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算你還有點眼力,知道老子是神斧,老子在魔神山歷經千年,急的都快冒煙了,多虧附在你小子身上,這些天總算看了些熱鬧,可不想你被人打死。”
我聽了心裡一陣激動,因爲上古神功遮天九式就是蚩尤創造的神功,看來我有機會修煉這門神功了道:“是遮天九式嗎?”
“小小凡人,居然有此妄念,上古神功、奪天造化,豈是人人可以修煉的,給你的便宜可不是傳你神功,如果需要老子你就大呼斧靈助我,到時老子就會附在你左臂上,這一下劈出去,大山都能杵通了,你記住沒有?”
“是、謝謝老神仙,我……”後面一句話沒來得及說出口,猛然一個激靈我睜開了眼,發現自己依舊坐在原地,而四周並沒有結冰,萬籟俱靜,那四人也睡得正香。
難道之前只是南柯一夢?因爲我對於體內極真魔火思索太多,所以夜有所夢了?想到這兒我舉起自己左手,低吼一聲:“斧靈助我。”狠狠一下劈在石頭上。
啪!我頓時覺得痛入骨髓,石頭卻沒有絲毫變化。
我疼的眼淚水都出來了,搓着自己左手暗道:看來就是一場夢而已。
想到這兒我摒棄雜念,繼續修煉極真魔火,很快一夜過去,我們吃過早飯後繼續往山上爬去。
此時山勢越發驚險,幾乎達到九十度的程度,我們用登山鎬,登山鞋的尖刺牢牢抓住每一點可以使用的縫隙,整個過程的險象環生自不必說,餘芹更是嚇得時不時就尖叫一聲。
盧宇凡大聲道:“妹子別怕,有我在呢。”
小六子則不耐煩的道:“煩不煩,仔細爬山吧。”
我暗中覺得好笑,卻又想起那個夢,問小六子道:“你說兵器有沒有可能修煉成精?”
“那肯定是的,只要沾染了人血,在合適的地方,吸收日月精華日久,自然就成精了,甭說舐人血的兵器了,自然界萬物哪怕只是一把泥土,都有可能修煉成精。”
“哦,明白了。”我不知可否,繼續向前。
到了下午時分終於成功攀越第一座險峰,還沒等我喘口氣,就見山腳入口豎着一塊大石碑,上書兩個大字“宗山”,旁邊有一行小字“一如宗山鬼神難,往前半步千萬險。”再看山體平地上已經覆蓋着薄薄一層白雪。
不遠處的山體更是白雪覆蓋,顯然這對我們繼續向前將造成極大阻礙。
開弓沒有回頭箭,再難也得繼續向前走,走過石碑在背面我又看到了一個血掌印,我道:“大家都小心,如果看到那三個印度人,定要仔細提防。”
只見靠近山體邊山上融化的雪水夾雜着片片薄冰換流淌,蜿蜒而至山北面,我們警惕一路向前,此地確如楊磊所言,是M4山內一處寬闊所在,但願阿梵王的手下別找我晦氣。
一念未畢只聽有人口宣佛號,接着三名赤裸着上身的印度人緩緩從一塊大石後轉了出來,站中間的正是昨晚與我碰面的人,這三人仍是閉着眼睛。
中間那人冷冷道:“大家本就是連環一體,爲了非要逼我們?”
“話可得說清楚,我來這裡是爲了救人,再說了M4峰怎麼說也有一半是我們的,憑啥你印度給包圓了?於情於理你都說不過去。”
“既然如此只有冒犯了。”他們三人合十施禮。
盧宇凡發出一聲狼吼,我扭頭對他道:“這裡沒你事,你們幾位找個安全地兒,一旦打起來拳腳不長眼。”
隨即我對三人道:“我只求過山,可不是來拼命的,所以點到爲止如何?”
這仨人也沒搭理我,盤腿坐在地面,接着騰空而起。
此時天色明亮,我看的清清楚楚,托起他們的是地下生長的三條粗大的綠色藤蔓,並非是憑空漂浮。
空氣中並無罡風震動,我很好奇他們會使用何種手段攻擊,一念未畢轟的一聲我面前碎石地穿出一根又粗又大的藤蔓,它就像是有生命的靈蛇,狠狠一下抽在我胸口。
猝不及防一跤摔倒,藤蔓迅捷無比的纏住我的雙腳,將我整個人拎了起來,我大頭衝下的望着三人,他們一擊得手,依舊面無表情,而那根藤蔓就像有了生命,蛇一般的根鬚一震將我拋了一個轉身,身體轉正,連手牢牢纏在腰間。
粗大的藤蔓比蛇的身體更硬,力度更強,我登時覺得喘不上氣。
藤蔓纏着我緩緩移到三人面前,那人感到“大局在握”,平靜道:“如果你願意服輸,就此回頭,立刻放你下來。”
我沒說話,暗中催動真元力,頓時體內精氣流轉,氣滯的感覺頓時消失,我暗中扭動了雙臂,感覺能輕易的撐開藤蔓糾纏,而這不過用了二重元力境。
我心裡頓時有底道:“如果我就是不走呢?”
他暗中嘆了口氣道:“那隻能得罪了。”
我擡手便輕鬆掙開藤蔓束縛,落於地面。
在這一過程中我注意到左邊那人身體微微動了一下,表情似乎有些許疼痛。
看來一旦操控了這些植物,他們就與植物幻化成爲一體,如果植物受到了傷害,他們也會因此受到傷害。
跐溜!藤蔓朝我正面戳來,我隨手一把便攥住了尖頭,正在考慮是不是應該扯斷,給三人一個教訓。
啪!腦後猛然捱了一記抽打。
由於猝不及防,加之受攻擊的又是要害部位,我只覺得一懵不由自主摔倒在地,地面立刻冒出四根藤蔓,和之前那根一起分別將我四肢和脖子纏裹住。
盧宇凡毫不猶豫擡槍而出準備支援,他面前立刻又竄起一根藤蔓,啪的一震,拍飛了手裡的狙擊槍。
盧宇凡反應極快,一身悶吼眼珠子頓時變的血紅,瞬間躲開藤蔓的纏裹,接着手足並用,朝三名印度人衝去。
可是他的速度雖快,但地面悉悉索索不停冒出藤蔓,很快他就被纏住一隻腳脖,瞬間無數藤蔓蜿蜒而上,纏住身體將他牢牢固定在地下。
盧宇凡用盡全力也無法掙脫身上的藤蔓,呼呼喘着粗氣,一對眼睛從血紅變成通紅。
只有我知道他身上的繼續的熱量如果不通過寒氣降溫,會造成生命危險,正要催動真元力,卻見盧宇凡雙手猛然從藤蔓的夾裹下露出,接着一把將所有藤蔓撕扯粉碎,只見他渾身顫抖,眼眶裡的雙眼只剩黑色眼珠,指甲越來越長,毛孔里根根又粗又黑的毛髮以極快的速度長出。
盧宇凡居然從德西族戰士徹底變成了一個狼人,他朝三名印度人露出滿嘴尖利的犬齒,用力咆哮一聲,四肢伏地閃電般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