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雖然憤怒不已,卻沒有絲毫辦法,只能安慰他道:“也別想太多了,有些事情不是你能左右的。”
“我們確實沒有證據。”小男孩無力的道。
那人笑的更加得意道:“你們倆……”我懶得聽他聒噪,擡腿一腳踢暈了他,之後打電話報警,我說的是抓到兩名職業殺手。
片刻之後四名刑警趕來,湊巧的是其中就有徐警官,看見我有些詫異,我把事情詳細說了一遍,他走到兩名尚未醒來的殺手前仔細看了看,問我道:“這兩人是你打暈的?”
“是。”
“你身手可以啊。”
“我練過幾年。”
他點點頭對幹警道:“把這兩人帶走,仔細審問。”
“徐隊,下水道的事情弄清楚了?”我道。
“弄清楚了,死了一個,三人重傷,六七個輕傷。”聽了這話,少年不自禁的咬緊嘴脣。
“這是那位傷者的兒子,殺手就是對付他的。”
徐隊看了他一眼道:“放心吧孩子,死的那個人是被老虎咬死的,所以你爸至少沒人命官司。”
少年猛地擡起頭道:“真的?”
“我能亂說嗎?可是你爸在醫院搶救,你爲什麼不去陪着?”
“因爲我知道老爸是爲了另一些孩子再爭取活的權利。”
“哦,這話什麼意思?”徐隊道。
待詳細聽說了情況他眉毛緊緊皺在一起,道:“市立動物園可是咱們這兒的明星單位,每年都有良好的經濟效益,幾任園長都因爲出色成績被調往高職,你這話如果屬實,牽連的人可就太多了。”
“我說的一定是真的。”少年斬釘截鐵的道。
“證據呢?”
“因爲是我爸說的,老爸從來不騙人。”少年表情倔強的道。
徐隊暗中嘆了口氣道:“好,你提供的線索非常重要,我會順着這條線調查的,不管阻力多大,我都會給你交代。”
聽了這話我頗爲“欣慰”,真準備開路,徐隊道:“哥們先別忙着走,這兩人捱了揍,事情沒弄清楚前你不能走,請你理解。”
“沒問題,我有義務配合你們調查。”
“好,謝謝你的配合。”隨後我又跟着警方回到現場,我試圖勸說餘芹和小六子自己去玩,因爲他兩人已經表現出“你儂我儂”的勁頭,我也不想當電燈泡,但兩人說啥不同意非得陪着我,於是三人一起去了公安局。
徐隊還算是優待我們,沒把我們擱在審訊室,而是撥了一間刑警休息的屋子給我們,期間有幹警詳細記錄了我毆打兩人的整個過程,到了傍晚時分徐隊帶了幾聽飲料和一大把燒烤進了屋子道:“都餓了吧,先吃點。”
也沒人和他客氣,拿起烤串吃喝起來,他則默然無語的抽着煙,看他狀況似乎有些不對,我道:“怎麼了?”
他掐了眼道:“這個案子越來越複雜了,被你打暈的是島國人,而被老虎咬死的也是島國人。”
“什麼?居然是島國人?”這結果完全出乎我的意料。
“在對傷者的調查過程中已經確定這些人利用地下水道爲掩護,常年進行鬥獸賭博,藉此斂財,而市立動物園就是鬥獸來源之一,但我想不明白,這場龐大的賭局居然是一個島國人在咱們的地盤上組織的,這是爲什麼?”
我估計只有一個人能回答他的問題。
想到這兒我道:“能給我一點時間嗎?我想去找個人。”
“誰?”
“我的一個朋友,這件事他必定知道。”
“如此神通廣大?我能否……”
“你不能跟我一起去,但是我保證給你想要的線索。”
見徐隊猶豫不決,我道:“徐隊,如果我想走,你們絕對攔不住。”
他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笑道:“如果你走了不回來,我就完蛋了,所以從理論上我寧願你打出去,但是我不希望兄弟姐妹因此受到傷害,所以我賭你一手。”說罷他起身開門。
我衝他點點頭道:“我儘快回來。”
出警局我打車去了水雲間賓館,到了後只見門口站着四五名黑西服,虎視眈眈的盯着每一個從賓館路過的人。
“找你們眼鏡。”我上前道。
“去你大爺的,這裡沒眼鏡。”說這話他伸手推我。
我一動不動,體內蓄暗勁他手碰到我就像碰到一根彈力極強的彈簧,整個人就像斷線紙鳶,到飛入狼藉一片的賓館內部。
這下所有人都被震住了,我道:“去把眼鏡叫出來,就說聞天際在這等他。”
“可是眼鏡到底是誰?”這些人確實不知道。
我直接進了賓館。
“現在真不營業,您別爲難我們成嗎?”這人愁眉苦臉道。
我直接往三樓走去。
只聽嘩啦啦腳步聲響,十幾個年輕人從樓梯口竄了出來,只見一個三十多歲皮膚黝黑,滿眼兇光的人走到我面前道:“哥們,別在這鬧事。”
“沒鬧事,我是來找人的。”
“這裡沒你要找的人,趕緊滾蛋。”
“我真不是來鬧事的,所以別逼我成嗎?”
“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兄弟們……”
他話沒說完樓上一個聲音傳下來道:“讓他上來。”
循聲望去,只見眼鏡站在大廳二樓的樓梯轉角,似笑非笑的望着我。
待我上樓他笑道:“遇到啥事了?”
“市立動物園是怎麼回事?”我直奔主題。
他眼睛立刻就眯了起來道:“你怎麼知道的?”
“你的手下居然要殺一個半大少年,丟不丟人?”我譏諷道。
“什麼?你以爲那些人是我的手下?這個判斷有大問題。”他平靜的道。
“那裡面有島國人,你最好仔細解釋一下。”
眼鏡表情深沉想了一會兒才道:“多管閒事可不是好習慣。”
“這件事已經開始牽扯無辜的人進去,包庇他們就是給自己找麻煩。”
“我沒包庇他們,這場賭局和我們沒有一毛錢關係,而且你覺得以東閣老祖的身份,他會做這種小局嗎?組織賭局的島國人是西塔化工的一位高層,也是我們的內線,他以這種方式掩飾自己內應的身份,這樣就有正當藉口頻繁來此,當然我們也默許了他這種斂財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