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的確十分意外…”少軒的回憶。
得知我們就是當日的失蹤者,蔡子健高興得大呼小叫,激動地將我抱緊,彷佛找到救命稻草似的。然而,我是正常而健康的男子,當然是狠狠地將他摔回地板上,被男人吃豆腐果然很不爽。被我教訓了一次,他總算學乖了,老老實實地坐在一旁問我們來到這裡之後所發生的事,尤其是關於張曉怡和少軒的強大魔法是什麼一回事。
不問不知,原來這個天才竟是奇幻世界的響往者,不論小說、電影、動漫、遊戲,只要是奇幻的世界他就會迷上。我不想親口破壞他成爲魔法師的響往,只好使用知識共享將我所知道的異界知識和我們的簡單經歷傳送到他的腦中。
閱讀這些知識只是一瞬間的事情,可是這位小蔡子卻閉目良久,即使馬車已停在旅館門外,他還是沒有睜眼,我只好大發善心,把他看成垃圾似的拖入旅館,再放在餐椅上,自顧自的吃喝起來。
我們七人吃過遲來的晚餐後,小蔡子終於從那些知識的海洋中回覆過來,隨即哇哇大哭,控訴著上天爲什麼這樣不公平,我們四人穿越後能夠得到絕強的力量,而他卻只能當一個異界廢青。誰叫你是靠科技的力量激發石頭的穿越特性,不過其實我們也不瞭解那顆石頭的真正用法。多種安慰的方法也無效,我只好畫一個很大的餅給他充飢:“別哭,雖然你沒有魔力和鬥氣,但是或許能學習那些修真者留下來的內功。即使這裡不能修真,不過內功是武學的一種,無須天地靈氣的輔助。我的身體被魔力改造了,無法修練內功,但你卻不同。或許你的成就會在我之上呢?”
不是我瞎扯,這個大餅有很大機會成真的。自從在艾略特得知那些格鬥家和地球人一樣短命,我已交待亨特教他們修練中華內功。以我記得,那些內功雖然不及修真功法那麼厲害,但是也有延年益壽的效果,而且書中描述的破壞力也十分不錯。經過格鬥家試驗過後,一些較資深的成員(比如凱文大叔)已經開始掌握了氣感,而且修習內功後還可以使用那對力量拳套。就算小蔡子的習武資質有多差,給他一對拳套應該能在一般城市中橫著走,如果不是對上戰皇的話…
聽到我的鼓勵,小蔡子立即央求我教他修習內功,真不明他是否聽清我的話穿越騎士的體質無法練習內力,這不是戳我的痛處嗎?從倉庫中傳送了一本白話文版<破軍刀法>,小蔡子便興沖沖的走到房間中閉關起來,他真的能自學成功嗎?抑或只是打算先背下來再說?不過,這個小蔡子真的怪怪的,本來身爲國家的天之驕子,忽然掉進異界後除了開始驚慌了一會,接下來卻沒有絲毫的不捨,反而迷戀那些魔法鬥氣、內功心法等等奇怪的東西。
吃飽喝足,當然是飽暖思淫慾,不,應是返回房間與小精靈好好休息,隨便運動運動…
第二天中午,八人吃過午餐後,又一次起行,朝著死神領地的首府前進。死神領地其實只是一個暫稱,這個地方之前就是由威爾基行省和奧爾曼行省合併而成的,佔據聖國五分一的領土,地處聖國的南部,左鄰大海、右鄰三個小王國,北面與四個貴族領地接壤,南面就是狄斯卡公國的東部邊界。這兩塊領地與王室另外的三塊領地相距甚遠,即是說李酷和張曉怡絕對是封疆大臣。
每塊領地的新主人也擁有重新命名權,通常領主也會將其領地貫以自己家族的姓氏,小貴族的封地可能是一座城、中級貴族的是個縣、只有頂級貴族(如公爵)纔會擁有自己的行省,比如暗國戰神騎士家族的薩爾多行省。然而,死神家族的主人卻有兩個,而且二人的姓氏也是不同,發音也只有一個音節,如叫成尼行省或是莊行省,不止是變成世上發音最少的行省,而且也決定了這個聖國最大行省的世襲擁有權是尼家還是莊家。雖然各人也認爲死神魔法師和死神騎士是同一個家族,而且最後也會結成夫妻,不過未經李酷同意,王室和元老們也不敢私下決定行省的名字。
因此,爲免稱呼混亂,各人也暫時將這個未有名字的行省暫稱爲死神公爵領地,或是死神公爵行省,至於這位公爵是指那一位,人們就不得而知,不過從這個沒有複數名詞來推斷,即是擁有者只有一人,而聖國從來也沒有女公爵,所以在衆人眼中,真正的主人是李酷,而張曉怡是副主人,或是女主人。
這個領地曾是兩個行省,自然是有兩個首府,即是兩座人口超過五十萬的大城。李酷和張曉怡早已決定將那個較接近南部的大城定爲首府,而東部則打造成商業重鎮。這是現代國家的發展思維政商分家。首都是政治中心,並不一定是最繁華的;經濟中心並不一定是首都。北京打個噴嚏,全國也會地震;上海停工一天,全國經濟停頓一會。當然,這個比喻十分誇張,全國各地也有經濟貿易區,比如珠江三角洲、長江三角區、還有天津、旅順、大連等等,而且各省市政府每天也不停地運作。只是這正是蛇無頭不行的例子,好像美國首都是華盛頓,可是經濟最繁榮的卻是紐約。
經濟中心不一定是工業發達或是物產豐富,但首要條件就是得天獨厚的地理位置海洋。這是對外貿易的條件,但是對內的還是水路河流。不過這裡畢竟是異界,並不能照搬地球的思維,比方說,這裡只是一塊領地,可是其實力卻勝過很多小國,而同國的領地和領地之間的關係更像兩國的外交,獨立自主權大得令人不敢想像。因此,領地的經濟中心出口的貨物,無論是經河流還是海洋,也算是跟外國貿易,這些四大人類國度的貴族領地根本就是國中之國。
八人拒絕了一衆盜賊的護送,仍舊坐著那輛五馬拉動的大馬車,不同的是,這次川普兄弟接替了盜賊的角色,成爲馬車御者,而小蔡子則認爲坐在駕駛坐更能瞭解這世界的風景,可是他的目光一直停在手中的破軍刀法,時而虛揮右手,時而閉目吐納,不知領略到多少。
李酷則躲在馬車的角落,含著小精靈的耳尖,低聲說著情話,間中聽到精靈低微的嬌喘聲,惹得少軒一陣暇想以及張曉怡羨慕到出汁的眼神。儘管凱欣已盡力打開話題,轉移兩人的視線,不過也感到二人只是扮作聆聽,心神從未離開過躲在角落的情侶。
良久後,少軒首先從暇想中醒轉過來,對張曉怡和凱欣聯繫上心靈鎖鏈,傳音道“表弟婦,喂,表弟婦。我在叫你啊!”
張曉怡回了回神,有點落寞地看著茶几,無神地傳音道“我沒有那種福份當你的表弟婦,他只把我當作妹妹。”凱欣想安慰幾句,但真的不知能說什麼,突然聽到少軒帶著壞笑地傳音道“表弟婦,還記得我說過小酷最喜歡的是擁有姐姐年紀的鄰家小妖精嗎?”
見張曉怡沒有回答,凱欣只好搭訕道“什麼?李酷的眼光竟然如此獨特?”張曉怡當然知道凱欣的好意,無力一笑,傳音道“那又怎樣?他只會跟一個情人談戀愛,娶一個女人,組織一個正常的家庭,但這個人並不會是我,而是他懷中的伊利絲。我永遠只是他的妹妹,一個不安本份的俏皮妹妹…”
心中暗暗搖頭,少軒輕咳一聲,扮作智者似的,傳音道”非也非也。小酷之所以反對華夏一夫多妻的傳統美德,其實只是因爲兒時心結,現在他已長大,心結也鬆散了許多,只須意中人緩緩替他解開。你能否認小酷也喜歡你嗎?”
凱欣很想反對少軒一夫多妻的言論,可是眼見張曉怡無法自拔,只能無奈地嘆息,不作回答。張曉怡望了李酷一眼,幽幽地嘆了口氣,傳音道“他這樣特意在我面前跟伊利絲溫馨,我已知道他在暗示我不要持有其他幻想。我知道他喜歡我,而他也知道我喜歡他,但是他真的要刻意拒絕我,我又能怎麼樣?當一個勾引別人男友的狐狸精嗎?我只想待在他的身邊,當一個不懂事的小妹妹就夠了。”
“真的夠了?”少軒眼中全是邪意,被他這樣一盯,張曉怡有點口不對心地傳音“嗯…真的…夠了…”
假裝憂鬱地嘆氣,少軒帶著魅惑的嗓音,接著說道”表弟婦,給你一個建議。只要繼續當你的鄰家妖精妹妹,終有一天你會獲得意外的驚喜,不知不覺奪得小酷的心。”
“真的?“張曉怡充滿期待地問道,不過對上少軒的邪眼時,兩頰變得通紅,立即低下腦袋,一邊玩弄著衣角,一邊扮作平淡地傳音道”你爲什麼如此篤定?“
“你見過詩敏嗎?”看到張曉怡無奈地搖頭,少軒微微一笑,從貯存空間取出手機,點了幾下,再遞給張曉怡。凱欣好奇地湊前一看,小小的手機屏幕中顯示了一張情侶照片,男的就是一臉侷促的李酷,全身緊繃,對著鏡頭生硬地微笑。摟著他右手的是一個樣子平凡的少女,不過神情俏皮,緊靠著李酷的手臂時臉上全是幸福的表情,透露著說不出的可愛。見張曉怡盯著屏幕久久不語,凱欣好奇地看了李酷一眼,不確定地傳音道“他就是李酷的前女友?”
聽到凱欣強調前這一字,少軒訕訕一笑,傳音回答“是的,第一眼看到時,是不是感到樣子很普通,但下一刻卻擁有說不出的可愛?”
張曉怡和凱欣立即再看屏幕,同時點頭贊同。
“她在中學時已拒絕了超過十名男子的表白,在大學時追求者更是數不勝數,而且每人的樣子和家勢也比小酷好很多,你們知道爲什麼嗎?”
凱欣想也不想,理直氣壯地回答“愛一個人也須要理由嗎?她喜歡上李酷,當然不會接受別人的追求,你在問廢話嗎?”
少軒無視凱欣的反問,繼續對張曉怡問道“你知道詩敏的全名嗎?”張曉怡爲之一窒,的確,李酷提起她時從來也只會喚她的名字。又一次看到張曉怡無奈地搖頭,少軒接著追問道“你知道小酷家中有什麼人嗎?”
“喂,少軒,你是不是想暗示曉怡不瞭解李酷,不配與他在一起?”雖然凱欣已習慣被少軒無視,不過她並不能容忍任何人傷害張曉怡的心靈。不過,張曉怡這次卻信心十足地微笑道“酷跟我提起過。他的家中不是隻有一個養父和一個沒血源的哥哥嗎?”
看到少軒微微搖頭,張曉怡的笑容凝固了,心中只想著:酷跟我撒謊?
“他說的並沒有錯,可是並不是全對。或許在他的眼中,家中只有一個爸爸和哥哥,這也是中六的事。噢,忘了跟你說,香港的中學是七年制的,好像在2011年纔會與大陸接軌。中六即是高三。”
張曉怡自行省略了後本半句話,追問道”你的意思是,他養父家中,其實是有其他的成員,只是在高三時發生了意外…””沒錯,的確十分意外,”少軒古怪地忍笑道”小酷一直沒跟你說,詩敏其實是姓陳的,而他的家中到現在其實也有一個比他大一年的姐姐。”
“什麼?“凱欣和張曉怡同時失聲道。凱欣的驚訝是爲了李酷竟對張曉怡撒謊,不過張曉怡的驚訝卻是少軒刻意將她姓陳和李酷隱藏的姐姐聯繫在一起。想起李酷曾經說過自己的養父是姓陳的,詩敏的哥哥和自己的哥哥也是自小練習跆拳道,再想起他說過親生父親的情人是誰,張曉怡極之不安地追問道”王少軒…你不是跟我們說,陳詩敏就是酷的姐姐…她的父親在事後收養了酷作養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