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少數民族有特殊歡迎儀式。來寨子的人若是受到歡迎,在寨子門口就要喝掉寨子中少女們親手端上的酒。
那可是純手工釀製的酒,隔着大老遠就能聞到酒香四溢。
他們是放下行李後再到寨子門口參加儀式的。
容柏臉都白了。他怎麼死的可是記憶猶新啊。雖然他也不怕喝酒……但是……姑娘你端了一牛角杯的酒真的不怕灌死我嗎?
孫羽在一邊偷偷笑。
兩個人一個糾結一個偷樂,都是大小夥,長得十分對得起觀衆。爽朗的少數民族少女們笑出了聲。
孫羽看着很冷,其實就是個悶/騷。
衣衫靚麗,銀飾在頭上、胸前、手腕和腳踝上閃閃發光,相互碰撞的清脆聲伴着少女的笑聲讓孫羽紅了臉。
然後嬌聲俏語下,孫羽臉越來越紅,終於一大碗酒乾乾淨淨下肚。
本來就被逗得紅的臉越來越紅。眼睛也有點模糊了。
容柏看的目瞪口呆,這就喝了?這就醉了?驚惶地眼神移到還在勸他喝酒的女人們身上。
“那啥,我就不用了。”
果然,閃閃的銀飾離他更近了一些。
其實他對女人真的沒什麼感覺。但是這些妹子們總是往前啊……感覺再不喝就要把胸湊上來了腫麼破!
容柏舉步維艱啊。只好把面前的牛角端起來想應付一下。只是嘴剛沾到液體……
容柏詫異看了一眼那邊抱胸看演員們笑話的沈聰。然後仰頭將看起來就盛了很多的牛角杯中液體喝的乾乾淨淨。
“好!”容柏乾脆的行爲讓所有人拍手喝彩。
有了乾脆的領頭羊就有了大家有樣學樣。還在推脫的男人們看到容柏的行爲,直接開始乾杯。
一時間喝彩聲響徹。而高純度的酒讓人們神經都興奮起來,配合着少數民族特有的音樂,歡迎儀式終於開始。
這裡民風淳樸,不管是房子,作息還是工作都還有原始的影子。
而從宴會更能看出來。
特有的菜餚擺放滿拼起來的長桌,看起來都讓人口水直流。作爲一個吃貨,作爲一個沒有醉的吃貨,容柏覺得自己特別幸運。
左手兔腿,右手扒拉着碗裡夾進來的菜。感覺人生好圓滿。
他嘿嘿笑着,同時下手快準狠,保證搶到的食物都是精華,最美味的地方。其他的人醉了的都已經神志不清,含含糊糊地,說吃飯也老顧不上自己的嘴都顧鼻子去了。
沒有醉的演員吃的含蓄,工作人員和當地的人民套近乎。
因爲這樣的飯菜不可能天天都有,他們要在這裡待的時間不短,吃什麼就成了問題。
伴着有濃烈特色的音樂,這場歡迎宴也漸漸到了尾聲。沒醉的人也腦袋暈暈的。容柏反倒是人們中還比較清醒的一個。
大家好像還有最後一輪勸酒。
容柏抿抿嘴,拿了個大海碗,偷摸摸裝了一些食物就摸出了宴會。
他房裡還有一個醉鬼呢。
醉鬼羽醉了特別聽話。除了神志不清,只會傻笑以外,乖巧的不得了。容柏端回來的飯菜也乖乖吃完,沒有想吐的跡象也沒有發酒瘋的現象。
容柏舒了口氣。
孫羽小朋友一直傻笑,聽話的脫了衣服睡覺,就真睡着了。
容柏舉着手機對信號。
這裡信號不好,偶爾一動,滿格信號也許就剩下一格了。容柏聳肩,就這情況,他也要告訴顧先生他在這裡的情況。
“怎麼樣?”
那邊那個男人聲音沉着,有點溫柔,聲線讓人着迷。
“沒什麼。謝謝。”容柏突然就想放下這邊的工作乾乾脆脆回去陪顧謹臣。當他身邊的一個秘書也好,助理也罷,就那麼就行了。
“我讓白曉明去看你。”
顧謹臣已經遠在大洋彼岸。容柏是知道的。
“爲什麼?”
“……呵,以後就知道了。”顧謹臣知道容柏這裡所有的情況。“用不用換間房?”
容柏搖搖頭,纔想起來對方看不到。“不用,這樣挺好的。”
“挺好?”顧謹臣語氣有點怪異。
“纔不是,我是說沒有多餘的房間了,就這樣吧。”容柏臉有點紅,對於顧氏特殊調戲法到現在還不能習慣。
#我有特殊調戲方式#——by顧總。
“記得往中間放個枕頭。”
“幹嘛啊?懷疑我的忍耐力?”容柏這麼說着,還是聽話往他和孫羽中間放了一條枕頭。
既然信號不好,那就證明這裡沒有網絡。容柏想看微博也看不成。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聊着,其實就是容柏一個人在說話,顧總會很耐心地聽完,即使容柏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還能聽到顧謹臣那邊很認真的回答。
容柏覺得自己對這個男人永遠沒有辦法不喜歡,好像說的每一句話都在增加好感度,即使明明覺得好感度已經達到上限也愛的不要不要。
夜很安靜。
這裡沒有城市裡那麼燈火通明,也沒有音響晝夜不停地喧囂。容柏除了能聽到自己的聲音外,還能聽到那邊孫羽睡覺時發出的清淺細微的呼吸聲。
還好沒有打呼嚕。
他明明沒有喝酒,但就是頭暈乎乎的。眼睛也開始模糊了,唔……
另一邊。
顧謹臣面對落地大玻璃,晶瑩的玻璃外,有藍天,有白雲,唯獨沒有容柏說的星光燦爛看不到一點被燈光污染的夜空。
顧謹臣漸漸聽不見容柏的說話聲,說的越來越亂七八糟,越來越小聲。
很可愛。
他從來不知道自己會用可愛來形容一個男人,即使不恰當,可顧謹臣就是覺得這是對容柏現在最恰當的形容詞。
那邊沒了聲響,就剩下呼吸聲。
他都能想象得到那個人睡着時,臉紅紅的,然後微微嘟着嘴,睡姿從來就沒有好過的樣子。
倒是和談戀愛的小年輕們一樣,顧謹臣不捨得掛掉電話了。
不過依着容柏的尿性,估計也不記得充電。顧謹臣還是掛了電話。
顧謹臣又看了一會兒,隨即轉過身來繼續工作。
……
第二天,容柏醒了。
另一邊的孫羽還在睡覺。
容柏終於知道自己睡姿有多差了,也終於知道顧謹臣昨天是什麼意思了。
醒來的時候纔看到自己居然抱着放在中間的枕頭,枕頭上還有可疑地痕跡,想想都知道是什麼。
正(xiu)直(kui)地處理了那個枕頭,並且很認真地在思考今天晚上該怎麼向孫羽解釋中間一個枕頭的作用。
牀那邊哼哼唧唧地,孫羽已經醒了。
“誒?容柏。”孫羽揉揉眼睛,不知道坐在牀上一直盯着某一處看的容柏在幹嗎。
“嗯……嗯?”容柏回過神。不明所以。
兩個呆萌大眼瞪小眼,一個睡得太多迷迷糊糊,一個想得太多迷迷茫茫。
終於有敲門聲打斷兩個人“含情脈脈”地對視。
“兩位,該出來拍戲了。”工作人員探進頭看了一眼,然後又收回去離開了。
容柏:“……?”爲什麼會從那人眼中看到失望?到底是在期望什麼?!
在這裡的戲份都是崇一追查宋卿,也就是崇二的下落來到這裡。
即使這裡戲份不多,但打戲居多,依着沈聰的性子,越是這種戲越追求完美,所以按照之前一場打戲能拍三天的習性來說,這次呆在這裡一定不會時間太短。
容柏已經準備好了。有村民來湊熱鬧,圍在片場,也不出聲,就是好奇地看着這羣穿着怪異的人。
他們也不是和外界完全閉塞。也知道這是拍戲。
容柏和善地對圍觀人羣笑了笑。然後就聽見有人說:“誒喲,那個女娃子笑的可真好看。”
女娃?什麼?誰?
容柏咬咬牙,暗暗瞪了一眼因爲這句話笑的都控制不住面部表情的小安。
他需要騎着馬從樹林中過去,然後看到黑衣人便起身飛起,踏葉而追。
最難的就是踏葉。
容柏要從馬背上被威亞吊起來後,非常自然地踏在樹葉上,因爲鏡頭會給一個特寫,所以力道必須不輕不重,讓人能看出來他踩着樹葉,又不是用力,才能體現出崇一的武功高強。
容柏已經坐在馬背上。
在華都的時候,已經學過了騎馬,顧謹臣還專門給他配備了一匹馬。顧家小輩都會騎馬,馬術雖然不是專業級,但也很牛掰。就連顧小十都有自己的馬。
所以容柏在顧家的小輩們陪練下,馬術還是日益進步了。
現在他騎馬的姿勢很標準,沈聰就打消了讓人教他騎馬的念頭。
容柏和胯/下這匹馬不熟,只能先聯絡感情,摸摸鬃毛,喂個胡蘿蔔。然而容柏這個動物王不是白叫的,顧家那羣寵物們也不是平白無故就撲容柏的。
很快容柏就和電視劇必要的三匹馬混熟了。只要是他騎,馬兒基本不會有情緒,還很溫順。
帶馬過來的人目瞪口呆,不是說其中有一匹臨時湊數的但是脾氣不太好麼?這三匹爭着和容柏撒嬌,真的是有脾氣?
容柏挨個兒摸摸馬頭。
自己究竟爲什麼這麼受動物歡迎依然是個未解之謎啊。容柏的手被馬頭蹭蹭,馬眼睛又大又水,求摸摸求順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