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半天見我們猶豫不決女人道:“怎麼,難道你們連寶藏都不想要了?”
謝成林走了出來道:“你說的話當真?”
“你覺得我還有騙人的必要嗎?”
謝成林的目光中忽然兇光閃現道:“那就讓我來超度你。”
“你瘋了?”寥行天淡淡的道。
“這可是她自己要求的,我是助人爲樂。”謝成林道。
寥行天盯着他看了一會兒道:“這是你自己要求的,與我們沒有任何關係。”
“當然,所以寶藏與你們也沒有任何關係。”謝成林幾乎要笑出聲來。
“我們來此本就不是爲了尋寶,所以咱們就在此地分道揚鑣。”
寥行天與謝成林對話時女人面無表情的看着二人,彷彿這件事與她沒有任何關係。
“好,一言爲定,最好咱們永遠不要再見。”謝成林道。
“我們必定是此生不復相見了。”寥行天一語雙關道。他又扭頭對女人道:“告辭了。”女人點點頭,一張臉微微發青。
我們只想早點脫離這個鬼氣森森的女人,於是立刻以急行軍的速度上路,我們心裡都明白謝成林三人必定死無葬身之地,只有他們自己當局者迷。
傍晚時分我們來到了一片植物稍顯稀疏的山地中,寥行天道:“我想今晚不易走的太深,那個女人我覺得她不可能如此輕易的放過我們,所以大家得提高警惕,這片地方相對開闊我們就暫時歇一晚上,明早再繼續動身趕路。”
大家都覺得這個法子比較保險,因爲那個女人放我們走的理由確實比較牽強,大家一致認爲她是別有所圖,絕對不會輕鬆的讓我們離開,可沒等我們支起帳篷,忽然山中又響起了那晚我們聽到的“唰唰”聲,只不過這次聲音聽來更加清晰,彷彿就在不遠的前方。
“到底是他媽的什麼鬼東西?”小六子低聲咒罵道。
我道:“你管這是什麼聲音呢?山裡的怪事防不勝防,還是走好咱們自己的路吧。”
“要不然咱們再往前去看看,我覺着這聲音似乎就在耳邊響動。”小六子側着耳朵一邊聽一邊道。
寥行天扭頭看了看道:“趁天沒有全黑咱們在四周先看看,沒有大的問題就在這裡紮營吧。”
穿過一片旱柳羣又是一片開闊的林地,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林間空地中居然停着一輛滿是灰塵的“切諾基”四輪驅動的越野。
只見車門大開,車身內部也滿是灰塵之物,看來這車被人遺棄有一段時間了,我皺着眉頭道:“誰能將一輛車子開到這裡來,我們可是在山中腹地,越野車就是驅動能力再強也不可能強到爬山的程度?”
打量四周這地方點像是草木林立的郊外林區,而不像是山地密林,這片林區延伸綿密,遠處依稀可見山勢起伏,近處則灰色亂石遍佈其間,而大片亂石中則有一條小溪流淌而過,小溪之上修建着一道木橋,橫跨亂石灘,小橋上有頂,乍一看就似一座木亭,只是年代久遠木頭已經變成了黃褐色,此時夜色初現,月明星朗,周圍景色盡收眼底,林間草叢悉悉索索聲音不斷,似乎有各種小動物穿梭其間覓食遊樂。
小六子走到那條淺的不能再淺的溪水旁道:“這是不是青春不老泉?”
“你腦子比一般人單純,看見水就是泉水了?如果那片泉水能讓人如此輕易的找到,早就喝的底朝天了。”我語帶譏諷道。
寥行天放下揹包,坐在上面道:“這片地兒有一間屋子,又發現了一輛車子和這座木橋,此地人氣還是比較旺盛的,如果不老泉真的存在於山裡肯定也不會是在附近。”
“唰唰”聲響漸漸消失了,小六子鑽進了車子裡一會兒大聲道:“鑰匙還在上面?”
“要這東西有用嗎?就給你鑰匙又能如何?”我沒好氣的道。
小六子發動汽車打開了車燈笑道:“看來咱們遇到了一個傻大款,真該把他找出來,我覺得這輛車子的主人有可能也是來找寶藏的,要不然費那麼大力氣運部車子上山爲什麼呢?”
話音剛落忽然從漆黑的密林深處跳出一個身穿壽衣的人,月色下只見“他”頭髮披散在肩頭,臉上塗得雪白,臉蛋兩邊各用胭脂塗了一個紅圈,靜謐的夜空下看來直如鬼魅,猝不及防之下我心臟差點沒從嘴巴里跳出來。
“那人”跳出樹林後雙手垂在大腿兩側再次蹦蹦跳跳的朝這邊而來,之後卻又跟了一個道士裝扮的人尾隨而出,道士看樣子沒有絲毫怪異之色,一副正常人的扮相,“他們”步伐基本一致,道士邁出一腿,怪人則蹦出一步,很快二人一前一後上了木橋,距離我們越來越近,而“怪人”蹦跳時木板所發出的每一下聲響都讓我心裡抖動一次。
走到了切近怪人並沒有任何反應,他身後的道士對我們做了一偈口宣法號道:“無量天尊,貧道路過此地,巧遇諸位,叨擾莫怪。”
寥行天回禮道:“無妨,修道之人百無禁忌,師兄無需多慮。”
禮尚往來一番,那道士引着猶如鬼魅一般的人繼續朝前方而去,他一身道袍道觀、身上還多了許多事物,只見背後斜揹着一柄桃木劍,腰間插着一把金光閃閃的金劍,金劍旁則掛着一面小銅鑼,黃銅質地的鑼面上隱約看見佈滿殷紅的血漬。
等道人走了沒影寥行天表情大變道:“趕緊上車,離開這裡。”
我們雖然不明白他爲什麼會有如此反應,可都明白定有事發生,當下不敢懈怠,立刻鑽進了發動的汽車裡,就在此時夜色中響起了夜梟的啼叫,聲音淒厲響亮,還沒等我們反應過來就聽見嗵的一聲大響,一個黑乎乎的東西落在了車頭前。
車燈照亮了攔在車頭前的黑色物體,居然是一個身着黑袍的人,只見他滿臉是血,甚至連黑袍上都浸滿了鮮血,此人表情猙獰的望着車裡的我們,似乎恨不能將所有人一個個拖出來當場暴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