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我虎軀劇震,爆一爆王霸之氣?”李酷的回憶。
悠閒、愉快、且愜意地過了一個月,冬天也快要完結,地上的積雪已經完全溶化。原本人心惶惶的艾略特城,出動多個暗國斥候得知三國守軍只剩萬餘人後,先是歡天喜地的狂歡了幾天,接着慢慢地歸於平靜,而死去的烈士永遠埋骨在這裡。
換句話說,人們只記得有幾羣烈士爲艾略特而忘,但是無人記得他們的名字,連一個碑也沒有,只留下一個名詞:烈士。戰爭暫時還是以艾略特的勝利作爲小結,歷史只會記住勝利者,這句話一點也沒錯。人們只會記住生還的勝利者,埋骨荒野的叫做死者。
現在艾略特人民將俠客傭兵團的勝利者奉爲英雄,只要他們出現在城中,必定引來大批人的讚美、歌頌、歡呼總之就是比明星更明星,弄得從城外回來輪班休息的俠客們也不好意思走出屋外。
二千vs十七萬的戰果傳至暗國後,在大陸掀起很大的迴響。有的不信、有的嘲笑、有的當作是故事,但更多的是國家領導的賀信。除了七世和達力大叔與我們保持傳送書信外,俠客公會已收到多國元首的招攬信。先不說那些小國的國王,狄斯卡和託斯泰特兩國的問候信已夠我頭疼。
首先,一般的大公會的結構並不複雜,六大公會向來也是跨國組織,超脫了國家的規限,即使會長來自暗國,向來也不會偏袒某一國家,因爲來自各國的公會長老也會維持公會的中立性。可是,從俠客公會的規模來看,只是一個剛發展的小公會,就連職業也沒有確立,各國領導得知這個新興公會的戰力異常強悍,當然希望趁我們還未壯大成中立的大公會前拉攏成爲主要戰力。換句話說,即是成爲別國的下屬機構,難聽點就是別國的走狗。
俠客公會沒有會長,只有長老議會,五公會會長也來自不同的國家,利西伯伯來自狄斯卡,菲爾絲大嬸來自聖國,梅莉婆婆來自託斯泰特,亨特和凱文來自暗國。如果新興的公會長老是來自多個國家,難免會爲祖國的利益在公會發揮影響力。很可惜,這羣中、老年人原本的公會規模也很不錯,而且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全部成員也曾被祖國看不起的一羣。
現在由這羣人組成的俠客公會完全不理會祖國的拉攏,只是一心希望壯大公會,成爲五公會的利刃,保護公會的成員,這跟其他的公會有很大的出入。
“他們不受拉攏就算了,竟然將這問題拋給我們。”站在軍營的操練場上,我看着菲爾絲等人的信件抱怨道”他們說什麼公會有事,留在這裡幾天便返回暗國,拋下各公會成員由大衛指揮。我看他們明顯就受不住這裡的無聊生活。”
張曉怡搶去那疊信件,揉成一團,淡然道”在別國眼中,俠客公會以傭兵方式替暗國消滅了十七萬獸人,很容易令人誤會成投靠暗國,也難怪七世會不停去信招攬我們,還有達力大叔也寄了十多封信叮囑我們戰後立即回國述職。”
頓了頓,她眨巴着眼睛,得意道”想成怎樣?你打算不理會那羣國王的問候信嗎?”
“你想我問候他們的孃親嗎?多年打壓盜賊公會,又一直瞧不起其餘四個非戰鬥公會。現在看到衆公會聯合起來的戰力,就故意討好,誰會理他們?”我已說得很柔和了,現在看到俠客的破壞力才重視他們,他們不反了這羣國王已算萬幸。
然而,張曉怡卻攤了攤手,搖頭道”可是,你也知道一日不回覆,他們每日也會糾纏着俠客公會。你也看到七世每天也傳送一封信給我們問好,而且你也知道達力大叔一直也希望提升暗隊的戰力,看來他們也看上俠客公會了。”
“不用說七世了,他也知道我們只會打馬虎眼。雖然我很感激達力大叔給予我們的身份,以及從王室領地中撥出兩塊領地給我們,可是,我還是不想出賣五公會的利益作爲對他的私人回禮,大不了叫他收回爵位及領地好了。”
張曉怡拍了拍我的肩,搖頭道”酷哥哥,不用那麼灰。你沒想過將他們收爲己用嗎?”
“收爲己用?我纔不想搞什麼私人勢力。要不要我虎軀劇震,爆一爆王霸之氣?”健美先生的標準姿勢又一次展現,逗得她狠狠地在我的手臂上捏了幾下,痛得我咇出眼淚。
“呸!你哪有霸氣,我跟你說真的。“她收起作怪的小手,認真地說”只要你名義上指出俠客公會是由死神家族支持就夠了。“
“不是吧?”我撓了撓頭,不敢置信地盯着她。”一個小小的公爵領地竟向各國叫板?找死麼?還有利西他們會怎麼看我?”
“一個公爵領地或許算小,但是兩個公爵加在一起的領地呢?”張曉怡狠狠地白了我一眼,託着下巴,道”別忘了,很多小國也沒有聖國的一個公爵領地那麼大。對四強國來說,公爵或許不算什麼,可是隻要你告訴他們俠客公會是你的,根本沒人會跟你爭了。難道他們不怕那支傭兵團的下個目標是自己嗎?”
用強的嗎?這不是公然挑戰別國的權威,抽他們幾巴掌嗎?我耍手搖頭道“就算別國不反對,達力大叔會支持嗎?他不怕我們謀反嗎?還有利西他們會同意嗎?”
然而,張曉怡拍着胸脯,自信道“達力大叔那關不太難過,你可試試跟他說俠客公會並不是由你作主,但你可保證這公會能以傭兵方式支援聖國的防衛戰。”每次見她這副模樣,我也很想拍一拍她的胸來提升自信,如果能揉一揉就更好。呃,我在想什麼?
“至於四公會會長”頓了頓,她瞥了我一眼,嘆氣道“唉,我也不瞞你了,其實他們的突然離開,就是爲了趁你不在時,將各自的公會總署搬至我們的領地。以上的對策全是他們跟我說的。他們認爲只有我們兩名公爵的支持下,才能保持各公會的中立性,即是在對抗國家和貴族時,能夠以公爵的身份抗着很多不必要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