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華子說的都是真的?可就算是真的,不是說已經解決了嗎?”
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在成爲‘陰’司之後,很多事情對於我來說已經不是不能接受的了,地府我都下去過了,鬼神之說我不可能不信,但是按華子的說法,這裡的東西已經被鎮住了,爲何還會有這種情況出現?
就在我想着這事的時候,手機突然一陣震動,把我嚇了一跳。。шщш.㈦㈨ⅹS.сом 更新好快。
將手機拿出來一看,原來是李志成給我回了短信,信息內容如下:“廣州的‘匯泰屍場’,成都的“紅衣”雙星村,河南的“封‘門’村”,京城裡的香山公‘交’站,圈子裡誰不清楚?”
這條信息在我意料之外,不過也在情理之中,如果華子的話屬實,這裡當年死了這麼多人,在圈裡聲名遠播那也是正常的,不過對於這個圈,我倒是有點興趣,這人圈指的是捉鬼圈嗎?不知道現在的我算不算圈裡人了。
我想了想,給他回拔了一個電話,電話很快就接通了,那邊有點吵雜,但是李志成的聲音依舊洪亮:“烏封,怎麼問起匯泰的事情啦?”
我簡短地回了句:“來這邊玩,感覺有點古怪,傳聞都是真的?”
李志成哦了一聲,又對我說:“真不真我不知道,但是的確很猛就是了,你就玩吧,別惹那裡面的東西。”
“這麼厲害,你在幹嘛,要不要過來帶我見識一下?”我笑問道,李志成絕對是個有本事的人,如果他在,一定能找到癥結所在。
“過不了,我已經回江西了,剛下飛機,而且就算能過,我也不會過,那事情我不會管。”
我愣了一下:“怎麼,你們修道之人不是都喜歡積‘陰’德嗎?有鬼也不收?”
李志成笑了一下,對我說:“積‘陰’德也不是找死啊,你知道那裡爲什麼至今還存在嗎,你師父那麼厲害的人,都不去管他,有他的理由,我勸你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嗯?”李志成這話說到了點子上去,引起了我的深思,作爲‘陰’司,師父他的職責就是解決這種事情,這是他的地頭,說白了就是他的管區,他爲什麼不管呢?難道這裡面的東西連他都解決不了?
我想了想,沒有再問下去,跟李志成告了個別後掛了電話,心想以後有機會問問師父再說。接着,我找了個在打掃衛生的服務員將我帶到電梯口,等下來的時候,其它人已經走了,只有華子跟週一文還在樓下等我。
“宋‘春’明他們呢?”我將眼睛戴到週一文的身上,但顯然現在的他也用不上。
華子說:“這時候已經回不了寢室了,都在對面的酒店開了房間,我們也過去吧,已經開好房了,就等你。”
“好。”我應了一起,跟他一左一右扶着那位號稱千杯不醉的傢伙往華子說的那酒店走去,但還沒有走出幾步,就叫以“啊!!”的一聲,我和華子回頭望去,只見一個‘女’人從匯泰廣場摔了下來。
當時我倆就傻眼了,特別是我,因爲那個摔下來的人,我認識。
那張血泊中的臉,竟然是我剛剛還在洗手間裡見過的那個小妖‘精’,就是向我借煙‘抽’的那一位!雖然她的身體已經被摔得有些變形,趴在地上基本血‘肉’模糊,但我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她!
那麼鮮活的生命,才幾個小時過去,就已經變成這樣,讓我一時有點接受不了。
在我愣神的時候,周圍已經有不少人圍了上去,多數是剛從KTV裡出來順帶在邊上的路邊攤吃東西的主,原來喝了不少酒都被這突生的變故嚇醒了一半,衆人對着那小妖‘精’指指點點的,但卻沒有一個人報警或者叫救護車。
我反應過來之後馬上選擇報警,然後也圍了上去,當我走到人羣之中的時候,還能看到那小妖‘精’的手指在微微‘抽’動,但很快就沒有了動靜,想來是救不活了。
一個穿着制服的‘女’孩子拍着‘胸’口對身邊的同伴說:“我們還是辭職吧,你有沒有認出來,這個‘女’孩,不就是上個月死掉那一個的朋友嗎?”
“嗯?”這句話吸引了我的注意,我連忙擠了過去,我問她咋回事兒。
她看了我一眼,確定我不像壞人之後才告訴我,在一個多月之前,這裡就死過一個‘女’孩,那個‘女’孩是在頂樓工作的,而剛摔死的這一位,則是她的朋友。據說那天那個‘女’孩加班加到很晚,自己一個人害怕,就叫來了自己的朋友,但是當這個朋友買着宵夜來到‘女’孩的公司時,卻怎麼叫‘門’也沒有反應,她就以爲‘女’孩已經離開了,或者就是一個惡作劇,之後就離開了。
但是她纔剛出廣場的‘門’口,就有一件物品從空中掉下,而那物品,正正就是叫她過來的那位朋友!
這件事情鬧了一段時間,而這剛摔死的‘女’孩在那個早就跳樓的‘女’孩頭七的那天,來過這裡燒紙,所以很多人都認得她。
我一聽,心裡也覺得有很不對勁兒,站在我身邊的華子也是臉‘色’凝重,那個服務員還在中那裡嘀咕,說是要辭職什麼的,我沒聽清楚,而是回頭向頂樓望去。
我感覺到頂樓中間偏右的第三個窗戶有點不對勁,窗後的黑暗中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朝我們看,但是具體是什麼我又不清楚,我連忙問那服務員:“那‘女’孩子工作的單位,是不是那一間?”
“是,出了這事之後那裡就停業了,咦,你怎麼知道?”那服務員有點疑‘惑’地問道。
我沒有聽清楚她後面的話,因爲在她說了那個“是”字之後,就已經明白過來了,脖頸子裡頓時感覺涼風嗖嗖的。
警笛聲很快就從路口那邊傳來,圍觀的人頓時減少了一大半,這些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態,自然不會留在這裡,就連之前跟我說話的那個服務員也拉着她的同事要離開,但是卻被我留住了。
我對她說,這可能不是自殺,而是謀殺,如果那樣的話,她們有必要在這裡提供一些線索。
對方想了想,到是沒有強硬的離開,或許是因爲她也覺得這‘女’孩蠻可憐的,還是‘花’兒一樣的年紀就斃命於此。
沒多久,警察們已經趕到,另我意外的是,這些來的警察當中,竟然還有我的老熟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真那麼優秀,鐵娘芷也第一時間在人羣中發現了我,十分意外地看了我一眼之後,但還是敬業地快步走向地面上那位,試了試對方的鼻息後,她那雙漂亮的眉輕輕皺了起來,對着身邊的另一個警察搖了搖頭。
接着,她站了起來,環視一週,對着大夥問道:“誰報的警?”
我有點無奈地應了聲:“我。”
鐵娘芷很不相信地看了我一眼,但還是走向我:“怎麼一回事,說說吧。”
“具體什麼情況我也不清楚,我們從KTV裡出來,剛想走,就聽到一聲叫,回過頭來她就已經掉到地上了。”
鐵娘芷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又找了幾個圍觀者問了一翻,答案都跟我所說的差不多,也沒有誰能提供什麼可靠的情報,她‘揉’了‘揉’眉頭:“有誰認識死者嗎?”
我跟華子將目光投向那服務員,鐵娘芷目光一轉,銳利地眼神掃向服務員,把她給嚇得一愣一愣的:“你跟死者什麼關係?”
“沒有什麼關係啊我們!”服務員嚇得有點語無倫次了,但還是將之前跟我說的那一些情況原封不動的告訴了鐵娘芷,聽完之後,後者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小余,封鎖現場,阿楠,叫隊裡增加人手,然後覈實一下死者身份,恩明,你帶兩個人上去大廈裡的人全都帶出來,記住,從頂樓開始。”
鐵娘芷一連對自己的同事發佈了幾項指令,接着轉頭對我們一衆圍觀的人說:“雖然初步跡像表現可能是自殺,但畢竟是人命,需要大傢伙的配合,希望你們能‘花’上一點時間,做一份詳細的筆錄。”
雖然大部份人都有點不情不願的,但是現在想要離開也遲了,只能照做。
我對鐵娘芷說:“警官,你看我朋友醉成這樣,什麼也沒看到,能不能讓我跟這朋友先送他回去,然後再回來,我們一定積極配合。”
鐵娘芷擡頭看了我一眼,冷冷吐出兩個字:“不行。”
十分鐘後,法醫官與及好幾車的警察相繼到達現場,各自忙碌開來,不斷有人跟鐵娘芷進行溝通,但只看她那越皺越緊的眉頭,就知道沒找到什麼線索了。
這個時候,我身邊的圍觀者都坐不住了,不斷有人發出抱怨,時至深夜,而這些人大多都喝得半醉不醒的,雖然被嚇醒了不少,但酒‘精’的作用還是在身體裡的,而現在偏偏就被拖住走不了,的確十分難受,這感覺我清楚,因爲我也喝了不少。
沒過多久,抱怨就成了起鬨,這個時候鐵娘芷看向我們,她指了指連我跟服務員在內的七個人,對身後的警察說了幾句什麼,接着那警察就朝我們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