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arch;聽說人在臨時前會看到自己的願望實現,原來是真的。 。。
我有點絕望地閉上了眼睛。也就因爲這個原因,我並沒有發現,在我的胸口,一隻重明鳥的影子正隱隱浮現。。。
一道不屬於人間的微亮光芒透過了我的衣服,如光如影投射在地面之上,但雖然只是一道影子,但影子雙眸的位置,卻帶着讓人不敢直視的光芒,如同源自九天之上,投射到九幽的無底深淵。
那是真正的兩儀之眼,鎮天,鎮地,鎮鬼神!
鳥形的光影浮現後,那陰煞之氣瞬間一亂,原本的霸道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如同狼狽的慌亂。但我卻沒有發現,因爲我以爲這一切都是臨死前的錯覺。
但是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我的體溫漸漸回升到正常的地步,身上所有的負面感覺全部消失不見,我終於發現了異常:“難道,這不是迴光返照?”
睜開眼睛一看,沒有陰煞之氣,只有太陽投出的我的倒影,在空空如也的天台,這讓我有一種錯覺,剛剛的一切好像從沒有發生過,這個風水陣也依舊存在一樣。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我身下的大樓卻兀自震動了起來,就像是電影裡的地震一樣,在滿街的尖叫聲中,整座大樓發瘋了一樣在原地跳着“恰恰”,差點沒將剛回過神的我嚇死。
幸運的事,這震動沒有持續多久,大概五秒左右就平靜了下來,我確定它是真的不想再亂跳了之後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尖,往樓梯的方向衝去。
我這才確定,原來我真的已經將那個風水陣給破開了,就是因爲我抽走了陣中的陰煞之氣,這個風水陣相當於失去了維持下去的能量,剛剛的震動就是風水震崩潰的表現!
哥哥交給我的任務自至爲止我真的完成了,雖然這個過程我也有點迷糊,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在那些陰煞之氣的狂灌下堅持下來的,但一定跟我胸口那道突然出現的溫熱有關,是它的出現上我體內的陽氣提升,壓住了陰煞之氣的作亂。
此時,我的身體雖然吸收了大量的陰煞之氣,但卻像普通情況下一樣,甚至比往常更好,因爲我體內的陽氣和陰煞之氣到達了一個平衡點,在這種狀態下,我能明顯感覺自己的身體好像有了很大的改變,當然,都是正面的改變。
雖然我一時半會沒能完全瞭解這些改變,但是從我往樓下狂奔的動作可以證明,我現在的狀態,竟然已經完全可以媲美先前我用陰司令借魂上身時的狀態!作爲陰司,我們的能量就是陰元,而陰元是由陰氣轉化而來的,我體內吸收了這麼多的陰煞之氣,體質有所提升也屬正常,我只是擔心這陰煞之氣對我身體會不會有着不好的影響。
畢竟,陰煞之氣可不是普通的陰氣,就像工業酒精跟啤酒一樣,不可同日而言。
幸好的是,暫時來說我沒有發現任何的不對。鬆了一口氣的同時,我不禁有點擔心趙思夢那小妮子,因爲她爲了幫我,曾主動吸進了不入陰煞之氣,我擔心她會因此而受傷。
於是,我一邊向下狂奔,一邊向藏身在手錶上的她發出詢問,她的回覆很遲,但卻很決絕,內容如下:烏封,在你強大起來之前,最好別將我解封,我不是不想幫你,而是怕我控制不了自己,這陰煞之氣比當天大破日對我的影響還大,我得好好消化一段時間了。
聽到這個消息我有點愕然,我這纔想起,趙思夢對我的重要性。
雖然我一直都當她是一個需要幫助的可憐人,將她帶在身上也只爲了幫她尋找那個人的承諾而已,根本就沒想讓她幫我什麼,但一直以來她都在幫我,特別是這一次,如果不是她不顧安危出手相求,我的小命可能就懸乎了,在不知不沉間,她竟然已經幫了我這麼多,而我卻連試都沒試着幫她找一下她的心上人。
就在我的自責之中,我再一次回到了十四樓,迫不及待地推開消防樓梯的門,只見鐵娘芷無力地靠在牆上,看起來是昏過去了,看起來雖然狼狽,但那隻陣靈已經從她身上離開了,應該是被哥哥消滅了,但哥哥他卻不知道跑到哪去了。
我過去給她探了一下脈,發現沒有什麼大礙,也就放心了,接着我在十四層找了一下,沒找到哥哥,就背起還在昏迷的鐵娘芷下樓了,她這種狀態最好先送到醫院。下樓之後,馬上叫來了兩個警察,將鐵娘芷接了過去,讓他們送她到醫院,正在我想返回上面找哥哥的時候,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拿出來一看,是個陌生的號碼。
我以爲是廣告,剛想掛掉,卻想起了什麼,接了電話,果然,傳入我耳朵的是哥哥的聲音:“小封,事情已經解決了,我也離開了,你不用找我,需要的時候,我會出現的。”
“什麼意思?”我連忙問他,雖然我早就有這種預感,但沒想到哥哥竟然會選擇不辭而別,是怕我追問什麼嗎?
哥哥在電話的那邊沉默了一下,然後對我說:“小封,你已經長大了,但很多事情你還不適合知道,大家是爲你好。”
這句話之後,便是掛斷電話的聲音,我沉默了很久,終於將手機放回衣服的口袋裡,轉身離開了匯泰廣場。
跟在場的警察交待了一下之後,我打車回了學校,然後在安全宿舍大睡一場,直到第二天被肚子餓醒。醒來之後華子他們關心了一下我的情況,但很多事情他們都不清楚,只當我去泰匯廣場只是爲了配合調查,我要掩蓋什麼也很方便,只告訴他們這事情已經解決,不用擔心。
在我去吃飯的過程中,接到了宋強的電話,說鐵娘芷已經醒來,還問他要我的電話號碼,問我方不方便給,我說沒事,哥們不怕桃花劫,接着聊了下他女兒的事情,就掛電話了,沒過多久,電話再一次響起。
“喂,是烏封嗎?”
鐵娘芷那欠揍的聲音響起,我往嘴裡送了口飯,支支吾吾的“嗯”了一聲,然後讓她有事說事,她那邊愣了一下,接着就是生硬的道歉,跟感謝我救了她云云。
一向強勢的她這副作態讓我有點意外,不過倒是對她生起了幾分好感,愛恨分明的女孩向來可愛,之前那些誤會我一大男人也不好放在心裡,於是立馬就表示了原諒她,但還是很乾脆地拒絕了接下來她要請我吃飯的邀請,不是哥們給臉不要臉,而是真沒那心情,我越來越覺得我的身後似乎帶着很多的秘密,但我對此卻一無所知。
哥哥離開前的那通電話裡提過,大家瞞住我是爲了我好,當時我覺得沒有什麼,但是回頭一想,他爲什麼要用“大家”呢?如果只是他跟爺爺兩個人的話,就說“我們”就行了,爲什麼用“大家”這個通常表示更多人的詞?這是否意味着還有更多人知道這些秘密?
雖然知道他們不會害我,但這種一無所知的感覺特別讓人心煩,特別是他們口口聲聲說爲了我好的時候,我就更加反感,這或許跟年齡有關,這個年紀的叛逆讓我討厭那些打着爲我好的旗號卻做着讓我不喜歡的事情的行爲。
不過再不爽也沒辦法,哥哥已經走了,爺爺也在躲着我,我根本就聯繫不上他們,無論如何,日子還是得過。
直到從飯堂出來,我纔想起,原來我還是一名普通學生,這些天發生的事情太過緊湊,都讓我快忘記自己是誰了,成爲陰司後,最初的那種手握屠龍刀的熱情早就消失不見,現在的我,只想平平靜靜地過些日子。
然而,事與願違,剛掛電話,我就被告之,我這陣子註定是安生不了的了,而我接下來要面對的,是一個來自陰律司的任務,任務內容暫不清楚,師父要我子時也就是晚上十二點的時候到“下面”一趟。
收好陰司牌,我在原地坐了許久,然後回到了宿舍,大家正在商量那新生晚會的有關事宜,我也參與了其中,最終通過投票一致決定,由華子代表我們寢室參加新生晚會的演出,原因很簡單,這廝是鋼琴十級。
人生不是玩遊戲,有個優秀的隊友未必就真是好事,因爲那樣子很可能會被對方的風頭蓋住了你自己,在剛得知華子的鋼琴水平時,週一文大呼小叫的,很是遺憾自己沒有自小學點什麼,當聽到華子曾用這一技能泡得美女無數之後,他更是錘胸頓足的。
不過我倒沒有什麼想法,因爲我知道,世人眼中那種不學無術的富家子弟佔極少數,他們的起點比我們高,比我們優秀也是很正常的,就像華子,他家裡有錢,想學什麼就學什麼,有個鋼琴十級也是很正常的事。
這不是說窮人家的孩子成不了材,但付出的努力完全是不對等的,這點是事實,無須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