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妮雅同學,爲何你會如此愛護李酷院長呢?“曉怡的回憶。
站在格鬥學院的鬥技場中,我裝作細心地研究盜賊學生的戰技。爲何要假裝?如果你被兩個斯巴達老人、百位少年斯巴達、以及幾名老人包圍,用熾熱的目光洞穿你的身體萬遍似的,我相信任何人也會假裝看不到,而且更會裝模作樣地扮作細心研究其它事情。
經過張曉怡昨天解說盜賊學院的發展,我在早上便被她強行拉到格鬥學院中,主持盜賊及魔法師的協同作戰科目。找我來是多餘的,我既用不了飛刀,也不懂鬥氣,只好將教導學生的重任交朋張曉怡和那位訓導主任戴維大叔。
當我站着牆角觀看之時,我看到盜賊學生們大都露出失望的表情。嗯,聽說這裡的盜賊大都是被魔法師同學強行拉過來的。本來只有極少量戰士和弓手願意轉職,其中大多數人不是被魔法師女友硬拉過來,就是被來自更高級貴族家庭的魔法師同學欺壓,被迫轉職。然而,當我的太極拳名揚學院後,報讀盜賊學院的人數由不到四十人急劇攀升至四百多人,而且還在持續增加。現在知道我不會參與教學,他們不失望纔怪呢。
張曉怡因此頭疼了很久,最後只好停止招生。爲了能容納這麼多學生,她便向格鬥家學院院長要求借出鬥技場來訓練,沒想到他們不但沒有拒絕,而且其它三個非戰鬥系的分院長也要求她借用他們的場地。爲免減低他們的熱心,張曉怡唯有輪流借用四分院的場地,而今天輪到格鬥家學院了。
現在,場上百多位格鬥學生以及兩位斯巴達大叔正在我身邊,發出如同蟲叫的低吟,我想這就是冤唸的聲音,因爲他們已纏擾了我近一小時,不停地側擊旁敲,希望我傳授太極,結果被我裝愣矇混過去。
至於利西伯伯等正副分院長得知我的到來,也加入了旁敲大軍之中,最終形成了現在這一幕。
“奧切斯,不要這樣用力擲刀”
“舒爾特,要將重心移至下盤”
“艾爾略,記住要撤而不亂”
看到戴維用心教導站在場上的二百多名盜賊的武技、列陣以及基本步法,再看到坐在觀衆席的張曉怡對包圍着她的學生們平淡地講解施法技巧,絕對是強烈的動靜地比。喊得聲撕力歇的戴維要跟盜賊在場上流着血與汗;一臉平靜的張曉怡卻坐在席上用擴音魔法淡然地陳述,這就是武者和智者的分別嗎?
我無視斯巴達人的冤念,找了張長椅上坐下,戴上連面罩的頭盔,雙手託頭,將龍威微微散發,接着運起精神力將騎士鎧的關節位置固定,閉上雙眼,然後就睡着了。
沙沙沙、滋滋、嘶嘶
一陣陣矇矓的氣化聲以及鎧甲傳來的顫動,把沉睡的我弄醒。睜眼一看,百多個魔法學生正舉着法仗,向我使出不同類型的攻擊魔法,三階電弧、四階聖光彈、二階黑之噬力等等低階魔法從四方八面向我轟來。當我打算閃身迴避之時,才發現自己動彈不得。噢,忘了解除關節位置的禁制。
我立即運起精神力活化關節的配件。可是頭腦仍舊處於昏沉狀態的我還是來不及躲閃,眼睜睜地看着全方位的魔法向我接近。三、二、一。
沙沙沙、滋滋、嘶嘶
近百個攻擊魔法接觸鎧甲的一刻就立即蒸發掉,只剩下幾個稍爲高級一點的魔法仍帶上些許衝力,在鎧甲上輕輕地碰上一下,便消散於空中。
圍觀的學生髮出陣陣驚呼聲,然而,站在一旁的張曉怡淡然道”很好,記着單體攻擊魔法着重於點形攻擊,如果使用相同的魔力控制冰刃使出斬擊和突刺,前者的殺傷性將會弱化了很多,因爲斬擊是線形攻擊,力量較爲分散。”
然後,她指着我的方向說道”現在全體向這目標使出你們最強的攻擊魔法,記住,必須要用點形攻擊。”
衆學生看了看我的方向,均露出豫疑之色,其中一名心地較爲善良的橙發魔法師擔心地說”張曉怡副院長,這麼狂猛的攻擊,李酷院長能否受得住呢?不如還是像剛纔由百人使出”
“蓮妮雅同學,爲何你會如此愛護李酷院長呢?“張曉怡用一對玩味的眼神盯着這位魔法學生問道。
蓮妮雅聞言立即俏臉一紅,惱怒地說“張曉怡!我看在你是學院的導師纔給予你基本的尊重,別再得寸進尺,你這樣實在欺人太甚了!我會報復的!”接着發出哼的一聲,便轉身離開鬥技場。與她不離不棄的兩位跟屁蟲甲乙二人當然立即跟隨其後,想不到他們也被蓮妮雅強迫轉職呢。
嗯,場內唯一一個有良知的魔法師也被張曉怡氣走了,衆人再次吟唱起復雜的咒語。四十秒,整整四十秒纔有幾位較爲出色的魔法師準備好一個三階炎刃,如果要他們上前線殺敵,根本就是自殺。只要魔法師仍需唸咒,他們仍是後勤和遠程支持的受保護動物。
兩分鐘過後,二百多個二至四階的單體攻擊魔法剛好完成,張曉怡右手一指,平淡地說”攻擊。”所有閃閃發亮的魔法立即向我射來,真是漂亮的煙火呢。
我打了個哈欠,緩緩地站起身,二百多位魔法師立即露出驚恐的神色,全都緊張地望向張曉怡,害怕我會報復吧?可是,魔法已使出,除了穿越魔法師外,我相信沒人能改變它們的發射方向。
結果?二百多朵煙花全都在鎧甲上輕輕地碰了一下,便消散於空氣之中,在空氣中形成一陣陣如同熱浪的半透明波紋,由我爲中心向着四周擴散。學生們全都露出癡呆狀,可是當我向他們的方向邁出一步之時,癡呆立即被驚恐取代,衆人怪叫四起,極速向後方退去。
我使出十二倍龍閃移至張曉怡的面前,捏着她的鼻子問道“竟敢聳踊學生攻擊院長,信不信我現在立即當衆打你的屁股作懲罰?”
“信,當然相信。”張曉怡露出比蜜糖還要甜美的笑容說道“上次你敢在二千人面前這樣做,現在的人數也不到上次的四分一呢。”她的笑容絕對能融化鐵漢的心,可是她的回答卻能把鐵漢的胸口轟個對穿,什麼二千人面前這樣做?這麼一說不是等於默認這懲罰已施展了不止一次嗎?
往四周一看,嗯,在他們的眼中,冰山透出燦爛的陽光已能令他們定格,而現在這位陽光少女的對話更令他們學會用臉部學習漢子了,因爲學生們此時的臉容全被一個漢子取代囧
我脫下頭盔,向他們虎目一瞪,幾十名沒有骨氣的學生立即爆起陣陣辯解聲,其中的主流是分爲十種,包括:
“不關我的事。是張曉怡導師要求我們的。”
“她說這是魔法實戰課的基礎入門。”
“她說院長大人冥想良久,是爲了成爲實戰課的活目標。”
“她說如果院長大人不滿意我們的攻擊就絕不會站起身,不站起身就代表不準下課,不準下課就等於不準吃午飯,不準吃午飯”
從他們的辯解中,我已猜出大概,張曉怡在下課後在我的身旁喊了多次卻仍見我沒有反應,便知道我早已找了周公下棋。爲了提前將棋局結束,她就騙學生們院長大人要求檢視魔法學生的學習進度,不滿意,不進食,當然是他們不準進食。又是妖精的詭計。
知道這是她的玩笑,我也沒心再理會他們的辯解,因此,我只說了聲下課後,便拉起張曉怡的手,拋下再次露出囧字臉的學生們,與一臉嬌羞的她恩愛地走出格鬥學院。
不用猜想爲何今天我會這樣反常地吃她的豆腐,我們是爲了一個神聖而高尚的目的纔會扮作倖福而恩愛的情侶,最少我認爲是這樣的,可是張曉怡的想法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