡言之的共同點其實有兩個,不知其源;不知其終歸。

僅此確實太虛渺,也太寬泛了。但若且不考慮時間因素,他們三個很可能最初就並非此世六界本生的。那麼,天然就不爲六界所限!

倏地,斯人想起了和靈王昔日神交時的景象……

“你想說的,是他們本身就並不僅僅處六界之間?”

玄陰姬點頭道:“沒錯!但一定不只如此,也並非單純血脈傳承。否則反正我並不覺得你比我聰明,但我比你年長何止千百萬倍?按說早該悟到的,但既然沒有,我覺得其中應該還有其他的因素。若我所料不差,這個關鍵因素,恐怕就是一線之隔!萬年枉然,或一念得真……”

不可否認,斯人對玄陰姬雖然只是猜想的看法,也覺得是很可信的!

過去三位先神悟到經過是無法考證了,共同點也很明顯,而“時間”因素雖說不能完全忽略,但也不會是唯一必然條件。

所以如果能找到那個真正的關鍵,憑自己,以及這曾經的一界主神,就算只憑先人的血脈傳承,一時拔苗助長或許也並非無望成功!

“我最後有一個問題,不久之後的天道大劫,你覺得會否有關?”

“我不確定,但或許可以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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