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變呀!”李酷的回憶。
另一把聲音把我的自然自語打斷了“真的?不準反口。”我條件反射地回答”不會反口。”接着,我感到被我緊緊擁抱着的張曉怡這時竟然反手抱緊着我!嚇得我大叫“屍變呀!”千多個盜賊、哈瓦那及三人組立即騷動了起來。他們根本聽不明我說什麼,還以爲有敵襲,各人立即衝向四面八方偵察敵情。
我勒馬停下,低頭看着張曉怡,蒼白的臉孔配合着水靈靈的大眼睛,她還活着,她還活着!“你你爲何沒有呼吸心跳也能活着是不是死不瞑目別怕好好上路吧若果不想上路還可待在我身邊我不會歧視死屍的”我激動得一口氣說出既驚恐又快樂的感受,她不會再離開我了。
怎知她會用那雙有氣無力的粉拳不停地打我的後背,虛弱地說”你呀豬頭!你不是無神論嗎哪有屍變是你感覺不到我的呼吸和心跳而已。”我不太相信地回答”你懂中華古武學龜息功嗎?”
沒想到她聽了後打得更加激烈,我怕她會將自己的雙手弄疼,所以我抱緊她,在她耳邊溫柔地說“別打了,手會疼的。對不起,別再惱我好不好?”話一出口,她便立即平靜下來,攤軟地伏在我的懷內。
噗通、噗通非常微弱的心跳,而且更和我的心跳同一節奏。我的脖子感受到她跟我同一節奏的虛弱呼吸聲。怪不得我會感受不到,微弱而同步,哪有正常人會注意到。而我亦閉上雙眼,感受着她的氣息,淡淡的水仙花香、冰冷的身軀、虛弱的心跳。
我不知自己沈醉在這種感覺多久,忽然一把猶豫的聲音把我的心神召了回來。“約約瑟夫大人,四周並無異樣”韋爾斯一行人已經巡查回來,我忘了跟他們解釋呢。他緊張地看着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支吾了很久,最終他還是堅定地說”約瑟夫大人,我明白你的悲痛。可是,你這樣捉緊着死者的遺體,對我們來說,是對死者的大不敬而且戀屍情結是不被世人接受的還請約瑟”
“媽的!去去去!你纔有戀屍情結!她還活着!“我向他憤怒地咆哮道。他們向我投來不信任的眼神,使我對張曉怡急忙地說”張曉怡,快起來跟他們說句話。”甲乙丙和哈瓦那姐弟立即把頭湊近,關切地看着她的反應。
五秒、十秒、二十秒。沉默,沒有回答。他們又一次向我投以不信任的眼神。阿丙還好一點,她故作感動地說”約瑟夫,看到你對她的深情,我們真的十分感動。可可是戀屍還是有點點不太好”其餘四人亦十分配合,立即裝出理解的表情和議。
在我懷中仍舊傳來微弱的呼吸和心跳,雖然有一點紊亂。等等,這種紊亂,是張曉怡忍笑纔會引致的!小妖精,在危急關頭老是拿我來尋開心。我按捺不住心中的屈悶,舉手向着她的翹臀狠狠地打了一把掌。
“啪!”
五人也被我的舉動嚇呆了。不止是他們,就連在外圍負責監視的盜賊也露出癡呆的神色。因爲張曉怡還是沒有反應。看到這一怪異的舉動,韋爾斯忍不住向我厲聲道“約瑟夫!如果你再對死者不敬,我就算賭上騎士的尊嚴和生命,也要跟你”
“你再誣衊我,信不信我命令你走到墓場中挖屍同眠?”我不耐煩地阻止他的誹謗。承受着衆人的不屑目光,我帶着譏諷的語氣對張曉怡說”還不起來,信不信我現在把你的衣服脫光,然後先奸後殺,殺完再奸”
“夠了!約瑟夫!我要跟你決”韋爾斯激動地吼道,雙手已把巨劍牢牢地握緊。同時,張曉怡在我的懷中爬了起來,滿臉通紅地說”你敢!?““決決決鬥”韋爾斯癡呆地說,雙眼失神地盯着一臉嬌羞的張曉怡。這一幕震撼全場上千人的心靈,今天真是太多震撼人心的場面呢!“屍屍變變變呀!!!!!!!!!!”過千聲怪叫從四面八方傳來。伊莎貝拉和阿丙已驚訝得合不攏嘴,甲乙二人更驚嚇得從馬背掉了下來。
張曉怡視而不見,雙手捏緊我的臉,既羞且喜地說”笨蛋,出手這樣重,人家的屁股還很疼呢。”回想剛纔的舉動又親暱了一點,現在的相擁也是一樣。”張曉怡,既然你已沒事,不如坐回自己坐騎吧。”我尷尬地說。
可是,她嗔怨地瞄了我一眼後,扭頭看着遠處,裝作悲傷道”騙子,你反口。”反什麼口?噢,我明白了。“曉怡,我抱了你很久,可以返回自己的坐騎嗎?”
“不,我很累,無力騎馬。”她用耳語般的音量說,接着又裝作脫力地靠在我的胸口。這種感覺十分幸福,她的身軀雖然冰冷,但是能夠給我溫暖的感覺。呃,不想這些,伊利絲,伊利絲,我愛你“怎麼啦?”她在我的耳邊溫馨地細說,使我全身麻痹,她究竟何時學會這樣高超的挑情技巧?還是她一早已學會,只是現在纔對我使出?
“沒什麼。”我正經八度地說,接着對仍在發愣的韋爾斯斥喝道“她累了,立即紮營!”經過我多次斥喝,再爆發出些許龍威,他們總算回覆過來。我就是這樣一邊沉默地摟住張曉怡,一邊看着五人奔波勞碌。
良久後,韋爾斯領我們下馬到帳蓬內休息,而張曉怡再次以乏力爲由,要我抱她到帳篷去。從這刻開始,我再也沒有反抗之心,只覺得她像我的一位妹妹,一位粘人的小妹妹。雖然我沒有親兄弟,但我真的感到她如同我的親人一切,使得我沒法拒絕她的要求。這種動人的鄰家女孩,再加上親人的感覺,莫非我有戀妹情結?
“你又發什麼呆呀?”她躺在牀鋪,精神奕奕地問道。你哪有生病,比我還要精神呢?你躺在牀上問我這話已經超過五十次,嗯,差不多一分鐘一次。沒法,這是我第一次跟她獨處一帳,只要一想起她今晚可能強迫我入帳同睡,我就禁不住想着自己是不是戀妹情結。
我岔開話題道”我想着你這胡塗鬼不知自己魔法失控,昨夜害苦了我們,剛纔還差點掉了性命,看你以後還怎說自己是個穿越魔法師。”她膽怯地回答”我也不知道自己的魔力外泄,以後也不會了,待會我跟他們道歉好吧?““嗯。你昨晚使用的是詛咒嗎?”既然她已有了悔意,我亦儘量不問今天的事情。可是,我仍對她的能力有些好奇。她搖頭說“不。這應該是暗黑魔法的黑化攻擊。暗黑元素具有黑化萬物的特性,最先是黑化靈魂的知覺、接着就是靈魂的本體、之後就是。若果連也被黑化,這生物就會被暗黑次元所吸收。我想昨晚我的魔力無意地催動了暗黑元素,使得他們的靈魂的知覺被黑化了。”
看到她自責的神情,我有點擔心道“他們會不會有後遺症?”她連忙地搖頭“不會。只要身體沒被完全黑化,任何黑暗傷害也能治癒的。他們昨夜只是失去知覺,但已被你的銀鎧治癒了。”聽到這話,我也放下心來。
之後,我們在伊莎貝拉的勸告下,步出帳外進餐。出帳蓬一看,整個營地被點點的火光包圍,各盜賊氣喘噓噓地烤着打獵回來的戰利品。真是不好意思,忘了收起龍威,使得他們跑到老遠才能找到獵物。
正當我爲二千人生火露營而慨嘆之時,我看到黑髮大叔站在火堆旁等待我們進膳。我細心安置好張曉怡後,向他平靜地說“坐下吧。有什麼事?”他緊張地坐下,接着低下頭,小心翼翼地說“屬下亨特,來此詳述戰後報告,以及討論公會的未來發展。”
他說完便偷偷地瞄了我一眼,一臉焦慮地等待着我的回答。甲乙丙三人此時識相地返回帳蓬,而哈瓦那姐弟卻若無其事地站在我的身邊。嗯,是國王的監視命令嗎?“韋爾斯、伊莎貝拉,你們先回帳一趟好嗎?”我也若無其事地跟他們說。
可是,伊莎貝拉認真地回答“不,我們也餓了,現在正要開餐。”“不能拿回帳蓬吃嗎?”我也認真地反問。此時,韋爾斯感到不對勁,拉了拉伊莎貝拉的衣袖,可是她仍舊認真地反駁“不,我們喜歡在戶外進餐。”
看到她堅毅的神情,我已確信這是達力大叔的命令了。國王呀國王,難道你不知道什麼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嗎?我站起身看着她說“既然如此,我就邀亨特到帳內一談吧!”還未等待伊莎貝拉作出反應,張曉怡已經偷笑了。她放下手中的烤肉,強忍着笑意道“酷,別再難爲伊莎了。你根本就沒有秘密跟大叔說。”
爲何她會猜到我的想法,難道我想什麼也會用漢字刻在頭上嗎?我向張曉怡作了個鬼臉,便不理會伊莎貝拉,坐回石頭上跟亨特說“大叔,我不是什麼笑尼,你不用向我彙報戰況,更不要跟我討論什麼發展計劃。”
他激動地回答“不,笑尼大人。你誤會了,請聽屬下的解釋後,再作判斷。”看到他的誠懇,我回頭看了看張曉怡,她亦向我點頭鼓勵。接着,我們四人便開始聽亨特大叔講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