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恥!淫賊!少女的一生給你毀了!”曉怡的回憶。
八天後,李酷一行五人,剛經過一條小村莊,在黃昏前靠近小山丘紮營。六天前,安德列夫婦在盜賊公會留下生命之泉的原料,並留了口信,詢問李酷的狀況。得到李酷的回信後,他們便跟盜賊說二人要返回精靈森林,若須要什麼幫助可直接進森林找他們。
自從與李酷和好後,張曉怡又變回這半年的妹妹,經常霸佔了李酷的左臂,而精靈則靜靜地牽他的右手,經常在首府閒逛。李酷感到這樣十分不妥,向精靈討論過後,卻被她大力鼓勵,說什麼兄妹應該是這樣,什麼一家人增加感情等等理由支持他繼續兩女一男出三入對。
李酷當然不贊同這說法,可是張曉怡除了裝妹妹外,的確沒有過份的要求,而且這幾天她也回覆了快樂的笑容,若果再次拒絕,只會家無寧日。想到妺妹痛哭流涕,妻子哀求連連,李酷就不敢與張曉怡保持距離,最重要的是,其實李酷在心底也很喜歡三人一起的感覺。
當然,洗澡和睡覺這兩種私人的事情,必須要排除張曉怡在外,而李酷的臥室每晚只會有伊利絲的出現。一切也彷彿回到盜賊總會的日子,只是這裡多了一個心愛的精靈共同生活,不須再每天牽掛幾回。呃,在李酷的眼中,川普兄弟變成了武技高超的路人甲、乙,或是口臭室友甲和木頭室友乙。
看到安德列夫婦的信件,李酷等人已失去繼續留在屋子的理由,張曉怡便怯生生地問道“酷,接着我們去哪?是一起返回王國述職嗎?”她在一起二字咬得很重,生怕李酷撇下她不管似的。以李酷的能力,的確能瞬間消失在張曉怡等人的面前,而且永遠地躲開他們。
不過,如果在消失時還抱着站在張曉怡一方的精靈的話,問題就大了,即使成功逃走,精靈也必會哀求他找回張曉怡。即是說,電視廣告的口號並不是蓋的,逃避並不能解決問題。幸好這個問題現在還不是十分麻煩,最少李酷還十分喜歡和張曉怡妹妹一起生活。
李酷其實也想立即返回聖國,可是想起這個行省的領主,便立即搖頭道“到了帥大叔的領地,當然要先拜會一下他老人家,纔回去述職。不然,太對不起他在戰前特意將少軒的資料交給我們。”
川普兄弟去哪也無所謂,只要待在李酷身邊就行。小精靈已是李酷的人,沒有異議。張曉怡當然是盯實李酷,不給他逃走的機會,自然是形影不離。不須討論,李酷一錘定音,一行五人便朝着邊疆的最前線行進。
走了兩天,剛進村不到一小時便逃到荒野,全也是約翰的功勞。進村投宿後,各人便自由行動。約翰說要購物,唐吉訶德到餐館吃飯,李酷三人則待在旅館休息。誰知出事了。
不到半小時,約翰便一臉賊笑的逃回旅館,不過他並不是返回房間,而是擠在馬廄。精靈、張曉怡和李酷也面面相覷,摸不着頭腦。幾分鐘後,唐吉訶德的吼聲從旅館外傳來:“約翰!給我滾出來!”當他走到櫃檯時,身上全是雞蛋、白菜、甚至沾上糞便,英俊的臉容憤怒得扭曲,已經到達暴走的邊緣。
在李酷上前詢問之時,正門跑來十幾個村民,指着唐吉訶德說道“就是他!是他非禮了村長的女兒!快把他抓下!”向來比木頭更木頭的唐吉訶德會非禮女人,不如相信他是同性戀。李酷和張曉怡猜到這必定是約翰搞鬼。二人心靈相通,靜悄悄地拉着一臉迷糊的小精靈穿過側門,走到馬廄,卻不見約翰。
門口傳來約翰的聲音,不過是用海族語說的。“小唐唐,全村人也出動了,快閃人。村子北面見。”接着便用通用語說“鄉親們,裡面只有一個騎士,我們一起圍攻他,必能將他生擒!”
被約翰在暗中推波助瀾,村民門一下子衝進了旅館。“對!快擒下他!”
李酷探頭向大門外一看,立即嚇了一跳。近千個村民將大街堵住,準備隨時與唐吉訶德展開車輪戰,同時阻止他逃走。知道對方陣容頂盛,李酷立即扶張曉怡騎上李靖,自己則抱起精靈,一人一馬龍閃全開,跳過另一邊的圍牆,往北方逃走,留下四匹馬和一頭唐吉訶德不管。
走出村子不到十里,三人便看到約翰正在路旁動手紮營。李酷不解地問道“鹹魚王子,若果說不出合理解釋,待會須接受我們四人的圍攻。”
約翰停止幹活,得意道“這村子有一個奇怪的習俗,未婚女子被男人捏到右胸,便要嫁給那人。剛纔村長的女兒在街上被一個留着火紅捲髮的黑鎧騎士捏了右胸,但這人得手後竟然立即逃到飯店。這少女帶着一衆村民到飯店尋找,竟然發現捲髮騎士一臉正氣地吃着晚餐。”
伊利絲聽到,立即臉色微紅,靠在李酷的身上。相反,坐在李靖背上的張曉怡則運起幾支冰錐,惱怒道“無恥!淫賊!少女的一生給你毀了!”
見張曉怡有發飆之勢,約翰急忙舉起雙手,吶喊道“停!聽我說,這是有苦衷的!”
“什麼?”張曉怡的魔法停滯在半空,一雙凌厲的眼神惡狠狠的瞪着他。精靈不忍看到兩人爭鬥,可是卻被一旁看戲的李酷阻止她的勸說。
“我曾勸過他結婚、談談戀愛,或是到妓館出出火,可是他卻拒絕了。我問他怎才肯破身,他說若果不是自己深愛的女人,一切免談,除非是女孩倒追提親。”
“這算是什麼苦衷?”張曉怡的冰錐開始移動了。約翰立即運起鬥氣護體,扯高嗓音說道“剛纔那個村長的女兒就是向唐吉訶德提親。”
“啥?”“什麼?”“怎可能?”
張曉怡、李酷和精靈也呆掉了。約翰還想說些什麼,遠處傳來震天的咆哮“約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