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李酷的回憶。
而伯伯每逢在實習課將近結束之時,就會在鬥技場上接李酷到辦公室開始說書。在十多天的相處中,李酷成爲聆聽者的角色,而伯伯則全神貫注地講述薩克斯中立國的歷史故事。兩人雖然真正的動口溝通不多,但漸漸地瞭解對方的脾性,李酷敬老尊長,伯伯則仁慈關愛。
這兩星期的長編故事,其實可以用很短的言語來總括。
經過四十五年的重新發展後,薩克斯中立國重創了四次獸人大軍,並且隱隱有了發展成爲大國之勢。人民希望王國能夠開拓疆土,令人民得到富饒的土地。然而,左右大將軍卻堅決反對。
經過四十五年的計劃生育,國民的人口升至四百多萬,再加上無限年齡的軍訓,使得王國的後備軍戰力充足,可是亦出現了人口過剩的問題。可耕地有限、資源缺乏這兩個原因已是開疆的原因,相反左右將軍認爲國民需要的是學習賺錢之法而不是以戰爭方式略奪別國的土地、人口及物資,這樣只會出現戰敗國奴隸的問題。
可惜他們只是軍人,並不知道富國之法,因此各大臣和平民也希望國家領軍侵略。看到平民已忘了被侵略的痛苦,現在更想強加於人,左右將軍的心終於寒了。他們不能干預國家的行動,所以只能堅拒參加侵略戰,只承諾在剩下的五年中保衛國土不被獸人入侵。
國土安全得到保證後,國王便發動了侵略戰,鄰近的十二個小國同時遭受戰火的洗禮。同時在這五年中,左右將軍阻止了一次獸人大軍的進攻後,便辭官閒遊。侵略戰成爲一面倒的局勢,十二小國根本經不起國王的全民皆兵,在五年間一個又一個地淪陷。
這一戰果絕對是四強國不願看到的結果,尤其是暗國和聖國,他們不希望一個強鄰出現在自己的身邊。正當這暗國集結兵力,打算向薩克斯中立國宣戰之時,獸人帝國再一次進犯小王國,而且更是有史以來最多的一百萬大軍。
沒有了左右將軍的帶領,北疆根本無法穩定,王國只好抽回駐守在十二小國的八成軍隊,最終在北疆壓上二百萬大軍。沒有左右將軍的輔助,北疆有好幾次差點失守,只能靠人數來堆上缺口。
普通獸人的體格本已比一般人類高上不止一倍,從數量上佔優的王國其實是處於劣勢。這場仗一打便打了二十年,戰士已換了兩批。最終王國派上最後一批婦孺上場之時,獸人大軍終於因爲糧草問題而退兵了。
點算損失後,王國的人口從近五百萬下降至不足二十萬,田野、城市一片荒廢。最不幸的是,在對抗獸人帝國期間,暗國幫助十二小國驅除了王國的駐軍,併成爲暗國的臣屬國。在戰爭結束後,暗國替十二小國出頭,派使節要求王國投降,不然兵戎相見。
面對裸的威脅,剩下的國民再次想起曾經救過他們的左右將軍,希望他們能再次救助王國。他們真的再次出現,可是,並不是來拯救王國。他們只是跟國王聊了一天後,便帶領着願意跟他們離開的近衛走出宮殿。
與國王談論的詳情,近衛們並不清楚,只在臨別時聽到國王自言自語”我做錯了嗎?我爲的全是王國的人民,我有什麼錯?”而那位女魔法師利舒爾跟他說了句”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之後近衛們就跟他們離開了王國。
七天之後,國王宣佈薩克斯中立國無條件投降。從此,薩克斯便成爲維也尼亞帝國東北部的一個小行省,而跟獸人帝國邊界直接接讓的,只剩下維也尼亞帝國及其附屬國,再無一個小國需要單獨對抗獸人的入侵。
長達兩星期的故事說完後,威爾遜喝了一口果酒,微笑道”以上就是各國皇室人員瞭解的薩克斯之再次掘起及消亡的原因。”他頓了頓,神秘地說”但其實內裡卻有另一個鮮爲人知的終極秘密故事。”
李酷聽到這話,差點昏倒在沙發上。老人說了兩星期的故事原來還有下文,現在仍裝作神秘希望勾起他的好奇心,怪不得故事中沒有題及什麼神龍一族,什麼綿拳和延壽之秘。李酷不想掃了老人的興致,只好做出洗耳恭聽狀。
“你小子不用裝出那麼勉強的笑容,現在開始纔是我要跟你說的關鍵。”老人慈愛地笑罵道”你知不知道在古亞斯語中<薩克斯>的意思是什麼?”
李酷尷尬地搖了搖頭,等待老人的答案。
“國都。“老人笑道“薩克斯中立國就是統一的人類國度亞斯帝國的國都,而薩克斯的國王就是亞斯皇朝的直系血脈。”
李酷還是首次聽到除了組織以外的人談論亞斯帝國,因爲大陸各國的國家雖然是互相吞併而壯大,但其王室也只是分裂亞斯帝國的貴族後人。因此,各國王室也十分忌諱別人談論千年前的亞斯皇朝,使他們感到別人在質疑他們的正統性。
這世界原本也像古歐洲的王國一樣,以君權神授論來支持國王的正統性。可是,這羣國王是分裂國家的貴族後代,而亞斯帝國的國教虛空卻在帝國被分裂時消亡。爲了掩蓋不光彩的家族歷史,王室禁止各人私下談論亞斯帝國,而一些較強大的國家則會推廣一個國教來支持王室的正統性,宣揚該教的神明將皇權授予王室。
“在這幾天,相信你應該不停地想着這些故事與你何干對嗎?嗯,是的。相信你已猜到察佐斯和利舒爾跟你和張曉怡一樣,是來自異界的穿越者吧?”老人看到李酷認真地思考,因此收起了笑臉,認真地問道“但你能否猜到那位販賣人民的國王是誰?”
李酷笑了笑,搖頭道”不清楚。”心想這根本就是問中國人知否奧地利哈布斯堡皇朝的第五任國王是誰。
“佐傑斯哈本亞斯。“老人滿意地說”想不起這名稱嗎?那麼佐傑斯哈本威廉呢?“這原本陌生的名字,只要換了姓氏後,便令李酷大爲驚訝。各種不同的猜想,在腦中不停地閃耀着。組織的真正目標是什麼,精靈、矮人、地精等爲何會加入這組織,威廉爲何要隱藏身份等等在李酷的腦中不停定閃過,卻理不清他們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