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啊!"就在小刀抵在喉結之時,凱欣剛好拉著他的雙手,可是仍在李酷的喉頭劃出了一道小口,幾滴血珠已沾到凱欣的手臂上。
一臂揮開李酷手中的精神小刀,凱欣將李酷壓在被窩上,焦急道:"酷小弟!爲什麼你要這麼傻?別忘記曉怡希望你好好活著嗎?"
"讓我死!"即使被凱欣按至動彈不得,滿臉懊悔的李酷仍舊不停掙扎,彷如精神崩潰似的,哭號大叫:"我對不起她!我辜負了她!我傷害了她!我不是人!讓我死吧!"
感到李酷真的一心尋死,凱欣也顧不了那麼多,心痛地一手劈向李酷的後頸。可是,或許她還是捨不得傷害李酷,以致這一擊無法將他擊昏。就在凱欣猶豫是否再下痛手之時,帳外忽然射來一顆黑暗魔法球,在凱欣來不及反應之前已擊中李酷的頭部。
凱欣驚呼一聲,一手將李酷擁入懷中,在地上滾了個圈,對帳外斥喝道:"誰?"
"嘶"
看到帳外的巨大身影,凱欣真是震驚異常,因爲來人,不,來馬竟是李靖。
在凱欣震呆之中,李靖已擠進帳蓬,跪在李酷的身邊,關切地舔著他的臉龐。凱欣回神過來,看到懷中的李酷並沒有受傷,反而平和地沉睡過去。羞愧地望向李靖,凱欣深知自己誤會了它,遂連忙道歉"對不起,我..."
"嘶"李靖微微搖頭,阻止凱欣說下去。看到李靖趴在小弟身邊不走,凱欣接著問道"對呢,你知道酷小弟爲何突然要自殺嗎?"李靖聞言搖了搖頭,可是想了片刻,目光投向被窩上的幾本書籍,疑惑地嘶叫一聲。
被李靖的叫聲吸引,凱欣隨手拿起一本書籍,打開一看,隨即明白李酷爲何突然發傻,因爲這正是藏在倉庫卻沒有登記入冊的曉怡日記。看到書頁沾著未乾的淚水,凱欣知道李酷已把內容全都看完。爲了明白他失常的原因,凱欣抱著沉睡的小弟,翻開日記細心閱讀,接著臉上全被內容所震驚,不由得一頁一頁地追看下去。然而,她並沒注意到,身後黑馬的目光也集中在字裡行間,跟她一起閱讀起來。
儘管凱欣擁有一目十行、過目不忘的本領,不過一下子閱讀曉怡近四年以來寫下的十七本日記,還是花去不少時間,直到日落之時,纔看完那過千頁的內容,不禁長長的吁了口氣。
在她閱讀期間,李酷曾四次甦醒,卻被李靖搶先用暗黑魔法催眠下來。合上厚厚的本子,凱欣雖然感到肚子空空如也,不過卻沒有動身煮飯,反而對著遠方嬌斥一聲:"穿越騎士,我已感覺到你躲在遠方,快出來吧!"
凱欣說的並不是空話,早在昨夜翻開日記不久,她已感到穿越騎士的氣息,只是心身被內容吸引纔沒理會那個沒有惡意的騎士。
不消一會,空中連環出現了幾道漸近的白光,最後一道光柱在帳外閃過。一位身穿兩層明朝盔甲的矮個子騎士跨進帳內,微笑道:"幸會。初次見面,本人名叫陳長興,算是李酷的朋友。和你一樣,我也是穿越騎士。"
"你們鬼鬼祟祟地藏在遠處老半天想幹什麼?"即使現在只有陳長興一人,凱欣卻知道那幾道聖光傳送門必是藏在暗處的穿越魔法師使出的,不由得對他戒心十足。
陳長興聞言莞爾一笑,雙手高舉作投降狀,淡然道:"時間不多,容我長話短說吧。昨夜感到李酷突然爆起自毀的氣息,我和雪兒立即趕來這裡,可是在中途卻感到他被魔法壓制住了,我想這是李靖的功勞吧?"
瞥了一臉木訥的李靖一看,陳長興接著說道:"這次又是穿越之神沒有提及的突發情況,在盡力不干預"歷史"的大前提下,我和雪兒只能待在遠方靜觀其變。你也應該從問兄的口中得知,不同源的穿越者待在同一地點三分鐘,神使就能鎖定我們的位置,進行無間斷的追殺,所以我們纔出此下策,請見諒。"
看著他認真地抱拳一躬身,凱欣的敵意明顯消去不少,不過還是冷淡地說道:"既然這是穿越之神也無法預料的,即是說你們也沒有解決方法吧。那麼請你立即消..."
凱欣的話還未說完,陳長興卻擡手打斷道:"不,雖然穿越之神沒有提及過這次的失控,但他卻交待過我們處理同類的事件。"
"什麼方法?"凱欣雙眼一亮,雙手不自覺地抓著陳長興的肩頭,掐得他有點生疼。不過,他卻忍下這微痛,從懷中端出了一條銀色的手帶,放在凱欣的手上,狡黠地說:"只要給他戴上這條手帶,在短期之內絕不會出現精神失控。"
接下銀色帶子,凱欣感到它的材料非布非金,且並無重量,有點不安地追問道:"給酷小弟戴上的話,不會有什麼副作用嗎?"
"呵呵。怎會..."陳長興的目光掃向帳外斜陽,陰陽怪氣地說:"...沒有呢?這條帶子的功能是干預他的精神,達至產生輕微的錯亂效果,暫時忘卻了讓他尋死的理由..."
"我不會讓他戴上這危險的手繩!"凱欣不等他說下去,已將銀質手帶丟到地上。
然而,這一切好像早在陳長興的預料之中,沒有半點驚訝地說:"不用擔心,這手帶已得到穿越之神多次驗證,百分百安全,而且效果也保證你會喜歡。相比不知何時會自殺的小弟,你認爲那一點點的副作用真的那麼重要嗎?"
凱欣其實也沒有辦法化解李酷的心結,只有拾起地上手帶,無奈地說:"我們好像又一次墮入穿越之神的算計之中。"
陳長興贊同地點頭道:"沒錯,不止是你,我也是被他算計的人物之一。不過,你絕對可以放心,他的每個決定也是爲了你們..."
不說由自可,凱欣聞言怒火被激起,雙拳緊握,語帶嘲諷道:"其中包括看著少軒和曉怡戰死也不救嗎?"
見她突然面露不善,陳長興也知道自己不小心說到她的痛處,唯有尷尬地扯開話題道:"咳咳,不用那麼敵視我。作爲你們的前輩,現在給你一點小建議吧。"
即使凱欣仍舊臉色冰冷,陳長興還是自顧自地說道:"林凱欣,你也知道穿越騎士的是非常可怕的,而且你的精神力只有一般穿越騎士的五分之一,所以當爆發之時,根本幾乎沒有理智可言。對嗎?"
話題被一百八十度轉移,凱欣突然被戳到死穴,怒氣一下子消失得無影無蹤,羞得滿臉赤紅,久久不發一語。陳長興見狀並沒有挖苦半句,接著說道:"只要李酷戴上手帶,你的問題很快便會得到解決,不須每隔三天在帳中獨自解決這..."
聽到後半句話,凱欣如同被踩到尾巴的小貓似的,一下子跳了起來,扯著陳長興的護心鏡,漲紅著嬌媚的臉蛋咆哮道:"你偷看過!!!?"
"冤枉啊!"陳長興也沒料到她的反應竟會如此之大,遂連忙展開太極粘手,拂開凱欣的纖手,著急地解釋道:"不要想歪,這是穿越之神透露的,我從來也沒有看過,不信你可以問雪兒。雪兒,快出來。雪兒!"
然而,無論陳長興如何叫喊,李雪兒也沒有迴應,讓他急得快要哭出來了。幸好沒多少城府的凱欣已經相信了他所說的話,矛頭直指那個好像無處不在,又無所不知的穿越偷窺神,心中想說若果遇見那個淫神,必定把他毆打得不似人形。(謎之聲:哇,連神也要毆打,凱欣何時變得這麼彪悍?凱欣:若你躲在房中做那些事時被別人偷看,你還會客客氣氣地問他好看嗎?)
在凱欣羞得變紅耳赤,不敢迎上他的目光之時,陳長興卻扭頭望向趴在地上的李靖,意味深長地問道:"再次見面,你果然還是選擇進化成夢魘。可是,現在卻不是恭賀的時候。李靖,不要再裝聾扮啞了,接下來的日子中,林凱欣須要你的智慧。"
李靖噴了一個不屑的響鼻,扭頭望向睡在它身邊的李酷,一副懶得理你的樣子。
"你在說什麼?"凱欣聽到這沒頭沒尾的話,不由得追問下去。可是,陳長興微笑道:"很快你就會知曉,屆時必會大吃一驚。好了,時限差不多到了。記住,替李酷戴上手帶後,困擾著你的問題很快就會解決,而他的情緒也能安靜下來。還有,別忘了同一地方不要待上超過兩天,否則<避神項煉>也無法遮擋你們的位置。再見。"
言罷,陳長興步出帳蓬,在凱欣的追問之下,被聖光傳送門轉移了。
望著他消失的方向,凱欣握著銀色手帶,喃喃道:"有誰能告訴我應否相信陳長興的話?"
沉默片刻,一把雄厚有力的嗓音在她的腦中響起:"相信他吧,我感到那條手繩和你的項煉跟精神武器一樣,是由高純度的精神力幻化而成的,而且比起一般的穿越騎士武器的純度更高。若果你戴上那條<避神項煉>沒事的話,我相信哥哥戴上那手繩也會沒事。"
聽到這合情合理的回答,凱欣也放下心來。正要附和之時,突然想起這裡已沒有別人,不禁轉身冷喝道:"是誰?快出來!"
"喂,凱欣。我一直也在,你的近視加深了嗎?"同樣的聲音再次傳到腦中,凱欣不禁驚訝地望向前方,結結巴巴地說:"是...是你和我說話嗎?"
"是的。"李靖點了點頭,懶洋洋地傳音回答。
凱欣撫著黑馬的綜毛,好奇地問道:"李靖,你爲什麼能聽得懂人話?"
"嘶"
"呃...如果你是聽得懂的話就叫一聲,是猜得懂的話就叫兩聲。"
"嘶嘶嘶"
"呃...你在說什麼?"
"嘶嘶!嘶嘶嘶嘶!嘶嘶嘶嘶嘶嘶嘶嘶嘶嘶!"
"呃...你能否用別的方法告訴我你在說什麼?"
"我抄!難怪李酷經常說你是花瓶王后!我叫你向書友們拉票啊!嘶!"
"......原來...你是懂人話的..."
"嘶!花瓶!我是接下來的主角,不能說話作者還寫個屁啊?"
"你是主角?那酷小弟呢?你能當主角,我也能當女主角了!"
"嘶!對啊!接下來我們就是男女主角,聽說所有小說的主角也會被女豬腳倒追,快趴在牀上引誘我..."
一頭黑色駿馬被巨鍋砸昏,鮮血直流。
一個身穿銀鎧的嬌美女騎士對著鏡頭眨動著豔麗的丹鳳眼,撫著馬屍,柔和地微笑道:"各位請多多支持四人穿越石頭記。接下來的故事將會更加精彩。對嗎?"一腳踢在駿馬的腿間,李靖立即長嘶一聲,雙目流著青淚,痛苦地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