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丫頭不出手時看來斯斯文文一個人,而且完全做到罵不還口,打不還手,一旦動了真招居然如此強悍。
想到這兒我暗自慶幸幸虧沒太過分的對付她,否則被她控制着自殺,找誰說理去?
片刻之後兩人眼珠子同時恢復正常,盧宇凡用力晃了晃腦袋道:“餘芹,你剛纔怎麼我了?”
“你差點對所有人發動攻擊。”餘芹低聲道,她不習慣當着這麼多人面說話,有些害羞,退回人羣裡。
金猿也從山上飛速而下,當它跑到我們身前身形恢復正常,居然就是那隻上躥下跳的金毛小猴,它縱身躍上姜兒的肩頭,時不時衝盧宇凡做個鬼臉煞是可愛,根本看不出變成金猿時那恐怖的戰鬥力。
周圍的人又圍着盧宇凡和猴子一同膜拜,看這架勢即便我不開口,這些人也不能讓他離開,問題在於盧宇凡爲什麼就成了“聖雄”?
我估計這一切可能和月圓之夜有關,因爲狼人就是在月圓之夜纔會發生變化。
可惜龍靈死了,這位意志堅強的戰士用盡全力守護着光明世界,在他心中有一個堅定的信念,在自己最困難的時候,密宗聖雄一定會出現拯救自己、拯救族人、拯救世界,但是他卻沒有等到這一刻。
萬幸的是除了龍靈其餘沒有人員傷亡,回到山下親人相見自然說不完的話,而我也從龍靈族流傳的羊皮手札中得知了密宗聖雄的傳說。
上古時天神與天魔爲了爭奪淨月之巔,爆發了一場曠世持久的大戰,而人類夾在當中自然深受其害,佛祖覺世人無辜可憐便派兩名護法尊者守護在天地相交處,將神魔交戰地限制於天上。
兩名護法尊者一爲金毛神猿。一爲鐵血狼王。他們在月圓之夜降臨於M4圓錐峰頂,一直盡心盡力的守護着天地通道,不允許神與魔犯戒一步。
然而這種行爲卻激起天魔不滿,於是在電閃雷鳴之夜他們意圖偷襲兩位尊者,沒想到卻遭到護法尊者強有力的回擊,天魔無法可施遂盡全力突襲鐵血狼王一條臂膀,將他右臂斬斷。
沒想到狼王因天性暴虐,佛祖將可以增強力量的暴虐影子封於體內,斷了一臂正是解開狼王體內封印,當暴虐習性重回身體,鐵血狼王實力非但沒有絲毫減弱,反而成倍增長,最終打退了天魔進攻。
而天魔也因爲這次戰鬥元氣大傷,將淨月之巔拱手讓給了神族。
這就是狼王盔甲上只有一把三刃刀的緣由,因爲密宗聖雄其中之一就是獨臂狼王,所以當金猿與獨臂狼在月圓之夜齊會於山頂,就會觸動盔甲中的咒語,喚醒沉睡中密宗聖雄的魂魄,再度降臨於天地相會處。
可這種機緣巧合的可能萬中無一,只等了幾百年才湊巧遇到斷了一臂的盧宇凡與金毛小猴齊會山頂,最終上演了一場逆境翻盤。
當然說是逆境,我卻奇怪一點,如果沒有密宗聖雄降臨,就憑我的斧靈附身能不能擊退這羣怪物?
帶着這樣的疑問我們下山了,盧宇凡並沒有與我們同行,他順理成章的留在了M4峰。
至於山下那羣苦行僧,老族長並不知道他們屬於八大宗族的狄默凡東,他只知道這些人畢生的信念就是祈求密宗聖雄降臨於世,說起來也是和龍靈一條戰壕裡的戰友,但是他們認爲密宗聖雄是世上最純潔、最善良、最強悍的聖物,所以不希望人類踏足污染峰頂雪原,這就是苦行僧不惜殺人也要阻止登山隊上山的原因。
說起來都是爲了“世界和平”,所以可以原諒。
圓滿完成任務,我們帶着三名登山隊員下了山,在指定點發出信號沒過多久軍方的人就趕來了,一路顛簸不提回到禁區馬晶田見到我第一句話居然是:“我想不到,真想不到有什麼事能難倒你?”
“隊長,這應該是好事吧?”我有點捉摸不透他的心思,猜着問道。
“當然是好事,不過你能解釋一下盧宇凡呢?去哪了?”
按照禁區的規矩如果一名隊員執行完任務不歸隊,就會被全球追殺,直到殺死爲止。
我面不改色的道:“他死了。”
“哦。”馬晶田不置可否的點點頭道:“死了,這孩子可真夠點背的。”說罷擡起炯炯有神的雙眼望着我,表情似笑非笑。
到這份上只有生扛了,我一口咬定盧宇凡就是死在和怪物大戰時,不信他可以親自去調查。
馬晶田嘆了口氣道:“我還真沒那時間,相信你說的是真的,你上次出發前記不記得我對你說過時來運轉?”
我想了想道:“您指的是蕭克天?”
“沒錯,咱們蕭二公子特地爲了你來到禁區,專門就爲了見你一面,這下你是真要發達了。”
“隊長,不是我這人事多,蕭克難是少掌門,蕭克天即便再……”
“這與你沒關係,如果你能善於利用兩者間不可調和的矛盾,那麼將來你必然會平步青雲,因爲蕭克天的能力遠遠強於蕭克難,即便佛音堂真的落在蕭克難手裡,他也無法實際掌控。”
“蕭克難依然如此牛逼了,年輕這一輩裡還有比他更強的?”我暗中吃了一驚。
“什麼叫天之驕子?八歲如元力二重境,十八歲突破四重境、二十二歲過六重境,據說現在的蕭克天已經身入七重境了。”
“什麼?七、七……”我驚訝的話都說不出來。
“你別忘了駱天公,這老頭是能弄到妖獸心肝的人,這種東西對於元力境的提升有巨大效用,當然他天賦異稟也很重要,所以你可得靠住這棵大樹了,別又出現孝龍尉選拔賽那種莫名其妙的事情,爲了一個女人毀了前程。”
“是,我這次再不會了。”
馬晶田“嗯”了一聲,親自帶我去了一間屋子,在門口敲了敲門,只聽一個冷冰冰的聲音道:“進來。”
推門而入一股濃烈中藥味撲鼻而入,薰得我直皺眉頭,只見一個瘦如骷髏的年輕人病歪歪靠在椅子上。
屋子裡只有他一人,所以必然是蕭克天,可是看他這幅形如枯槁,弱不禁風的模樣,比起俊朗飄逸的蕭克難簡直有天壤之別。
他沒一句客氣話,皺着眉頭慵懶的揮了揮手道:“你出去。”說話時也不看人,語氣極盡無禮。
我正在想是不是與我說話,馬晶田微微一笑,退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