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隊在到達紙船屋好一會兒,紅隊纔到達,五個人狼狽不堪,渾身溼透了,兩個女人抱着胸,即使這樣,□□的身材怎麼也遮不住。
容柏隨意瞥了一眼,加快了他們組的進度。
海登發現,這個組和他得到的情報一點也不一樣,隱晦看了艾瑞一眼,只見對方埋頭苦幹,根本不搭理他,海登就明白了。不過艾瑞只是顆棄子,不予計較。但是藍隊就連塞德里克那種人都能聽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孩,看來藍隊這個隊長也不簡單。
容柏對船沒什麼概念,但他隊伍裡那個憨憨的安迪是划船愛好者,什麼樣的船速度更快,更安全……在這方面簡直就是專家。
保鮮膜和膠帶一層一層纏繞着,無比要求防水又結實。
夏河然不可避免地碰到容柏,本來做船的地方就不大,兩隊擡頭不見低頭見,自然而然他的目光就移到容柏身上。
他和這個小孩兒有什麼仇呢?導演之前特意告訴他,同時c國的那個孩子不想和他一組,還嘲笑他半天。說是什麼魅力下降了。夏河然關心的不是魅力問題,而是那個孩子的那雙眼睛很熟悉,熟悉的不得了,因爲那雙眼睛的主人,他纔會有今天的地位。可那個人,已經不在了。
想到這兒,夏河然捂了捂心口。
“哈里,你在幹什麼?”海登停下來,因爲他的軍師摸着胸口看起來很難受。
夏河然擺擺手,示意自己沒事,繼續投入做船事業中去。
c國已經是冬季,然而這邊卻沒有寒冷的影子,只是臨近海邊夜晚溫度纔會降下來。節目組說是溪,但其寬度和深度足夠讓參與成員們心驚,即使他們穿着救生衣。
拿上船槳,在紅隊依然只有三個男人做船,兩個女人捂胸的情況下,藍隊已經下水開始航行。
水速緩慢,安迪指揮大家,藍隊的船直直朝着目標前進。而紅隊就沒有那麼好運了。即使船在趕時間內做好,但少了兩個隊員的情況下,平衡很難把握。每個隊員都要坐在船上,兩個女人只能船上男人的t恤用力划船。在中心轉了十來個圈圈以後,海登最終挫敗,兩個女人根本幫不上什麼忙。
……
容柏沒猜錯。
等他們過了一個洞穴,終於看到了最後的遊戲——潛水。
一邊等待的工作人員發給他們設備。單單一個潛水鏡。
這裡的水溫很低。容柏試了試,果然還是不要和顧謹臣說了,不然大概拍攝到一半就會被帶回去。
塞德里克也試了試水溫,眸光閃了閃,嘴角笑容惡劣。只是正在做準備運動的容柏並沒有看到。
潛水任務是在水中一個鐵籠裡找到鑰匙,打開籠子底部,拿到裝了物資條的小袋子,當然小袋子不會只有一個,能拿多少都要看你能運多少。在籠底打開時,選手不能上來換氣繼續潛下去拿。
容柏想了想,然後毅然決然跳進水裡。
他閉氣的時間還蠻長的。
容柏在入水的那一刻,似乎聽到了什麼人在說“不要”。水裡隔絕了上面的說話聲,容柏安安心心往鐵籠子游去。
籠子沒那麼容易逃脫,鑰匙被一個個繩索拴在杆子上,只有解開一個一個按照順序解開結,鑰匙才能落到最底部。
容柏深吸一口氣,潛進水中。
……
塞德里克面色不虞看着夏河然。“哈里,你剛纔是在擾亂我們隊長嗎?”
夏河然愣怔片刻不知怎麼開口。剛纔容柏往水裡跳的一刻,他感覺要窒息了。心臟不受控制發疼發緊。
等他狀況好些,纔看向塞德里克,對方警惕的目光一下子打醒夏河然,他在做什麼?爲什麼會對一個不認識的孩子……
塞德里克看着夏河然抱歉一笑以後低下頭,而那邊海登已經入水,往鐵籠子游去。
容柏潛下去已經解開了四個繩索,而且他居然不換氣去解第五個!在水中拍攝的人員看着心驚,有心想讓去換口氣,卻怕打擾了他認真的動作。
容柏感覺自己氣息不太夠了,才往上游換氣,莫名覺得自己聽見一聲舒氣聲。
那邊海登也浮出水面,兩人居然對視一眼,容柏對他一笑,其實這笑容容柏不賦予他任何意義。只是他知道,落在海登眼中,就是嘲諷。
這裡是出海口,水流比想象中大,容柏抓着杆子,將鑰匙□□鎖子裡,既然他說籠底打開之後不能再換氣拿小袋子,容柏又一次浮上水面狠狠換了口氣,籠底綁了許多小袋子,繩結不難,容柏輕易就解開三個,度量了一下自己剩下的氣息,又繼續拆。而另一邊海登也已經打開了籠底,可對方太追求速度,拆了兩個小袋子,第三個拽不下來以後就打算上浮。
容柏瞄了一眼,拆下自己第六個小袋子……
攝像師覺得自己看到專業游泳者的姿態,蹭地一蹬籠子,瞬間竄出去好遠,然後很快就追上海登,甚至在對方離水面不到十公分的地方超過對方率先出水。
容柏贏了。
藍隊贏了。
並且他們拿了很多袋子。
海登目瞪口呆,這就是容柏的實力?
對比海登憋得臉都紅了,容柏顯得遊刃有餘,藍隊其餘兩個人歡呼着,他們隊長看起來嬌小,可實際還是很強大的,真是非常值得追隨一下。
只有塞德里克皺眉,容柏的樣子實在不像是有事。他從水裡出來,膚色都是青白的,看起來好像生命狀態馬上就要消失似的。
塞德里克還沒說,等在一邊的醫生馬上擡着機器上前檢查兩個人身體,容柏樣子看起來有些慘。
不過檢查結果表示兩人只是有些冷,體溫比較低,但是其他指標都很正常。
主持人已經打開了兩人拿出來的小袋子,裡面防水膜包裹一張小紙條。
先念了海登拿出來的,只有兩個,不過海登運氣好一些,還有一張紙條上面寫了三個睡袋。紅隊舒了口氣,他們昨天要知道是兩個人睡一個睡袋,簡直虐死。
藍隊小袋子多,東西居然也多,還很奢侈的得到一瓶防蚊水!
要知道海島蚊子……呵呵……
第一場遊戲結束,大家照例往採訪的小房間走。容柏動動自己筋骨,剛纔潛的太久,水溫太低了,再加上水裡浮力什麼的,消耗有些多。
“你怎麼樣?能不能撐下去?”塞德里克緊走幾步,走到容柏身邊。
容柏搓了一把臉,隨即看他,“我覺得……”
他探究的眼光讓塞德里克一下子緊張起來,只是面癱臉下意識沒什麼表達。
容柏嘖嘖兩聲:“我什麼事都沒有,睡一覺就好。”他們的營地固定,坐在自己營地,容柏感覺自己身體好了不少。指標正常應該沒什麼事,揉揉頭,頭髮溼漉漉的,有節目組友情提供的毛巾,大部分水分都已經擦乾了。可是海風一吹……容柏感覺自己身體還想要出問題。
第二個進去的是夏河然,臉色不好,沒過多久就出來了。
容柏沒時間去看夏河然怎麼樣,活動自己身體之後就往小房間走去。
“我看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採訪的節目組人員是個女人,看到容柏小臉慘白,母愛立刻就氾濫了。
容柏笑着搖頭,“醫生說我身體只是體溫偏低而已,沒什麼關係的。”
懂事的小孩子都會受到寵愛,那個女人剛剛好是副導演之一,立刻揮手讓人送一條毛巾,又大又厚,容柏很瘦,一下子就全裹住了。
容柏蹭蹭毛巾被,感覺暖和極了。
他這一下讓在場人愛心氾濫。不管男女都已經拋開容柏年齡,只把他當一個小孩子。所以偷偷的,即使是在攝像機底下,這羣人也“頂風作案”遞給容柏各種好吃的好喝的。
哭笑不得下只能接受下來,恭恭敬敬向大家表示感謝。
“那麼正式開始了,馬上就是第二輪投票了,你的實力一開始就是隱藏的嗎?”
容柏撓撓臉,在想自己該怎麼作答。但是別人卻以爲他在爲難。畢竟東方人都是含蓄的不是麼。
想多↑
“我沒有隱藏自己的實力,現在只是開始。我們東方人經常說‘不要急於求成’。因爲那會讓自己的計劃全都打亂。”
“容看起來真是個好孩子呢,雖然我覺得這麼問你有些殘忍,但是,你希望這次紅隊誰會淘汰。”
容柏想了想,很“困難”地說:“我認爲海登非常紳士,應該不會將兩個女孩子放逐,如果我是海登,我會選哈里·夏。”
“爲什麼呢?你第一次就放逐了貝拉哦,她可是個女孩兒。”
“放逐貝拉是因爲她強烈要求的,我相信她。而哈里,他是紅隊裡三個男人之一。他的頭腦更好,體力也不差,是最有機會走出放逐島的人。容柏頭頭是道,說的工作人員都覺得很有道理。
而容柏出了屋子,就得到一個好消息,貝拉,回來了。
歷時不到兩天,貝拉居然能走出放逐島。
當那個女副導演得知這件事時,想起容柏非常肯定地對她說的話,再看看貝拉在荒島上的作爲,默默給容柏點了個贊。
大家相安無事的中午,當然是說藍隊,其樂融融。
紅隊已經吵得不可開交。艾瑞八卦回來,給隊友們在無聊時間裡解悶。
源頭是茱莉亞勸海登將桑妮放逐,如果放逐了桑妮,這個女人絕對不會想貝拉一樣走出來。可以丟掉一個累贅也可以讓一個情敵消失,桑妮纏着海登她都要爆發了。只是這些話被桑妮聽到了,桑妮當場就不幹了。明着暗着威脅海登要是送她走,她就說出那件事。所有人都好奇那件事是什麼。
知情人士容柏翹起脣角,這就是隨時發/情的動物的悲哀。還是他家顧總好。點贊,三十二個!
……
“阿嚏。”
一向嚴格面癱的顧總居然打噴嚏!
所有下屬都驚悚地看向顧謹臣,感覺剛纔看了一場恐怖電影。
顧謹臣默默摸摸鼻子,應該是他媳婦想他了,嗯,沒有錯。
果然兩個人是心有靈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