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毒水——最能夠代表醫院的味道。
恰恰楊心蕾對消毒水味兒特別敏感,從進醫院後,她便一直捂着鼻子,秀眉緊皺,十分難過的樣子,兩個人掛號的過程中,賀如風稍稍離開了一會,再回來時,手裡多了一副醫用口罩,他高傲的仰着頭,將口罩塞到女人手裡,漫不經心的說:“戴上,我可不想被別人誤會。”
——誤會什麼?
女人一邊接過口罩,一邊在腦海裡思索,頓時恍然大悟。
她這一副樣子分明像孕吐嚴重的孕婦。
這男人,思想跨界的真遠。
主治醫師是賀家的世交,老大夫戴着老花鏡認真的爲楊心蕾作檢查,將拍的x光片放在高光下觀察,片刻,取下片子,在單子上‘唰,唰’的寫着,推了推眼鏡:“是輕微扭傷,沒有骨折,我開了一瓶紅花油,一瓶紅花葯,回家連續服一週就會好了。”
說罷,賀如風拿過單子,再次將楊心蕾橫抱起來,惹得老大夫笑眼直彎:“賀小子知道心疼媳婦了啊。”
“我不是他......”楊心蕾急忙否認,不料卻被賀如風搶先打斷:“閉嘴!還不跟醫生道謝。”
“謝...謝謝”女人細聲如蚊,在外人眼中似乎承認了她跟賀如風的關係似的,心裡泛起了波浪,小臉兒‘唰’的紅了。
心思縝密的賀如風自然猜穿了女人的心思,將她塞進了副駕駛後,雕刻般的俊臉結了一層冰碴子:“別想太多,只是不想讓那個老醫生失望,他跟我家是世交,一直想看看我的老婆長什麼樣子。”
尷尬之色浮現,楊心蕾的心中竟然有一絲絲失望和失落。
寧靜了片刻。
男人低沉的嗓音如一瓶美酒,縈繞在車內,聽起來似清醒似沉醉,卻透着不可抗拒的威嚴:“從今天開始住在我的別墅裡,時間是一週
。”
“爲什麼?”楊心蕾側過頭,反問。
賀如風輕擡眼皮,瞄了一眼眼神遊離的女人,涼薄的脣一開一合:“沒有原因,讓你住你就住。”
男人骨節分明的大手沉穩的扣着方向盤,認真的眸子裡卻泛着不易察覺的小心思:醫生特意囑咐要連續一週服藥,塗藥,如果不是他親自照顧,他真的有些不放心。
餘光偷偷瞄向女人,精緻的側臉,緊咬的紅脣,教纏的手指,這一切都在嘲笑着男人的行爲,似乎想起些什麼,心裡泛起了層層波浪,吃味的吐出一句話,帶着一絲不悅:“怎麼?不願意住我的別墅是不是怕言天昊?”
炸彈般的問題丟給了思緒飄遠的女人,她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並不是怕言天昊,只是兩年前賀父給她的警告還謹記在心,她不能讓賀如風有希望。
殊不知,她的沉默在男人眼裡變成了默認。
一股子怒火騰空而至,‘吱’的一聲,刺耳的剎車聲,慣性的前撲,布加迪威龍‘猛’地停靠在了路邊。
賀如風指尖夾起一支香菸,跳躍的火花點燃,嫋嫋煙霧纏繞在男人幽深的眸子裡,變幻莫測的嗓音因煙霧薰得有些沙啞:“下車。”
女人怔愣了一下,白嫩的手握着車門,似是想起什麼,回頭問男人:“那些女星......”
“暫時不會動。”男人不鹹不淡的開口。
這個回答讓楊心蕾有些驚訝,擡起眼皮,賀如風含着香菸的樣子如叱吒在雲端的王者,她不禁被迷惑了,情不自禁的多看了幾眼,男人感受到女人的久久注視,冰冷的話吐出,讓女人的心臟發寒:“趕緊下車,我還要去接麗娜。”
祝親愛的妞子們五一快樂.
小賀賀和小蕾蕾陪你們過節,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