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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是先救她!實在不行的話,我就打散這些陰魂!”
陳說完,也不等爺爺表態,就飛撲了出去,很難想像,那乾瘦的身體竟然有這麼強的暴發力。小說
爺爺衡量了半秒不到,也是抄着手中的匕首衝了上去。也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了兩人的敵意,那隻附身的女鬼一把推開烏興業,猛地轉過頭朝兩人用力地一甩手,兩道藍中帶紅的氣體像兩條巨蟒一樣衝向了我爺爺還有陳。
兩人齊齊冷哼了一聲,爺爺右手握匕,匕首的寒鋒在左手一抹,血光閃現之間,匕首突然綻放出絢麗的紅光,爺爺握着它就像是指着一把被燒得通紅的鐵刀,但臉上卻沒有絲毫不適的表情,他去勢不減,就在那女鬼發出的怨氣臨身前一刻,爺爺握匕的手往前一刺!
“滋滋~~”的聲音響起,那怨氣竟然在爺爺的身前速度消融,就好像遇到了烈火的水霧一樣。
反觀陳更加乾脆,他什麼都沒做,就這樣徑直地往前衝,但他的身體竟然被一道金光包圍着,細細一看,那金光發自他的右手,那裡戴着一串木做的佛珠,金光正是從那一粒粒佛珠中發出的。
不過雖有佛光的保護,那怨氣卻不是對他毫無影響,當他衝到女鬼身前的時候,七竅已經溢出了鮮血。
但陳絲毫不在意,來到附身女鬼身前的他口中一直唸唸有詞,但突然間提高了聲音喝了一個“吒”字.
接着,一個巨大的萬字從他手中飛出,金光閃閃的,照亮了小半個曬穀場。
金光所過之處,怨氣無聲消融,耀眼的金光也讓附在奶奶身上的女鬼雙眼吃痛,厲嘯着閉起了雙眼,陳一步重重邁出,戴着佛珠的手握拳揮前揮,狠狠地轟在了我奶奶的身上。
奶奶的身體向後滑行數米,一道虛影從她的體內分離了出來,但是接着又重新鑽了回去,臉上帶着怨毒的笑。
“天清清!地靈靈!烏天明借三茅祖師之號驅魔斬妖不留情!以吾命奉三茅祖師急急如律令,敕!”
爺爺趕到,手中不知道哪裡來了一張紅符往前一扔,像烙鐵的刀子往前一揮,紅符急促燃燒了起來,但這頭才燒完,那頭卻又重新出現,結果整張符貼在了奶奶的眉心。
奶奶被紅符貼住,體內的女鬼也被鎮住,身體僵硬一動不動,但是她的怨氣卻有增無減,爺爺大喝道:“快,點陽火!”
傳說人的身上有三把火,頭頂雙肩各一把,此乃陽火,乃人之根本,作鎮懾鬼靈之用,只要陽火旺,百鬼不侵,但如果陽火熄滅或者變小,就會讓惡鬼有可乘之機,輕則黴事連連,重則惡疾纏身有性命之憂。
奶奶的魂魄被保護在固魂布之中,相當於無魂之人,是沒有陽火的,所以要想將附在她身上的女鬼驅趕出去,必須先點起陽火,不然的話就算把女鬼打出來,她也會再次鑽回去的,要知道奶奶雖然被附身,但是身體還是凡軀,是不能經受太大的打擊的。
陳自然也知道這個道理,一聽爺爺這麼說,就有了動作,只見他右手豎出一指,其它四指屈起,做出一樣指的手勢在身前的虛空亂畫了幾下,然後連連點出,恰恰點在奶奶的頭頂和雙肩。
陳收手,而奶奶的肩膀頭頂也亮起了三把無根之火,隨着風緩緩搖曳,雖然火光孱弱,但卻沒有熄滅的苗頭。
“現在收手還來得及!”爺爺與陳兩人遙遙相對,將奶奶圍在中間,冷聲道。
奶奶此時的表情十分痛苦,雖然明知道受苦的是附在她身上的女鬼而不是奶奶本人,但爺爺看到還是滿心急切,那女鬼可能是看破了這一點,猙獰地笑了:“憑什麼?你以爲點了陽火就可以了嗎?這身體的主人八字純陰,點了陽火也對我沒有影響,你們讓開,我只殺害死我的人。明知道自己兒子已經許了冥婚,還讓他娶我,烏興業的父母必死。”
剛開始爺爺他們還以爲這女鬼說的是那地主家小姐,因爲害死她的人就是後者,但聽完她最後一句話,才知道她想報復的竟然是烏興業的父母,當然,看她現在的樣子,也沒打算放過那地主家的女鬼。
“怨怨相報何時了,人死燈滅,一切都應該塵歸塵,土歸土,你既然已經死了,就將這些恩怨放下,好生投胎吧。”陳勸阻道,但是身上卻沒有絲毫的放鬆,依舊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投胎?呵呵。。。”附身女鬼身上的怨氣再度狂漲了幾分:“你可知道我等了多少輩子,才能投一次好胎?結果命格還沒展現,就死於非命,換作是你,你甘心嗎?”
“這個世界上的事情,有因纔有果,因果註定你今天橫死,怪不了別人,你若是冥頑不靈,再作殺孽,那你的報應會更加慘重!”
爺爺冷着臉訴道,一副高深莫測的表情,但心裡同樣十分警惕。
“別廢話了,我輪迴多過你吃飯,就算我下輩子做豬做狗,也要報仇!”女鬼表情猙獰地說道,爺爺臉色十分難看,他對陳道:“今天竟是大破日,藍月增長了它的怨氣,恐怕不善了,我牽制住它,你趁機驅趕周圍的陰魂!”
“好!”陳也不廢話,轉身就向最近的一隻陰魂走去,經過剛剛附身女鬼那一吸,大部份的陰魂都是元氣大傷,早已經逃走近半,但現在還留下來的,都在氣勢洶洶地盯着我奶奶,這些陰魂生前就不是好惹的主,現在變成鬼了,更是睚眥必報,要不是它們自知不是對手,早就衝上去了,而現在他們等待的,就是爺爺與陳跟那隻附在我奶奶身的鬼鬥個兩敗俱傷,然後再趁機報復。
“我知道你們在想什麼,馬上離開,不然的話,不用它吸乾你們,我先送你們一程!”說話間,陳右手上的佛珠光芒大盛,衆鬼見狀,連忙蓋住臉退出幾步,但卻依舊不肯離開。
“冥頑不靈!”
陳吐出這句話後,沒有繼續說些什麼,目光鎖定一個陰魂,一個箭步就衝了上去,那氣勢嚇得被鎖定的陰魂一驚,連忙轉身欲逃,但陳輕輕吐出一個字:“咒!”
話音一落,那陰魂就像是中了小說裡的定身咒一樣,動也動不了,只能心驚膽顫地任由陳走到自己的身後,然後又慢慢地繞到了它的面前,它甚至連求饒都做不到。
“生前再霸道,此時了不過一介陰魂,連厲鬼都算不上,也敢逆我的話?”陳說完,右手往前一拍,拍中了這個陰魂的腦門,後者在一衆陰魂的目光中,化爲煙霧,消失不見。
陳冷冷環視一週:“作爲鄉親,我給過你們機會,誰還想魂飛魄散?”
衆鬼面面相覷,然後一鬨而散,這一刻的陳實在是太強勢了,他給衆鬼的壓力太大,除了那個夭折的地主家女鬼還有正附在奶奶身上的女鬼,都被他給震懾住了。
看着衆鬼哄逃,陳這才收起厲色,他倒不擔心這些鬼會跑去對付村民,畢竟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一般情況下普通的陰魂是不敢害人的,而且之前烏天明已經叮囑過大家都要跑回家裡,所有鄉親們的家中都有門神護宅,普通鬼根本進不了其中,不然就這麼多的鬼早就鬧到烏山村雞犬不寧了。
“該你了,離開,或者魂飛魄散,自己選吧。”陳將目光投向地主家的小姐,對這位主他沒用先前的方式,因爲他明白,單純的氣勢對這位主不管用。
可是不等那小姐女鬼回話,還在跟我爺爺對峙着的附身女鬼卻搶先開口了:“她是我的。”
“嘿,你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爺爺長袖一揮,笑道:“有我在,你誰都殺不了,相信不?”
附身女鬼沒有說話,但目光卻投向了陳扎出的那兩隻紙人,譏諷之意不言而喻:誰都殺不了?你請來的兩隻陰魂已經被我吸收了,比魂飛魄散還慘。
被打臉的爺爺目光一冷,也顧不得什麼“敵不動,我不動”的狗屁原則了,伸手從懷中一掏,三張黃符現於手中:“北帝賜吾紙畫符打邪鬼,張張神皆畫,敢有不伏者,押赴酆都城,急急如律令!”
話音落下,爺爺手中的符紙頓時自燃了起來,傾刻間就消成了粉末,但接着卻化作三道寬半米,長近四米的巨符圍住附身女鬼,飄浮在其周圍緩緩旋轉。
爺爺冷笑一聲,然後緩緩吐出一個“敕”字,三道巨符光芒大盛,處於世符中間的附身女鬼馬上就發出了淒厲的嘯聲,渾身怨氣劇烈地波動了起來,但它的樣子雖然痛苦,雖然狼狽,但卻像沒有多麼驚慌的樣子。
看到這一幕的爺爺心下一凜,他發現自己還是低估了這個附身在烏海棠身上的惡鬼。
這個時候,奶奶的眼珠從灰白色竟然開始變色,很快的那一片灰白就變成了幽幽的青色,而她嘴角處緩緩浮現的笑容,散發着一種讓人心寒的冷意。