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路煞神是盜墓賊的保護神。
從日記來看一切都結束了,這幫軍人居然是死在老道的手裡,實在大大出乎我的意料。
可是老道這三頁紙的日記卻讓我留下了一堆疑團,首先在他的描述中這幫軍人似乎並不是來自於我臆斷的美國,似乎更像是一個白人犯罪團體,可問題是一個犯罪集團上哪有能力弄到如此專業的軍事裝備?
其二老道死後他名叫小六子的徒弟還有可能繼續在這片詭異的叢林中生存,如果能找到他說不定對我們會有幫助。
其三則是所有疑點中最爲重要的一點,這幫人似乎是爲了他們的元首來到這裡。
實力強悍的白人主義者、他們不辭千幸萬苦來這兒尋找復活元首的秘術。想到這兒我立刻起身用刀起開一名軍人的軍服,扒開後只見他胸膛和後背上紋滿了奇怪的符號和一些外國語言,我一眼就看到了其中納粹的標誌。
我居然在一個軍用帳篷裡發現了一羣新納粹主義者,這麼多年過去了,這幫瘋子居然還妄圖復活他們的“偉大元首,阿道夫·希特勒。”
對於這位差點埋葬了整個人類的超級戰犯我還是有一定了解的,我知道他發動戰爭的目的是爲了讓這個地球最終成爲“雅利安兄弟們”的地球,爲此他不惜發動差點毀滅人類的戰爭,難怪老道會以“白人主義”稱呼他們,這些人就是一羣純粹的極端種族論者。
因爲希特勒就是一名極端種族主義者,當然他同時也是一位滿腦子奇思怪想的人,在他納粹陣營的科學家團體中既發明出了第一顆彈道導彈,也發明出了類似於飛碟一樣的飛行器,甚至他早就開始了人體基因的工程研究,並且取得了巨大進展,他相信自己有生之年可以依靠科學技術長生不死,所以如果他留下了諸如“復活自己屍體”的遺言,我一點都不覺得奇怪,因爲他本身就是個極度迷信隱性力量的人。
其實直到今天希特勒的死亡還是個未解之謎,盟軍只是發現了一具具有希特勒DNA樣本的殘屍,沒有確切證據證明這位“元首”真的已經死亡。
難道他的信徒們依舊保留着他的屍體,企圖復活這位超級戰犯?這個驚天秘密居然被我給發現了。
想到這兒我並沒有一絲興奮,反而遍體都是冷汗,我當然明白這個計劃一旦成功對於人類意味着什麼。
難道我真的就要像好萊塢大片那樣即將從一名屌絲成爲拯救世界的英雄?想到這兒我緊張的氣都喘不過來。
打開他們擺放於帳篷裡的武器我發現這簡直就是一個萬國牌的武器庫,什麼M16、AK47、KG-9、RPG等等,僅從這點就可以知道他們絕不是來自於某一個國家的軍人。
我努力讓自己喘息變的平靜下來,不停告誡自己:冷靜、一定要冷靜。
平靜了很長時間我才用哆哆嗦嗦的手將日記本塞入自己的懷裡,百合子的狀況絕不僅僅只是四個不怕凍的擡棺人,這裡面隱藏了太多的秘密。
想到這兒我真的很感激那五名軍人,因爲如果沒有他們的捨身送出的情報,我們不可能瞭解其中隱藏的巨大秘密。
但隨即我又想到了一個大問題,我能不能活着離開還是個未知數,所以消息也未必能傳達出去。
電臺早已損壞,就像那些槍械,所以我沒有傳遞消息的渠道,唯一的方法就是活着走出黑松林,將這條驚天訊息報告組織。
然而當我剛有了這個念頭,壞運氣便隨之降臨,數十頭野狼的呼嘯聲在帳篷響起。
或許是突然失蹤的屍體讓這羣狡猾的畜牲覺察出了端倪,總之狼羣開始在帳篷背面也就是老道上吊自殺的區域開始集結,瞬間二十多頭成年公狼出現在了林子入口處。
來不及多想,我立刻將桌椅板凳抵在帳篷入口,軍用帳篷的帆布異常堅固,只要不被它們從簾口突入,簾布四周還是可以抵抗一段時間的。
我可不會傻到留在帳篷裡抵抗雪原狼,只是堵住了以出入口便拉着雪蓮花從正門衝了出去,野狼也再此時開始發動攻擊,帆布上不停傳來噼裡啪啦的撞擊聲。
雖然它們暫時沒有發現我們已經逃離現場,但隨後不久應該就會追蹤而至,我邊跑邊道:“你真的不知道出去的路?”我必須得活着。
這次真的是爲了全人類。
此時此刻這世界上我的命應該是最值錢的,逃亡之餘我忽然有些沾沾自喜。
然而很快我就聽到野狼追趕的嚎叫聲從身後傳來,我們沒有更好的選擇,只能拼命往前跑,很快我們衝出黑松林區,來到一片相對開闊的地勢,此時野狼距離我們也就幾十米的距離,用不了多久就會被它們追上,眼見身邊不遠處有一座凸起的高地,我立刻拉着雪蓮花衝了上去,接着調轉槍口準備居高臨下的射擊。
然而我卻差異的發現野狼並沒有衝出松林區,它們一個個蹲坐在林區邊緣一動不動,那姿勢就像被馴化的家狗。
我實在無法理解它們這種莫名其妙突然放我兩一碼的行爲,難道這些狼知道我身負的重任,以至於剋制自己嗜殺的本性給我一個送出情報的機會?
狼羣雖然停止了追擊,但並沒有離開,只是安安靜靜的坐在林區邊緣,時間長了一條體型較小的野狼似乎耐不住寂寞,齜牙咧嘴的發出低聲咆哮,邁開四爪就要越過林區,它這一行爲必然引起狼羣的連鎖反應,我暗道不好,不曾想它身形剛動忽然一道青色的影子如閃電般閃過,從側面狠狠一下將這頭狼裝的側飛出去並在地下連翻幾個跟頭。
不等它站起身子,那頭身材雄壯的青毛狼王用前爪按着它的身體,低頭叼住它的脖頸狠狠一口咬入,那頭狼頓時發出一聲悲鳴橫屍在地。
狼王擡起腦袋望向我,嘴巴上佈滿了殷紅的同類的鮮血,更讓它的表情顯得兇狠毒辣,羣狼甚至連腦袋都沒動一下,隨即它驀然揚起頭髮出一聲悠長的吼叫,率先朝林子深處走去,羣狼齊齊起身再度跟隨它們的領袖離開。
終於能鬆口氣了,雖然狼羣走的實在莫名其妙,但能走就是好事。
我鬆了鬆肩頭的槍繩道:“真是雪原神保佑,否則我們現在就成它們的中午飯了。”
“快跑。”女孩聲音慌張的道。
“不用擔心,狼羣不會回來了,我能看到它們確實離開走遠了。”
“我要你快跑,求求你。”女孩的音調似乎有些古怪。
我暗道:不好。回頭望去只見女孩站地筆直,渾身不停顫抖,美麗的臉龐幾乎都要扭曲了,最可怕的是她雙眼,那雙黑白分明,水汪汪的大眼睛此刻眼白布滿了根根血絲,就像是殺人殺紅了眼的魔鬼,我不知道她爲什麼會突然變成這幅樣子,呆呆站着不動,女孩似乎用盡全身力氣擠出一句話道:“我不想殺你,快離開,我不知道還能控制自己多久。”
我無法瞭解這片森林,也無法瞭解這片森林裡土生土長的生命,但是我有責任有義務爲全人類活着。想到這兒我立刻反身跳下小山包往另一端松林區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